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易居安陷入深深的自責
- 居安思微微不知
- 晚晚一點也不晚
- 3128字
- 2020-11-01 08:53:51
易居安走過去,從卡座上拿起向晚的手機和包,便輕輕抱起了向晚,易居安看著向晚的嘴角,眉頭皺了皺,便抱起向晚就朝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易居安此刻哪里還記得丁海的存在呢,一路抱著向晚直接出了酒吧大門口。攔了輛出租車,說出地點,司機師傅就往公寓方向開去了。
還好丁海提前把鑰匙給了他,這時,易居安都想到丁海給了他鑰匙,卻還是沒有想起自己是跟丁海一起來的酒吧,丁海此時正被他拋棄在了酒吧里。
易居安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林向晚,睡得很安穩,伸手輕輕撥開向晚眼角的碎發,看著她清瘦的臉龐,和之前雪白圓潤的小臉相比,多了一點滄桑,多了一點堅毅,易居安伸出手輕撫著向晚還發燙的臉頰,說道:“知微,對不起,讓你受苦了。”易居安說完,就這樣一直靜靜的看著向晚發呆。
顧城在卡座上頹然的坐了好久,直到易居安抱著向晚走了好遠,顧城才發現他們離開了。
可他也沒有什么資格阻止易居安不讓他走,此時的顧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向晚被這個男人抱著走出了酒吧,他還在想著向晚沒有拒絕他的吻,是不是就表示向晚答應了自己,沒想到跑出一個自稱向晚男朋友的人出現了,還把自己給揍了。
丁海這邊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易居安出來,便起身去洗手間找易居安,找了一圈還是沒有,從洗手間出來看自己的座位上,還是空空如也,便獨自回去坐下,飲了那杯苦酒。
剛坐下,就聽邊上的人在討論說:“那男的長的挺帥氣的,沒想到是個斯文敗類,活該被揍,誰讓他泡別人的女朋友的,那個美女的男友很給力,兩拳就把對方打蒙了,現在還坐在拐角的卡座上不動呢。”
丁海聽完,默認他們口中的那個斯文敗類就是易居安,怪不得洗手間沒找著,原來撩妹還被人男友揍了。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易居安這么久還沒回來,洗手間又沒有,丁海便走過去向剛剛說話的人打聽被揍的人是在哪邊的卡坐里坐著。
知道了具體位置,丁海趕忙跑向拐角卡座那邊,卻看到一個陌生男人臉上掛彩,并不是易居安,難道走人那個才是易居安,可是,他是跟自己來的酒吧,哪來的美女呢。
丁海此時郁悶機了,自己竟然把一個大男人帶來酒吧還給弄沒了,丁海此時才看到自己手里的手機,才想到要給易居安打個電話。怎奈一連撥過去三個都是無人接聽,丁海更加郁悶了,把桌上的兩杯酒喝完結完賬便離開酒吧了。
出租車到達公寓門口,易居安付完車費,便抱起向晚往電梯口走去,電梯到達二十六層,易居安抱著向晚出了電梯,便開門進入房間。
易居安直接把林向晚抱到了臥室里,輕輕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關掉臥室的燈,打開床邊的落地燈。
易居安就一直坐在床邊不遠處的沙發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林向晚。
易居安就想這樣一直靜靜的看著凌知微,此刻易居安的眼神溫柔的能掐出水來,他不敢離開半步,哪怕他就離開一秒,他都怕凌知微會再一次的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所以,他只能這樣看著她。
直到清晨,易居安都一直坐在沙發上,眼神還是一直看著凌知微,坐姿都沒有移動半分,除了還在跳動著的脈搏和心臟讓易居安確定,自己還是活著的。
他,終于找到了心心念念的她。
當清晨的第一束曙光升起,透過半掩著的窗簾照射進床上,落在林向晚的臉頰上,恍惚間,易居安仿佛看到了十幾年前那天夕陽余暉中的那個女孩,床上還是那個在夕陽余暉下陪他玩,逗他笑的女孩,這么多年,從未離開過。
床上的向晚感受到了外部的光亮,慢慢的睜開眼睛,第一眼,不是熟悉的房間,以為還在做夢,閉上眼再一次睜開,還是這里,一看這裝修風格就不是自己臥室,立馬下意識掀開被子看看自己的衣服還在不在,看完,嘴里念叨著:“還在還在,那就好那就好。”
不遠處的易居安就這樣一直看著凌知微,沒有說話。
向晚看著自己的衣服都在,便四處打量了一眼這個房間,有點性冷淡風的裝修風格,她還挺喜歡,符合她的品味。
忽然,向晚瞥見了自己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因為易居安背對著光,向晚看不清楚他的容貌,看體型,向晚的第一反應是顧城,便問:“顧城哥,這是你的房間嗎,不好意思啊,打攪你了,還讓你睡沙發。”
向晚說完,見對面的人沒有回答她的話,她以為對方睡著了,便起身,悄悄走到他身邊看下,仔細一看,下了一跳,原來是易居安,易居安也一直在看著她,再次把向晚嚇了一跳。
出于條件反射,向晚立馬跑到窗戶邊上,打開厚重的窗簾,就看到沙發上的易居安布滿血絲的雙眼,向晚知道他應該是一晚上沒睡,一直坐在沙發邊上看著自己。
向晚心里嘀咕著,居安這家伙什么時候有這怪毛病的。
可向晚卻也不想與他相認,便說道:“這位先生,你怎么會在我房間。”
“這里是我的房間。”易居安答。
“那我怎么在你房間?”向晚繼續問
“你昨晚在酒吧喝醉了,被一個陌生男人吃豆腐了,我看不下去,便把你帶了回來,我不知道你住在什么地方,就只能把你帶來我這里了,知微。”易居安答。
“這位先生,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凌知微,我叫林向晚,再重申一次,雙木林,不是冰凌的凌,我不是你口中的知微。”向晚回答到。
“冰凌的凌,知微,你可知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說過你的姓氏,你自己這么急著撇清,你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除非你一早就知道是哪個凌。”易居安說。
“知微,你別再否認了,當我在看到你的電視直播,你說你叫林向晚,可我機一眼便能確定,你,就是知微。”易居安說。
向晚一拍腦門,糟糕,還真是,著急撇清,卻給自己挖了一個坑,還掉了進去,向晚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向晚知道,居安一直很固執,他認定的事一定不會輕易放棄,所以,她不再否認自己不是凌知微,她決定跟他坦白。
向晚重新向易居安伸出了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自我介紹道:“居安,你好,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林向晚,雙木林,向死而生的向,晚風的晚,林向晚,不是冰凌的凌。”
易居安詫異道:“雙木林,是我一直記錯了你的姓氏嗎,不是冰凌的凌嗎?。”
向晚沉默了一會,語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說到:“你沒有記錯,只是那個姓氏我現在不能用了,我是一個被拋棄的人。”
“為什么不能用了,拋棄?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你離開以后,我和他們兩個的聯系就很少了,后面幾乎就斷了聯系。”易居安問。
“居安,我并不是是要躲,是我爸爸不要我了,讓我不要再回去了,他們只想要周安一個女兒,我不再是他們的女兒了其實也沒什么,居安,剛離開家的時候,我就給自己改了姓名,就是現在的林向晚。”向晚說著。
“怎么會這樣?”易居安問。
易居安并不知道那天醫院里發生了什么,當他知道周安自殺,他趕到醫院的時候,他剛好看到知微從醫院門口哭著跑了出來上了一輛出租車,他立馬也打了輛出租車跟上。
“那天我在醫院和爸爸吵架了,爸爸打了我,他覺得心里虧欠周安父親,又是我害的周安自殺,他們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希望我永遠的離開,不要再出現。”向晚繼續說。
“知微,我不知道中間發生了這些。”易居安難過的說著,他的心里在滴血。知微現在的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居安,當我離開,決定在這個城市駐扎的時候,我就決定要跟過去徹底說再見。所以,我改名字了,我現在過得挺好的,我用了五年的時間才過去從走出來,才適應了沒有親情,沒有你們的日子,習慣了便覺得沒什么了,可居安,你的出現,只會把我過去血淋淋的傷口再次掀開,那種疼痛,我怕自己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所以,居安,對不起。”向晚繼續說著。
易居安閉上眼睛,一只手扶在額角,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易居安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他恨不得抽過去的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可此時,他除了無盡的自責什么也做不了。
向晚看著沙發上的易居安沒有說話,又繼續道:“居安,不要再靠近我,你也看到了現在的我,過的挺好的,你就讓我做那個快樂的林向晚,不要再來打攪我剛建立起來的新生活了,我的新生活里注定不會有往日的人往日的事,你們,只是我的的過去,不是我的未來。”說完,向晚拿起包包便走了。
向晚走到臥室門口,停住了腳步,回頭給了居安一個微笑。
“居安,永別了。”說完,林向晚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