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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韓教主身死殺鬼坡 老孟婆竟遇老情人

眼看著不可一世的綠柳山莊在頃刻間灰飛煙滅,玄冥教教眾嚇破了膽,重壓之下有人跪地求饒,有人不顧兄弟情義,揮刀亂舞,為自己逃出生天開道,大家本來就是攝于教主謝晚晨的武力才集合在一起,如今這烏合之眾面對訓(xùn)練有素的作戰(zhàn)部隊,自然是原形畢露。

尤其是黑白無常這一男一女,兩人平時幾乎同進(jìn)同出,同吃同睡。有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尚且各自飛。何況這二人根本不是夫妻,而是一對野鴛鴦。

眼看著騎兵追趕而來,白無常卻自己人砍了一刀摔倒在地,她大喊“天哥,救我。”

那黑無常卻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頭也不回。

“看在咱們往日的情分上,你就替我死一回吧,等我逃出去了給你燒紙,我會記著你的好的。”

那白無常最終絕望了,忽而眼睛亮了,“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了,咱們雖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就同年同月同日死吧。”

說著掏出一只飛鏢,“”嗖“”的一下,直入黑無常的后背。黑無常應(yīng)聲倒地,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玄冥教黑白無常沒有死在鐵蹄之下,卻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而閻君謝晚晨到底有些身手,還能與黑騎戰(zhàn)上幾個回合。但心里卻知道今日恐怕難逃一死了,趕緊號令眾人,往樹林里鉆,原本四下奔走逃命的教眾得了命令,終于有了主心骨,開始漸漸集合,且戰(zhàn)且退,終于緩了一口氣,終于組織起來有效防御,向著密林深處撤退,說是撤退,其實就是逃跑,最終跑到一個山坡上,見沒了追兵,才歇歇腳。

謝晚晨喘著粗氣,問道這是什么地方。一個手下道“啟稟閻君,這里是殺鬼坡,過了殺鬼坡,是一片沼澤地,過了沼澤地就是官道,我們就能跑出去了。”

謝晚晨點點頭忽而又道,“太好了,總算能跑出去了,對了你說這里叫什么?”

“殺鬼坡”。

“這名字太不吉利了。我怎么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啊”

忽然背后冒出一個旗幟,黑色的旗幟,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一群騎兵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了背后。

玄冥教教眾終于絕望了,最后發(fā)起了自殺式攻擊。

可是血肉之軀怎么可能抵擋那銅臂鐵骨呢。黑騎統(tǒng)領(lǐng)客映月,外號“月老”。殺人不眨眼,他喜歡殺戮。很久沒有這么過癮了,是五年,還是七年?或者更久。他拿起圓月彎刀,上面還滴答著血。他忍不住伸出舌頭添了舔。閉上眼睛享受著鮮血的味道,和刺激帶來的快感。

玄冥教教主謝晚晨也殺紅了眼,沖上來和月老對戰(zhàn)。月老終于笑了,他喜歡貓捉老鼠的游戲,慢慢的玩。兩人打了大概半個時辰,最終玩膩了。一個回馬殺,一刀捅進(jìn)了謝晚晨的,胸口。然后搖搖頭“唉,無敵真是一種寂寞啊。”

“啊,啊啊。”見閻君死了,一個女人,瘋了似的沖上來。看年紀(jì)約摸七十來歲,可聽聲音,似乎只有四十來歲。

月老疑惑的看著他,這謝晚晨是她兒子?不會啊,情報說謝晚晨從小無父無母啊。難道是孟婆老牛吃嫩草,這也太惡心了吧。

惡心歸惡心,可是孟婆的攻勢卻不停。月老還得小心應(yīng)對,但打著打著他就發(fā)現(xiàn),這孟婆的武功竟和自己的一模一樣。

難不成,難不成是她?

“穎兒,穎兒,是你嗎。穎兒。我是,映月啊,穎兒。我總算找到你了。”有人說月老和孟婆是一對戀人,一個保媒拉纖,牽紅繩成就好事,一個熬制孟婆湯,讓世間的男男女女,忘記此生紅塵波瀾,不記前塵,不念過往,清靜自在的重新投胎。

此時小趙戎和柳景生早已從生死邊緣緩過勁來,鄭懷恩也已經(jīng)歸來。絕處逢生的他們,后怕不已。

戰(zhàn)斗終于結(jié)束,黑衣騎士,馬背上帶著幾個人頭,殺氣騰騰的,回到了,趙戎所在的地方。這是他們的傳統(tǒng),人頭就是他們的戰(zhàn)利品。唯獨大頭領(lǐng)客映月馬背上多了一個老太婆。

客統(tǒng)領(lǐng)下的馬來,“屬下該死,屬下壞了規(guī)矩,但求一死,請饒她不死吧。”

“什么?咱家沒聽錯吧,殺人不扎眼的客統(tǒng)領(lǐng)為個老太婆求情,他不會是你娘吧。”

“不是。”

“那他是你的殺父仇人?”

“不是。”

“那他是你救命恩人?”

“不是”

“那他是你的?”

客映月老臉一紅說道“初戀情人”。

鄭懷恩此刻扯著公鴨嗓打趣道“想不到,客統(tǒng)領(lǐng)喜歡這一口。我瞧瞧,嘖嘖,這老太太,現(xiàn)在看雖然七十多歲了,老眉咔嚓眼的,看身段,年輕時候指不定是個美人呢。”

客映月在那老太太臉上摸了摸,一用力私下一張人皮面具,那老太太立刻漏出一張絕美的容顏。也不過三十七八,四十來歲。真真是我見尤憐。

可是鄭公公卻犯了難,此刻他雖然是黑衣衛(wèi)隊的軍事主管,但是老皇爺可以說把黑衣騎士作為皇權(quán)的象征交給了趙戎。所以此時黑衣衛(wèi)隊的主人是趙戎。

“殿下,陛下治軍嚴(yán)謹(jǐn),按軍法,客統(tǒng)領(lǐng)從戰(zhàn)場上留下活口,動了私情,有讓黑衣衛(wèi)隊暴露的危險。當(dāng)斬。”

小趙戎此刻還在迷糊,打了勝仗怎么還要斬啊?但看一個七尺高的漢子,下跪求情,必然是遇到難處了。便道“其罪當(dāng)誅,其情可憫,便饒了你這一次吧,”

客映月面露喜色,“謝殿下,謝殿下活命之恩”。

柳景生竄出來問,“這女子和你到底有什么淵源啊?”

客映月思索良久,似是陷入回憶,方才緩緩道“穎兒是個苦命的人啊,她出身名門望族,乃是江南謝家之女,可惜是庶出,母親早死,她和哥哥相依為命,到她十五那一年,主母做主把他許配給當(dāng)?shù)氐囊粋€富人做妾,她抵死不從,與哥哥逃跑出來,我與她相見時,她與哥哥走散,那時候的我們情竇初開,日久生情,便彼此發(fā)誓非君不娶,非君不嫁,可是謝家勢力龐大,最終還是找到了我們,她被強(qiáng)行帶走,我也被打的身受重傷。”

“現(xiàn)在想來,機(jī)緣巧合,她并未嫁給那富商,而是和她哥哥相見。加入了玄冥教,她的哥哥成為了玄冥教主,而她從此帶上了人皮面具,變身成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孟婆。”

“如今我們誅殺玄冥教一干人等,他的哥哥竟死于我的刀下,我……”

說道這里只聽那孟婆,慢慢醒轉(zhuǎn)撕心裂肺的大叫一聲“哥,”

客映月急忙撲上前去“穎兒,是我,我是映月。”

“映月,快,快給我哥報仇,他……”

“是你?你殺了我哥?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說完“嗚嗚……”的哭了起來,客映月痛心疾首,“你別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

“嗚嗚,嗚嗚嗚嗚,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你?”

“為什么!”

“為什么是你?為什么是你。”

客統(tǒng)領(lǐng)看著愛人嘶吼,心如刀絞。此刻他也在自責(zé),他苦苦追求的心上人,想給他幸福,想照顧他的家人,可偏偏一見面就殺了他至親的人。

可是君命在身,不得不從,這也許就是命運(yùn)捉弄吧。(孟婆)謝晚潁鬧了一陣乏了,在他懷中睡去。偶爾還會抽噎一下。客映月暗暗發(fā)誓,原來我不敢抓住你的手,我怕我一抓住就再也不想放開了,現(xiàn)在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我要陪你一輩子。

過了這個小插曲,趙戎,柳景生以及鄭懷恩商量著開始上路,又是土匪又是刺客的耽誤了太多時間。沿著黃河,順流而下。

天色已晚,隊伍已經(jīng)行到兗州地界。離東平國(古代皇朝分封的低等級屬地),還有五十多里的路程。幾個人一商量。就在這里宿營吧。黑衣衛(wèi)隊負(fù)責(zé)警戒。

鄭懷恩。柳東升。還有小丫鬟忙前忙后。此刻。謝婉瑩已經(jīng)醒,轉(zhuǎn)過來。也不再哭鬧了。似乎是接受了現(xiàn)實。也開始過來幫忙。

生火做飯。幾個人忙活著,漸漸熟絡(luò)話變多了起來。小皇孫趙戎榮問對謝晚潁道。“謝姑姑。我想知道。我出來求學(xué)。怎么會?有人發(fā)出江湖追殺令呢。她具體又是個什么東西啊?”

謝晚潁緩緩道“說來話長,一個月以前。我們玄冥教接到了,來自主公的。江湖追殺令。讓我們。去截殺小皇孫。本來我和我哥是不想去的。但是。我們玄冥教名義上我哥是教主。但是背地里。卻有真正的主人。他神出鬼沒。十分神秘,可以說神龍見首不見尾。每一次。見面。他都是穿著黑袍。帶著面具。說話也是經(jīng)過變聲的。但是他的武功極強(qiáng)。我哥只是個傀儡,我哥做教主時候,玄冥教已經(jīng)完成了架構(gòu),里面的教眾,也多半是被迫加入的江湖人士,大家面和心不和。”

“江湖追殺令,不知道是不是背后的主人發(fā)出的,但是江湖上大大小小的幫派都出動了。背后的能量想來不小。”

趙戎問道。“可是劫殺皇孫這種事情。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這些命令是怎么到達(dá)?這些江湖門派手里的。”

謝婉瑩說道。在江湖上有一個叫臥龍崗的小城,位于冀州太行山南段,那里地勢顯要,易守難攻,更關(guān)鍵的是那里是三省五縣交界地方,是官府觸及不到的險地。所以幫派眾多,土匪活躍,其中有一個組織,就干起了“暗花”生意。”

趙戎不解“什么是暗花呢?”

謝晚穎又說道。“就是有人出錢。買某一個人的命。只要交一定的錢。然后這個組織就會發(fā)布江湖追殺令。他從中抽取傭金。時間一久,名聲越來越大。而他們膽子也越來越大。什么樣的?人也敢殺。不論皇族門閥。也不分男女老幼。只要給錢。他們不問買家是誰。不問目的。只問錢財多少。賞格多少。”

柳景升文言拍拍胸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組織。”

現(xiàn)在你們應(yīng)該安全了。玄冥教和綠柳山莊。是這次行動的最大幫派。他們兩個幫派瞬間覆滅。相信那些小幫會。也不敢再次參加行動了。這個江湖追殺令應(yīng)該就會。“留牌”了。”

“你們應(yīng)該考慮的是。到底是誰組織了這一次。大規(guī)模的江湖行動。”

小趙榮。聞言暗自思肘。到底會是誰呢。是我的幾個皇叔。要爭權(quán)奪勢。還是。我得罪過的什么人呢?上一次。在皇宮中的刺客。還沒有查出是誰現(xiàn)在。就遭受了更大的襲擊。不知道以后的路會怎么樣呢?經(jīng)過這次暗殺,小趙榮感覺自己成長了不少。

酒足飯飽之后。眾人勞累了一天。都開始歇下了。

半夜。柳景生拍一拍睡眼惺忪的小趙戎說。“快起來”

“怎么啦?你不困嗎。”

“走,我?guī)闳タ春猛鎯旱摹薄P≮w榮立刻清醒了。“好玩兒的,怎么啦”?

“噓。別說話。客映月和謝晚潁兩個人去黃河邊兒了。咱們?nèi)タ纯础K麄儍蓚€親親我我。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吧。”

兩個人躡手躡腳的。躲在一棵樹后面。果然。客映月謝晚潁正擁抱的在一起。客映月動情地說道。“潁兒。能見到你真的太好了。我做夢都不會想到。我還能活著見到你。想不到你竟然加入了玄冥教,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謝婉瑩搖搖頭說道。

“當(dāng)年我被俘。被家里人抓回去之后。就被囚禁起來,抓上了花轎。我死的心都有了。就在成婚當(dāng)天。我哥哥帶人把我救了出來。我就和他。一起加入了玄冥教。

我發(fā)誓非你不嫁。從那以后。我就帶上了孟婆的人品面具。如果遇不到你。我就這樣老死一生。”

客映月聞言。“你這又是何苦呢。”。

謝晚潁說道。“映月。我太愛你了。你抱抱我,抱緊我。”

客映月緊緊摟著謝晚潁說“我也是。”忽然間。

他看到。謝婉瑩的嘴里流出了一絲鮮血。他喊到“穎兒,你怎么了?”

謝晚潁無力的說道。“下輩子吧。下輩子我們做夫妻。這輩子不行了,你殺了我的哥哥。可我又舍不得殺你。我只好。服毒結(jié)束了自己的性命。

客映月抱著她。大喊。“不,你太傻了,你太傻了。你死了,我要怎么活?我要怎么活?我們還要白頭到老,還要生兒育女,還要”。他懷中的謝晚潁漸漸的失去了最后一絲生機(jī)。閉上了眼睛。兩手無力的垂了下來。小趙戎和柳景升。沖上前去。“客統(tǒng)領(lǐng),客統(tǒng)領(lǐng)他怎么啦?”

客映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說道“殿下。殿下,你快救救她。”小趙榮說道,“柳景升。你快去。把鄭公公叫過來。”

柳景生聞言。“小步快跑到去了營地。”。不一會兒正懷恩。就被柳景生拉著一步一晃的。拽著跑了過來。“哎喲,可累死雜家了。吃飯的時候還好端端的,這是怎么啦?”

他上前去摸了摸謝婉瑩的鼻子。人已經(jīng)死透了。“她服了斷腸散,劑量太多,無力回天了,太可憐了。好端端一個就這樣香消玉殞了。客統(tǒng)領(lǐng)你要節(jié)哀呀。”。

客統(tǒng)領(lǐng)言。站起身來。“謝謝鄭公公。”

對著趙榮跪了下去。“殿下。感謝你的活命之恩。讓穎兒和我有了一段相處的時光。可是穎兒死了。我也不能獨活。”

趙戎上前去。就要拉他。可是,客統(tǒng)領(lǐng)到底是練過武的。身手敏捷。他抱起謝晚潁。一個箭步。竄到了黃河邊。“殿下保重。客映月。下輩子當(dāng)牛做馬。結(jié)草銜環(huán)。報答您的恩情。”

說完頭也不回。縱身抱著謝晚潁跳入了滔滔的黃河水中。只剩下。小趙戎和柳景生,鄭懷恩幾人在那里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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