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黨
- 明朝小公爺
- 夏夜無恨
- 2105字
- 2020-11-04 23:26:55
第5章 死黨
學堂考較事畢,徐邦寧自是沒什么興趣繼續待在這里,今日權且當作是給這個劉侍郎一點教訓,畢竟給人當槍使,那也要看對付的是誰,聽風就是雨的隨便開槍(腔),總歸是要付出代價。
晚膳后,徐三前來稟報,說是王少爺與李少爺相邀。
徐邦寧一聽這兩人,當即高興不已。
王少爺,南京知府王少聰的獨子,名叫王承陽,南京府第二紈绔,長得馬馬虎虎濃眉大眼的,但逛青樓的本事那可是南京一絕,就連徐邦寧都要甘拜下風,稱其大哥。
李少爺李嗣源,則是南京首富李崇聞的獨子,劍眉星目,一表人才。
他跟他爹一樣風流,甚至猶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南京城里不知多少大家閨秀為他傷透了心,然而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整天跟著徐邦寧與王承陽屁股后面,在這秦淮河邊上一擲千金,引得一眾花魁爭奇斗艷。
有這兩人同行,用最通俗的話講,那便是,泡最美的妞,喝最美的酒,聽最美的小曲,睡最香的床。
人們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這一句話徐邦寧一直不太同意。
蘇杭能跟秦淮河比?可笑。
來到國子監外,徐邦寧遠遠就看到兩個身著華裳的富家公子哥正站在兩頂轎子前,左邊那人手持一把玉扇,腰懸一枚青絲壁,頭戴銀光琉璃盞,腰束白虎橫襟帶,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金錢的味道。
右邊那人雖沒有左邊這個如此豪奢,但那也是金絲銀線綴綾衫,無時無刻不散發著富貴人家的奢華與氣派。
再配上他威猛的氣質,整個人頓時顯得格外的“高大雄壯”。
不用說,右邊這位便是王承陽了。
而左邊那個,自然是李嗣源。
“徐兄,怎的如此拖沓,可是昨晚溺水嗆著了?”
“來來來,今晚帶你去瞧個新鮮玩意兒,保證讓你把昨晚喝的水全都吐出來。”
李嗣源見到徐邦寧,當即略顯抱怨的看著他。
“李兄,我看徐兄多半是昨晚被國公給揍了,你瞧他沒精打采的樣兒,還是咱們以前的徐兄嗎?”
王承陽說著,抬手便將身旁伴讀書童遞來的酒瓶子扔了過來。
徐邦寧伸手接過,打開瓶蓋一嗅。
乖乖,醉仙樓的百花釀,五百兩一瓶。
“老子昨晚沒睡好!”
“昨晚當真是便宜你們兩個王八蛋了,畫舫上那兩個小甜甜可是極品,花了老子整整七百兩!”
徐邦寧猛灌一口百花釀,酒香四溢,在唇齒之間縈繞徘徊,端得如夢如幻。
不過他也知道,這百花釀雖是金貴,但他們這幾個人想喝,醉仙樓敢不給面子?這點酒,灑灑水啦。
“嘿,我還想說這事兒呢!”
“徐兄,昨晚你落水后,整個秦淮河都封了!那兩個小甜甜我們連手都沒摸到,你還好意思說便宜我們?”
王承陽當即就來氣了,吹胡子瞪眼的“指責”徐邦寧不該落水,搞得他們最后連口湯都沒喝上。
一旁的李嗣源聞聲,急忙上前打圓場。
“誒誒王兄,話可不能這么說,徐兄也不是故意落水的不是?”
“走走走,今晚帶你們去個好地方,保證讓你們滿載而歸。”
李嗣源說著就拉徐邦寧往馬車上走。
然而徐邦寧此刻哪有心思跟他們去逛窯子,當即擺手。
“今晚你們倆哪兒也別去,跟老子走!”
話畢,只見徐邦寧一抬手,徐三領著護衛就來了。
“干什么?徐兄,你來真的?”
李嗣源和王承陽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今晚去不了秦淮河,兩人雙雙往后退。
但徐邦寧這邊一瞪眼,兩人立刻乖乖跟上。
“做什么?”
上了馬車,兩人皆是認真的看著徐邦寧。
“一會兒說。”
徐邦寧目光一瞥,兩人立即秒懂。
到了地方,兩人抬頭一看,頓時怔然。
原來,三人來到了平時暗中議事的地方,回雁樓。
三人都是南京城里的豪門子弟,平時紈绔之際,難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失手,秦淮河里不止淹沒了無數女子的眼淚,還有白骨。
所以一旦遇到這類事,三人便到這里商議對策,畢竟三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種事自然只能暗中解決。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旦來這里商議的事,那自然不會是小事。
所以王承陽與李嗣源兩人皆是心神微震,神色一下子嚴肅不已,不復之前的吊兒郎當。
來到二樓雅間,早有小廝準備好香茶,三人一落座,外面的人盡皆退去,這都是老規矩了。
“說吧徐兄,到底什么事兒。”
王承陽和李嗣源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問你們個事兒,我哥徐邦瑞在南京到底有多少產業。”
能讓現在的徐邦寧如此慎重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襲爵。
可是現在他的最大競爭對手徐邦瑞卻已經暗中動手,今日那個劉侍郎,明擺著就是他請來的。
所以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但問題就出在,徐邦寧以前只知道紈绔去了,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也從未打聽徐邦瑞暗地里到底都有什么勢力,多少產業。
如果這些都弄不明白,那他還怎么跟徐邦瑞爭?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事兒了?”
“你不是一直都不在意你哥的么?”
李嗣源頗感好奇的看著徐邦寧問到。
“那是以前,今時不同往日了。”
“今日劉侍郎突襲國子監,擺明了是徐邦瑞請來的,他都已經開始動手了,我還能坐在這里等死?”
“你爹在商界手眼通天,徐邦瑞有多少產業,你當清楚吧?”
徐邦寧剛才為什么一聽到李嗣源和王承陽來找自己就高興?當然不是因為這兩人找自己去逛窯子,而是因為這兩人的爹在南京城權勢熏天,找他們打聽消息,自然易如反掌。
“這個.”
“徐兄,非是我不愿相告,只是之前我們不是說好,只談風月,不談家事么?”
李嗣源有些為難,這個約定是他們從小就約定好的。
三人雖是一條褲子長大的,但這個約定卻也是三人相互之間嚴格遵守的。
因為三人的家世在南京城內非同一般,知道的東西自然也非同尋常,而有些事本就不該說,不能說,即便三人親如兄弟也不能。
“放心,我只要徐邦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