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是什么東西啊

打手們痛得鬼哭狼嚎。

其他員工見平時不可一世的打手被這個小伙子打得斷手折腿，嚇得失聲尖叫，包頭鼠竄。有的躲在辦公桌底下，瑟瑟發抖，不敢出來。

葉翔去切斷電源開關，然后抄起一根椅子腳，開始砸電腦，撕毀賬本和借條。

“乒乒乓乓。”

辦公室里發出來一片驚天動地的砸物聲。

“我讓你們不能再騙人，坑人！”

葉健邊砸邊說。

葉翔從東到西砸一遍，再從左到右撣一遍，把辦公桌上的東西砸個稀巴爛。

砸完，葉翔拍拍手，正要走人，上次逼他爸爸的四個打手從外面回來了。他們押著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孩，一看就是個在校大學生。

葉翔趕緊躲起來，四個打手沒有看到他，走進門見滿目狼籍，大叫起來：

“啊？這是誰干的？”

“我干的。”

葉翔回答一聲，迅速從一間屋子里撲出來。四個打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葉翔踢飛打倒，也是一腳一個，分別踩斷他們一條小腿。

剛才被光頭男打巴掌的欠債女人，站在催收部門口，看得目瞪口呆。

葉翔對她說：

“你可以走了，你的高利貸不用還。”

女人感激地說：

“謝謝好人，謝謝。”

葉翔走進催收部辦公室，幫一個中年男人解開手腳上的繩子。

“謝謝好漢，這幫人的心比煤炭還黑，是該打，該砸！”

男人感動地說著，拿出手機拍下一片狼藉的鏡頭，才走出去。

葉翔對嚇壞了的員工們說：

“你們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干這種昧良心的事了。”

員工們紛紛找了自己的東西，爭先恐后地逃出去。

那個被押進來的漂亮女生還呆若木雞地站在門口，葉翔走過去問：

“你是哪個大學的？怎么被他們押到這里？”

漂亮女生說：

“我是中海大學二年級學生，去年十一月份，我在手機上問他們借了8000元錢，沒想到利滾利，我還了他們15000多元，他們說我還欠他們20萬。”

“我還不出錢，他們就經常到學校來騷擾我，弄得我想自殺。今天，他們突然把我捉來，說讓我來這里來以身低債。”

葉翔肩膀一聳：

“現在好了，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回去。他們沒有證據，也沒有能力再來騷擾你。”

葉翔說完，在辦公室里走里走去，把關在里面的另外幾個欠債人放走，才打的回爸爸租屋。

在路上，葉翔打電話向首長匯報回家救父和怒砸套路貸公司的事。去年在國內，他為戰友報仇，一怒沖冠，也砸了一個俱樂部，首長便命他馬上歸隊寫檢查。

葉翔救家心切，就不顧升將拜帥的前途，毅然要求退伍。首長惋惜地嘆了一口氣，同意了他的請求，但立刻給他發了一條微信，上面有三個人的名字，三個手機號碼，說有困難可以打這三個號碼。

回到爸爸租屋，葉國軍還沒有睡覺，在等他。

葉翔把怒砸套路貸公司和要求退伍的事跟爸爸說了一下，爸爸聽了不僅不生氣，還很高興：

“退伍了好，家里需要你！你先挽救這個岌岌可危的家，再成家立業。”

說了一會話，葉國軍才愁眉不展地說：

“明天你奶奶生日，她一直在大伯家。平時，我去看她一下也不允許。明天正好去看一下她。”

“但我沒錢買禮物，怎么辦呢？你怎么長時間沒去看她了，總不能空手去吧。”

葉翔想到朱紅琳送給他的那盒東西，說：

“禮物我有，我本來就要去看一下奶奶。”

第二天上午，葉翔帶著那盒禮物，叫了一輛網約車，帶著爸爸往大伯家開去。

葉國民家在一個富人別墅區有一幢大別墅。

葉翔讓網約車直接開到29號別墅前，他付錢下車。父子倆從網約車里走出來，站在院門口的一群親朋好友紛紛議論起來。

“葉國軍現在這么落魄，連車子也沒有。”

“這是他兒子吧？他兒子不是去參軍的嗎？”

“他退伍了？沒有提干就退伍，這七八年不是白去了嗎？”

“葉國軍兒子也這么窮啊！”

葉翔充耳不聞，只顧跟著爸爸走進別墅。

這時一輛蘭博基尼豪車開進來，是葉羽的座駕。

“葉國民兒子就是不一樣，開著兩千多萬的豪車。”

“人家是中茂集團董事長，年輕大富豪。”

“堂兄弟兩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相差十萬八千里啊。”

葉羽從豪車里走出來，昂首挺胸走進別墅。

“葉董來了。”

有親戚討好地招呼葉羽，對走在前面的葉翔熟視無睹。

葉國民和秦莉芬站在別墅底樓的銅門前迎客。葉翔與葉國軍走進去，葉國民夫妻倆裝作招呼別人的樣子，理都不理他們。

別墅底樓和二樓放著十張大圓桌。

還沒入席，大家就開始給老壽星送禮。葉翔的奶奶老態龍鐘，端坐在二樓會客室里。她今年八十五歲，腿腳不太靈便，腦子還很清醒。

葉翔跟爸爸走到奶奶面前，恭恭敬敬地彎下腰說：

“奶奶，你身體好嗎？”

奶奶撩開厚重的眼皮看著他：

“這不是葉翔嗎？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媽媽，他是前天回來的。”

葉國軍上前說：

“他退伍了，以后又能經常來看你了。”

葉翔想問奶奶他家在中茂集團股份的事，一些親朋好友拎著禮物到二樓來給老壽星獻禮，就把到嘴的話咽回肚里。

葉翔知道，葉國民和葉羽把奶奶養在家里，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意思。而且還能得利，就像今天辦的壽宴，表面上他家要化些錢，其實收到的禮物，幾倍甚至幾十倍得到回報。

葉國民與秦莉芬站在老壽星的兩邊含笑收禮，開始撈回本利。

幾個富豪親友都不肯錯過這個機會，找機會嫌貧說窮，炫富擺闊。

開著寶馬350來的韋華俊，是葉翔的表哥。他大學畢業后跟人合辦公司，現在是一個網絡公司的總經理。

“大舅，這是我給奶奶的生日禮物。”

韋華俊給葉國民遞上禮物，驕傲地揚著頭說：

“四瓶珍藏的茅臺，不貴，嘿嘿，也就18萬一瓶。”

“18萬一瓶？”

葉國民接過他手中的酒，放在一張三個沙發上。

“這么貴的酒？”

一些窮親戚咋舌不已。

韋華俊看了葉翔一眼，有意說：

“葉翔，參軍八年，有什么收獲啊？”

葉翔笑而不答。

落魄寒酸的葉國軍站在一旁，尷尬不已。

韋華俊與走進來的葉羽使了個眼色，更加起勁地埋汰葉翔：

“葉翔，你八年沒來看奶奶了，今天給奶奶帶來什么禮物啊？”

眾親都掉頭來看葉翔。

葉翔把手里的盒子，交給葉國民說：

“大伯，這是我和我爸給奶奶的生日禮物。”

葉國民知道葉翔沒錢，買不起像樣的禮物。他皺眉接過葉翔手里的盒子，往上拎了拎：

“這是什么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