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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咬虎

  • 仙宦
  • 妖爵
  • 4584字
  • 2020-01-17 14:57:21

雖說虎是山林之王,放在秦臨前世,那也是個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比人還要金貴。可要是非得讓秦臨咬上一口,那滋味比人咬狗可不會好些,同樣得是一嘴毛。

望著毛茸茸的虎爪,秦臨沒什么胃口,而且自己對于天靈選的事情了解并不是很清楚,還是先問清楚些好。“叔,成為靈人后,還能練武嗎?”

目前秦臨雖然只有五歲,可天賦異稟,在劉亭長心中也沒把他當做一般的孩童看待,而且成為靈人畢竟是件大事,問個清楚也很正常。

把虎爪放下,劉亭長說道:“成為靈人之后,一些招式上的外家功夫自然能學。可由于在天靈選的過程中,體內筋脈會產(chǎn)生變化,各不相同,有些甚至是沒了筋脈,所以內功就不能學了。”

天靈選如同再生,在這過程之中,體內會產(chǎn)生一些變化,這種變化是人未可知的,所以不能再修習內家武功了。

秦臨在心中掂量,不能修習內家功夫也無妨,自己現(xiàn)在鎖住了一口先天之氣,從外功入手就行,只要成為靈人不會妨礙先天境界,那我就來個人咬虎得了,多一份本事也就是多一分保障。便又問道:“那靈人能成先天高手嗎?”

“不能。先天高手在乎于先天之氣,沒了筋脈,自然就沒了存氣之所在,也就沒了先天之境界。可是只要是成了靈人,一不用受練功之苦,二來靈人威力也大,若是有些機緣,日后未必會弱于先天高手。來吧,咬一口吧。”對于讓秦臨成為靈人,劉亭長倒是十分的熱心,只因為他知道秦臨既然是姓秦,于湖陽城的秦府怎得也脫不了干系,日后生活必定不會平靜。自己雖然能護著他,可難保沒有疏漏的地方,所以歸根結底還得讓秦臨有自保的能力。而天下二道,一武一靈,武道的辛苦劉亭長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若是能讓秦臨成為靈人,自然就少了練武的辛苦,而且靈人威力甚大,先天以下的武人皆有所不及,那先天境界畢竟太過渺茫,秦臨要想自保,靈人之威大約是也夠的。

劉亭長替秦臨打算的自然不差,但他卻不知道秦臨的來歷不凡,在娘胎里就盡讀《氣典》,雖然沾染了萬丈紅塵,卻還鎖住了一口先天之氣。只要十余年時間,將外功修到極點,這一口先天之氣,自然就能想種子一樣,生出個先天高手來。

拿一個穩(wěn)妥的先天高手去換一個靈人,這肯定是個虧本的買賣,何況要讓秦臨去咬一嘴毛,他還真有些不愿意。

“既然不能成為先天高手,那我還練武的好。因為我有預感,日后我肯定能成為一個先天高手,讓母親過她所想的日子,沒人能來干預,當然,也得讓叔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倒不是秦臨有意欺騙劉亭長,而要解釋自己能成為先天高手,就得先解釋自己鎖住的那口先天之氣,而要解釋那口先天之氣,就得先解釋《氣典》,要解釋《氣典》,就得先解釋自己的來歷,而要解釋自己的來歷……反正劉亭長是不會相信的,何不直接拿預感搪塞,免的非那口舌。

見秦臨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要讓母親和自己過上想要的生活,劉亭長笑道:“那我的小臨子可真得成先天高手才行。既然你愿意學武,我也不勉強你,但在你做決定之前,我要告訴你,學武遠比你想象的困難,有時候恨不得死了才好。”

劉亭長說的嚴肅,秦臨也是一臉嚴肅的說道:“死過一次的人是最怕死的,所以不管有什么樣的困難,我都不會想死了才好的。”

如果秦臨是個從邊關回來的士兵,帶著滿身的傷痕說這段話,自然是極其讓人信服。可現(xiàn)在的秦臨是個粉嫩的娃娃,卻是只能讓人覺得可愛,劉亭長也只當秦臨是在說笑,把他往懷里一抱,說道:“好好,我的小臨子自然是什么苦都能吃的,日后肯定是個先天高手,就是遠在京都的皇帝也得叫我的小臨子一聲大師。”

在靠山亭生活的這么些年,秦臨最怕兩件事,一是劉叔叫自己小臨子,二是劉叔要抱自己。說來也怪,劉亭長雖然不再酗酒,十天半個月才會喝上一會,可一身的酒味卻怎么也消不掉。自從出世時被秦臨被劉亭長那身酒味沖過一會,就怎么也適應不了,現(xiàn)在被劉亭長這么一抱,差點就把他給熏死過去。

蹬著小腿從劉叔身下溜下來,秦臨大喘口氣,就往院外跑去。劉亭長瞧著奇怪,問道:“這就快吃飯了,你去哪呀?”

“我去給叔找個咬虎的人來。”

既然自己不打算成為靈人,這頭天靈選的猛虎自然也不能放回山里,但也不能留下來,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天靈選自己雖然看不上,可卻是個實在的好東西,先天之下的極大武力,珍貴異常,留在家中多少又是個麻煩,不如用了實在。

天靈選要用,肯定得找一個信的過的人才行,那樣一來,和自己用了也沒多大差別,而秦臨心中正好有個人選。

“狗子,狗子,我劉叔找你有事?”

小狗子家就在秦家隔壁,雖不是靠墻,可也差不得幾步路,秦臨在外叫喚一聲,小狗子捧著飯盆就出來了。小狗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捧的飯盆比他腦袋都大,邊就還邊往嘴里拔飯。

先頭劉亭長扛著頭老虎下山,小狗子也遠遠的瞧見了,現(xiàn)在秦臨來找他,自然就想到學武的事情上了。“小臨叔,是不是叔爺答應教我武功了?”

“差不多,快和我回去,有一好事在等著你呢。你就別捧著飯盆了,一會你可得吃頭大東西。”說罷秦臨把小狗子的飯盆一把奪下,拽著他就往家走。

正巧小狗子父親大頭探身出來問道:“臨子呀,有啥事不?”

秦臨一想天靈選是個大事,干脆大頭叔一起叫上得了。“我劉叔找狗子有事,讓大頭叔也一起來。”

雖然有些奇怪劉亭長找自己干嘛,可大頭想秦臨斷沒有說謊的道理,就也一起隨秦臨來了。

這一來一去,沒花多少時間,兩家就是隔壁。劉亭長望著秦臨風風火火的出去,又風風火火的回來,瞧著他帶回來的兩人,就清楚了秦臨的打算。心中暗自點頭,秦臨這孩子果然是天賦異稟,年級雖小,可心思卻縝密,知道這天靈選不能久留,便找了個人選。而小狗子這孩子也的確是合適,人老實,加上又和秦臨一起長大,若是成了靈人,也是秦臨的一個助力。

“大頭,來,我倆屋里說話。”既然準備讓小狗子成為靈人,秦臨的事多少也要告訴一些,小狗子還是個孩子,話語得說給大頭聽才行。

大頭仍有有些迷糊,弄不準劉亭長要和自己說什么,可還是同劉亭長一道進屋。

屋內寶珠早已經(jīng)把菜熱好,她看的清楚,知道今日有些不同,在自家孩子和劉亭長說話中也聽到天靈選這樣的詞,所以見劉亭長領著大頭進來,便又擺出副碗筷,替二人倒?jié)M酒就進了里屋。

劉亭長點頭謝過寶珠,說:“大頭,今日你大概也瞧見了,知道我打了大貓下山。”

雖然已經(jīng)在家中吃了飯,可現(xiàn)在是劉亭長相請,大頭便也落座了,說:“是呀,好一只大貓,靠山亭已經(jīng)有多少年都沒人能打大貓了。亭長叔不愧是靠山亭第一獵戶。”

這話不是恭維劉亭長,而且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大頭也用不著恭維他,連稱他為劉亭長,也是多年叫順嘴了,亭子里的人卻是沒多少市儈的心思。

“可是這頭大貓不是平常的大貓,想來你也聽說過天靈選一說。”二人各飲了一杯,又都滿上了。

大頭也拿不準劉亭長為何突然說起天靈選的事,說:“聽是聽過,可卻沒親眼見過。想想也是,咱不過是山中獵戶,哪有福分能見到靈人。便是武功,多年以來也就你出去學過。”

“其實也沒什么好羨慕的,你瞧外面的那頭大貓,便就是個天靈選的野獸。我將它扛了回來,便就是要讓你家狗子成為我們靠山亭的第一個靈人。”

劉亭長指了指院中的猛虎說道,語氣十分平淡,平淡到大頭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只是哦了一聲,“哦,原來這就是天靈選,也沒什么出奇的嘛。”

可是隨即大頭忽然反應過來,猛的抬頭望著劉亭長,特別不敢相信的說道:“亭長你是…你是說讓我家狗子成為靈人!”

這一聲雖是反問,可大頭心中卻知道自己聽的清楚,劉亭長剛剛確實是說讓狗子成為靈人,一聲反問也不等劉亭長回話,他就要跪下。這一跪不是奴性,也不顯得卑賤,卻是現(xiàn)出十二分的感激出來。

靠山亭靠山亭,多少代都是靠山吃山,人人都是獵戶,家家都得上山,面上瞧著雖然有吃有穿,可卻擔著極大的風險,山中野獸不是木樁,不會傻傻的站著讓你射它,也會反擊,有時候你還沒來得及射箭,就會被野獸頂著,撲著,甚至一口咬死。

所以靠山亭的人丁一直不多,有走的,也有來的,可都頂不上上山死的人多。但是如今劉亭長讓狗子成為靈人,便就是脫出了獵戶的命運,不說日后能光宗耀祖,卻已然不在是江楚王朝底層之人。要知道,但凡是個靈人,必定是各方勢力拉攏的寵兒,比那六七品的官員還要來的尊貴。

劉亭長沒讓大頭跪下,半道就將他扶起來,說道:“你先不用激動,我還有些事說與你聽。這頭天靈選的大貓,我原本是準備給小臨子用的,可那孩子非要學武,不想走靈人捷徑。而且想必你還記得四年前寶珠來的那會,所乘的馬車上有個秦字插旗,料想你們也有所猜測,今日我便實話和你說了。不錯,小臨子的確是和那湖陽城的秦府有些關系,日后少不得有瓜葛。讓你家狗子成了靈人,我會教他武功路數(shù),只盼著人護著小臨子一些,其中自然有些危險。當然,你要是不愿意,大家都是一亭子的人,這天靈選的大貓依舊讓你家狗子用,也是無妨。”

同是一亭子的人,劉亭長不好用天靈選框住狗子,所以讓大頭自己做選擇,不管是愿不愿意,這天靈選的猛虎都歸他家。

聽這有危險,大頭的確是一猶豫,可又一想這世道做什么不帶著危險,便是自己每次上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下來,自家既然受了劉亭長如此大的恩惠,便算是費了一條性命,也算是知恩圖報的人。

把頭一點,大頭堅定的說道:“劉亭長你放心,既然你肯將這大貓給我家狗子用,便是對他有恩,日后他怎么著也得護著臨子周全。”

屋外小狗子正一臉稀奇的看著暈倒在地猛虎,心說自己要是能和叔爺學武,就算學個一半,日后進山就算打不著這么大的老虎,打上幾只野豬也是好的。爹和叔爺進有一會了,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而且小臨叔今天也有些奇怪,瞧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好像想笑又忍住不笑的意思,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好笑的,莫不是自己剛才飯吃急了,沾了米粒子在臉上。這次小臨叔幫自己和叔爺說了學武的時,哪日后上山得的獵物,一半給叔爺,一半給小臨叔…不行,還得給一半給爹娘,可是三個一半是多少呢……

望著小狗子掰著手指在算三個一半是多少,秦臨特別的幸災樂禍,狠不得馬上就看看小狗子咬虎的時候是什么模樣,人咬虎究竟是不是一嘴毛呢?

一個孩子,外加一個重活的孩子正在胡思亂想時,劉亭長和大頭出來了。

大頭走到小狗子的身邊,說道:“狗子,跪下。”

正被三個一半是多少弄的有些暈的小狗子雖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讓自己跪下,可他為人老實,也就聽話跪下。

“你發(fā)誓,只要你活著一日,就得護著你小臨叔周全,若是有人要傷你小臨叔,便和要傷你爹一樣,都是你的仇人!”

小狗子心說,小臨叔對我很好,我有事都會和他說,若是有人要害他,我自然是不肯的,要是有人傷了小臨叔,那我肯定也很狠那人,自然也就是我的仇人了,爹這話說的卻是不錯。小狗子便隨著父親的話說了一遍。孩子心思單純,秦臨對他親切,他自然也就把秦臨當做親人,傷己親族者,必為仇人,這是在家族意識深厚的江楚王朝中很平常的一種想法。

說來也怪,其時天下,有九分像是華夏,卻又是個大雜燴。既有些兩漢晉魏之時的士族上流,也多有東周戰(zhàn)國之時的屠狗之輩,商賈之風卻又勝似趙宋之時,倒像是將華夏各代顛倒了陰陽,差了日月,全都取其一分,容在一個處。如此一來,倒是替秦臨省了不少的事,楷書繁體他前世也能識得,寫得,如今卻是不用在花時間從頭學起。

孩童之誓易忘,也最易記住,狗子這一誓發(fā)得干脆,依著這孩子的心性,恐怕這輩子都會記著,必然是要拿自家的性命護著小臨叔。

其實小狗子這孩子為人忠厚,劉亭長倒沒想過要把一生護著秦臨的話對他說,等他日后漸漸大了,自然就會明白。現(xiàn)在大頭讓小狗子發(fā)了誓,他就更不會違背他父親的話了,便說道:“狗子,來,瞧見這大貓的爪子了嗎?對,就是那,咬一口,用力咬,一定要咬破了才行,咬住了別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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