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瘍醫妙手
- 穿越在高考之前
- 醉眼挑燈
- 3008字
- 2020-11-01 10:23:57
幾人林中一番追逐,四人紛紛將獵物驅趕而來,不多時又打了兩只野兔,兩只飛雉。
史,鄭兩位鏢頭帶著白二,陳七兩個趟子手,見少鏢頭正是興致勃勃,更是賣力。
這一來,沒多久小山坡就獵了一個遍,蔣彬彬感覺這身體意猶未盡,騎著馬就要上山。無奈出聲道:“咋們再去山里尋尋”。
兩位鏢頭跟著少鏢頭,固然要讓少鏢頭高興,不過出來前夫人再三叮囑。
要是任了少鏢頭的性,非得天黑才肯罷休。便道:“天色不早了,進山多石,路途又險,人倒是無妨,就怕傷了馬?!?
旁邊鄭鏢頭打蛇隨棍上,趕緊也跟著說:“是極是極,今兒太晚,明兒起個大早,再來獵只大家伙。”
蔣彬拍拍馬頭,神色一動:“也好,今兒就回了,明兒再來。”
心中卻是想到:一聽到馬兒容易傷著,這身體立馬就轉了主意,也不再進山了,看來這身子對這馬極是愛惜。
雖然不懂馬,蔣彬也看得出這事匹好馬,且不說這馬毛色雪白,毫無雜色,四肢矯健有力,但看馬身,遠比旁邊諸馬要高,就知此馬不凡。
這匹馬原是來自大宛的寶馬,當年漢武帝所求的天馬就是產自大宛!
這樣的寶馬,無論是誰得了,無不珍愛異常。
幾人騎馬急馳,并未原路返回,倒是往北區了,不多時,就看見路邊挑出一個大大的“酒”字,卻是一家小小的酒肆。
三兩間茅屋外,又搭了一個草棚,放著三兩張桌子。
幾人是這里的??停凑f幾人騎馬奔馳,動靜可不小,往日里酒肆里的老蔡早就迎了出來,給少年牽馬引路。
可這回,大伙下馬近前,卻毫無動靜。
幾人雖覺有些奇怪,卻也未放在心上,邊走邊說道:“少鏢主箭法入神,屬下幾個幾日可算是有口福了。”
還待要再奉承幾句,卻走到酒肆看到一青衣女子,背著身子正忙乎,見到有人,便喊到:“老蔡呢,怎么也不出來招待?”
說話間,幾人拉出桌下長凳,兩位趟子手袖子拂了幾下,請少鏢主和鏢頭坐好。陳七,白二兩個趟子手方才去旁邊一桌坐下。
茅屋里傳來幾聲咳嗽,腳步聲慢慢靠近,確實一白發蒼蒼的老人家,見到眾人,問道:“幾位客官請坐,可是來喝酒?”
口音粗獷,語調平直,顯然是北邊的口音和南邊截然不同。
鄭鏢頭走南闖北,當即答到:“正是要來喝酒,先來三斤竹葉青。老蔡呢,酒肆的老板換人啦?”
老人家連聲應道:“好,好,好,小婉,去給這幾位爺打三斤竹葉青來?!庇指鴰孜粐Z了起來。
老人自稱姓薩,年輕時候出去闖蕩,老了想落葉歸根,在外這么些年,兒子兒媳染病走了,只好帶著孫女回來。
這么些年過去,再回來親戚也都找不著了,正好老蔡也不想干了,正好先盤下這家酒肆,權錢當做棲身之地。
蔣彬卻感覺此地頗為奇怪,這會少女低頭,端著酒壺還有筷碟過來,卻是一妙齡少女,雖然一身粗衣,卻也看得出身段娉婷,不過皮膚黝黑,臉上痘痕明顯,容貌甚是丑陋。端酒放碟,動作生硬,倒是讓蔣彬彬想起,當初自己初到江底撈,見到客人的局促,不由沖著女子微微一笑。
女子一楞,沒敢多看這容貌甚是俊美的少年,提著頭,退了回去。
心里倒是頗起漣漪:這少年長得也太俊了,還要甚過女子,江南的男子都有此般顏色么。
又挑了只黃兔和只野雉,自是讓店家好好整治一番,當做下酒菜。
大伙兒正推杯換盞之際,忽聽到馬蹄聲從北邊傳來,“得得得~”蹄聲緊湊,但見得兩騎倏然而至。
便聽得一個道:“好一個酒招子,正好去喝幾碗?!?
鏢局眾人走南闖北,一聽便知是川西口音。話音剛落,走進兩個青衣漢子,手里拿著兩頂斗笠,頭纏白布,足踏麻鞋。
瞅了一眼鏢局幾人,找了張桌子坐下。
兩人坐定,便喚道:“快上酒,快上酒。這福建山高路險,馬都給跑壞!”
酒肆中里的小婉正過去招待,低著頭輕聲到問道:“兩位客官,要喝什么酒”。
年輕漢子正和對坐說著,聽得一聲女聲清脆動人,當下一怔。
轉而哈哈一笑,直伸手拖住這姑娘下頜,輕輕托起女子臉蛋,說道:“可惜,可惜?!?
對坐的漢子也是笑道:“格老子,這姑娘這身段,就是臉上這模樣差了些,好大一張麻子臉?!?
蔣彬見到只覺這兩人,舉止輕浮,十分不是個玩意。
不想這身子反應更快,“砰”的一下一拍桌子。
隨機感到一股氣往頭頂一沖,不由開口道:“什么東西!兩個瞎了狗眼的崽子,福州府也是你們撒野的地方?”
年輕漢子卻也不理,笑著說對跟來的漢子說道:“賈老二,有人罵街啊。你說這兔兒爺罵的誰?”
蔣彬心道不妙,正收攝心神想控制住這身體,不料這身子這會身不由己,反倒抬手便把酒壺摔了過去。
對面年輕的漢子一避開,面露不屑,怪聲道:“這兔兒去臺上唱個花旦,倒能把爺魂魄勾了,可要動武也就是個花架子。”
鏢局幾人見得幾個外鄉人,敢在本地撒野,紛紛上前,卻不敵人家三拳兩腳。
年輕漢子隨即一拳搗出,眼看就要擊中他口中這兔兒爺,正是要一拳打翻在地。
情勢如此是不上也得上,蔣彬搭了一下“中學生第八套廣播體術”的架勢。
正待接招,不料這身子隨機使出一路掌法,正是林家嫡傳的《翻天掌》!
一掌正中來人左臂,來人面色不變,兩人惡斗數十回合,蔣彬又是數次擊中敵手。
可對方卻毫發無損,想來對方功力極高,完全不在乎這三拳兩腳。
突然對方一拳直搗中宮,蔣彬一個閃避不及,這身子還待使一手家傳“卸”字訣,不料對方力若千鈞,蔣彬就要倒地。
卻見對方左手一閃,擎住衣領,用力一慣,蔣彬身子轉而往前俯。
繼而見這漢子右手架在后頸上,囂張已極,道:“龜兒子,跪著給老子磕幾個響頭,再叫上幾聲爺爺,也就把你這龜孫子給放了。”
蔣彬心道,這也就是意氣之爭,少年人打架斗毆,便是服個軟,叫聲哥哥,也是條好漢,君不見水滸群雄,皆是如此么。
奈何這身子,真是見鬼,至今形神不合,貪官和珅拍自個手,罵道我也不想貪,這手他不聽話啊。可自家這身子完全不由自己啊,!
年輕漢子見這兔兒不磕,手上一緊,用力一壓,蔣彬頭直直朝著地面磕去。
不由得腦袋一慌,身子卻胡蹬亂擊,奈何夠不著,眼看頭就要磕了下去,手胡亂揮舞,卻是摸到腿上一件硬物!
猛地拔出往前一刺,直入漢子小腹。
這漢子吃痛,大叫一聲,松開了手,又再退了兩步。
漢子望著小腹上,卻是一把匕首,只留下金光閃閃的柄,刀身全入腹中。
漢子恐懼之極點,想要拔出卻又又不敢,望了望同行漢子還在跟鏢局幾人纏斗,大呼一聲。
那漢子見到這邊變故,大驚失色喊道:“余兄弟,余兄弟”。
只見這漢子又把手伸到刀柄,卻要拔出來。這時候蔣彬已經醒了,見狀直沖上去:“想活就別動!”
然后用力抓住年輕漢子雙手大聲吼道:“別動,還有救!”
又回頭望著這位呆住的眾人,還楞著什么:“快把把金創藥取來?!?
然后正對著年輕漢子說道:“按《大明律》,凡斗毆殺人者,不問手足他物,并絞,殺人者,斬。同謀者,絞。而動械相毆,不過充軍。兄臺,今日道左相逢,不過言語尋釁,何至于性命相博,剛剛實是情急?!?
頓了頓又道:“刺中小腹,定是傷及小腸,并不致命,倘若兄臺拔出,定然失血不止,血盡而亡?!?
話說間,鄭、史兩個鏢頭已經上前,被年輕漢子稱作“賈老三”的漢子有些戒備又有些希冀得上前望著眾人。
包扎住傷口,蔣彬彬又讓白二騎上他的白馬去尋醫生過來。
看著白馬漸漸遠去,這才松了口氣。
心道:到底把人給救了下來。感受到原身也是又驚又怕,看來也無殺人之心,確是一時情急。
不多時,兩匹馬從南邊過來。正是白二,后面跟著一名青衣老者。
一進門,老人家也顧不上歇口氣,只問:“人在哪”。眾人引他向前,仔細查看良久。
老者緩緩道:“不錯。到底是吃刀口飯的,這血基本算是止住了一半。我帶來金丹兩粒,一粒外敷,一粒內服。一會僮兒帶藥趕來,再行處置?!?
“不用慌,先祖便是唐時的御醫,子孫不肖,不能盡傳先祖之道,不過瘍醫一道卻得真傳。”老者看了看傷口。
只聽得“啊”一聲慘叫,便見老者已經拔出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