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重逢
- 天遁神劍
- 漢唐古人
- 3180字
- 2020-11-01 09:19:48
宋河洲離去后,房間里只剩下凌鴻儒一人。
凌鴻儒嘴上雖然不服宋河洲,心中還是把他當(dāng)成大哥,信任有加,知道宋河洲不讓他跟去,完全是為他的安全著想,就乖乖的在房間等宋河洲回來。
“宋大哥怎么還沒回來?”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見宋河洲回來,外面也漸漸由喧鬧變成安靜,讓凌鴻儒越來越坐不住,擔(dān)心宋河洲出事。
“不行,我得出去找宋大哥。”
凌鴻儒又等了半刻,仍然不見宋河洲回來,終于坐不住,背好巨靈劍就走出房間。
“凌鴻儒,你不能出去。”
凌鴻儒剛走下樓來,司馬燕從后院走出來,出言阻止他。
“宋大哥出去幾個時辰還沒回來,我要去找他。”
凌鴻儒并沒有停止腳步,繼續(xù)往客棧門口走去。
“你宋大哥臨走前已經(jīng)把你托付給我們,說他要是沒回來,你就留在客棧做店小二。”
一個身影從旁邊掠出,擋在客棧門口,正是漢家客棧那個青年男子常望川。
“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凌鴻儒不得不停住腳步,目光越過常望川望著外面。
“還能有什么事,為了天遁神劍打起來了唄。”司馬燕走了過來。“多少人為了天遁神劍反目成仇,甚至被滅了宗門,以你的修為出去就是送死,還會連累你宋大哥。”
凌鴻儒想到了天蛇門和九華道門的弟子,以及住在漢家客棧的那些人,他們隨便一人修為都比自己高,要是自己現(xiàn)在出去只怕幫不了宋河洲,反而會為他的累贅,只能無奈的在桌前坐了下來。
司馬燕和常望川對視了一眼,也在凌鴻儒那張桌子前坐了下來。
外面一片安靜,只有高掛竿上的燈籠照出小片區(qū)域,再往外就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看不出你們師徒感情那么好。”
司馬燕拿起茶壺倒了三杯茶,然后遞了一杯給凌鴻儒。
“謝謝。”凌鴻儒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又望著門外。“宋大哥不是我?guī)煾福贿^他的確對我很好。”
司馬燕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常望川一直坐在那兒默默不語地喝茶。
凌鴻儒也沒有再說什么。
整個客棧越發(fā)安靜,只有外面偶爾傳來風(fēng)沙聲。
“小王爺,要不要去漢家客棧看看?”
“算了,我們還是往那邊去。”
……
三人沉默間,突然兩個聲音隨風(fēng)吹來。
“是常大哥他們!”
凌鴻儒先是一愣,繼而一臉驚喜,霍地一聲站起來就往外沖。
常望川后發(fā)先至,一個閃身就擋在凌鴻儒面前。
眼見兩人就要撞上,凌鴻儒身影往后暴退出丈許,突然又宛若游龍般從常望川身邊繞過,風(fēng)馳電掣般掠出客棧,轉(zhuǎn)瞬就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滿臉震驚的常望川和司馬燕站在那兒。
“咦,這身法!”
兩人回過神來,都從對方眼里看到深深地震撼,以及難以置信,一時竟忘了去追趕凌鴻儒。
“呼,”
凌鴻儒沖出漢家客棧,見司馬燕和常望川沒有追出來,終于松了口氣,同時腦海也閃過一個疑問。
司馬燕和常望川的修為跟宋河洲在伯仲之間,凌鴻儒無法從宋河洲身邊逃脫,也沒有把握能從兩人身邊逃脫,然而結(jié)果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凌鴻儒急著追人,并沒有去深究原因,辨認了一下方向,繼續(xù)追趕。
狂風(fēng)暴雨過后,大漠更加寂靜,一股令人不安的情緒繚繞心頭,揮之不去。
凌鴻儒追出老遠也沒有追上目標(biāo),正當(dāng)他以為把目標(biāo)追丟時,遠處突然傳來激斗聲響。
凌鴻儒清楚自己的修為低弱,不敢貿(mào)然沖過去,收斂氣息,小心翼翼靠近。
這是一處低淺洼地,因為剛下過暴雨聚了不少水,形成了一個湖泊,此時有兩批人站在湖泊邊的高處對峙,而湖泊上空則有兩個人斗得不可開交,余波震得湖水翻騰不休。
“是他們!”
凌鴻儒見一邊是昨天跟宋河洲遇到的九華道門仙姑峰的女道士,另一邊則是茅山七元。
斗法的是兩個少年,看上去比凌鴻儒大不了多少,修為卻比凌鴻儒高出不少,皆是煉氣化神中期的境界。
尤其是讓凌鴻儒激動的是,其中一個少年正是他的結(jié)拜大哥常行山。
“太好了,常大哥沒死。”
凌鴻儒激動得有些哽咽。
他一直以為常行山和茅山七元已被洞庭龍君殺死,尤其是常行山之死讓他悲痛欲絕,內(nèi)疚自責(zé),如今見到常行山還活著,愧疚之感頓時消失,精神為之一振,整個人宛若重生。
湖泊上空,兩個天才少年越斗越兇,卻仍然傷不了對方,漸漸陷入了膠著狀態(tài)。
“這個人身法如此快捷,攻擊又如此兇狠,白袍上有云豹圖騰和丹鼎,又跟九華道門仙姑峰的女道士一起,應(yīng)該是九華道門天柱峰的趙氏弟子。”
凌鴻儒按捺住心中激動,觀看起常行山和云豹圖騰白袍少年的斗法。
宋河洲跟他講過九華道門,七大支脈都擅長煉丹,只是守山靈獸不同,仙姑峰一脈的守山靈獸是仙鶴,天柱峰一脈的守山靈獸就是云豹。
其他人見兩人斗了半天也難分高低,再這樣下去只會落得兩敗俱傷,然而雙方有約定不能插手,不禁都皺起了眉。
九華道門一群女道士中,一個最年輕的女道士更是蹙眉頓足,大為著急。
她看了看其他人,又看了看陷入困斗的云豹圖騰白袍少年,銀牙一咬,偷偷后退兩步,右手芒光一閃,激射出去,目標(biāo)正是常行山。
“常大哥,小心暗器。”
凌鴻儒隱藏的位置離九道華門那些女道士較近,他的眼力本來就異于常人,再加上修煉了道家九字真言,神識更是強大,那個年輕女道士的異常舉動正好被他察覺到,忍不住跳出來大聲疾呼。
在場之人皆是一驚。
常行山聽出是凌鴻儒的聲音,毫不猶豫地全力一擊,逼退云豹圖騰白袍少年的同時,以最快速度往一邊閃退。
與此同時,一根火紅色,細如松葉的靈針,閃爍著可怕的異芒從他眼前激射而過,若是再慢那么一剎那,這根火紅靈針已經(jīng)貫穿他的太陽穴,把他的腦袋炸得粉碎,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所有人臉色大變。
“鳳凰火松針。”
“鳳凰嶺。”
“想不到九華道門弟子如此卑鄙。”
常行山和茅山七元的目光皆投向九華道門的那些女道士,殺氣騰騰。
“夕月,你……”
九華道門的其她女道士則看著身邊的年輕女道士,惱羞成怒。
九華道門中天柱峰和鳳凰嶺都姓趙,世代聯(lián)姻,關(guān)系密切,這次趙云行和趙夕月跟著仙姑峰一脈的人出來歷練,遇到茅山七元和常行山,趙云行和常行山都是年輕氣盛之人,一言不和就打了起來。
因為九華道門和茅山宗并沒有什么恩怨,大家都是為了天遁神劍而來,如果打起來就會兩敗俱傷,漁翁得利,所以就讓兩個少年天才決斗,其他人不能插手。
趙夕月出手暗算常行山,讓九華道門背上了失信小人的名聲,豈能不氣。
不過趙夕月是鳳凰嶺一脈掌教的愛女,他們氣歸氣,卻不敢拿趙夕月怎么樣。
“常大哥,那人體內(nèi)真氣看似深厚,其實紊亂不穩(wěn),隨時都有可能暴走,顯然是服用丹藥急于求成倒置根基不穩(wěn),此時真氣又消耗不少,你不必在意他的攻擊,就算打在你身上也不過造成皮外傷,你只要跟他硬撼,他堅持不了幾招,必定敗下陣來。”
凌鴻儒又沖常行山道。
道家九字真言,每一字訣都玄奧無比,不僅能強大肉身,增加攻擊力,療傷救人,布陣困敵,御使神兵,提升速度,增幅神識,更能堪破一切虛幻,倒轉(zhuǎn)乾坤,只要修煉大成,九九歸一,天下無敵。
當(dāng)然,以凌鴻儒現(xiàn)在的修為只能說剛?cè)腴T,但是云豹圖騰白袍少年這個境界的弱點在他的法眼下還是暴露無遺。
他并沒有門派觀念,又看多了爾虞我詐,根本不會被所謂的正邪之見約束,他有的只是愛憎分明。
既然對方的人不守信用,以暗器傷人,差點兒要了常行山的性命,他豈會忍氣吞聲,自然要以牙還牙。
常行山驚訝地望了一眼凌鴻儒,然后毫不猶豫地沖向了云豹圖騰白袍少年,只攻不守,兩敗俱傷的打法。
凌鴻儒不會被種種觀念禁錮,愛憎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常行山更是個我行我素的主兒,自然也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
云豹圖騰白袍少年又驚又怒,因為凌鴻儒一針見血,說中了他的弱點。
不過常行山的攻擊已至,他也無暇報復(fù)凌鴻儒,只能硬接常行山的攻擊。
九華道門的女道士也是大吃一驚,想上去阻止,被茅山七元攔阻了下來。
正如凌鴻儒所料,在常行山的瘋狂攻擊之下,云豹圖騰白袍少年硬接了幾招之后,就被常行山一拳擊飛,吐血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倒在那些女道士面前。
“云行大哥,你傷得怎么樣?”
年輕女道士趕緊把云豹圖騰白袍少年扶起來,梨花帶雨的關(guān)心道。
云豹圖騰白袍少年被常行山重傷,本來就羞愧難當(dāng),年輕女道士這一問,更是惱羞成怒,又是一口血噴血,直接昏死過去。
“凌弟,我們走。”
常行山走過來,高興地拍打凌鴻儒的肩膀。
凌鴻儒高興地點頭,跟著他們離去,只留下手忙腳亂的九華道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