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甜甜的糖葫蘆
- 穿越獸世之養崽日常
- 團子很漂釀
- 2399字
- 2020-11-04 21:50:35
第7章 甜甜的糖葫蘆
老人顫抖著軀干,迎上墨婉婉正對自己的一雙明眸,純白無瑕的稚臉不言不語,獨獨放大了央求的神色。
老人拽了拽衣袖,小女孩的手扒拉在上面紋絲不動。他短嘆了口氣,拿出一串糖葫蘆遞給墨婉婉。
墨婉婉搖搖頭,頭發跟著搖晃。她加大了威力,水汪汪的可愛眸子像是放著電,不言而喻。
老人長吁一聲,面色鐵青地又拿了一串糖葫蘆下來,撇過頭去,狠心將糖葫蘆送給了他們。
墨婉婉目的達成,自然松開了老人的袖子。老人抬起嵌著糖葫蘆的草木棒子,就用最快的步子逃走。
笙榕怔愣地看著她。墨婉婉沒說一句話,就從老人那里索來了兩串冰糖葫蘆,而那幫小孩用盡了甜言蜜語,也沒從老人那里討到什么好吃。
白雀是怎么辦到的?
見墨婉婉和笙榕人手一串糖葫蘆,周圍紛紛傳來小孩子羨慕的眼神。
墨婉婉笑顏逐開,率先咬了一口,鼓著一邊的腮幫,滿臉幸福地催著笙榕道:“快吃,可好吃了!”
笙榕難以置信地將視線從她臉上移到手中那串糖葫蘆。這可是好幾個孩子想要都沒要到的糖葫蘆,他這么輕易就拿到了。
他略顯失神地咬上一口,原本半信半疑的感覺瞬間被驚喜代替。
太好吃了!
笙榕頓時愛上了冰糖葫蘆的味道,像每個孩子都無法拒絕甜味一般,在吃光竹簽上的糖葫蘆后有些愛不釋手。
墨婉婉見他盯著竹簽發呆,甜甜一笑:“我們把它攢著吧,說不定還能攢出好多根呢。”
意思就是既然喜歡吃,那以后就多吃幾串。
笙榕低頭將竹簽收起,胸口泛濫著一股暖流。
白雀像大姐姐一樣,跟她在一起,真好。
接下來在集市上,墨婉婉一邊給笙榕講述經商之道,一邊余光瞥向街邊擺出的首飾鋪子。這些鋪子上的首飾未免太過粗糙,若是讓她做的話一定比這些精致十倍,可惜現在的條件不允許。
笙榕已察覺她的余光不下五次往女子常逛的鋪子瞟了,“我們身上沒有銀兩,你若想買,等離開后會有更好的。”
墨婉婉收回打量的目光,反問笙榕:“你好像很迫不及待想要離開花粥鎮,你很厭惡這里?”
看鎮上那些人的表現,不難看出他們有多么厭惡笙榕,這種眼神就像在看害蟲。可這個孩子體貼又細心,究竟是為何?
見笙榕只是平淡地看向自己,眼里毫無波瀾,沒有打算回答的樣子,發現自己可能問了一個很無聊的問題吧。
她搖了搖頭,接著他的話道:“我沒有想買,只是覺得這些首飾都不精致,不過……”
墨婉婉抵著下巴思索,倒想出一個可行之計:“我們可以制胭脂。”
按照生前閱讀過的小說套路,一般都是從女人荷包里賺錢最容易。不像做衣服要養蟬制蟬絲,胭脂制作原理簡單,而且材料遍地都是。
笙榕贊成墨婉婉的這個提議,胭脂確實對女人的錢袋來說是非常致命的,以前阿娘能把攢來好幾個月的銀錢,都拿去買一盒普普通通的胭脂,哪怕……要他餓上一頓肚子。
“胭脂講究成色,成色越佳,更能顯氣色,到時候我們只要滿足這一點,一定能賺不少錢。”她笑容燦爛地對他說。
笙榕看得走了神。這是他唯一能留住的笑容,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開這樣的笑容。
計劃落定,墨婉婉把這些趕緊提上了日程。
轉眼,數日過去。
怪鳥的病痊愈后飛回了鳥巢,田里蔬菜的芽苗隨著時間流逝都竄了個。這些都是好跡象,意味著他們將來都能自給自足了。
院子里幾個草盆摞在置物架上,里面齊齊擺放著晾干的紅花汁液,這些凝固的紅花汁液上再滴入一點桂花油,就成了自帶芬芳的胭脂。胭脂盒是他們幾日幾夜用雙手打磨而成,略顯粗糙,卻無關大雅。
東西全部就緒,就等著賣出好價錢了。
笙榕望著墨婉婉清點胭脂,終于還是沒忍住道:“白雀,你確定我們能將胭脂賣出去嗎?”
上次去集市,白雀肯定已經看出來大家對他的態度,而且鎮民也都認識了她,知曉她與他來往,難道這么顯而易見的結果她看不到嗎?
墨婉婉沉默了一會兒,這個問題她有想過,不過很快就被她打消了。
她在旁邊紙上記下胭脂的數量,朝笙榕不答反問:“你以前去集市上偷吃食是怎么去的?”
笙榕回答極快:“當然是喬裝打扮潛進去的。”
墨婉婉雙掌一合,眼中劃過精明:“對,我們就是要喬裝打扮!”
明白她的計策,笙榕把一直擱在后院,用雜草遮蔽的盆子拖了出來,擦了把汗道:“那我們趕緊抹上吧。”
墨婉婉將眼睛往盆子里探去,這是滿滿一盆濕潤的泥巴,感覺智商被侮辱了。
“你以前就是往臉上抹兩把泥就去偷東西了?怎么就胖二他們能認出你的……”
笙榕從衣服領口里拎出一條系著玉佩的項鏈。晶瑩剔透的玉佩呈現妖嬈的青蓮色,色澤在光下偏藍紫色,平常看去卻偏暗紫。
玉佩的形狀被打磨成一彎月牙,有成年男子半個掌心這么大,花色繁雜,透過光線能看清里面縈繞著一縷若隱若現的暗紅。
“他們認出了這塊玉佩,集市里好幾個小巷藏著臟兮兮的孤兒,商販見我臉上抹了污泥,就會直接把我歸類成他們的一員。”
墨婉婉很早就注意到了這塊玉佩,她偷偷摸過,冰涼的觸感就像是從冰柜里剛取出來的,無論是顏色還是給人的感覺都充滿了邪氣,讓人生畏。
“你快將這塊玉佩收起來,除了胖二他們還有誰見過?你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歷嗎?”墨婉婉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直覺告訴她,這塊玉佩象征著笙榕的身份,也暗示著笙榕來歷不凡。
笙榕搖頭:“胖二他們是偶然見到的,我從來沒把玉佩給人看過,我也問過阿娘玉佩的來歷,但阿娘也不知道。”
連親娘都不知道?莫不是撿的?思及,墨婉婉看笙榕的眼神充滿了心疼,難怪他娘不要他?上次去集市聽那些閑言碎語多少聽到了點關于他的事。
“那你爹是誰?”
提到父親,笙榕身子明顯僵了一下。
他沒有回答。
墨婉婉收回好奇,確實今天打探的有點過分了。
她深感歉意道:“對不起,你不想說我就不追問了,但是以后你想說什么都可以告訴我,我會陪著你。”
她露出一張笑臉,一番話讓笙榕原本揪成一團的心更加愧疚。
“白雀,我不會瞞著你任何事,唯獨你,我一輩子都不會欺瞞,只是有些事不適合現在說。”他只怕說了,她也會跟阿娘一樣,離開他,拋下他。
他低下頭,沒有看著她說出這段話。遇見墨婉婉后好不容易展露出的明朗煙消云散,那些過往又再次閃現,心口只剩下悲涼。
這樣的他怎能不讓墨婉婉憐惜:“我相信你。”多說無意,只能用立場證明了。
笙榕感激地看向她,眼底深層確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