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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以身做餌引誘旱魃

  • 刀劍霜寒
  • 盤弓挽利劍
  • 3526字
  • 2021-04-14 15:44:02

“哈哈哈哈!”老村長捋了捋自己的蒼白胡須,笑道:“二位有所不知,那旱魃雖然兇猛,但是卻從來不敢靠近這岳飛廟。就在前些日子,鎮中的鄉親們還沒走完的時候,一到晚上大家都會來到岳飛廟中,那旱魃就拿我們沒辦法。現在鄉親們都走完了,只剩我這一家老小,索性直接搬了進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受到那畜生的襲擾。”

二人聽此,心中豁然開朗,感嘆道:“岳爺爺真是千古英雄,生前精忠報國,死后還護佑一方。”

老村長又問道:“不知二位來朱仙鎮有何貴干?”

“我們是......”

“我們是外鄉人。”李蘊寧搶過了話頭,“途經貴地,想要進來買點酒吃,卻發現鎮中空無一人。”

“哦哦,對對,我們是外鄉人,去開封投奔親戚,經過朱仙鎮,才知道這里鬧了旱魃。”

俠以武犯禁,江湖中人或多或少都會背負幾條人命,無論殺的是不是窮兇極惡之人,他們所做的都是王法之外的事,所以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不能隨意袒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李蘊寧用手肘捅了捅身后的谷懷安,小聲說道:“懷安哥哥切莫胡言亂語,小心暴露了身份。”

可是那老村長卻眼尖得很,他看到二人騎的馬上,駝著一桿八尺長的紅纓槍,槍身痕跡斑駁,槍纓略帶血漬,一看就是被人經常使用而且殺過人的。

他大方笑了笑,道:“看你們這個樣子,應該是武林中人吧,你們這樣的年輕人老夫見得多了,沒必要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老夫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行兇作惡之人,倒像是行走江湖的少年俠客。”

“哈哈哈......”谷懷安忽而爽朗地笑了出來,道:“老人家謬贊了,我們只不過是浪跡天涯的江湖浪子而已,怎么敢自稱‘俠客’?”

李蘊寧還是有一絲避諱,她趕忙轉移起了話題,說道:“老爺爺,那你們見過那旱魃的樣子嗎?他會不會武功?是靠什么傷人性命的? ”

這一連三個問題,讓老村長突然面色沉重了起來,他轉而皺眉問道:“你們......問這個做什么?”

谷懷安也停下了笑容,表情嚴肅地說道:“那旱魃傷人性命,危害百姓,斷不能放過!”

李蘊寧也點了點頭,道:“我們二人闖蕩江湖已久,雖沒有闖出什么名堂,但也一直在為老百姓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這旱魃如此兇猛,傷人無數,如果我們能將它除掉,也是極好的。”

接著,她繼續問道:“老爺爺,您能仔細地跟我們講一講那旱魃的事兒嗎?”

老人家聽此,心中有了一絲欣慰,但是還是一臉擔憂。他緩緩說道:“二位俠客的心意,老夫心領了,可是那旱魃不比一般的山間猛獸,它不僅刀槍不入,還力大無窮,更恐怖的是還神出鬼沒,沒有人知道它的巢穴在哪里。開封府衙門早就組織過幾百人的隊伍去搜剿,不僅無功而返,還會白白搭上幾條無辜人的性命。”

“這么多人都拿它沒法?”谷懷安問道。

老村長頓了頓,繼續說道:“是的,那畜生不是一般的妖物,在你們之前就已經有許多武林高手來此,想要為民除害,他們成群結隊,專門在晚上等著那旱魃找上門來,結果一夜之間所有的武林高手都被那旱魃吸干了血,死狀十分凄慘。不僅如此,還有好多的道士法師,他們也來此開壇設法,打算用法術來降服那妖物,可是那妖物十分厲害,不僅絲毫不害怕他們的法術,還將他們一一吸干了血。”

聽此,二人不禁寒毛卓豎。

李蘊寧倒吸了一口涼氣,怯怯問道:“那......就沒人見過它什么樣子嗎?”

老村長皺起了眉頭,想了想說道:“那旱魃一般只在晚上出沒,沒有人清清楚楚地看過它的樣子,只是有人在黑夜之中見過它的身影。”

“它的身影是什么樣的?”

“兩眼發著血紅色的光,尖牙利爪,四肢行走,全身白毛——即便是在晚上也能隱隱約約看得見它全身覆蓋著的白毛,而且它的叫聲十分的凄厲,比山間的野獸更加嚇人。”

聽到這兒,二人沉默了,身上的寒意又多了幾分。

李蘊寧已經感到脊背發涼,她悄悄地問了問谷懷安:“懷安哥哥,我們還要管這事嗎?”

此時的谷懷安眉頭緊鎖,雖是一個刀口舔血的江湖人,但是此刻面對著這個殺人無數的旱魃,他還是有了一絲畏懼。不過,再多的畏懼也無法壓制住他心中想要為民除害的俠肝義膽。

“我今晚先在廟外住下,看看那畜生會不會找上門來,它若是來了那我就先會會它!”

“可是......”李蘊寧露出了一臉的擔憂,“要是你打不過它怎么辦?”她說著這句話的時候,腦海里全都是那白毛旱魃食人血肉的情景。

谷懷安擠出了一絲微笑,安慰她道:“寧兒別怕,我隨機應變就行了,要是它實在厲害,那我就馬上跑到岳飛廟里,讓他拿我沒轍。”

他笑了笑,繼續笑道:“你今晚就別在外面了,就好好地躲在廟里接應我,如果有什么危險,記得一定要保護好老村長他們。”

“可是,懷安哥哥......”

“沒什么可是!聽我的就行了,媳婦兒~”

聽到谷懷安如此說,李蘊寧嫣然一笑,剛剛那股緊張地氣氛也煙消云散。但是她還是十分認真地說道:“那你不可以戀戰,摸清了它的底細就立馬回來。”

“行,都聽你的,嘿嘿嘿......”

這個時候,老村長看明白了,這兩個人是鐵了心要與那旱魃斗一斗。他插了一句嘴,道:“小伙子,老夫佩服你的俠肝義膽,但是那旱魃實在兇險,大蟲見了它都得讓它三分,你一個肉體凡胎的普通人怎么和它斗?你們若是想借宿一宿,盡管來岳飛廟中就行了,可千萬不要一個人在晚上呆在外面。那旱魃估計已經有一個月沒有食肉飲血了,它現在可是餓得緊吶。”

谷懷安聽此,毫無懼色,道:“老爺爺盡管放心,今晚我隨機應變就是了,決不白白斷送性命,我闖蕩江湖那么多年,再厲害的武林高手都不能奈我何。”

接著他又對李蘊寧說道:“寧兒,你今晚就和他們一起呆在岳飛廟里,不管外面發生了什么都不要出來。”

李蘊寧聽此,眼眶不自覺地濕潤了,她再一次叮囑道:“懷安哥哥,那你自己小心一點,實在不行就回來。”

“嗯!”谷懷安點了點頭,伸出手拭去了她臉頰上的晶瑩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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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子時,朱仙鎮內。

今夜的月分外的圓,月光十分明亮,明亮得好似傍晚。谷懷安孤身一人立在鎮中最高的屋頂,身旁立著一桿八尺紅纓槍,手里拎著一個酒壺,俯視著整個小鎮。

他昂首喝了一口酒,獨自呢喃了一句:“已經子時了,那畜生應該快來了吧。”

遠處的岳飛廟,李蘊寧并沒有安然入睡,她正趴在墻頭,借著月光遠遠地看著谷懷安模糊不清的身影,心中滿是擔憂。

老村長也一直掛念著谷懷安,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入睡,此刻他杵著拐杖緩緩地走出了供奉著岳飛像的廟,對著圍墻上的李蘊寧問道:“那年輕人可還好?現在有旱魃的蹤跡嗎?”

李蘊寧輕嘆了一聲,臉上仍然滿是擔憂,“旱魃還沒有出現,不知道今晚還會不會來......”

老村長則斬釘截鐵地說道:“不,那畜生一定會來的,這個年輕人此刻在岳飛廟外,沒有受到岳爺爺的庇護,就好比一個活著的誘餌,那畜生一聞見活人的氣息,絕對會來的!”

聽見老村長說的這句話,李蘊寧更加擔心了,她雙手合十開始在心中默默念叨著:“懷安哥哥,不要有事啊,懷安哥哥,一定不要有事啊.......”

小鎮中依舊是風平浪靜,沒有一丁點的聲響,甚至都聽不到蟲兒的鳴叫聲,以及秋風掠過的聲音,靜得幾乎只能聽見谷懷安自己的心跳聲。皎白的月光靜靜地灑在夜晚的地面,將地面照映地如死灰一般煞白。

谷懷安又獨自喝了一口酒,緊了緊手中的槍,自言自語說道:“這么安靜,絕對有問題......”

突然,一個十分凄厲的叫聲在黑夜中突然響起,刺破了靜謐的空氣。

“啊——”

這聲音,聽起來十分地痛苦,既像一個女鬼的哭嚎,又似一匹野狼的哀鳴;似人的叫聲,卻又帶著幾絲獸性,聽得人不寒而栗。

老村長聽見這熟悉而恐怖的聲音,顫顫巍巍地說道:“是它......那個旱魃......來了!”

屋頂之上的谷懷安聽見這個聲音,隨即扔掉了手中的酒壺,雙手端起了紅纓槍,沉著說道:“終于來了!”

“啊——”

那旱魃又哀嚎了一聲,它隱藏在月光照不到黑暗之中,谷懷安根本看不到它的身影。

只聞其聲,不見其影。這讓谷懷安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從來沒有面對過這樣的敵人,這樣善于隱藏自己的敵人,雖說是一個食肉飲血的妖物,卻有著人類一般的縝密思維,真是叫人毛骨悚然。此刻的他心中忽而有了一絲難得的驚慌,那雙握著紅纓槍的手也開始微微顫栗。

老村長的那雙深邃的眼睛里,滿是驚恐,他又一次顫顫巍巍地說道:“就是這個聲音,每次只要鎮里響起這個聲音,就一定會有人在夜晚被它吸干了血。”

李蘊寧回過了頭,聽見老村長如是說,心也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她自腰間默默抽出了幾根六錢針,打算在谷懷安發生危險的時候出去救他——即便谷懷安三令五申不讓她走出岳飛廟半步。

“啊——”

又是一聲凄厲的哀嚎聲,這一聲似乎離得很近,近得谷懷安甚至能聽見一陣類似野獸的喘息聲,那喘息聲十分地沉重,如狼似虎。

“畜生,有種就出來,和爺爺光明正大地打一場!”他鼓起勇氣沖著黑夜怒吼了一句,但是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黑夜之中,那股野獸般的喘息聲忽而消失了,四周又一次陷入了靜謐的黑夜之中。

此刻,只剩下了月光。

“怎么回事......難道是逃走了?”谷懷安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他開始不安地張望著四周,尋找著旱魃的蹤跡。

遠處的岳飛廟中,老村長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突然沖著遠處的谷懷安大吼了一聲:“小心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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