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喪尸幻境
- 護魂石
- 關水月
- 3392字
- 2020-10-29 16:32:22
我們徒步回營地,每個人心情都很沉重。我很后悔剛剛第一次沒有多找一遍,如果再多找一遍,就有可能找到阿桑,把他帶回去。
“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怎么那么久還不到?”我回頭問郭鴻銘。我明明記得剛剛我們沒走多遠就到了,回來怎么走了那么久。但是,我身后一個人也沒有。郭鴻銘、老玄、Boss他們都不見了,包括我最討厭的修羅也不見了。
我發現自己置身于一荒山野嶺之上,天已經快亮了,灰蒙蒙一片。一條平坦的山路蜿蜒而下,路的兩邊是成排的樹木,每棵樹下都吊著一根粗粗的草繩,草繩上拴著銅鈴鐺。我知道那些銅鈴鐺是用來防僵尸或是喪尸的,心下感覺不妙。我怎么一個人走到這里來了?
四下一看,已經有幾個喪尸發現了我,正在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我急忙向山下逃去。一路上又有兩個喪尸發現了我,這兩個喪尸的速度明顯比前面幾個快得多,我不得不一邊跑一邊拉動著延路樹下吊著的銅鈴鐺,以便讓鈴聲響起,一時間山間叮叮當當響聲不絕,受鈴聲的影響,那兩個喪尸的速度稍微放慢了一些,但還是緊追不舍。
我看到前面一段路的繩子不是豎吊著的,而是兩頭各拴在路兩邊的樹上,橫在半空中,中間掛著銅鈴,我知道這樣做也是為了攔住喪尸,但是橫在半空中的繩子正好到我的眼睛的位置,有些低些,垂到了脖子,這嚴重影響了我的速度。
我拉了拉草繩,都拴得十分結實,于是干脆拉著繩子像蕩秋千一樣向前蕩去,這樣反而快些。后面的喪尸見我這樣,也學我的樣子蕩起秋千來。我顯些被追上。好不容易來到山下的村莊,擺脫了那些喪尸。
這個村莊隱藏在一個凹陷的山谷之中,像是一個地下村莊,只有一個一米來寬的洞口通向村外。我發現了郭鴻銘他們,他們此時都集中在洞口外面。
老玄說村里的情況非常的糟糕,村民們你咬我我咬你,都中了尸毒,全部變成了喪尸,連村里的家禽牲畜也都中了尸毒。
老玄拿出一瓶藥水說道:“現在耽誤之急是把村民們的尸毒解了,否則這么多喪尸會把我們都撕成碎片,而且如果他們跑到外面去,后果不堪設想。”
我從洞口望進去,黑壓壓的喪尸群正向洞口移來,說道:“這么多喪尸,只有一瓶藥水怎么夠?”“能救多少是多少了,救不了的只能殺死。每個人只需要一滴,滴到他們的嘴巴里就可以了。”老玄說道。
大家拿東西分了藥水,分頭進村。我和郭鴻銘一組,一到村頭,就看到幾只母雞歪在那里,很痛苦的樣子,我不忍心,便拿藥水去滴,母雞的嘴巴閉得緊緊的,我一不小心,倒把藥水灑了不少。郭鴻銘見狀,急忙過來拉我走:“人都救不了,你還救雞。”我只得跟他一起進村,見到喪尸就把藥水往他們嘴里滴。
不一會,藥水就用完了,但是還有很多村民沒有得救。我和郭鴻銘沒有辦法,只得帶著已經解了尸毒的村民先往村口逃去。老玄他們的藥水也用完了,也都集中到了洞口外。身后,解了尸毒的村民和沒有得解毒喪尸一齊往洞口涌來。
老玄見這個洞口是由下向上的,所以要出來,必先要冒出頭來,于是指著洞口說道:“我們守在洞口,看到是解了毒的村民就放他們出來,看到是喪尸就往他們頭頂上扎針,一定要扎到腦子里,這個別針上我已經放了專門對付喪尸的毒。”說完每人發了一根別針,又補充道:“這個毒雖然毒不死人,但對人體還是有害的,所以你們要分清是喪尸還是人,最好不要扎到人。”
幾個人點頭會意,手拿別針守在洞口,嚴陣以待。不一會,就看到數十個頭頂冒上來。大家連忙用針對著喪尸的頭頂扎下去。光看頭頂,其實很難分清人和喪尸,我就不小心扎到了幾個人,痛得他們哇哇叫。
因為擔心會誤扎到人,大家都放慢了動作,這樣一來洞口的人頭越來越多,有些來不及扎針的喪尸已經爬出了洞口。我見到自己老是扎錯人,干脆從洞口下來,在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對付那些漏網的喪尸。
那些喪尸看起來可怕,身體卻十分的脆弱,不經打,只要用力一棒打過去,立即散了架,但要注意的是千萬不要被他們咬到。我到底是女孩子,身單力薄,消滅十來個喪尸后,便有些姣喘噓噓,體力不支。才停下休息幾妙鐘,馬上有幾個喪尸包圍上來,我立即拿起木棒用力揮舞。
喪尸雖然行動遲緩,但一下子上來太多也是夠愴,我以一敵眾,不小心踩到一個喪尸的頭顱,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郭鴻銘正在洞口忙于應付,回頭一見我處于下風,急忙跑下來,用腳把把我逼倒在地的喪尸踢開,然后把我拉在身后,一邊把走近的喪尸踢開,一邊退回到洞口邊,至少洞口邊的人比較多些,還可以照顧得到我。
村莊里的喪尸還繼續源源不斷的向洞口移動。老玄見此時大家都已經筋疲力盡,再守下去恐怕要全部葬身在這里,況且解了毒的村民都已經全部逃出來了,于是對大家說道:“喪尸太多了,打不完的,我們撤退吧!”大家心里都有這個意思,聽到老玄這么說,立即從洞口退下來,一齊往與村莊相反方向的崇山峻嶺奔去。
先前從洞口出來的村民早已逃得不見蹤影,也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
我和郭鴻銘先下去看看情況,兩人滑到坡底的泥路上,路邊是一個大大的水潭,潭水墨綠色的,看起來十分污濁。
郭鴻銘突然想起雨傘沒拿下來,便仰頭叫上面的人把雨傘丟下來。上面的人沒丟準,雨傘滾到了水潭邊,撲通一聲掉到水里了,我眼急手快,一手抓住水潭邊的雜草,一手往水里一抄,把雨傘抄在手里,撿了起來。又發現水潭里還有著一把雨傘,卷得整整齊齊的,浮在水面上,心下覺得十分奇怪,順手撿了起來。
“這把雨傘卷得那么好,居然沒有沉下去,真是奇怪!”我跟郭鴻銘說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丟在這里的,看起來還蠻新的。”郭鴻銘說道。
“不管了,我們正好缺一把雨傘,正好派上用場。”我一邊說,一邊把雨傘撐開。郭鴻銘也把自己的雨傘撐開。突然一陣大風吹來,兩人的撐著的傘差點被刮跑,都急忙握緊了傘柄。郭鴻銘催促道:“快走吧!”兩人快步跑起來。
風越吹越大,我感覺雙腳好像不沾地了,往下一看,原來自己已經飄了起來,雙腳離地大概有一尺高,再看郭鴻銘也是一樣飄了起來。正在奇怪,風漸漸小了,兩人慢慢落了地。
“這也太夸張了吧?這樣的風也不致于把人刮得飛起啊!”我對郭鴻銘說道。
“是啊!真是蹊蹺,一把雨傘照理說也承受不了一個人的體重。”郭鴻銘也覺得十分奇怪。
“難道是因為雨傘浸了潭水的緣故?我再試試看。”我見又刮起一陣細風,便握緊傘柄,輕輕往上一跳,整個人卻浮在離地一尺來高的空中,不上也不下,身體稍稍往前一傾,便往前方前進了數米。
郭鴻銘也照樣畫葫蘆輕輕往上一跳,也浮在了半空中,稍稍往前一用力,便趕上了前面的我。“這可真是太奇怪了!”郭鴻銘對我說道。“不管它了,最近我們遇到奇怪的事還少么?這樣倒省得我們走路了。我們沿著潭邊走一圈看有什么發現吧?”我說道。
于是兩個沿著潭邊一路“走”,沒走多遠,我又發現潭邊浮著幾把傘,一樣是半新不舊,折得好好的。我想要過去撿起來,郭鴻銘卻說算了,我便不過去撿了。兩人繼續往前“走”,越往前,我越覺得眼前的景物越熟悉,像是以前在什么地方見過似的,但又不完全像,像是經過改造過的。
正想著,突然來到了一大操場邊上,操場上擠滿了人,像是某個學校在開校運會。我定睛一看,卻是一幫初中的同學,羅麗、秦麗珍、燕小蝶、陳燕燕、傅心桀都在。
羅麗轉身看到我,便跑過來拉著我說道:“我你去哪了?比賽馬上開始了。”說著,不由分說把我推到前面的隊伍中。我一看,原來是跑步比賽,還沒來得急搞清楚狀況,比賽就開始了,我只得跟著一起跑起來,莫名其妙的沖過終點。
我剛從跑道上下來,陳燕燕、秦麗珍等人興高采烈的跑過來說我得了第一名,擁著我去領獎。我領了獎,四處張望,卻看不到郭鴻銘的影子。
我正打算找個人問問,卻看到傅心桀走過來,拉起我就走:“我們去你家吧!”我只得跟著走,不一會便到了自家門口,我的媽媽看到傅心桀,眉開眼笑的往屋里讓。
我心下十分奇怪:“媽媽看到我帶男生回家,不生氣,反而那么高興?”傅心桀自己進到我的房間,把外面的臟衣服脫了,爬到我床上,打開床上的筆記本電腦來玩。
我不理他,走出去想要問媽媽個究竟,媽媽卻先開口問我:“傅心桀是準備讀中專還是讀高中?”
“他肯定是讀高中。”我答道。
“那就好!”我媽媽好像放了心。我正在想他讀中專還是讀高中關你什么事呢?忽然看見裴應昭站在一邊,表情很難看,好像十分難過的樣子。我正想上前跟他打聲招呼,突然看到裴應昭手上提著一盞幽綠的燈籠。
“幽冥燈!”我頓時清醒了,大步沖過去。怪不得剛剛就覺得我媽和我那些同學都怪的,尤其是傅心桀。原來是這盞燈搞的鬼,一切都是幻覺。
裴應昭見我撲過去,神色一變,立馬消失了,連同那盞幽冥燈,我抓了個空,眼前一黑。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在叢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