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就是沈綿綿,顧柏舟心里想著。
看著舞臺上明艷的女人,他的眸色暗了暗。
唱完了歌,沈綿綿在大家的掌聲中走下了舞臺,這時一個身材肥大,穿著黑色長衫的的人走到沈綿綿身邊,
“沈小姐唱的可真好,讓王某人無法自拔啊。”
說著說著將手放到沈綿綿身后,撫摸著她的后背。
沈綿綿故意往旁邊站了站,躲過了王福生的手,然后順道拿起桌上的酒
“感謝王老板的夸獎,我敬王老板一杯,先干為敬。”
說完將酒一飲而盡。
王福生也拿起酒杯喝酒,然后又湊到沈綿綿身邊,想趁機吃豆腐。
“沈小姐也知道,過幾日即將開始會長選舉,而我是有很大可能選上的。你要是跟了我,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完別有深意的看著沈綿綿。
沈綿綿知道這王福生的意思,她扯了扯嘴角,故意裝傻“啊,那我就先提前恭喜王老板了。我現在有點急事,就先失陪了。”
說完就趕緊溜了。
留下王福生一人在原地,
“呵,現在裝的純情,等我得到你以后有你好看的。”
此時沈綿綿躲過了王福生以后,準備回后臺換衣服,然后回去,只是她走的時候感覺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視著自己,轉頭一看,就在旁邊的沙發上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看著顧柏舟那若有若無的笑,沈綿綿只好裝作不認識,向他微微一笑,然后就走了。
只是剛走了幾步路,前面就突然沖出來一個女人,她的手里拿著一杯酒朝沈綿綿走來,然后將酒潑在了她的身上,
“你這個小賤人,成天勾引男人,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沈綿綿毫無防備就被人給潑了,周圍的一些夫人們也不聊天了,她們特意停下來準備看沈綿綿出丑。
“這位夫人,請問我之前有得罪過你嗎?”沈綿綿雖然生氣,但還是強壓著怒火問道。
“你還有臉說?你這個狐媚子,整天在這兒勾引男人,現在我丈夫為了到這兒來,整天拿家里的錢。都是你這賤人害的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說完她上前作勢要打沈綿綿,手揚起來準備打下去時,卻被人給攔住了,此人正是顧柏舟。
而宋清也趕了過來,威懾道,“這位夫人可真是說笑了,自己守不住相公,卻來怪罪別人。這里可是新仙樂,你知道在新仙樂鬧事的后果嗎?”
這個女人見眼前的兩個男人穿著一身貴氣,尤其是攔下自己的男人神情冷冽,給人一股壓迫感。自知惹不過,她準備逃走,卻被沈綿綿給叫住了。
“這位太太,你無憑無據地罵了我一通,還潑了水,出完了氣嗎?”
沈綿綿似乎是好意提醒她。眾人這才發現沈綿綿是個受害者,而施暴者卻要逃,雖說這沈綿綿是個舞女身份,但也是新仙樂的紅人兒,打了她不就是打新仙樂的臉面嗎?更何況剛剛這宋清和顧柏舟都替沈綿綿出頭了,可見她的身份不一般。
為了巴結顧柏舟和宋清,其他人也決定站出來替沈綿綿出頭。
“你丈夫是誰?什么身份?也敢讓你在新仙樂鬧事?你剛剛打了沈小姐就想不了了之了嗎?好歹我國也是頒布了法律的,這人人平等,你現在倒也敢打別人。我看這新仙樂,你們以后還是不要進來了。”
其中一個人說到,其他人也紛紛符合。
“我,我……”
女人哪里面對這么多人的質問,開始害怕了起來,說話也變得結巴。
“這位太太,既然你打了我,那就賠償一些精神損失和我這衣服的錢吧。我自知身份低下,比不了你的。”
說完開始啜泣,眼淚像串了線的珍珠似的掉落了下來,惹人憐愛。
其他人見美人落淚,也有所動容。
“你,你說要多少錢?”
“也就一千銀元吧”沈綿綿回答道。
“什么,居然要這么多?你還不如去搶呢!”
女人聽到了非常驚訝,明顯感覺沈綿綿是在敲詐,于是咬牙切齒囔囔道。
顧柏舟在一旁看到沈綿綿在哭泣,眼角紅紅的,鼻尖也變的紅了,像一直蔫了的兔子。
“既然你不同意,那就進巡捕房!”他一臉嚴肅的向女人說。
女人知道不賠錢就會被抓進牢房,肯定會沒面子,最終迫于壓力還是答應了。
“這位太太,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我們也就冰釋前嫌了,我敬你一杯,從此這件事也就翻過去了。”
沈綿綿停止了流淚,拿起酒杯走上前就要和女人敬酒。
周圍的人看了,紛紛夸贊沈綿綿為人大度,他們似乎都忘了沈綿綿之前的“敲詐”的事。
女人見沈綿綿要敬酒,也沒辦法,只好拿起酒杯希望趕緊敬完,然后趕緊走掉。
只是二人敬酒時,沈綿綿似乎沒拿穩,于是這酒就灑在了女人衣服上。
“你這賤人,你是故意耍我?”女人生氣的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沈綿綿一臉無辜的解釋到,但是她的眼里閃過的一絲狡黠,被顧柏舟捕捉到了。
顧柏舟玩味的看著沈綿綿,知道她是在扮豬吃老虎,但也沒拆穿她。
女人現在是有苦不能說,最后只能忍著火氣回去了。
而沈綿綿也去后臺重新梳洗,回到了自己的梳妝臺。
這時顧柏舟走了進來,拍了拍手,
“沈小姐今天可真是演得一出好戲啊,讓顧某人大開眼界。”
“顧先生說的什么,我聽不懂啊!”沈綿綿一臉無辜地說。
顧柏舟慢慢走過去,俯身湊近沈綿綿,然后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一抬,將頭湊近她的耳朵,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沈小姐就不用裝了吧,我現在來呢,是想跟沈小姐談一筆交易的。”
顧柏舟說話時的熱氣噴在沈綿綿的耳朵上,她感覺自己的耳朵有點癢,渾身都要軟了,
“顧先生不用靠這么近,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也就敞開了說話,顧先生要與我做什么交易?”
“我想與沈小姐簽一個合同,沈小姐在未來的三個月作為我的女朋友,過了三個月,合同自動結束。到時候我會給沈小姐一筆豐厚的報酬。”顧柏舟回答道。
“我只是一個舞女,配不上顧先生這樣的身份,顧先生為什么一定要我假扮你的女朋友?而且外面想跟你的女人多了是,顧先生又為什么偏偏選我呢?”沈綿綿不解地問道。
顧柏舟起身,看著沈綿綿,眸色微微閃爍,
“最近家里人催的緊,我之所以找沈小姐,是覺得你比其他女人要聰明的多,也有意思的多,可以幫我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現在沈小姐只需要說愿不愿意就行。”
“如果我說不愿意呢?”沈綿綿挺了挺身體,直視顧柏舟的眼睛,回答道。
顧柏舟輕笑了一聲,然后拿出一把槍放在梳妝臺上,
“如果沈小姐不愿意,那這把槍只好交給警局,讓他們搜一搜背后的主人是誰了。”
沈綿綿認出了這正是自己丟失的槍,聽出顧柏舟話里的威脅,
“顧先生只會威脅我這個弱女子嗎?”
“沈小姐覺得自己是嗎?”顧柏舟反問道。
沈綿綿在腦海里思索許久,最后發現沒辦法拒絕顧柏舟,轉念一想這個條約對自己也沒壞處,只需要忍三個月就行了,到時候還會得到錢,就接受了。
但還是對于顧柏舟的威脅感到不適,于是咬牙切齒道
“我答應你,不過在這期間你不能碰我,否則條約隨時結束。”
顧柏舟對身為舞女的沈綿綿提出的要求感到奇怪,但他本來也不打算碰沈綿綿,于是爽快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