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寶卷顯威
- 我在同一天輪回了一千年
- 燕三十七
- 2040字
- 2020-11-05 00:27:33
第三十五章 寶卷顯威
鮮血,一滴滴,一片片,一灘灘從朱砂的嘴角滑落。
狼藉的現場,在她優雅的動作下,一度演繹成了貴族進食。
她喝得從容,喝得優雅,但喝得絕對不慢。
等朱砂回過神時,才意識到身前的人已經干癟。
埋怨地看著對方,朱砂嫵媚一笑,如同剛剛經受滋潤的花朵。
“不要叫人家吸血鬼,太難聽了,我更喜歡被叫作……血族。”
此時,耳機里傳來謝飛的聲音,“你那邊,結束了么?”
朱砂如同偷腥的貓連忙拭去嘴角的血漬,然后故意壓低了聲音,做出一副疲弱的樣子。
“咳咳……我勉強贏了。”
“哦。”
謝飛一邊盯著監控器上的畫面,一邊摩挲著下巴。
一個主業是殺手,副業是理療師和寫手的女人,其實最本質,最真實的身份,是人類社會中稀少的血族?這,倒是出乎了謝飛的意料。
千年時光,他不是沒見過吸血鬼,但都是只會吸食血液的野獸,根本無法進行正常交流。
全然不知自己一舉一動其實盡在謝飛眼中的朱砂,忽然啊了一聲。
“怎么了?”
謝飛看著畫面,只見朱砂撿起地上的匕首,沖身上劃了幾刀,然后十分浮夸地倒地。
“我……受傷了。”
“……”
說來也神奇,朱砂除了看起來和血族無異,還能自我控制復原能力,這幾刀下去,傷口就好似常人一樣,沒有愈合。
難道是半血族?謝飛想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既有人類的智慧,又有血族的復原能力,雜交優勢是一種可能。
見朱砂如此賣力地掩飾自己的身份,謝飛也不是不識趣的人,自然不會主動拆穿,“我這邊也解決了那名執法者。”
“那我們快走吧,之前門口的那群人要上來了。”朱砂故意用著一種虛弱的語氣。
現在,他們有兩條路。
向上,直面實力更強的執法者和管理員,乃至杭城分部的大老板。
向下,只是一干中級殺手。
反正,仇也報了,他們沒必要再逗留下去,選生機更大的那條路才是。
然而,謝飛卻搖頭道:“繼續往上,下面不用管。”
“為什么?”朱砂瞬間脫口而出,一時間連偽裝都忘了,聲音清亮,哪有受傷的樣子。
她的心里,帶著濃濃的不解。
是,你是很強,但再強,也是有極限的,上層的人只會更強更可怕,趁仇已報,里子有了,面子也得了,趕緊開溜,換個城市換個身份繼續生活,這才是茍全之道!
要知道,即便是如她這樣的血族,也不是說具備無限的自我復原能力,如果被大陸酒店盯上,滿天下追殺,朱砂也活不了多久。
“因為,我不會離開杭城。”
謝飛低下頭,眼眸里閃過一絲赤芒。
沒有誰比他更熟悉杭城。
這座城市,承載著他太多太多的記憶,而記憶,便意味著潛力,意味著強大,讓他離開,當一只顛沛流離的老鼠,怎么可能?
而且,他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亟需發泄。
“你放心,乖乖在原地等著療傷,門口的那群殺手,不會上來。”
謝飛可不是什么愣頭青,他是有備而來。
出來前,他帶上了他的后手。
如今的大陸酒店,就好似一座圍城,里面的人想出,出不去,外面的人想進,進不來。
……
一層大廳,眾殺手從門口卡車與門之間的缺口擠了進來。
他們,臉上充斥著喜悅。
酒店命他們于門口的安排,他們都懂。
差一個級別,或許還能靠人海戰術取勝,差兩個級別,那就是一場屠殺。
沒人相信他們這群中級殺手就能干掉大師殺手,但偏偏又將他們安排在第一線,那么,意味,就再明顯不過了。
他們是棄子,是排頭兵,起得僅是消耗謝飛體力的作用,讓高層的執法者和管理員們在后面的戰斗,更有把握,更有信心!
說心甘情愿,那是不可能的。
誰都想成為那個手持利刃,刺入謝飛胸膛的人,可有機會有實力能得到這份榮耀的人,都在樓里。
而他們,只是這個故事的配角,一群微不足道的龍套。
可偏偏,形勢變了,他們有了成為主角的機會!
謝飛在往上進發,只要他們從后面突襲,上下兩面夾擊,混戰之中,擊殺這位傳奇殺手,并非不可能!
而一旦結果對方性命,以這份功績,不難得到總部的青睞,升任管理員,乃至取代大老板,成為杭城的地下之王……這些,都并非沒有機會!
雄赳赳,氣昂昂,眾人當即要上樓,可沒走進步,卻發覺電梯口以及樓道,都已經被一幅長卷圍住。
這是一副山水圖。
殺手里走出一人,這人平日里的職業是一名書畫家,是市書畫協會的會員。
殺手這行業人才濟濟,即使是藝術方面的人才也有。
“看筆法和風格,有點像是唐朝,至于具體年代嘛……”這人從頭看到尾,嘖嘖稱奇。
“有蹊蹺么?”
“沒,就只是一副畫罷了,如果只從藝術層面來說,水平很高,不知道是哪位才子的手筆。”這人扶托著下巴,一時忘了目標,陶醉地欣賞起來。
其余人面面相覷。
“那我們就……”
話音未落,眾人只覺眼前一黑。
等再次眼前有光線時,幾十人眼前已是萬重青山,蜿蜒甚遠,似要與天邊相連,若是徒步,少說得走上幾年……
迷茫和不安充斥在每個人心頭。
“你不是說沒蹊蹺么?”
那名殺手也處于懵然中,根本沒聽到別人對他的質問。
隨著時間流逝,漸漸地,有些殺手反應過來,掏出利刃,開始自殘!
這些人懷疑這里是一種心理牢籠,就如同一場夢一樣,需要痛感來蘇醒。
可是,隨著手臂上的傷痕越來越多,痛意越來越強烈,他們依舊無法脫身,這才無力地癱坐于地,臉化作了灰色。
他們是殺手,有著一顆對待任何突發情況都保持冷靜的心,可現在的情況,不是冷靜能夠解決的了!
誰能告訴他們,這他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