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第一次見鬼便差點著了鬼的道兒,我哪敢大意,頓時將目前所能使喚的九轉(zhuǎn)大還丹之力使到極致。
那是至陽至剛的天罡之力,孤魂野鬼又豈能招架,她頓時驚惶逃去。
這么快就跑了?她一走,我頓時又有些迷糊了:就這么讓她逃了的話,那她今后還不得照樣害人?我們這是要干嘛來著,可是要超度亡魂降妖除魔呀,雖然我不會超度,可師父會呀,先把她抓住,等找到師父之后讓師父他老人家來超度也不遲,嗯,對,應該這么搞才行……我登時醒悟,大喝一聲“等等我”之后便追了上去。
我現(xiàn)在法力值不夠,還不能施展御風飛行之術(shù),但跑起來卻很快。
就在那天找來這里的路上,我用手機里安裝的導航軟件測試過,我的最快時速能達到一百二十邁,已與國內(nèi)的高速公路最高限速齊平。
追她個小鬼,根本沒多大問題,沒一會兒工夫便追上了她。
“上仙饒命!上仙饒命!”她驚恐萬分地跪倒在地,不停地給我磕頭認罪,“請上仙看在小女子無依無靠,也是被逼無奈的份上,饒了小女子一回吧。若上仙饒命,小女子定當任憑上仙驅(qū)使,做牛做馬,不敢有任何怨言!”
原來,她叫蘭迪,生前是附近村落里的姑娘,只因不知這湖中兇險,一日在湖邊玩耍時不慎墜入湖中,溺水而死。
因死于非命,湖中地帶又是個聚陰之地,因此怨氣太重,沒能入陰間報到,反而依舊逗留人間,成為孤魂野鬼。
但魅惑害人一事,卻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受人強迫驅(qū)使。
“人?誰有這么大本事,竟然還能驅(qū)使鬼魂害人?”聽了她的話,我大吃一驚。
她警覺地四下看了看,點頭說:“是的,上仙可曾聽說過‘降@頭術(shù)’?”
降頭!
我冷不爹地咽了咽口水,媽呀,林正英電影里不是都演過的嗎,盛行于南洋的養(yǎng)鬼邪術(shù)呀!
你妹的!
不過我又咬了咬牙給自己鼓勁:爺爺我現(xiàn)在可是豬八戒元神附體,金剛不壞之身,還怕特么什么養(yǎng)鬼邪術(shù)!
既然讓老子撞見了,不打你個殘廢老子就對不起老子變豬頭這個毛病!
江湖規(guī)矩,江湖事,用江湖的辦法來解決。
見識過我的厲害,蘭迪似乎并不擔心我的處境。
在我的要求下,她帶我往密林里進去,來到一所小茅屋附近。
她所說的那位勞阾法師,就住在那個茅屋里。
仗著自己至陽至剛天罡力的威力,我大喝一聲抓起一塊石頭向那緊閉的木門扔去。
咣當一聲,屋子里傳出一陣沙啞低沉的笑聲,隨即,屋門打開,三個蓬頭垢面陰森森的怨鬼向我走來。
說實話,此刻我嚇得都冒冷汗了,誰見了這么恐怖的怨鬼不害怕那是扯淡的,可是,一想到我如今有釘耙在手,心里還是有了些底氣。
陰陽相克,我至陽至剛的天罡之力就是所有怨鬼的克星。
這么一想,我也豁出去了,卯足一股勁便沖了上去,釘耙一陣狂舞,轉(zhuǎn)眼之間,那三個怨鬼消失無蹤。
“你大爺?shù)模 ?
我一腳踹開了門,不知是不是打急了眼的緣故,此刻我竟然絲毫不感覺害怕了,反而只是恨不得大打一場,泄泄這渾身使不完的勁兒。
屋子里,一個老頭站在一個骷髏架前,怔怔地打量著我。
“yytthughuh?”他手里,竟然還拿著把手槍。
我的豬頭早已經(jīng)消失了,又變回了英俊的模樣。
這家伙,兩手準備,不光養(yǎng)鬼,還有手槍護身。
可我聽不懂他的話,只能讓蘭迪給我翻譯。
他威脅我,要是我敢動他的話,我一定走不出孟咖。
別以為能打鬼就了不起,在這個世界上,人永遠比鬼厲害!
我知道他的意思,很顯然,他背后還有龐大的勢力做靠山。
我只是跟猴子來打醬油的,這里的勢力紛爭與我無關(guān)。
沒跟他多廢話,按照江湖規(guī)矩,我打斷了他的雙腿,搗毀了他的法壇,并讓他解除對蘭迪的控制。
莫名其妙的,我居然做了件好事。
經(jīng)我點化,蘭迪決定跟我走,我依著記憶里的印象在老頭茅屋里拿了張黃紙,用朱砂畫了張聚靈符,便念誦聚靈咒讓她依附在了靈符上面,然后迅速離開了林子。
那老頭出事,他背后那些武裝分子沒準兒很快就會趕到,話說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就算是豬八戒元神附體,可也扛不住子彈突突突的掃射。
說來也怪,似乎有了鬼在身邊后,人也就變得不再怕鬼了。
咳咳,我現(xiàn)在可不再是以前那個軟弱膽小的朱文星了。
在酒店里,我提心吊膽了一整天,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護照被猴子拿著,我已經(jīng)跑回去了。
不可置信,我朱文星居然親手將一個老頭兒打殘!
夜晚,出奇的是猴子沒再出去找他那朋友,而是帶我去洗澡。
“洗澡?去哪兒洗,河邊嗎?”我依稀記得這座小城是有一條小河穿城而過,可是河水卻臟的要命。
“跟我走不就行了!”他穿上新買的襯衫,一邊扣扣子一邊鄙視地看著我,說:“真不知道你這么些年是怎么長大的,好吧,哥帶你去見見世面!”
他將我?guī)У搅艘粋€懸掛著Z文招牌的會所樓下。
金色年華!
“這里怎么有咱們Z國的文字?這里不是T國嗎?”異國他鄉(xiāng),忽見本國文字,欣喜與激動無法言表,我登時樂壞了。
他無語地直搖頭,徑直向那大門走進去。
進入大廳,所有的手續(xù)都是他辦理的,反正他手里有錢,花錢的事與我無關(guān)。
可一進入電梯,我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四個打扮得非常性感妖艷的包臀裙女孩,與我們倆同處一個空間。
這四個女孩一進入電梯,看到英俊帥氣的我,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看的我渾身極不自在。
“rguuhhjkhgtyyuj?”最靠近我面前的女孩忽然開口問我話了,可這語言,我真聽不懂。
人與鬼不一樣,我能感應到鬼的意思,可卻沒法感應得到人的。
“她問你,要不要玩玩啦!”實在看不下去,侯金吭聲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