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異變
- 佛道爭鋒
- 殿小四
- 3514字
- 2020-01-17 15:00:12
張寒走后,許牧三人看著依舊絡(luò)繹不絕趕來傭兵學(xué)院的人流,孩童身邊或多或少的都有族人的陪伴,不免勾起了心中的傷心,神情低落。內(nèi)心深處那枚報仇的決心更加堅定!
好在身邊還有人在作伴,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有力的點了點頭互相打氣。卻不料總有一些自感優(yōu)越的人要尋釁挑事。
七日前那尖嘴猴腮的男人又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三人面前,同行的還有兩個大約七八歲的男孩。
不等許銘避讓,三人就將自己一行圍住,許壯鼓起勇氣,揚(yáng)起腦袋大聲問道:“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雖勇氣可嘉但是語氣中還是透露出一絲害怕。
聽聞此言,朱嘯天仿佛想起了七日前的屈辱,猙獰一笑,彎下腰沖著許壯低聲說道:“你放心,我是不會對你們出手的,省的別人說我以大欺小,但是他們對付你們就名正言順了吧。”說著指了指許銘身后的兩人。
許牧轉(zhuǎn)過身子,面對身后明顯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兩人,擺出格斗的姿勢,嚴(yán)陣以待。突然心生一計,沖著周圍的人大喊道:“大家快來看啊,叩宮境大高手居然親自對付開脈境初期(十二正經(jīng)前六層為初期,后六層為中期,其他為后期)的孩子。”
這一嗓子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敢在傭兵學(xué)院門口鬧事,這樣的場景可不多見,不一會四周就圍上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朱嘯天見此深感不妙,自己本來只是想要稍微教訓(xùn)一下這三個敢對自己出言不遜的孩童,沒想到引起這么多人關(guān)注,有心想釋放自己叩宮三層境的修為欲驅(qū)散看熱鬧的人群,但是沒想到周圍的人根本不買賬。
看見許牧還在不停的叫嚷,朱嘯天真的是氣得肺都要炸了,一時間騎虎難下進(jìn)退不得。
憤恨的沖著許牧說道:“小子,警告你不要再喊了!”
這一說不要緊,許牧喊得更加起勁。
“小子,在武皇大陸居然不知尊重強(qiáng)者,找死不成?”朱嘯天不得已給自己找了個拙劣的借口就要出手。
再觀許牧臨危不懼就這么直直的站在原地冷眼看著沖過來的朱嘯天,被許牧充滿殺意的眼神看著,朱嘯天居然渾身打了個機(jī)靈,出手無疑慢了一絲。
不過叩宮境的高手出手再慢也不是許牧能接下來的,一擊必死!眼看朱嘯天一掌就要拍到自己面前,許牧立馬閉上眼睛。也不是許牧想閉眼,實在是朱嘯天一掌帶出的罡風(fēng)是自己不得不閉上眼睛。
過了幾秒,這一掌遲遲沒有拍來,許牧睜開眼睛只看到張寒的背影佇立在自己身前,而之前還憤恨不已的朱嘯天摔倒在一旁大口吐血!
張寒微瞇著雙眼,冷冷的沖著朱嘯天說道:“敢在傭兵學(xué)院出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嘛?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斃了你!”
被張寒這么一說,本就落了顏面的朱嘯天哪里還能忍得住,站起身來就欲出手。不過剛剛站起來就又被一腳踹了出去。
不過這一次出手的可不是張寒,而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壯漢踹完朱嘯天沒有接著出手,而是轉(zhuǎn)過身面對張寒微微施了一禮,滿面春風(fēng)的說道:“張寒師弟,你看能否給我一個薄面,就此放過這廢物如何?”
張寒見此人到來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再出手,打了個哈哈,開口說道:“上官師兄為何如此客氣,您都出面了,小弟怎敢再說什么。只是這三個孩童...”說著故意頓了一下深深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這三個孩童乃是家父親自交到我手上,臨行前家父特意囑托要我好好照拂三人,今天讓他們受此侮辱實在是不好交待啊。”
許牧三人一聽心中頓時一熱,哪里不知道張寒這是在為自己等人討要好處。不過這演技確實不怎么樣,看眼前那姓上官的人臉上的表情就足以看出。
雖如此,若是想要平息此事,這人卻也不得不買賬。
上官青臉上橫肉狠狠的抽動兩下,右手一翻,手中出現(xiàn)一個玉瓶,玉瓶中有三枚褐色丹藥。手一甩,丹藥直直向張寒逼來,雖是隨意一甩,但明眼人可以看出這隨意一甩不亞于開脈五重境的全力一擊!
眨眼間玉瓶飛至,只見張寒伸出右手一道細(xì)細(xì)的火蛇向玉瓶卷去,火蛇剛至,玉瓶立馬融化,火蛇卷著丹藥穩(wěn)穩(wěn)的落在張寒手掌之上,隨意將丹藥遞給一旁的許銘,沖著上官青說道:“多謝上官師兄了。師兄在五重境沉浸數(shù)年如今終于突破,可喜可賀啊。”
見張寒輕易接下自己的一擊,上官青臉上可掛不上什么笑容,隨意拱了拱手,說道:“也要恭喜張師弟突破五重境,今天是招生的大日子,改日再找張師弟切磋。告辭!”
說完掃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朱嘯天,恨恨的罵道:“還不走,繼續(xù)在這給我丟人嗎?”
朱嘯天哪敢違背憤怒下的上官青,掙扎站起來,口中稱是,頭一低也不理帶來的兩個孩子,頭一低鉆入人群,消失不見。
見兩人消失,張寒冷眼掃了一下剩下的兩個孩童后,對著許牧三人說道:“走吧。”
見張寒四人向外走去,圍觀之人哪能不識趣,紛紛讓開一條道讓四人通過。而那兩名孩童也沒人再去關(guān)注,紛紛散去。
城主府的心腹之子和鐵血傭兵團(tuán)大公子對立的一幕也迅速傳遍拒獸城成為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而這之間的矛盾仿佛通過這一次對立已經(jīng)完全擺在了臺面之上。許牧不知道的是順帶著自己等人在拒獸城中也變的小有名氣了。
張寒帶著自己一路走到考核登記的地點,登記姓名領(lǐng)取腰牌之后隨著張寒進(jìn)入傭兵學(xué)院,足足走了半個時辰來到一處破敗的小草屋前,張寒站在屋前微微躬身,道:“弟子張寒求見師尊。”
過了半響,屋內(nèi)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進(jìn)來吧。”
“是”張寒應(yīng)了一聲,又對許銘三人說道:“跟我進(jìn)去吧。”
許牧三人趕忙答應(yīng)一聲,跟隨張寒的腳步進(jìn)入茅屋。剛一進(jìn)入茅屋許牧就習(xí)慣性的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卻見這茅草屋竟極為簡單,四周透風(fēng)的墻加上一個透光的屋頂,屋子中間只有三兩個蒲團(tuán)擺在地上。最中間的蒲團(tuán)上坐著一個瘦骨嶙峋的老者。
張寒帶著三人進(jìn)屋又是躬身一禮,恭敬開口道:“弟子見過師尊,弟子已將這三位孩童帶到,聽師尊發(fā)落。”
許牧三人立馬跟著行禮說道:“見過院長大人。”
話音剛落,許牧就感覺到大腦一陣眩暈,幾乎站立不住,許牧心中有數(shù),這大概就是院長對自己等人的第一次考驗。
一秒,兩秒,三秒,身邊的許壯就已經(jīng)經(jīng)不住這樣的威壓,倒地昏迷過去。許牧漸漸的感覺腦海從暈眩已經(jīng)變成了刺痛。
二十秒過去,許牧已經(jīng)忍不住的跪倒在地,抱頭忍受。輕咬舌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耳邊已經(jīng)傳來許心有些痛苦的叫聲!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那種刺痛感漸漸消失,身上的獸皮衣服早已汗?jié)瘢p手撐地狠狠的喘了幾口粗氣,抬起頭來,看著老者,心中不禁腹誹:“這老頭也太他媽狠了,這是要人命啊。”
卻不料這院長好似能夠猜透人心似的,微微打量了一下許牧。嚇得許銘急低下了頭。
在院長的示意下,張寒將昏迷的許壯救醒,又取出三枚丹藥給許牧三人服下。丹藥服下之后腦海中頓感一陣清明。
老者見許牧三人清醒之后,面無表情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絲微笑,從戒指中取出一枚水晶球交給張寒,對著張寒吩咐道:“給他們測試靈根吧。”
“是。”張寒應(yīng)聲之后將水晶球托于手上,對著三人說道:“還是和上次在青陽鎮(zhèn)一樣,雙手握住水晶球,不要松手!知道了嘛”
三人立馬乖乖稱“是”。
許壯好似是對之前第一個昏倒還有些耿耿于懷,第一個上前握住水晶球,一道白光閃過,水晶球中冒出四色,分別代表這金,水,火,土四系靈根。緊接著水晶球上有冒出七道白光,代表著許壯開脈七重境的修為。
張寒微微點頭示意許壯退下,也許是不想耽誤時間,張寒將手中年的水晶球遞到許心身邊示意許心測試。
許心上前雙手握住水晶球,白光閃過,一道湛藍(lán)的光芒閃過之后再無其他色彩,單一水系靈根,未曾修煉過。
本來老者微閉的雙眼猛地睜開,氣勢逼人,盯著許心,開口道:“你可愿做我弟子?”
許心哪里見過這種情景,愣了一下之后才怯怯說道:“我愿意。”
“恭喜師尊,恭喜師妹。”張寒見到院長收許心為徒心中好似很是得意,微笑著說道。
說完又將手中的水晶球遞給許牧,許牧見此不禁搖了搖頭,相比于許心的單一靈根,無論是許壯的四系靈根還是自己的五系靈根都顯得太過暗淡無光。
搖了搖頭將腦海中不好的情緒甩掉,上前雙手握住水晶球,等待著結(jié)果。
白光閃過,從左手進(jìn)入,沿著經(jīng)脈進(jìn)行一個大周天的運轉(zhuǎn)。不過和往常不一樣的是這一次的運轉(zhuǎn)好似遇到了阻力。白光剛一進(jìn)入,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就像是要被撐爆似的。
隨著白光不斷深入,許牧感覺愈加痛苦。有心撒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竟然被水晶球牢牢吸住!
隨著白光不斷的沿著經(jīng)脈流動,許牧的痛感就愈加強(qiáng)烈。張寒見此欲出手打斷測試,卻沒想到被老者所阻止,也只能默默看著。
終于白光沿著經(jīng)脈行到心臟處,此時的許牧全身都已經(jīng)被鮮血浸濕。
在心臟處白光好似終于遇到了阻力,一次,兩次,三次,很多次的撞擊都沒有突破心臟處的關(guān)隘,漸漸的白光也顯得有些后繼無力!
就在白光快要消散之時,院長抬起手對著水晶球微微一指,白光好似充血了一般又重新煥發(fā)生機(jī),一次次的撞擊心臟。
許牧此時的大腦已經(jīng)被疼痛折磨的欲生欲死。終于‘咔’的一聲,在院長的加持下白光終于突破了心臟的關(guān)隘。
白光剛一進(jìn)入心臟,一股巨大的吸力從許銘心臟處傳來,幾乎瞬間許牧筋脈中的靈氣就被吸收殆盡,緊接著天地間的靈氣受到吸引不斷向許牧筋脈中涌去。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在消耗了三塊中品靈石之后許銘心臟處傳來的吸力才有所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