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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秀才入獄
李云州只覺腦袋仿佛被千鈞重錘猛地擊中,劇痛如洶涌澎湃的潮水,將他徹底淹沒。好不容易從那混沌的劇痛中緩過神來,刺鼻的腐臭氣息便撲面而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陰暗潮濕的牢獄之中。四周漆黑一片,唯有幾縷微弱的光線從狹小的透氣孔中擠進來,在地上投射出斑駁的光影。
陌生的環境讓李云州一陣恍惚,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我……這是重生了?怎么還莫名其妙進了大牢?”他滿心都是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仿佛要把這黑暗看穿。努力梳理著腦海中雜亂無章的記憶,他漸漸明白了自己當下的處境——竟被人陷害入獄,而且這罪名似乎還不輕。
“到底是哪個混蛋干的?”李云州氣得咬牙切齒,低聲咒罵。他仔細回想原身近期的種種經歷,卻怎么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得罪過誰,急得他直撓頭,一頭亂發被他抓得更加凌亂。
思索片刻,他首先懷疑到了縣令頭上。那縣令本就是個老狐貍,平日里就沒少干貪贓枉法的勾當,難不成這次是想借機敲詐一筆?還有岳父,自從自家道中落,岳父看向自己的眼神就滿是嫌棄,說不定為了攀附權貴,真會對自己下此狠手。想到這兩人,李云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李云州在這狹窄逼仄的牢房里來回踱步,地上的稻草被他踩得嘎吱作響,仿佛在為他的困境發出無奈的嘆息。“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得想辦法出去。”他喃喃自語,聲音雖低,卻透著一股堅定。
他試著先與獄卒套近乎,可那獄卒長著一臉橫肉,活像一尊兇神惡煞的門神,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每次李云州剛開口,獄卒就不耐煩地揮揮手,那態度就像在驅趕一只惹人厭煩的蒼蠅。
無奈之下,李云州只能另尋他法。他努力回憶著以前讀過的雜書,里面不乏一些關于越獄和洗刷冤屈的故事。盡管他清楚現實遠非書中所寫那般簡單,但說不定能從中獲得些許靈感。
他開始仔細打量牢房的構造,然而,四周皆是銅墻鐵壁,連個像樣的縫隙都找不到。他滿心懊惱,只恨自己從前不知讀書的重要,如今到了這般田地,竟毫無頭緒。心中暗暗發誓:“只要能出去,定要讓那些陷害我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時,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妻李妙音。李妙音美名遠播,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大美女。前身曾偷偷瞧過她一眼,便對她癡迷不已。也不知她如今怎樣了,會不會因自己入獄而受到牽連?那些垂涎她美貌的追求者,會不會趁此機會更加肆無忌憚地糾纏,從而動搖她的心意?想到這兒,李云州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一陣刺痛。
就在李云州滿心憂慮之時,“哐當”一聲,牢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獄卒不耐煩地將一封信扔了進來,粗聲粗氣地說道:“小子,有人給你送信。”
李云州眼睛一亮,趕忙沖過去撿起信。只一眼,他便認出那熟悉的字跡正是未婚妻所寫。他迫不及待地展開信,快速瀏覽起來。信中說,自從李云州入獄的消息傳開,眾多追求者便如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不斷上門提親,一個比一個獻殷勤。岳父也動了讓她改嫁的心思,可她始終堅守婚約,讓李云州一定要堅持住,她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救他出去。
李云州看完信,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他憂心未婚妻的處境,她一個弱女子,又能有什么辦法呢?但另一方面,未婚妻的堅定又讓他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破除困局、早日出獄的決心。
“看來不能只靠自己在這兒瞎折騰了。”李云州暗自思忖,得想辦法把消息傳出去,與外界取得聯系,尋求幫助。可這大牢戒備森嚴,要把消息送出去,談何容易啊。
李云州思索再三,決定先向岳父求助。他向獄卒要來紙筆,在昏暗如豆的燈光下,奮筆疾書。他將自己被陷害的前因后果詳細地寫了下來,言辭間滿是懇切,希望岳父看在家父往日的情分上,能夠出手幫自己一把,還自己一個清白。
好不容易寫完,他又費盡口舌,好說歹說,還把身上僅有的幾兩碎銀塞給獄卒,這才勉強說服獄卒答應幫他送信。
接下來的日子,李云州每日都翹首以盼,滿心期待著能有好消息傳來。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封信上。然而,現實卻如同一記重重的耳光,無情地將他的幻想擊碎。
過了幾天,獄卒一臉嘲諷地來到牢房前,“嘩啦”一聲打開牢門,把那封信狠狠扔到李云州腳下,不屑地說道:“別做白日夢了,你這信根本就遞不上去,上面的人根本不搭理你這種小角色。”
李云州呆呆地看著那被揉得皺巴巴的信,就像看著自己破碎的希望。心中一陣絕望如潮水般涌來,將他徹底淹沒。他第一次如此深刻地體會到,在這權勢和金錢主宰的世界里,沒權沒錢的自己想要伸冤,竟是如此艱難。
但李云州骨子里就有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他咬了咬牙,握緊拳頭,暗暗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我一定還有其他辦法。我絕不能就這樣放棄,一定要讓那些陷害我的人原形畢露,付出應有的代價。”盡管此刻身處困境,前路茫茫,但他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是對自由和正義的執著追求。
在經歷了上書失敗的打擊后,李云州的心情陷入了低谷。但他并沒有因此而一蹶不振,反而更加激發了他想要擺脫困境的決心。
一天,牢房的門再次被打開,又一個犯人被扔了進來。李云州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只見這人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眼神中透著一股不羈與豪邁。他的身上傷痕累累,破舊的衣衫上還帶著斑斑血跡。
“嘿,兄弟,這地兒可真夠憋屈的。”那大漢一進來,便大大咧咧地說道,絲毫沒有初入牢房的沮喪。
李云州打量了他一番,出于禮貌,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大漢似乎并不在意李云州的冷淡,自顧自地找了個地方坐下,嘴里還嘟囔著:“真倒霉,被那群狗東西給算計了,不然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
李云州聽他這么說,心中一動,不禁問道:“兄臺,你也是被人陷害的?”大漢抬起頭,看了李云州一眼,咧嘴笑道:“可不是嘛,這世道,好人難做啊。兄弟,你呢?”
李云州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被陷害入獄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大漢聽完,眉頭緊皺,氣憤地說道:“這幫混蛋,簡直太過分了!看來咱們還真是同病相憐啊。”
從那以后,李云州和這位名叫趙虎的大漢漸漸熟悉起來。兩人時常在牢房里交流,互相分享著各自的經歷和想法,這也讓李云州在這黑暗的牢獄生活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和慰藉,同時也隱隱覺得,趙虎或許能成為他擺脫困境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