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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死不瞑目

  • 獨寵廢后
  • 百里姬
  • 3161字
  • 2020-01-17 16:49:41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那越來越無情的眼角讓我自己覺得陌生、

狂風呼嘯著,扯天扯地、

讓我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硬生生的把本已被烏云撕碎的天空劈成了兩半,眼里的亮光還沒閃過,仿佛是有人正在低低的哭訴,噼噼啪啪的雨聲被窗楠隔在外面。

本就煩亂的思緒,讓這雨落得更無條理。

躲進被子里,忍受著來自肺部難以喘息般的壓抑屏住呼吸,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我更加好受了些。

我隱隱總覺得今夜要發生什么事情一般,翻來覆去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記做了一下,有些心慌和難受。

到底遺漏了什么,我腦中快速的旋轉著。

一無所獲。

毫無收獲的我沉沉睡去,并不知道此刻正有一個黑衣人趁著夜雨急急的向柴房走去。

“遠哥,是你嗎?”

女人急急的走向門邊站著的那個男人。

沒有注意到因為他聽到此話時震驚和憤怒的眼眸,果然這個女人和周遠還是不清不楚的聯系著。

來人一身的黑色衣服透濕,水嗒嗒的落在枯草上面,很快浸濕了這陰暗柴房的地面,他緩慢的俯下身,摸出了一把匕首,泛光的刀鋒在她詫異的眼神中直直的扎入她的心肺。

她充滿疑惑,痛苦,絕望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黑衣人的眼睛。

想伸手扯下他的面巾,只是看見的那雙熟悉的眼眸讓她眼中迅速堆積起無數的絕望,面巾下他那張臉因為憤怒而扭曲著,鮮血濺起飛到他的眼角。

他猛地扼住她的脖頸,冰冷的問道:“說,年懷柔是不是周遠的女兒?”

驚雷順勢而下。

她的臉因為巨大的痛苦而扭曲著,和著血水的舌頭沒有吐出半個字,便痙攣著劃下抓在他胳膊處的手掌,咽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她都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他盯著地面那個已經氣絕卻依然將眼睛瞪的老大,明顯的死不瞑目,他晦氣的拿出手絹擦了擦自己剛才扼住她脖頸的那只手,轉而隨意扔在了她的身邊。

天空大晴,昨夜所有的痕跡都因大雨而被磨滅。

我睡到很晚才起來,洗漱完畢看見早就準備好的早餐,伸了伸懶腰便踱步走了過去。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丫頭大力的拍著門,嘶天裂地的,仿佛是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

“丫頭,你做什么,吵吵鬧鬧的”我皺著眉頭喝著小米粥,還真是醇香絲滑入口即化。

“小姐,您快別吃了,那個趙夫人死了,相爺和姨娘們都過去了。”丫頭急忙忙的按下我的碗。

“什么?”我驚訝,立馬甩開了碗筷便朝外走去。

我看見相爺皺著眉頭,三姨娘和二姨娘站在一處,管家帶著人在門外守著,隨時準備著要收尸。

進門的瞬間,一股屬于死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忍著胃里面翻騰的難受,朝前面走了幾步,在相爺的左側停了下來。

惡心!!!

我看見她的血肉往外翻涌著,甚至能看見那刀口割裂的痕跡,從胸腔處直直向下,小腹處生生的被人用鋒利的刀口挖開,花花綠綠的腸子讓人看起來粘膩而惡心。

她的相貌有些恐怖,我能想象她當時掙扎的模樣。

還有許許多多的小蟲子在上面飛來飛去,仿佛是它們難得喜愛的珍品。

那么多的鮮血因為一夜的干涸,牢牢的凝固在地面,濃烈而血腥

我突的轉過背朝著二姨娘看著,她躲在相爺的后面,生生的受著這驚嚇。

我難受的朝著一邊走去,在一處低矮的灌木叢旁干嘔了起來。

“阡陌,聽人說昨夜你來找過她?”

“女兒是找過她,不過在下雨之前便回去了,與她相處不到半刻鐘。這一點我的丫頭和我院中的李敏可以作證。”我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的說道。

我抬首,仿佛看見了相爺眼角的那一抹輕松和暢快。

“無事。我只是想問問,你離開之前,有沒有什么異常的事情發生?”

“相爺,昨夜我看見她非常鎮靜,恕女兒大膽,要不然她就是已經知道自己會死了,要不然便是她有東山再起的辦法。那種自信...”

我頓了頓,換了個方面說道:“爹爹,我們相府后院可不平靜。”

三姨娘聽了我的話,有些害怕的顫抖著肩膀說道:“相爺,我昨天晚飯后也來看過她。我問她我的孩子是不是她害的,她一句話也不說,就那樣莫名其妙的笑著,我覺得害怕就早早的離去了。”

“姨娘小產不過幾天,必定是仇恨大了才沒有顧忌相爺你的命令,爹爹別怪她。”我朝著相爺一作揖,緩緩的說道。

“無妨,我...”相爺還未說完,便被一道極凌厲的聲音打斷。

“娘”后方遠處傳來一陣凄厲的喊叫聲,是了,差點忘了年懷柔了。不是還在禁足么?怎么這么快就知道消息了。

甚至于我都是剛剛才到不久。

一個嫩綠色的聲影極快的穿過我們,直直的撲向那攤地上的血人。

“娘,你怎么了?你說話啊,你昨天不是還好好地嗎?”她哭的傷心,二姨娘聽得有些難受,可能是想到了自家的女兒,事發突然,將小蓉兒留在了隱心院。

我站了起來,湊在相爺身邊小聲的說道:“相爺,懷柔姐姐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爹爹您讓人通知的嗎?”

相爺并未回答我的話,搖了搖頭。

他和我一樣疑惑的瞇起了眼眸。

“爹爹,我們還是要查一下的,已還她的清白,總不能相府的大夫人死去都無緣無故沒個因由。”我看著她抱著毫無生機的趙初楠,無助的朝著相爺看著。

“爹爹,你別讓年阡陌去查,我覺得我娘就是她殺的,她是個歹毒的女人。”她有些口不擇言,未曾思考便將腦中的話說了出來。

我暗暗搖了搖頭,你怎么就沒學到你娘親的半點心機。

“爹爹”我有些委屈的扯了扯相爺的衣角。

“別胡說,想讓你娘不明不白的死就別查。”說完此話朝著她一甩袖袍,便不打算再理會。

“爹爹,這事兒還是交給二姨娘去查吧。省的懷柔姐姐心里不高興呢。”年懷柔拿著猝了毒的目光惡狠狠的看著我這邊,我扯了扯相爺的衣袖,委委屈屈斷斷續續的說道。

“爹,你看這是什么,這肯定是兇手留下的手絹,就是這個人。”年懷柔她高亢的有些不正常的高喊道,舉著昨夜那人丟下的手絹向相爺跑來。

我看見相爺在看見那娟子時有些看不懂的微笑。

“這是證物,管家,收起來交給阡陌。”他看了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仿佛并不關心這會是誰留下來的一樣。

我仿佛已經隱隱猜到了什么,我看向那個已經哭花了妝容的年懷柔,搖了搖頭。

我有些煩躁,趙初楠雖說死不足惜,但是那個巨大的秘密也會被永久的被帶入棺木之中。

秘密之所以成為秘密,那是因為死人永遠都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桌上美味的飯菜,看著我最愛的酥鴨,都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下個月初二原本的計劃,估計都行不通了,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小姐,你不餓嗎?從趙夫人出事,你就沒怎么吃過東西了,看這都瘦了。”丫頭看我發呆,支吾著說道。

“丫頭,你說這府里誰和趙初楠有那么大的仇恨呢?”

“小姐,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跟你說,生哥說相爺在我們年府的莊園里面養了個女人,老爺因為一直擔心趙夫人會不依不饒,所以一直養在外面,這下趙夫人一死,估計那個女人就要接到府里面來了。”丫頭斷斷續續的說道,有些噘著嘴,也不知道和誰在嘔著氣。

“哦?此事是真是假?”

我猛地驚坐而起,有些痛心。

相爺,你接出三姨娘,是不是只是為了想找個借口拉下趙夫人,好為你的新歡騰出一片沒有危險的地方?

那是不是也是他默默的找人殺了大夫人,誰敢在相爺府內殺了人,只有一個人,那便是他自己。

若真是這樣,若他根本早就知道呢,人心怎么能夠冰冷到如此地步。

三姨娘還在怨恨著那已經成了一捧黃土的大夫人,豈不知是她的那個枕邊人在算計著她。

我感覺心冷的可怕。

頭皮發麻,顫栗起一串串小疙瘩。

爹爹,你怎么如此心狠。

連自己的骨肉都可以暗害,他這位高權重的宰相手里鮮血淋漓。

我要時刻防著,不能讓他把我和幽王放到一起,我知道他心中一直想讓我再和幽王在一起。

我走向書房,我看見就李長生在書房外守著。

我有些陰狠著面容朝他走去,輕聲的問道:“丫頭說相爺在莊園養了個女人是真是假?管家呢?給那女人送東西去了?”

“是。”他就回答了一個字,卻仿佛像一只染了毒的利箭一樣,直直的插入我的心臟。

是真的,是養了個女人,是管家給那女人送東西去了。

我正準備進入書房的時候,他好聽的嗓音又說道:“莊園的那個女人也懷孕了、”

我一頓,瞳孔猛地收縮。

“知道了。”我推門而入,又換上了禮貌的笑容。

“女兒給爹爹請安。”

“阡陌啊,你來了啊。晚膳用了嗎?”他的語氣中有明顯的歡愉,已經變得絲毫不加掩飾。

“女兒吃不下,女兒是來和爹爹商量讓二姨娘接管年府后宅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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