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何府家事
- 我修魔的時候很仙
- 路揭
- 2256字
- 2020-11-01 07:31:54
庭院里,上官家的十幾個家丁,正打掃清理滿地血跡。
正房大門前,臨時用來擺放獻祭人頭的案幾已經(jīng)撤下,游廊下,臺階上,站著何府一眾奴仆。周春喜稍稍點了一下人數(shù),護院家丁,婆子丫環(huán),還有廚子奴仆,加上老管家,共十五人。
兩位公差,點頭哈腰,站到前面來,臉上有些尷尬。
周春喜讓崔厚搬來兩張椅子,放在眾人面前,請兩個公差上座。
兩人急忙躬身,陪笑道:“不敢,不敢,公事在身,我們站著就行,站著就行。”
周春喜望向眾人:“兩位大人在此,是誰去官府報的案,站出來!跟兩位大人好好說一說。”
眾人都低了頭,不敢說話。
此情此景,誰敢出來承認(rèn),這明擺著就是不想承認(rèn),兩位公差偷偷對視一眼,苦笑著臉,也不敢說話。
周春喜倒是很有耐心,站在一旁好一會,見眾人不應(yīng),才轉(zhuǎn)身對兩個公差說:“兩位大人,府上的人都在這里了,沒人報案,這是不是搞錯了?”
兩位公差急忙應(yīng)道:“搞錯了,應(yīng)該是搞錯了。館主,實在是對不住,我們瞎了眼,走錯門,驚憂了館主,實在是對不住。”
“兩位大人放心,既然到了何府,我一定要秉公處理,好好查一查,給兩位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不用,不用,既然是誤會,理當(dāng)我倆給館主賠個不是。我們馬上就走。”
“這怎么行,兩位大人大公無私,秉公辦案,我可不能有私心,崔厚,帶兩位大人到里面好好休息,待我在這里查明事情原委,再向兩位大人稟報。”
崔厚聽得這話,急忙站了出來,請兩位公差進后面宅院。兩個公差面面相覬,愁著臉,想不去,又不敢不去,只好跟著崔厚走了。
周春喜再回過頭來,問老管家:“唐伯,昨晚老爺房間是不是丟了一對銀燭臺?”
“是。”唐伯應(yīng)道。
“可有嫌疑人?”
“沒有。”
周春喜又沖著眾人喊:“昨晚老爺臨終前,把何家和會館,都托付給我打理,以前的事,我不追究,可我打理何府的時候,只希望你們以后老實本份一些,現(xiàn)在這兩件事,我需要說一下。”
說到這里,他不由動用了一點仙氣,準(zhǔn)備震懾一下那些別有用心的人。
“第一件事,昨晚偷燭臺的人,如果把燭臺還到我這里來,答應(yīng)我以后不再犯,我可以不追究。第二件事,去衙門報案的人,也來我這里說清楚,我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過。如果不招,萬一被我查出來,別怪我不客氣,我就不信,你們的腦袋,比寒刀門的楊掌門還硬。”
聲音隨著仙氣,回蕩在庭院里,久久不散,震得眾人連氣都不敢出。
周春喜遣散眾人,又把崔厚喊來,吩咐了他幾句,又說:“讓那兩位公差餓一個晚上,明天再放出來,派人跟著,看他們?nèi)フ艺l。你再去衙門問一下,該花錢的就花,順便找工匠找回來修屋頂。”
交待完畢,他進了正房客廳,來見何夫人和何夢蘭,安慰了幾句。才回到東廂房,把小蝶姑娘叫了過來。
小蝶姑娘低著頭,怯生生地站著。
“你有沒有偷過府里的東西?”周春喜問。
小蝶姑娘把嘴一噘:“誰偷府里的東西……我沒有。”
其實小蝶姑娘有沒有偷東西,讓崔厚和老管家查一查就行,這種問題,一視同仁就好。可他還是忍不住發(fā)問,聽到小蝶姑娘說沒偷,甚至還松了一口氣。
他不是相信小蝶姑娘的人品,而是那兩個官差來得太過蹊蹺,明顯是沖自己來的,跟小蝶姑娘完全沒關(guān)系。
“你怎么不走啊?”周春喜又問。
“我沒地方去。”
周春喜想讓小蝶姑娘留下來服侍自己,可一想,萬一又被她拒絕,剛才在府里殺出的逼格豈不是瞬間又沒了,只好又改了口:“你如果想走,隨時可以走,如果敢在府里亂來,就算我想保你,也保不住的。”
小蝶姑娘低了頭,應(yīng)了一句:“知道了。”
周春喜望著小蝶姑娘,思緒復(fù)雜。
剛來五柳城的時候,他總覺自己孤家寡人,希望小蝶姑娘能跟著自己,幫自己做事。可今天已經(jīng)在何府當(dāng)家作主,大把人幫他做事,小蝶姑娘還想走,不由覺得有些遺憾。
小蝶姑娘站了一會,周春喜只好打發(fā)她出去。
傍晚時分,詹建業(yè)和唐雪容來到府里,向他匯報檔口的情況。
果然不出所料,米行的生意,倒是沒什么影響,兵器鋪卻有些損失,幾個弟子臨走時,順走了幾把法器,但影響不大,還可以繼續(xù)經(jīng)營。至于賭場和怡春院,真是要倒閉了。
賭場人去樓空,值錢的東西都被人搶了,現(xiàn)場一片狼藉。怡春院的東西還在,可姑娘們都跟著老鴇調(diào)頭跑路了,只剩兩個龜公守門,都要歇業(yè)關(guān)門的。
周春喜翻過十方會館的賬本,賭場和怡春院的生意收入,占會館總收入的八成,兵器鋪的生意,估計也恢復(fù)不到原來的業(yè)績。這樣算下來,會館的收入,不到原來兩成。
雖然會館只有三人,但何府里面,還有十幾嘴要吃飯,每年還得向奉仙府交稅……
得想辦法把生意找回來啊。
周春喜對兩人說:“米行的生意,繼續(xù)看著就行,不過唐師妹你得看緊了。至于兵器鋪,我補些兵器,繼續(xù)開著。反正兵器鋪就在隔壁,經(jīng)常過去看看就是。待辦完喪事,你再把兩個掌柜都喊來跟我見見面。”
“是,館主。”唐雪容應(yīng)道。
“至于賭場和怡春院,貼上告示,就說辦喪事停業(yè)整頓,派人守著場地就行。詹師兄,這幾天,你只需幫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把程金龍找出來。哪怕他在天涯海角,都給我找出來。”
“要殺他?”
“不殺他。”周春喜搖頭,“現(xiàn)在敢來咱們會館鬧事的,應(yīng)該是沒有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以前的生意拉回來。你放話出去,如果程金龍能把怡春院給我重新開起來,我可以既往不咎。還跟以前一樣,以禮相待。”
“聽說程金龍是去了云天宗?”唐雪容插了一句。
“沒事的,不管是怡春院還是賭場,也不管他們?nèi)チ四抢铮灰旌竽苤匦麻_業(yè),我都可以不追究,不然,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放過他們。”
“明白了。”詹建業(yè)應(yīng)了一聲,先退了下去。
唐雪容卻不肯走。
周春喜望著她,問:“還有事?”
“館主,外面都說能御兩把飛劍,殺了楊古和戴不舒,真的么?”
周春喜笑笑,祭出兩柄飛劍,掠到唐雪容面前:“你是說這個?真的,以后你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