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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一夜春風

  • 武臨
  • 葉清寒
  • 2463字
  • 2020-01-17 16:36:19

二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曾經放不下的東西,現在再見也已平常,雖故人相見,曾經也有過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可終究陳年往事,在梁惜彤的眼中掀不起任何的波瀾,往后退了一步,離開了許泰豪握著她肩膀的手,道:“時過境遷,什么東西都會變的,難得許門主你還記得我。”

見梁惜彤規規矩矩,古井無波的模樣,許泰豪心里也知道,人還是那個人,只是她已不再是那個成天跟在他身后左一聲“許哥哥”右一聲“許哥哥”叫著的女孩了,當下苦澀笑了笑,道:“我怎么會忘。”

梁惜彤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

許泰豪大驚,趕忙上前去要把她托起,可拉了兩下她都沒能起來,急道:“惜彤,你這是干什么?”

梁惜彤道:“許門主,我就玉兒這么個女兒,念在你還記得咱們過往的交情,求求你放過她,惜彤愿意一命抵一命。”

這是許泰豪見她第二次跪在自己面前了,第一次是求他救她父親,當時他跟敵對勢力處在決戰時期,對方知道梁惜彤是自己的女朋友,想用梁家人來做威脅逼迫以求全身而退,為了自己的千秋大業,許泰豪當時并未答應她的請求,女孩那雙通紅絕望的雙眼,現在依舊歷歷在目。

這件事情本就不怪司馬棋玉,只是這丫頭不僅是梁惜彤的女兒,也是司馬德忠的女兒,這么多年來,如同一根刺,每次見到時,心里都不痛快。

沉默了良久,梁惜彤也不急。

許泰豪嘆了口氣,道:“司馬棋玉是你女兒我怎么會不知道,我不會殺她的,只是她跟你年輕的時候太像了,每次看見她我都會想起你來,但她殺了許鵬運這件事如果我不聞不問,以后我在京城如何立足?”

梁惜彤回道:“玉兒性格我很清楚,只要令公子當時沒有強迫她,她是不會殺人的,當然了,如果許門主非要追究玉兒的責任,那我做母親愿意替女兒來承擔。”

不忍看著看著梁惜彤一直跪在地上,勸道:“我說過了,我沒想動玉兒的,你快起來。”

雖然眼前這個人嗜血無情,但也算是個英雄,做不到的他不會輕易答應,見他如此說,心里那口氣不禁松了下來,站起身,感激道:“多謝許門主大義。”

許泰豪說道:“你我兩人怎么說也...也是多年朋友,不必如此客氣。”

梁惜彤微微躬身,道:“許門主手下留情之恩,惜彤銘記于心,我答應你,鵬運之事我定會查清楚的,絕對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給你一個交代,也還玉兒一個清白。”

許鵬運趁機提道:“惜彤,”已經叫出了口,心頭徒然生出一陣緊張,問道:“晚上能留下陪我吃頓飯嗎?”

梁惜彤搖搖頭,道:“寡婦門前是非多,實在不便,許門主一片好意,惜彤心領了。”

她是大家閨秀,書香門第,從小就學著諸多的禮儀,以前許泰豪在一起的時候,為了遷就他,破了很多戒。以前不懂事,現在想起來,許泰豪心如刀割,不再堅持留下她了,也知道留不住的,直挺的腰板略彎,道:“好,那我派人你回去吧。”

這梁惜彤倒是沒有拒絕,道:“多謝許門主。”

才剛轉身要走,只見一名穿著九龍門服飾的手下匆匆走進殿內,手里拿著個用布包起來的東西,躬身六十度,呈到許泰豪面前,道:“司馬府派人送來的書信。”

聽到這話,梁惜彤身形頓止,心中疑惑間,但見許泰豪接過書信時,送信者突然從袖中抽出了匕首來,對著后者的腹部刺了過去,當下大驚,兩步上前,從側旁殺出,抬腳踢在了那人握刀的右手上。送信者的刀脫手飛了出去,可另有準備的他,左手又已一把匕首刺出。

“嗤”的一聲,匕首沒入了攔在許泰豪身前的梁惜彤腹中。那送信人也是一愣,叫道:“大少奶奶。”

不等梁惜彤問清身份,勃然大怒的許泰豪已是一掌急出,拍在了送信人的胸口之上,直打他七竅流血,倒在了兩丈開處,已無生機。

管不得那人死活的許泰豪抱著梁惜彤,慌張道:“惜彤...惜彤...,惜彤你沒事吧,”沖著手下大喊道:“來人吶,把叫黃醫生給我交過來,快!”

臉色蒼白的梁惜彤抓著許泰豪的,艱難的開口解釋道:“他...他不是司馬府...司馬府的人,許..."

縱橫江湖四十年,從來都只會流血的許泰豪這會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打斷她說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別說話,惜彤你一定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再次喊道:“黃醫生來了沒有,再不來老子弊了他。”

春雨總是要延延綿綿的下好幾天,將景色都掩在了一片灰蒙蒙之中。

司馬棋玉站在北府后院的亭子里,看著楊柳吐綠,千樹萬樹梨花開,本該美好的東西,卻也消不去她心中的憂愁,手捧一壺清酒,獨自斟酌著。

躺了兩天的陳平實在不想賴在床上,出門時,見這大小姐正喝著悶酒,便也走了過去,問道:“大小姐,怎么看你回趟家來面色不太好,發生了什么事?”

收回了思緒,司馬棋玉看向陳平,責怪道:“你傷還沒好呢,怎么下床了,趕緊回去躺著。”

陳平笑著道:“我哪有這么脆弱,有您那良藥苦口,傷已好得差不多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怎么一個人在這喝悶酒啊,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司馬棋玉搖搖頭,道:“沒什么,就是不喜歡下雨天而已,陰沉沉的,很不舒服。”

陳平看她不想說,也沒多問,神秘一笑,道:“你等會。”說著就跑開了。

司馬棋玉輕笑了聲:“神神秘秘的。”

不會陳平就回來了,手里拿著酒壇,上面還沾著些許新鮮的泥土,顯然是剛從地里挖出來的。

司馬棋玉沒想到他竟然是去拿酒的,問道:“你要干什么?”

陳平嘿嘿一笑,道:“你不是有愁嗎,這壇酒叫做‘解憂’,喝完后保證你心情舒暢,再無煩惱。”說著已經打開了蓋子,頓時間酒香撲鼻,三丈開外都能味道那醇厚的味道,深聞了口,陶醉道:“好酒啊,也不知道誰埋在那棵老槐樹下的,便宜咱們兩了。”

一聽是別人的,司馬棋玉擔心道:“這樣不太好吧?”

陳平大手一揮,道:“有什么不好的,這壇花雕雖然是上品,但并非絕品,有錢還是能夠買得到的,再不成,咱們從胡老前輩哪里討點來還他便是,那老頭的酒葫蘆里可全是極品好酒,有機會定要向他討口來喝。”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去,亭中一男一女點燈暢飲著,你來我往,倒有幾分江湖豪情藏在其中。酒過三巡后,不勝酒力的司馬棋玉已經暈暈乎乎的了,滿臉通紅,眼神迷離,美得不可勝收,把陳平都給看癡了。

給了自己兩巴掌,陳平才拋去腦海中那可怕的想法,搖搖頭讓自己清醒清醒,再此把目光落在司馬棋玉身上的時候,對方已經趴在石桌上面呼呼大睡了。

陳平將她抱起,送回了房間里頭。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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