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上學等于上戰場?
- 侯門如此多嬌
- 君瀾
- 2106字
- 2020-11-04 17:49:09
第二十五章 上學等于上戰場?
“怎地,仲然要與我同去?”舒公瑾笑道,“仲然為了瓊寧郡主,屢次前往許先生的住所拜訪奔波,卻未曾替自己考慮過?倒不如,你也考慮了,來謝家的學堂?”
“這倒是不必,若胥,我先與你說好,這許大如斯每月的初一十五,是不在謝家學堂教書的,因他,呵呵,要來晉王府親自教習瓊寧。”凌長安臉上春風得意。
舒公瑾握盞的手微頓,輕笑了一聲:“釜底抽薪,真夠可以的。”
三人吃酒閑話,外頭竟然是慢慢地出了日頭,太陽出來,雖然寒氣沒有全散,卻也不似上午那般寒冷,凌長安看著日頭照耀出來的影子,順著花壇的石頭邊兒慢慢地移動,像是一個耄耋老人,有些出神。
“聽說,上個月,藩國入京,太后壽宴,是準備請了……請了瓊寧郡主過去。”舒公瑾略微遲疑,抬眉看著凌長安,“仲然,這幾日,我知你心煩,也不敢派人去請你,我家老爹是太后的侄孫,今早晨才從宮里頭拜會了太后回來,帶了消息,這藩國和親,太后肯定是舍不得和碩姑姑的,太后老來得女,最是疼惜,瓊寧郡主雖然也算是太后的孫女,可晉王到底不是太后親生的兒子,我瞧著你,早做打算才好,幸好我家就沒有待嫁的女兒,不若,也會被太后打算了去。”
凌長安沒有說話,只是飲了一口酒:“舍妹最近病了,不會參加宴席。”
“怎地突然病了?”竇文關心。
“早些就病了,”凌長安淺酌一口,繼續道,“這是滿京城都知道的事兒,并非偶然,故而,這后日的壽宴,舍妹應當是去不成了。”
舒公瑾挑眉看著凌長安:“我怎地覺得,是仲然你安排的一出好戲?藩國是何等苦寒,藩民是何等的未開化,那藩國的君主又是何等的暴躁,我瞧著,這是太后舍不得和碩公主,你舍不得你家的瓊寧妹妹,才是互相設計,太后設計你家那絕美的瓊寧郡主入宮,你便是提早了半個月替瓊寧準備了病重的事兒,你們倆,就是一只老狐貍,和一只小狐貍。”
凌長安不說話,只是一路飲酒。
三月二十,謝家學堂正式開課。
學堂門前琉璃車馬,錦衣丫鬟絡繹不絕,彷如過年。
除卻謝家大房的女兒們,還有謝家二房和三房的兒郎來上學,他們在門口看著念在許大儒士的面子上也來謝家學堂求學的各色嫡子貴女,忍不住頓足。
“安平縣主和璟成縣主也來了,她們二人也是當今最受寵的容妃娘娘的親外甥女,這次謝家學堂的顏面真是大大的。”有人忍不住議論。
“無論是誰,來了謝家學堂便是許大儒士的學生罷了。”謝懷璽冷冰冰地道。
安平縣主和璟成縣主自來高貴,她們才是下了馬車,便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卻是突然有人朝著遠處一指:“那兒,那兒像是有人騎著馬來了。”
京中文官貴胄出門,多是坐轎乘車,甚少自己騎馬,總覺得這騎馬都是武將的風范,縱然榮國公、晉王這等都是武將出身的高門,平日里出入,也是乘車。
如今卻是有人反其道而行之。
“那是舒小少爺。”有人認出了馬上颯爽英姿的少年。
謝懷寧那日宴席未曾見過舒公瑾的容貌,隔著一道屏風,只能察覺出舒公瑾渾身散發的自信和自傲。
謝懷寧瞧著一人騎馬而來,身上的裘狐被風吹得猶如起伏的稻田,唇紅齒白,眉如墨畫,若不是宴席上知他紈绔喜歡爭執出風頭,這副皮囊,怕是會引得不少女子半夜難寐,想著自己前陣子才收了榮國公府贈送的上好的狼毫筆,現下看著舒公瑾竟也覺得似乎沒有當日宴席上那樣跋扈,也不知是舒公瑾面容的確是從容親民,還是這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
“京城里頭,便是舒小少爺和小王爺愛騎馬,我看,什么高門乘車,俗門騎馬的話,都是胡謅的。”慕家的安平縣主看舒公瑾看得癡了,目不轉睛。
舒公瑾下了馬,讓身邊一個練家子小廝清影將馬拴好了,門前駐足的學生互相行禮。
謝懷瑩老早便是瞧著舒公瑾挪不開眼神了,她率先迎了上去,行過禮后,瞧著舒公瑾若有所思地盯著謝懷寧腳上那雙厚厚的棉布鞋,側了側身子,直接擋了謝懷寧的一半。
舒公瑾一一回了禮,眼神又是朝著謝懷瑩身后看去。
“這是我九妹妹,今年新來讀書的,不懂事兒,舒小少爺,咱們先是進去吧,快敲鐘了。”謝懷瑩笑盈盈的。
“哦,便是那日宴席上,以范文仲公為例,牙尖嘴利的謝九姑娘。”舒公瑾起先看著謝懷寧的舊布鞋便是覺得眼熟,那日隔著屏風,他只能看到這一雙鞋,這雙鞋十分特別,京城的女兒們冬日流行帶著狐貍毛的小氈鞋,這種布鞋,也只有貧苦人家才會穿著。
舒公瑾看了謝懷寧一身打扮,和她的幾個姐姐相比,她倒還真是更加像那些伴讀的丫鬟。
“怎地了?”舒公瑾瞧著謝懷寧臉色似乎不大好,“你那日的能說善道去了哪里?”
謝懷瑩搶白道:“哪里有什么能說會道,不過是九妹妹胡謅八扯,還壞了舒小少爺的興致,委實不對。”
“我說謝三姑娘,”舒公瑾皺眉,“你的毛病似又犯了,總是愛替你的幾個妹妹回答,待會兒,若是到了學堂上,你幾位妹妹不會的,你也會爭著答嗎?”
“懷寧怕馬。”謝懷寧微微垂頭道,“小時候,被馬蹄子踢過。”
謝懷寧還記得,那日是一家人在侯府門口迎接總紫云山禮佛歸來的祖母,那馬兒平日里都好好的,卻偏生,就在祖母的馬車到了門口的時候,突然失控,狠狠地踢了謝懷寧一腦門。
舒公瑾敲了敲自己身后的高頭大馬,這匹馬,今年元宵時他新得的禮物。
是自家的竇姨母特地從盛產寶馬的滁州尋了許久才送入京城的,他騎了還不過兩個月的時間,還未過癮。
舒公瑾將手背在身后道:“如此,我之后不騎了便是,我也改坐馬車上學吧,途中還可以多看幾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