朱猷檢從金正意處聽到風聲后，悄悄對馬蔚明說：“這倒好，康祿遙倒是迫不及待，我們只管安心等著吧。興許他懊悔上次失去了一個機會呢。如若他成功，那有些疑問也就有答案了，其他的，也將都水落石出。”馬蔚明聽后，知道朱猷檢心里沒說的另一句：到底是期待康祿遙成功，還是不成功？

幾日后，朱猷檢見康祿遙處遲遲沒有風聲，便有些失望。一天天重復的日子沒有半點波動，那外來的二人，似乎也消失在眾人的記憶中。朱猷檢在船內仍是找不到適合的設備打開黑框，再進小飛船房、操作室已是不可能。馬蔚明安慰說：“等等吧！”

他倆從臺階下來，看見圣母大人進入醫務室，便往學習室走去，回到各自的位置，恰好胡麗溋從旁經過，“馬蔚明，你們每次完事后，也不打針，是不是得了梅毒，要不要金正意給你們瞧瞧，或者求求紀律委員給你們藥治治，也好？”

“放心，我們剛檢查過，好好的呢。”馬蔚明不欲理她，眼睛只盯著課程。

“是嗎，可別不好意思開口。”

“你前天又落了一個，就數你落得最多了。還是好好顧惜自己，興許過幾年，圣母大人就會讓我們懷孕了?！?

“誰說不是呢，你瞧，我這么能懷上，還怕過幾年不會，倒是你，還有她們，一次都沒懷上，那才叫危險呢?！焙悳磷叩揭慌宰?，也看著課程，準備上課。

馬蔚明的心事，同其他女生一樣，不知為何一次也沒懷上，曾私底下問過金正意，金正意也說不出來。如今，被胡麗溋當眾羞辱，她也只能當耳邊風，聽聽就散了。

上午快下課時，斯莉媧走進學習室，說：“該打免疫針了。另外傍晚健身后，我有事情宣布?！彪S后，人們跟著斯莉媧依次向醫務室門前排列，男生們在前，由金正意快速熟練地打在手臂上，仿佛如機器設定好了的，男生們也一個個從后門而出。男生們的瓶蓋是白色的，女生們的瓶蓋是藍色的，隨著藥瓶輕落到藥籃發出的清脆聲戛然而止，女生們也陸陸續續打完了，斯莉媧便進入了操作室。朱猷檢與馬蔚明留下來跟著金正意、邢茵清理藥瓶，朱猷檢說：“免疫針已有四年未打了，怎么突然一下又要打針了？”

“這是為我們好?！苯鹫鈱⑨橆^小心地放在一起。

馬蔚明看著瓶蓋，說：“為何瓶蓋，你們用白色的，我們用藍色的？”

“我也不知道，圣母大人進來后，就說待會要打針，她便往藥倉走去，我跟在后面，看她走到那些不知名的冷凍藥倉區域，示意我取出白瓶、藍瓶藥。不過，我也覺得有些納悶，四年前打的免疫藥，瓶蓋是透明的，再想想以前，均是透明的，為何今年的就變了？”

朱猷檢看著瓶中的殘液，“這藥味和以往的有不同嗎？”

“這叫我聞，我卻忘了，醫務室里沒有小白鼠。還有，你們生病了，都是我把病癥告訴圣母大人，由她說該用哪個區域的藥，而后我在標記。藥倉里，還有很多藥沒有標記呢！”邢茵也說：“對了，剛取出藥品后，圣母大人還看了看我們的體檢報告，她還說‘前天胡麗溋落了一個?！盟圃诖_認我們女生們現在有無懷孕。”這時，金正意蹲下身子，向朱猷檢、馬蔚明湊身近耳道，“打針前，圣母大人一個個搭了你們女生的手，那是在替你們診脈呢?！?

“診脈，難道以前打針時，也是這樣？”馬蔚明看著邢茵，看著她點頭后再看著金正意。

“是的，但我總感覺這次有些不同，不過說不上來。”金正意努力想說服自己，便接著說，“放心吧，打針總是對我們好?！?

“既然如此，那就看傍晚圣母說些什么，也許就知道了?！闭f著，朱猷檢把藥瓶交給金正意。

金正意走到一旁的回收處，打開開關，把注射器、藥瓶等扔了進去，而后關上。“金醫生，你說這些廢品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

“有沒有回收？”

“還真沒有，圣母大人從未叫我從其他地方取這些東西出來，藥倉里的這些東西只有在減少，從來沒有增加，哪怕上次從那船上取來的。”金正意把一切歸位后，坐在案旁，把用藥等記錄上去。

馬蔚明給了朱猷檢一個眼神，開口道：“金醫生，要不你再看看，怎么我們大多數都懷不上？”金正意于是仔細檢查馬蔚明，末了，仍是說：“真檢查不出。”只得安慰她與邢茵，“放心，大多數人都沒懷上，你瞧，這些年，懷上的、打下的，也始終是那幾個，從來沒有新增的……”

“正是如此，我才擔憂。”馬蔚明打斷了金正意的話。

“但圣母大人，遲早會讓我們有小孩，不然老了，誰接著學習。所以，圣母大人，是不會照看錯的，只管放心好了。”

話雖說得沒錯，但馬蔚明也不好再說些什么，連看邢茵也無過多擔憂，只得作罷。于是，他四人便離了醫務室，各往休息室走去。睡前朱猷檢也悄悄問金正意，馬蔚明能否懷孕的事，金正意仍按剛剛說的，朱猷檢也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