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詭異且驚懼
- 拯救百萬屬性
- 大鯰魚
- 3089字
- 2020-11-01 05:17:50
東城,大通錢莊。
“咱們為什么要離開思雨城啊,這里不是挺好的嘛。有錢賺,有勢力,整個東城沒人敢說我們半句不是。”劉秀一臉不解地問道。
看著對面沉默不語的舅舅,他又低聲嘟囔:“再說了,我那幾個賭場又沒法搬走,每個月幾萬兩銀子呢。”
劉秀的舅舅,大通錢莊的老板劉勇,正坐在那想別的事情,聽見劉秀在那嘀咕,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喝了口茶,將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嚇得劉秀一激靈。
雖然眼前是他的親舅舅,從小到大對他也是照顧有加,但劉秀面對他時卻總有種面對自己父親的膽怯。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每個月賬上進進出出,這么多銀子你是當我眼瞎嗎,啊?”
劉勇氣的站起身來,心里想著,都怪自己從小對他太過溺愛,舍不得打舍不得罵。就劉秀開的那幾間破賭場,整天帶著一群狐朋狗友胡作非為。
殺幾個人倒是不算什么,只是他做事不知輕重,連別人路數還沒摸清就痛下殺手。之前甚至把一個門派掌門的獨子給廢掉了胳膊,要不是他暗中出手,將知情的人都料理了,劉秀這會腦袋都不知道在哪掛著呢。
“哼,你這兩天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東城,等過幾天我事情忙完了,就帶你離開思雨城去另外一個地方。”
見劉秀老實了下來,劉勇這才點了點頭,吩咐侍女帶劉秀去休息,一日三餐一頓都不能少,這算是變相的將劉秀給軟禁了。
等房間只剩下劉勇一個人了,關上房門,端起臺燭,劉勇走到書架旁,輕車熟路的轉動一個瓷瓶。
咔,一聲微乎其微的輕響,再伸手將一本書冊向里一推,腳前出現一個向下的密道,劉勇順著密道向下走去。
密道深達百階,把燭臺放到一旁,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裝滿鮮血的水池。
水池旁是十幾個昏迷的少女,劉勇捏住其中一人的脖子,黑色的內力從手掌處蔓延,順著女子的脖頸爬上臉龐,接著向下布滿全身。
似乎忍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陷入昏迷的少女喉嚨里發出無意義的嘶吼,聲音如同瀕臨死亡的野獸在哀嚎。
很快身上青筋暴起,縱橫交錯,皮膚下面灰色的內力游走,像一條條小蛇爬來爬去。
等到達了一個臨界點,少女的身體發出‘噗’的聲響,接著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五臟六腑全部化為黑氣彌漫在四周,只剩下一張干皮貼在骨架上。
用力一吸,周圍的黑氣被劉勇收進體內,腳下一震,那女子的尸骨便灰飛煙滅。
“這些女人凝聚出來的陰煞丹品質太過低劣,果然還是需要玄陰之體嗎,看來得讓馬無極加快動作了。”
看著手心剛剛凝聚的兩顆黑色藥丸,劉勇搖了搖頭。
“數量也少了大半,若不是最近無情派弟子搗亂,我這幾顆血煞丹早就成型了。”
看了看剩下的女子,劉勇毫不遲疑的伸出雙手,一會功夫,除了手上的二十顆藥丸,周圍再沒有任何東西。
隨手將藥丸扔進了一旁的血池,咕嚕咕嚕幾聲便沒了蹤影,只剩幾個黑色的影子在血水中翻涌,不時又沉寂下去。
如果馬無極在這的話,必然一眼就能認出,剛才拋進池子里的就是讓他連升兩重的‘神藥’,而一旁的劉勇,正是那日的神秘人。
只可惜,除了劉勇自己,再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哪怕是劉秀這個他世上唯一的親人。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王屋吃過師姐留下的愛心晚餐,便出來溜溜彎,只不過是在別人家的房頂。
西城不是大腕就是富豪,隨便干一票都夠吃好幾年的,所以一到晚上,便到處都是梁上君子。
既然人家是君子,那王屋自然不能失了禮數。理了理自己的衣冠,王屋蹲在一棵樹上,對著另一個樹杈的‘君子’笑瞇瞇地說道:“這位兄臺,今晚收獲如何呀?”
“唉,一般般啦,走了三家,不是沒什么東西就是護衛太多不好下手。唯一有點家底護衛也少的,偏偏人家還都把銀子做成了一個大銀塊,好家伙,得幾百斤重呢,那我哪抱的動嘛。”
“你說……”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絲違和。
嗯?我不記得我有個同伙啊,之前那個不是一腳踩空把腿摔斷了嘛,那我再跟誰說話?
心中疑惑,向旁邊看去,聲音就是從那邊傳來的。
于是,粗壯的大樹上,枝干兩邊。
一人黑衣黑褲黑頭套,畏畏縮縮轉過頭來,一人錦衣華服玉纏腰,笑容滿面盯著他看。
兩人目光匯聚,略微驚詫之后,王屋彈飛襲來的毒針,又扇走空中的毒霧,飽含無奈地嘆了口氣。
“何必呢?我本就不想動手,只是來交流交流經驗,你看你,又是暗器又是毒藥的,多浪費啊!”
片刻,王屋看著被他吊在樹上的猥瑣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他的亞洲捆綁手法還略顯生疏,不過晚上人多,有的是機會嘛。
臨走前還對半空中的那位仁兄說道:“你看你長得這么猥瑣,就不要出來了嘛,萬一嚇到小朋友可就不好啦。以后晚上在家乖乖睡覺啊,聽話。”
然后王屋便背上這位仁兄的包袱,拿著這位仁兄的錢袋,順手還把他兜里的毒針毒藥給掏了出來裝進自己的口袋,這才施施然往別的地方去了。
留下一個瑟瑟發抖的身影在那里扭動,嘴里支支吾吾的說著什么,因為塞著自己的襪子,所以聽不太清楚,但是神情滿是激動。
“什么,你說你要謝謝我?”王屋連忙搖頭擺手。
“這都是我應該的,還有就是不用送了,真是太謝謝你的這些禮物了,咱倆第一次見面你就這么大方。那行,我就先走了啊,記住了,我叫王為,是通天派的,歡迎你過來做客哈。”
王屋說完,騰躍幾下,便沒了身影。
在屋頂上跑來跑去,別說,還真是種不一般的體驗。迎著月色,不遠處又有一位君子正在忙于工作,利索的取下屋頂的瓦片,輕輕地放在一旁,唯恐發出聲響。
然后準備從另一邊拿起勾索,從孔洞里放下去,這事他都干了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失過手,只是這次似乎有些不同。
手在旁邊摸了摸,結果什么也沒摸著。
“咦,我鉤子呢?剛才明明放在這里的,怎么會不見了呢?”轉頭一看,身旁空空如也。
心中疑惑,畢竟人到中年,他都以為自己是不是老年癡呆提前了,家伙事忘記拿了。
就在這時,王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瞇瞇地說道:“兄弟,你看這東西是不是你掉的。”順帶遞上一個連著細繩的勾索。
那人回頭一看,王屋手里拿著的可不就是自己吃飯的家伙嘛。先是一愣,然后接過勾索連聲謝到:“小兄弟,謝謝你啊,你看我這干的久了,腦子也不好使了,準是之前遺落在路上了。”
然后又自顧自的蹲下整日纏繞勾索的繩子,一邊動作一邊還向王屋解釋著:“別看就這兩樣東西,我跟你說啊,長的短的粗的細的,哪怕他是囫圇的,我也能給你勾上來。”
好不容易解開了繩子,將勾索拿在手上,向王屋伸了伸,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說道:“你看這九根鋒刺,能夠只要我在上面一使勁,它們就會瞬間合在一起,將東西牢牢夾住。”
頓了頓,他又往王屋這邊靠了靠,好像怕王屋看不清楚。
還未站定,突然猙獰著說道:“還能取你小子狗命,啊~”勾索在月下閃著寒光,瞬間成了奪命兇器,直朝王屋腦袋戳去。
那人似乎已經看到了王屋腦漿四濺的場景,心里對王屋的天真滿是鄙夷,從沒見過像他這樣的傻子。
剎那間,一根毒針沒入眉心,那人身子一僵,艱難的低頭看了看手上四分五裂的勾索,指著王屋,嘴里支吾地發出最后的聲響:“你,你……”
然后便撞破屋頂,掉了下去。
聽著房中傳出的驚呼和四周閃動的人影,王屋看著手上的毒針,若有所思。
就這樣,一晚上王屋不是在屋頂,就是在去屋頂的路上。
背上的包袱已經多得快背不下了,打完收工,正躍過一間酒樓,半空中,就看見一個身著藍色衣服的男子坐在屋頂喝酒。
聽到了動靜,那人朝著半空中的王屋笑了笑,舉起了手中的酒壺揚了揚,算是打了聲招呼,然后視線便被房檐擋住。
疾馳而去,此刻王屋的身上已被汗水浸透,回想起剛才那一眼,心中仍是驚恐萬分。
雖然當時人在空中,但是只要王屋愿意,瞬間就可以用追風趕月身法騰挪到別處。哪怕那人實力高強,他也可以憑借過人的速度逃脫,之所以讓王屋都感到驚恐萬狀。
是因為……
那個男人他,竟然是小山派掌門!
就算小山派掌門在綠賊襲來的最后僥幸逃脫,出現在王屋面前,他都不會驚慌,畢竟是他和眾師妹的師傅。
可是……
他和李三一,相貌卻完全不同!
而且,他的實力……
是凝神境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