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晗林和骷髏男子兩人商量已定,高干很不討巧的問了一句:“兩位,能說說你們各自想要對方為你做什么嗎?”張晗林閉嘴不語,骷髏男子斷然拒絕的說了兩個字:“多嘴!”高干自覺沒趣,在一邊繼續當起他的裁判。
“叔叔,我可要進攻了。可不會像之前那樣玩玩了。咱倆來點實打實的,這樣輸了也光彩,做事也心甘情愿。我來了哦!”張晗林對骷髏男子認真的說道。骷髏男子聳聳肩,說道:“小子,別太猖狂!看爺怎么弄死你。”
張晗林運球急進,骷髏男子雙手張開,牢牢控制住張晗林的行進路線。張晗林幾個胯下運球之后,骷髏男子仍然像牛皮糖一樣緊緊貼住,張晗林并不慌張,但也難以找到出手的機會。
正在骷髏男子得意自己的超級防守之際,張晗林后撤步右手運球,突然加速向右方挺進,骷髏男子移向右側,伺機阻攔,張晗林見骷髏男子上當,立馬胯下換手運球至左側,甩開了骷髏男子,加速行進,準備上籃以結束這次決斗。
哪知骷髏男子殺了一個回馬槍,高高躍起,在空中準備給張晗林一個大大的骷髏式火鍋,他在空中都是一副笑臉。張晗林哪會沒有察覺到呢?雙腿用力一蹬,同時轉身護球,籃球從右手也換到了左手,背靠骷髏男子,來了一記重重的背身反扣。
5:4!張晗林勝出!兩人落地之后,張晗林對骷髏男子說道:“叔叔,如果你再胖點,估計我這球根本沒有絲毫的希望。”骷髏男子可不管這些東西,想起之前被張叔扣,現在又被一小屁孩扣,老的少的都來欺負他一個瘦的,頓覺了無生趣,臉上堆滿了怒氣。
高干大聲宣布:“晗哥勝!”這更加讓骷髏男子臉上掛不住了。張晗林卻說道:“叔叔,我也沒有什么要求,就是想請叔叔到我家小喝幾杯。你看如何?”骷髏男子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輸了還能有酒喝?心想,不會是毒酒吧。他回答道:“喝酒就改天了,先讓我回去睡覺。”
“不行!男子漢言出必行,何況你是長輩。可不能把我們這些少年給影響壞了。請吧,叔叔?”張晗林根本沒有允許骷髏男子走的意思。骷髏男子也不是那種賴賬的人,只是現在夜色已深,又這么打了一場比賽,著實累了,想睡睡。加之,又不知道此二少從何而來,到他們家去,也不知道在何地方。于是,他問道:“你家在哪里?也容我換件衣服咯。”
“不必換什么衣服了,我家就在附近。”張晗林如實的說道。這倒讓骷髏男子感到大大的吃驚了,說道:“別開玩笑了,我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了,有哪些人家,我還不清楚么?”張晗林對骷髏男子說道:“叔叔,不瞞你說,我是張錦中的兒子,我叫張晗林。”
張晗林如此一說,骷髏男子立馬轉變了態度,非常熱情的走到張晗林身邊,雙手輕撫起張晗林的左手,說道:“你是張哥的兒子!怎么不早說啊,害我們搞這么一出。別說是請我喝酒了,就是要我下刀山,我也在所不辭!”
“叔叔,沒有你想的那么嚴重呢。先喝酒,暖暖身子。其他的事,邊喝酒邊談。你看行不?”張晗林謙虛的說道。骷髏男子立即回答道:“行行行,走,喝酒去。”
高干看的是莫名其妙,對張晗林說道:“晗哥,這是怎么回事?這態度轉化的有點不尋常啊。簡直是361度的大轉彎啊。”張晗林聽了,一把拍在高干的大屁股上,說道:“什么361度轉彎,那不是還只是轉了1度嗎?”
“呵呵……不過,還真有點搞不明白。”高干疑惑道。張晗林見高干傻氣泛濫,便開解道:“這位叔叔和我父親是故交。”高干頓時煥然大悟,三人前后擁簇著來到了張叔家。
張晗林雖然很多年沒有回過家了,但是對于家里的一切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張叔在和他的聯系中,提來提去的無法就那么幾個地方。眼下本就簡單的家舍,自然更是不費力氣的就找到了張叔藏酒的地方。張晗林拿出三瓶寫著洋文字的包裝的酒,也不知道什么酒,一人一瓶,準備開飲。
不一會兒,三人各自開了瓶蓋。張晗林舉起酒瓶,對骷髏男子敬酒道:“云叔,晗林有一事相求!”一聲云叔,可把骷髏男子給驚得不輕,多少年了,有誰還記得他的名字?哪怕是一個字都未曾有人提起過。熟悉的人大多叫他竹竿或者叫他瘦高子。現在就有這么一個人如此稱呼他,而且那人是他兄弟的兒子,他哪能不高興?
高干聽見張晗林改變了稱呼,也向改口對骷髏男子說道:“云叔,我也敬你。”骷髏男子更加覺得臉上有光了,一下子有兩個人,而且是籃球界的好手對自己如此的恭敬,簡直是感覺自己回到了從前的光輝歲月。
骷髏男子什么也不多說了,臉上不自覺的全是笑臉,利落的舉瓶說道:“干!”三人一口氣都各自喝了一瓶酒的三分之一。初時,還不覺得有什么,隨著時針滴答響了幾個回合之后,三人的肚子里各有各的難受了。
酒入愁腸,張晗林借勢對骷髏男子說道:“云叔,我請你幫忙的事,不但是個腦力活而且也是個體力活。我怕云叔如今這副體格,恐怕是吃不消啊。”
骷髏男子的真名叫李蒼云,和張晗林的父親張錦中一樣,都是當時國家組建的一支機密的籃球隊的主力隊員。張晗林比他父親矮了半個頭,這讓李蒼云起初有點不相信,但是很快就想到張晗林的母親當時的情況,也就確信無疑他是張錦中的兒子了。這點沒有什么可懷疑的,張晗林就是張錦中的兒子。
高干也說道:“這事,還真的不好辦!”云叔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說道:“盡管說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在乎,何況沒有到那個程度。”張晗林也喝了一大口酒,借勢說道:“我們想請云叔和我們一起去打一場籃球賽。”
云叔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也不問打什么比賽,為了什么,便沒有絲毫的思慮,就滿口答應了,說道:“好!求之不得!什么時候打?”張晗林說道:“明天!”云叔點點頭又晃晃頭,一是答應,一是有點醉了。
云叔看了看酒瓶,說道:“難得有今天這樣的日子,結識了兩位青年才俊。索性,今天不醉不歸。誰要是不喝,那其他的事就不要再提。”張晗林和高干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李蒼云這個高手,又是張叔的哥們,醉一場也無所謂,明天也好大干一場,打出名聲。于是,兩人一起舉杯,三人在觥籌交錯間,漸漸醉意朦朧,接連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