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入冬
- 我修魔的時候很仙
- 路揭
- 3315字
- 2020-11-01 07:31:54
入了冬,北風(fēng)一天比一天冷。
何府上下,忙著準備二小姐的婚禮,何府后面的新宅院,也忙著最后的裝修。
周春喜一概不管,只交待府里一個叫崔厚的下人看著,每天來跟他匯報。
他天就躲在修煉畫符。
說是畫符,其實是修煉。
進入元神境后,他已經(jīng)可以利用元神,控制身上的仙氣,為了保持修煉產(chǎn)生仙氣的形像,他以畫符的名義,躲在練功房,吸收全部仙氣進行快速修煉。
就這樣短短兩個月,硬是把元神境二品的提長到元神境五品。
到了十一月二十日,五柳城各宗門陸續(xù)有人從新豐城回來,古仙遺地歷練結(jié)束了。
等了幾日,不見何弘回來,十方會館的弟子也沒一人回來。
周春喜有些擔(dān)心,不過推遲幾天,也是常有的事,也沒人說什么。
可一直等到十二月初一,五柳城進古仙遺仙歷練的人,全部回了城,仍不見十方會館的人回來。
會館里,已經(jīng)有弟子說起聽到的流言蜚語,說是十方會館在古仙遺地遇到了獸群,怕是全軍覆沒。
詹建業(yè)在會館里罵了眾人一通,讓他們不要胡說八道。
周春喜沒進過古仙遺地,也不知道所謂的獸群,到底是怎么樣,更無法判斷真假,但他隱約知道,何弘一定是出事了。
聽說盧浩軒已經(jīng)回到了輕煙閣,可這幾天沒有來知會一聲,他越發(fā)覺得不對勁。
府里的大夫人也聽到了流言,愁得連飯都吃不下,連何夢蘭都睡不好覺。
第二天一早,周春喜吩咐車夫準備馬車,要往輕煙閣。
詹建業(yè)攔著他:“師兄,這個時候去輕煙閣,只怕不合適吧。”
“別亂想,我只是去打聽一下我岳父的事。”
“我昨天去云天宗問過了,戴掌門讓我們多等幾日。”
云天宗是奉天府一系的宗門,跟十方會館關(guān)系親密,像這種事,自然是去詢問云天宗。便對周春喜而言,這事只能去問盧浩軒。
“師兄,這幾天我岳母,還有師妹都急得不行,飯都吃不下,現(xiàn)在五柳城里,只有盧掌門跟我還算有交情,我拿點仙氣,說不定能換點有用的信息。”
詹建業(yè)想了想,只好跟著周春喜,來到輕煙閣。
兩人見了盧浩軒,道明來意。
盧浩軒坐在那里,臉無表情,只是不答。
周春喜說:“盧掌門,我用兩個時辰的仙氣,換你一句準話,你看怎么樣?”
盧浩軒想了想,長嘆一聲,說:“也好。我實話實說,但兩位別不信。”
“盧掌門盡管說,我們信就是了。”
“何館主現(xiàn)在怎么樣,我不知道。”盧浩軒說。
周春喜微微一愣,轉(zhuǎn)身和詹建業(yè)對望了一眼。
“不過兇多吉少。”盧浩軒補充道。
“為什么這么說?”
“十方會館眾人去的地方,是桂花嶺,而且還遇到了花象群,花象的毒,可是出了名的,所以說兇多吉少。”
桂花嶺是什么險地,花象是什么妖獸,周春喜都不知道,他腦子能想像到的,只有一群大象飛撞而來的場面,無奈,只好望向旁邊的詹建業(yè)。
詹建業(yè)問:“他上桂花嶺惹花象群干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盧浩軒搖頭。
詹建業(yè)又問了一些細節(jié),盧浩軒倒是有問必答,但很多關(guān)鍵的地方,都是不知道。
周春喜不好判斷真假,但料想盧浩軒只是不肯說,能說的,應(yīng)該不假,何弘真出事了。
待詢問完畢,盧浩軒便邀周春喜進小院修煉。
詹建業(yè)也想跟著進去,周春喜攔著他:“師兄,你今天還是在外面等著吧。”
“師兄,現(xiàn)在可……”
“別亂想。”周春喜拍拍他的肩膀,也不管詹建業(yè),徑直跟著盧浩軒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臨湖小閣樓,確認無人在旁,周春喜便問:“何弘真的死了?”
“不能確定,他被寒刀門和云天宗逼入桂花嶺的花象群,只怕真的死了,請大人務(wù)必早作準備。”
“這事你沒參加?”周春喜眉頭微蹙。
“我負責(zé)另一邊的,大人,這事我事先跟你提過,你不反對,我才參與進去的。”
“這事不怪你,我說過這事我不管,我只想了解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
盧浩軒想了想,說:“以何弘的實力,單打獨斗,我們沒有勝算,所以我們在山下圍攻,而且還安排一個內(nèi)應(yīng),打傷了何弘,才把他逼上了桂花嶺的。”
“內(nèi)應(yīng)是誰。”
“溫文書。”
周春喜腦子里頓時出現(xiàn)一張瘦小的老臉,瞇著小眼睛,捋著山羊胡子的老頭臉。
十方會館四個師叔,溫文書就是其中之一,也是進入古仙遺地的內(nèi)定人員之一。如果靈動境的溫文書放暗簡,防不勝防之下,何弘確實很危險。
“溫文書出來沒有?”周春喜問。
“他死了,何弘打死的。”
“那館里其它弟子呢?”
“都死了。”
周春喜心頭一震,不由有些自責(zé),他只想過何弘可能會死,卻沒想到會館的弟子也會遇難,問:“不是說刺殺何弘,怎么會牽連到其它人。”
“大人,這種事,哪有定數(shù)的。”
“如果何弘一直沒有回來,那怎么辦?”
“進入古仙遺地的時限,是三個月,再過十九天,會有奉天府和玄天宗的高手進入古仙遺地,尋找最后的生存者,如果沒有,就會被奉天府定義為死亡。”
“這么說來,我只有十九天的時間來準備,這么重要的事,你回來后怎么不跟我通報一聲。”
盧浩軒愣了一下,應(yīng)道:“大人,伏擊何弘這事,我早有知會,何弘失蹤未歸,三個月期限一到,自然按死亡論處。值此風(fēng)頭火勢之際,我若冒然前往十方會館,明顯對大人不利。”
周春喜想著也對,應(yīng)道:“進入古仙遺地還有三個月期限的說法,我真不知道。”
“是屬下疏忽了。不知大人下一步如何打算?”
周春喜笑而不答。
這種事他早有打算,也沒敢想到太高,只有兩點,保住何家宅院,拿下怡春院。
何家宅院本是何夢蘭的遺產(chǎn),后面的新宅院是用自己的錢買的,這都是他們夫妻倆的東西,誰也不能拿走。怡春院是十方會館的四大產(chǎn)業(yè)之一,他們夫妻倆拿一份產(chǎn)業(yè)不過份。至于其它的,不是他不敢要,而是不想惹麻煩。
十方會館四個師叔,還有兩個首席弟子肯定是爭產(chǎn)業(yè)的,其它宗門估計也會來摻和一腳,他實在不想太出風(fēng)頭,畢竟想殺他的人,還守在暗處。
雖然現(xiàn)在兩個靈動境的師叔死了,孔山也死了,但他還是不敢太貪心。
有房子有老婆,還能經(jīng)營一家青樓,這小日子也就可以了。然后,就是找出陷害自己的兇手。
這就是他下一步的打算。
這種事,他不想跟盧浩軒說太多,怕又惹出一大堆使命論來。
“大人,我們伏擊何弘,目的其實還是為了你。”盧浩軒又說。
“什么意思?”
“他們也像學(xué)何弘,獨吞你的仙氣。下一步的目標,就是沖著你來的。”
周春喜想起韓千立的飛劍,應(yīng)了一聲:“就讓他們來的。”
“大人,我有建議。”
“這事我能搞定,不用那么麻煩。”周春喜不想聽。
“屬下只是怕大人有什么事沒注意到,就好像古仙遺地的三個月期限一樣。”
周春喜想了想,說:“那你說說看,簡單一點。”
盧浩軒說:“大人加入輕煙閣,我讓你接任掌門之位,我和吉雅,隨時聽候你差遣,你還能以何家女婿的身份,爭奪十方會館的產(chǎn)業(yè),。”
周春喜笑笑,加入輕煙閣的事,他覺得這事想都不用想,不過,接管十方會館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好像可以考慮。
以他的實力,打敗靈動境的師叔沒問題,可就怕四個靈動境的師叔聯(lián)手,所以他只想著拿下怡春院,其它的不管。可現(xiàn)在,十方會館只剩下兩個靈動境的師叔,或許真的可以考慮一下。
可想了想,他還是忍住了,覺得還是再看看情況。
“我想拿下怡春院,有什么好辦法?”周春喜問。
“第一步,拿到官府承認的繼承權(quán)。”
“我是何家的上門女婿,這點應(yīng)該沒問題吧。”
“那你們得盡快完婚。”
“臥糟!”周春喜很是慚愧,自己竟然沒想到這個問題。
“不過有婚約,何夫人也在,只要她點頭,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周春喜知道盧浩軒的意思,像何家這樣的大戶人家,還得有父母之命,明媒正娶的手續(xù),不能像芙蓉縣那樣擺桌酒席,請幾個親戚就算完婚的,說白了,就是不能讓人說閑話。
“明白了,然后呢?”周春喜繼續(xù)問。
“怡春院現(xiàn)在是程金龍在管事,下面還有一個元神境的弟子,第二步,就是能鎮(zhèn)得住這兩個人。”
“怎么鎮(zhèn)?殺了他們?”
“可以約斗,但必須要真正的打敗他才行,不能靠僥幸。”
修仙者有奉仙府約束,可不是看誰不順眼就是可以隨便殺人的,特別是殺死比自己弱的人,會受到奉仙府通緝追捕。真有恩怨的,可以約斗,生死決斗都行。
但約斗也有規(guī)矩,只能同級,或者往上越級約斗。通俗來說,殺死比你厲害的,算你本事,奉仙府不追究,欺負比你弱的,天理不容,奉仙府是不會放過你的。
約斗這種事,經(jīng)過兩個月的準備,周春喜心里有底,便應(yīng)道:“明白了,還有么?”
“第三步,就是女人。青樓是靠女人吃飯,這些女人,光長得漂亮,聽話是不行的,得有本事。”
“可以理解。”
“你得確保帶女人的老鴇,能聽你的話,不被程金龍挖了去。”
“砸錢行不行?”
“這個真不好說,可能行,也可能不行。”
“還有么?”
“沒有了,十方會館的賭場也是賺大錢的地方……”
周春喜不想再聽下來,直接打斷了盧浩軒的話:“花象是什么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