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厭聽到握瑜這樣說的不清不楚,更加難受了,于是厲聲道:“一次性把話說清楚!”
握瑜撇撇嘴,一手捂著自己的胸膛,道:“青厭姐姐,你好兇哦。”
青厭滿心著急,被握瑜輕飄飄的一句,直接給沖沒了。
“握瑜,我知道你聰明,有什么蛛絲馬跡,你都能看出貓膩來,你跟我說,這個人到底是水?”青厭 道。
握瑜撓了撓頭,嘆了口氣,裝作憂愁的道:“那人就是青厭姐姐你最喜歡的徐公啊。”
青厭聽到握瑜說最喜歡的時候,下意識皺眉,道:“說清楚!”
徐公可是他這些年最重視的一個手下了,握瑜這樣說,她還有些不太相信。
但是她是重視徐公,卻從來沒有喜歡徐公,握瑜這句話讓他聽得有些不舒服。
“好吧,其實也不只是昨夜,前些日子信錯了人,我跟著到青黎那邊的時候,也見過好幾次徐公了,哎,現在的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主城里明明什么都有,他還要特意跑去城外。”
握瑜這話已經說得夠明顯了。
青厭聽完,立即陷入了沉思。
雖說徐公這些年來,一直是對她忠心耿耿的,但是時過境遷,她變了,青黎也變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前信得過的這些人的心有沒有變。
最后青厭覺得還是不能只相信握瑜的一面之詞,于是將徐公也喊來了。
握瑜一點都不擔心當堂對證,他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就說明他就有把握讓徐公背叛的罪名成立。
徐公被青厭叫了上來,內心也有些慌亂,他不知道青厭為什么會突然叫他。
尤其是大軍火攻失敗后,青厭找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城主,不知道您找屬下來有什么吩咐?”徐公道。
“吩咐倒是沒有,只不過,我想問你一下,三天前的夜里,你在什么地方?”青厭直接問道。
徐公一愣,心里頓時慌了。
火攻失敗,一看就是有人將消息泄露了出去,現在青厭直接找他來,然后再問他這個明顯是懷疑他了啊。
“城主,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沒有做啊,我沒有將火攻的消息傳給圣女,哦,不是,沒有將消息傳給青黎啊。”徐公道。
“我這還什么都沒說呢,你怎么就知道我要問的就是這個了?”青厭道。
徐公臉色一僵,立即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城主,我對你的忠心,難道你還看不到嗎?”
青厭見徐公絲毫不打算招供自己三天前夜里去了哪里,心里的懷疑又增加了幾分。
“哼,人心這東西,是最掌控不住的了,之前你確實對我是忠心耿耿,但是現在,誰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呢?”青厭道。
徐公咽了了一下口水,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三天前的夜里,他其實是出了主城的,當時他收到一封信,上面說外邊有一處藏寶地,他瞞著青厭跑出去了。結果竟然出現了內奸這件事。
“城主,我三天前的夜里確實出去了,但是絕對沒有背叛你啊。”徐公著急的辯解。
青厭本來是愿意相信徐公的,但是現在這副場景,她要怎么相信他?
口口聲聲說沒有背叛,卻遲遲沒有解釋出城干什么去了。
徐公看見青厭的眼神,心里愈發慌亂,他道:“城主,三天前的夜里,我收到一封信,上面寫著城外有一處藏寶地,您也清楚我們的現狀,要是真能找到寶藏,我們絕對能夠雄起。”
“哼,這話說得連我都不相信,你哄三歲小孩呢?誒?這怎么好像把我自己給說進去了?唔。”握瑜道。
徐公見握瑜在一邊幫腔,心里的緊張立馬轉變成了怒火,他轉頭向握瑜道:“你不是青黎身邊的走狗嗎?怎么來了這里?哼,我看你才是不安好心。”
握瑜等的就是徐公生氣,他道:“我轉投明主,你卻懷疑我居心不良,你這么著急的說我,難不成是想要將這次火攻失敗的原因歸結于我嗎?”
“你胡說。”徐公有些心虛,說實話,他聽到作戰失敗的時候,第一個人想到的就是握瑜,但是他沒想到自己三天前的夜里出過城的事竟然被青厭知道了。
踏傷倒不是不想自己先將藏寶處的事情說出來,只是他當夜自己一個人前往的城外的時候,就是藏了私心,以青厭的性子,他這樣的心思已經觸及到她的逆鱗了。
“我胡說?那你說說,你剛剛想要說什么?難道不是想說是我通風報信嗎?”握瑜道。
“你好端端的從青黎那邊過來,誰知道是不是青黎派過來的臥底呢?”徐公道。
徐公本來以為握瑜還要再爭執一番的,結果在他說完這席話的時候,握瑜只是聳了聳肩,道:“你要這樣說,那便就是這樣了吧,我也不說你這是在挑撥離間了,我之前看錯了人,現在被你懷疑也是應該的,那就當我就是青黎派來的臥底吧。”
徐公咬牙,沒想到握瑜居然這么說,這樣一來,不就是他一直在挑撥握瑜和青厭的關系,也就更加說明他是內奸了嗎?
不等徐公說什么,握瑜直接對青厭拜了拜,道:“青厭姐姐,我也不爭什么了,孰是孰非,還請青厭姐姐自己決斷,我告退了。”
握瑜這席話算是他說的最正經的話了,所以青厭不得行開始懷疑徐公了。
握瑜這樣,明顯就是認真了,生氣了,青厭嘆了一口氣,道:“那你先下去吧,你別多想。”
“我能多想什么啊?反正我沒什么用,就這樣吧,我走了,實在不行,你也可以把我抓起來像青黎那樣打我一頓,哼。”
握瑜說完,直接走了。
徐公聽著握瑜的話,眼睛一直瞪著握瑜。
“徐公,這些年來,我對你可好?”青厭在握瑜離開之后,問。
徐公一驚,立馬回頭看向青厭,道:“城主對屬下自然是好的。”
“你知道是好?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那我們來說說另一件事。”青厭道。
徐公知道握瑜說完那些話之后,青厭絕對會懷疑他,他不禁有些小心翼翼地道:“什么事?”
徐公心里很是慌張,三天前的夜里,他是出去了,但是并沒有找到什么寶藏,現在想來,這事情有些蹊蹺,就比如青厭一直不知道他出過城,為什么現在就知道了?而且他昨天晚上又接到一封信,上面寫著一處地點,說是那里有可能才是寶藏的地點。
他第一次沒有找到后,其實就有些不相信了,但是他都已經找了一次了,再相信這一次也沒什么,于是就出去了,結果第二天就傳來大軍火攻失敗的消息,而他被青厭懷疑了。
這其中沒有人推波助瀾,事情也殃及不到他。
想到這里,徐公猛的睜大了眼睛。
是握瑜!這一切都是握瑜設計的!
“城主,是握瑜,是他設計了這一切!”徐公道。
青厭本來還想要再相信一次徐公的,但是她沒想到,她給了徐公解釋的機會,徐公卻要將這機會浪費在握瑜身上。
“你竟然還想要將所有責任推到握瑜身上?你是不是還要說昨天晚上你出城,也是因為握瑜讓你去的?”青厭道。
徐公這時候有些心灰意冷了,青厭這樣明顯就是相信握瑜了。
“城主,但是三天前和昨天,屬下確實是收到了信,說是城外有藏寶地。”徐公道,“而且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握瑜在背后策劃。”
青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就在徐公心驚肉跳地 時候,青厭睜開了眼睛,道:“那你將那兩封信給我看看?”
徐公噎了一下,不說話了。
一切都完了,這一切都被設計好了。
他接到那兩封信的時候,他為了不讓青厭知道自己在偷偷找藏寶地,所以他都毀了。
“拿不出來?”青厭瞇起眼睛,道。
她已經對徐公失去耐心了,雖然徐公確實是她這些年來最看重的人,但是現在,她已經對他失去信任了。
徐公看見青厭看他的眼神,緩緩地嘆了一口氣。
“城主,我知道您已經不相信我了,無論我說什么,你也不相信了,屬下畢竟跟了你這么年,現在屬下就說一句,以后我不在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徐公道。
青厭眼神暗了暗,她很想要留下徐公,但是現在的一切都讓她不得不懷疑他。
青厭閉上眼,道:“來人,將徐公拖下去處死。”
徐公說了這么多,也知道自己沒有讓青厭相信的下場是上面,所以聽到處死的時候,他內心還是挺平靜的,只是握瑜這等人留在青厭身邊,他不禁有些擔心青厭。
“城主,小心握瑜。”徐公道。
青厭只當徐公還想在死后讓她懷疑握瑜,于是她并沒有理會徐公這句話。
這個時候,徐公不禁有些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錯了主子,但是事已至此,他也無需多說了。
握瑜知道徐公被處死之后,心里還有些可惜,不過立場不一樣,他也沒辦法,要怪只能怪徐公他自己,跟錯了人,不過徐公這些年做的壞事也不少。
握瑜凝神想了一下,最后想到要和青黎里應外合,他還要有些行動才行。
想到這里,握瑜站起身子,從袖子里拿出一包慢性毒藥,他覺得可以從內部入手,先給青厭的軍隊下毒。
而且他們出身毒宗,不用毒就有些不合理了。
說干就干,握瑜立馬拿著毒藥去了廚房。
青厭因為徐公的事情,心里有些煩躁,便想著到處走走,結果她就看到握瑜從廚房里出來。
她本以為握瑜只是肚子餓了,畢竟握瑜的性子跳脫,到廚房里偷吃什么東西這種事情,他也不是不能干出來。
青厭只是掃了一眼握瑜,然后就走了。
握瑜并沒有看到青厭,他剛在飯菜里放了毒,現在心情莫名的好。
青厭走出去很久,忽然反應過來,她覺得自己也太過信任握瑜了,廚房這種地方……、
青厭越想越不對勁,立馬又折回了廚房,想要看看飯菜里是不是被握瑜動了手腳。
只是已經到了飯點了,那些菜都已經端走了。
青厭皺著眉,希望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