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兩個李三一
- 拯救百萬屬性
- 大鯰魚
- 3562字
- 2020-11-01 05:17:50
一瞬間,千百種念頭在王屋腦海中閃現(xiàn),但又都被他否決。
腳下生風(fēng),一口氣跑回了家,看了眼身后,那人并沒有跟著,仿佛只是對酒當(dāng)歌,對月消愁的路人。
前身從小到大的記憶自己早已接收,從父母雙亡淪落街頭,到被李三一帶回小山派,再到自己穿越占據(jù)了這個身體。
所有的一切如同電影一般從心底劃過,沒有半分偏差,可為什么還有一個小山派掌門呢?
難不成還有別的門派叫小山派嗎?
回到房間,點上蠟燭,王屋將門窗緊閉接著盤腿坐在床上。他現(xiàn)在連躺都不敢躺,生怕觸發(fā)了自己的被動,再起不能這個效果。
現(xiàn)在深更半夜的,還能有誰會來自己房間,只能是剛才碰見的那個男人了。
小山派掌門,在王屋印象中,永遠是那個笑容和藹的老實人。除了喜歡遛狗喝茶,再沒見他有過別的愛好,自然不可能做出舉杯邀明月這種雅事來。
而且實力也不是很強,和現(xiàn)在的王屋比起來,五維也就相當(dāng)于鍛體境七八重的樣子,算不上什么大高手。
王屋這段時間對江湖中的事情更加了解,練武從孩童開始,打熬筋骨,疏通經(jīng)脈,十年如一日,方能晉入鍛體境。
鍛體境修習(xí)內(nèi)力,滋養(yǎng)丹田,然后反饋到全身。鍛體四重,就能內(nèi)力外放;鍛體九重,已是可以將內(nèi)力于刀劍之中傾瀉而出,射出刀芒劍芒。
同時肉身堅硬可擋凡刃,耳通目明能察秋毫,放在那些大派之中也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鍛體九重之后,待丹田之中內(nèi)氣充盈,不斷磨煉將之凝實,匯聚成水流般的存在。然后疏通全身經(jīng)絡(luò),便能脫凡入玄,晉入練氣境。
這個練氣境可不是修道的那個,而是要將內(nèi)力化成的水流不斷壯大,打通周身穴位,最后流轉(zhuǎn)全身,錘煉內(nèi)腑。再由內(nèi)而外的強化肌肉和皮膚,練就一身銅皮,即可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練氣境在武林中也是少有,一般都會選擇成為某個大門大派的長老,或者是干脆隱世修行不問世事。
這也是深山老林,懸崖絕壁,那些無名洞府的出處。常能聽到有人無意間闖入某個前輩高人的洞府,獲得不世神功,逆天崛起的小道消息。
練氣境之上王屋也并不知曉,不過剛才見到的那人顯然就是,而且系統(tǒng)的數(shù)據(jù)也擺在眼前。
姓名:李三一
派別:小山派掌門
實力:凝神境九重
技能:???
特殊:???
力量:??
速度:??
智慧:??
悟性:??
這也太真實了,王屋再看,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全都是問號,這種情況不就是小說中常有的絕世高手嘛,就是不知是善還是惡。
嘆了口氣,王屋頓感無力,哪怕他身懷系統(tǒng),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還是要任人宰割。
就算他全身的武功心法,技能被動全部都升到滿級,遇到剛才那人還是照樣得爬。
人家就是不用武功,僅憑肉身實力也能將你碾壓。
你跑的快,輕功好,人家一步行百米;你神兵利器無往不利,人家金肌玉骨任你劈砍;你就算是異界任我行,站在那讓你吸你也得吸個十年八年。
唉~
所有的思量,化為一陣嘆息。
這只能聽天由命了,王屋露出苦笑,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他早就體驗過一回了。
只是可憐了她那些師妹,唉……
內(nèi)心焦躁,王屋索性開始觀想無為真經(jīng),第一重的六層寶塔他已經(jīng)完成了下面三層。
拋除雜念,意識中三層塔身栩栩如生,似金似玉,玲瓏剔透,再往上便是一片虛無。
細看之下,已經(jīng)觀想完成的三層,最底下一層全是美酒。哪怕是意念之中,王屋也能聞到一陣酒香,讓人欲罷不能。
第二層又擺滿了刀槍劍戟,寒光凜冽,兵刃上隱見鮮血,散發(fā)出陣陣威亞,讓人不敢直視。
第三重卻又不同,一幅幅百景春宮圖,畫中之人栩栩如生,卻沒有面容,只是體態(tài)婀娜,風(fēng)韻難消,讓人難以自持。
這些事物自然不是王屋觀想出來的,而是自打他的寶塔每觀想一層,便多出一種事物,讓人費解。
不過卻并非什么壞處,王屋只要聞到酒香,神庭中便愈發(fā)清明;看著刀劍,內(nèi)心便愈加堅韌;觀望百景,思緒便會停滯,進入空靈的狀態(tài)。
如此之下,自然一日千里。
靜氣凝神,王屋開始觀想第四重寶塔。
以念頭為筆,以精神為墨,緩緩勾勒,飛檐走壁盡皆顯現(xiàn)。哪怕是小小瓦片,也要和周圍嚴絲合縫,整齊劃一。
周身似有酒香環(huán)繞,刀劍交接,魅惑幻影,王屋卻自屹然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酒氣散去,兵器靜滯,美景破滅,最后一筆首尾相接,王屋這才停下念頭。
朦朦朧朧的一層寶塔平鋪在最上面,只見輪廓不見細微。王屋倒是很滿意,之前自己刻畫寶塔,兩三次都不見得能夠一鼓作氣畫完,如今雖然只是個框架,但是卻已經(jīng)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步。
剩下的就輕松了許多,之后慢慢描摹便是,精力消耗太多,王屋睜開雙眼,疲倦仿佛是從靈魂深處傳來。
燈燭都來不及熄滅,他便躺在床上陷入了夢鄉(xiāng)。
此時此刻,之前王屋路過的酒樓上。
一個人影在屋頂側(cè)臥,背著月光,搖了搖酒壺,沒有一絲聲響。使勁往嘴里倒了倒,好不容易流出來一滴,還讓風(fēng)吹跑了。
“唉,有時候太強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啊,喝了這么多就也沒有半點醉意?!?
將酒壺系在腰間,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嘆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說罷,朝著之前王屋離去的方向看了兩眼,眼中神色莫名。
笑了笑,轉(zhuǎn)身朝著月亮踏出一步。腳下雖是空氣,但卻好似踩在地面上一樣,轉(zhuǎn)瞬便已在百步之外,幾息就人影無蹤。
果真如王屋所想那般,此人是個絕世高手,不過今天顯然不會找王屋的麻煩,不然在酒樓那會,他就已經(jīng)零落成泥碾作塵了吧。
一夜風(fēng)平浪靜。
大清早,鐘蕓兒就在外面敲門,王屋猛然驚醒,看到外面天亮了,不由舒了一口氣。
心中思量,可能昨晚太緊張了,說不定只是一個巧合呢。
舒展身子,桌上的蠟燭早就熄滅,好在下面有石臺,也沒發(fā)生什么意外。
打開門,鐘蕓兒見王屋露頭,拉著他就往廳堂跑。
“師兄,你總算起來了,快點過去看看吧,那個什么賈太平他又來了,問他什么事他也不說,非得讓我把你喊起來。”鐘蕓兒邊走邊說。
她就起來喝了口水,高朋就把人帶進來了。上次也是她和王屋招待的賈太平,所以這人一來就纏著不放,非得見王屋不可。
嗯?這天還沒大亮呢,看了看系統(tǒng)時間,才六點嘛,賈太平不在家老婆孩子熱炕頭,跑這邊干嘛。
王屋心想,不會是畫冊出了什么問題吧?
剛走過轉(zhuǎn)角,就看見賈太平一臉焦急地在原地打轉(zhuǎn),瞅見王屋,趕緊走了過來。
鐘蕓兒把人帶到,便自顧自地回房間睡覺去了。
一把抓住王屋的袖子,從一張洋蔥臉變成苦瓜臉,賈太平愁的五官都快湊到一塊去了。
“王兄弟呀,出大事了!”
不動聲色地想扯回袖子,看了眼四周,還好周圍沒人。
兩個大男人,一個皮膚白皙面容秀氣,眉頭微皺略顯擔(dān)憂;一個肥頭大耳滿身膘肉,四肢黑紅哀聲長呼。
賈太平扯著王屋的袖子,而王屋則悄然伸出手來,似乎要將那雙大黑手無聲包裹。兩人四目相對,有掙扎,有痛苦,有急切,有哀求。
奈何賈太平抓的太緊,王屋只好將他引到桌前坐下,這才順勢將抹了兩個大黑印子的袖口收了回來。
瞅了瞅桌上,這會姑娘們還在睡覺呢,茶壺里也沒有新茶??粗蠲伎嗄樀馁Z太平,算了,不能浪費,什么茶不是茶,隔夜茶也挺好喝呀。
“來,賈老板,先喝杯茶潤潤嗓子,遇到事情不要慌嘛。你看,解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要實在不行,把搞出問題的人解決了不就什么問題也沒有了?”王屋笑著說。
賈太平深深地嘆了口氣:“王兄弟,我的幾間作坊東西被偷了?!?
“害,不就被偷東西了嘛,昨天晚上我……”話說一半,王屋趕緊收住了嘴,還好賈太平?jīng)]有細聽。
“要真只是偷了點東西就好了,唉!”賈太平扶著椅子,五官算是徹底連到了一起。
王屋來了興趣,便問道:“這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大清早的不在家陪老婆來我這邊?”
“其實…是畫冊被偷了”
“多大點事嘛,不就是畫冊被偷了嘛,再印不就好了?”王屋一陣輕笑。
賈太平看著王屋臉上的笑容接著說,“底稿也不見了,順帶著準備給你的分紅,那一萬五千兩銀子也不見了。”
笑容戛然而止。
王屋僵硬的轉(zhuǎn)過頭,一臉震驚,抓住賈太平的肩膀一字一頓地問道:“銀…子…丟…了!一…萬…五…千…兩?”
心中頓時升起滔天怒火,挽起袖子拽著賈太平就往外走。
怒道:“好你個小賊,敢偷你爺爺?shù)你y子,今天就是把整個西城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你找出來。”
這下反倒成了賈太平安慰王屋了。
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未曾習(xí)武又怎么拉的動鍛體境四重的王屋呢。
只好開口勸說:“算了算了,王兄弟,偷了就偷了,你那一萬五千兩我一會就讓人給你送來,只是那畫冊要勞煩你多畫一次了?!?
正準備把高朋一眾喊上,王屋一聽這話,手頓時一松,又恢復(fù)了和煦的笑容。
“害,你早說嘛,不就是底稿沒有了嘛,你等著我去給你拿。”
王屋笑著回到后堂,不到片刻手里就捧著一堆畫冊出來,往桌上一放。
對著坐在地上的賈太平說道:“你看,賈老板,這都是我最近文思泉涌畫出來的。有白蛇傳后記、劈山救母、大鬧天宮、七人行,你都拿去吧,”
賈太平四五十歲的人了,好在全身肥肉起了緩沖,不然這老胳膊老腿可受不了。
掙扎著起身,對王屋的反復(fù)有些無奈,還沒開口,王屋就把一堆畫冊往他懷中這么一放,推著他一會功夫就好了王府大門外。
王屋嘿嘿一笑:“賈老板,記得把銀子送過來啊,慢走哈,我就不送了。”
哐~
看著緊閉的大門,賈太平一時忘了自己的來意,不過懷里的畫冊也讓他樂得合不攏嘴,沒有多想也回了府上。
“哈哈,有了這些畫冊,制霸思雨城商圈不是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