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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陰陽線人

我趕忙將這個念頭,從腦子里趕了出去。

照他們的說法,陰陽線人就是和地府打交道的,相當于半只腳踏進鬼門關,隨時都有可能掛掉。

我雖然窮了點,但還沒窮到要錢不要命的程度,無論給多少錢,我都不能繼續(xù)當這個什么陰陽線人!

白西裝見我還在發(fā)呆,飄過來將木牌塞到我手中,笑著說:"沒事都看看地府符詔,關鍵時刻可以保命,我們今天有事,就先走了。等什么時候有空了,我們來找你喝酒!"

他說話時,黑西裝一直在催促他,所以話剛說完,他就朝著黑西裝飄了過來。

我見他要走,趕忙攔住他,急切的問:"等會,我不是什么陰陽線人,你們肯定搞錯了!"

"這上面有你的名字和精血,說明你得到陰陽令的認可,所以你現(xiàn)在就是本市的陰陽線人了!"

白西裝的脾氣還算不錯,瞇著眼睛掃了我一眼,見我滿臉抗拒,呵呵一笑解釋說。

"那我辭職總行了吧,我不想當什么陰陽線人!"

這木牌看上去平淡無奇,和某寶上幾塊錢的裝飾品沒什么區(qū)別,我根本沒怎么仔細研究過它,如今一看發(fā)現(xiàn)木牌的背面真的用紅字寫著自己的名字,這下我終于慌了。

"當然不行!你的名字已經(jīng)在地府公務員的名單上登記了,這陰陽線人不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你如果敢胡鬧,地府會以擾亂陰陽秩序的罪名,將你的生魂拽到陰間,徹底了結你的小命!"

這時一旁的黑西裝,終于忍不住沖過來,厲聲呵斥道。

我沒留意他是什么時候竄過來的,結果被他嚇了一跳,心里涌現(xiàn)出一絲恐懼。

"具體捉鬼降妖的法術,地府符詔中都有很詳細的記載,你只要照著學就行了!"

白西裝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眼中卻滿是笑意,他拍了下我的后背,輕飄飄的說完,就要拉著黑西裝離開。

"最后一個問題,我既然算是你們編制內(nèi)的人,那一個月月薪多少?誰給我發(fā)工資?"

我深吸了口氣,心知自己暫時還擺脫不了陰陽線人的身份,所以只能無奈接受,并且從中得點好處。

"你肯定沒有工資呀,我們地府都是用冥幣的!做陰陽線人賺的是功德,如果功德足夠多,等你死后就能像我們一樣,做地府正式的公務員了!"

白西裝呵呵一笑,露出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我心里一陣無語,他這話明顯是在說,當這個陰陽線人沒有工資,干的出色有好人卡發(fā),干的不好沒準還會受到地府的懲罰,這都叫什么事呀!

"那你們……"

我想了一下后,剛想抬頭確認他們兩個的身份,是不是黑白無常。

誰知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倆貨以及那個腸子掉在地上的老太太,都已經(jīng)消失了蹤跡。

空蕩蕩的院子里,就剩下我一個人,在午夜的寒風中凌亂。

之后我一直坐在骨灰寄存處的門口,好在后半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我才揉了揉酸脹的腿站起身來。

早上八點多,上班的人就陸陸續(xù)續(xù)的過來了,院子里漸漸有了人氣,冷寂的氣氛被打破,我才不由的松了口氣。

我站起身剛打算去找劉啟甫,和他說這活我干不了,讓他再找別人,肚子就突然叫了起來。

無奈之下,我只好先填飽肚子再去找他。

剛進了早餐店的門,就見店里還坐著幾個面熟的人,昨天被劉啟甫帶著參觀火葬場時都打過照面。

不過一想到,自己也沒打算在火葬場干下去,干脆就沒和他們打招呼,自顧自的朝著一張空桌走去。

"你是昨天新來的吧。我是做入殮的陳珂,有空到停尸間來找我喝酒!"

這時一個帶黑框眼鏡,頭發(fā)凌亂的中年男人,突然沖我擺了下手笑著說。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動腦補出這家伙拿著一瓶白酒,面前擺著盤豬頭肉,對著尸體吃的有滋有味的樣子。

嘔……

畫面實在太刺激,我實在不敢再繼續(xù)想,生怕自己沒胃口吃早飯。

我勉強沖他扯了個笑說:"我今天就去辭職,肯定沒機會和你一起喝酒了!"

"你今天可走不了,老劉昨天就接到通知要去市里開會,得下周才能回來。"

陳珂挑著碗里的面條,有點無奈的笑著。

我不由的一愣,心說,這家伙說的別是真的,經(jīng)歷過昨晚在骨灰寄存處經(jīng)歷的事,讓我實在沒勇氣繼續(xù)留在這里。

"你那份工作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也就你能行!"

陳珂像是看出我的想法,吃了兩口面條,才特意小聲湊過來說。

"你什么意思?"

我要了碗面條,才聽到他的話,心里不由的冒出一股寒意。

"你是今年的個,前三個都死了。昨天老劉把你帶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勝任這份工作,不然老劉不會這么重視你!"

陳珂嚼著面條,含糊的說著,像是完全沒留意到,我臉上的血色已經(jīng)慢慢褪去。

"陳邋遢,你別在這嚇唬人了,那三個人又不是死在咱們這的,都是平時出意外沒的,和咱們這沒關系!"

這時一雙筷子丟到陳珂的雞窩一樣的頭發(fā)上,緊接著旁邊桌子的禿頭老頭,不耐煩的呵斥道。

"呵呵,之前都活得好好的,來火葬場干了不到一個月就死了,連著三個都這樣,還說和火葬場沒關系?"

陳珂搖了下頭,將掛在頭上的方便筷子甩到地上,嗤笑了聲反駁道。

我聽得心里拔涼拔涼的,沒想到自己會攤上這么大的事。

"婁彬別聽陳邋遢瞎說,這家伙平時就神神叨叨的,他說的話多半不可信!"

禿頭老頭大概是見我臉色差,趕忙安慰道。

這人的年紀都快趕上我老爹了,看他的反應大概是覺得我被嚇到了,才出口勸慰我。

我心里一暖,點了下頭,心里更加堅定要離開這里的決心。

陳珂見狀一聲沒坑,繼續(xù)垂頭吃面,只是他的眼神中,很明顯的閃過一絲不屑。

胡亂吃完面,我就趕去劉啟甫的辦公室,誰知走到門口發(fā)現(xiàn)辦公室的門是鎖著的。

"劉場長去開會了,最快也得下個月才能回來,你要是找他有事的話,就打他電話吧!"

這時一個中年女人走過來,見我站在門口發(fā)呆,上前提醒說。

我心里一陣懊惱,心說,就該昨天晚上,和他提辭職的事。

不過事已至此,再想這些也沒用了,我干脆給劉啟甫打了個電話。

但連打了兩個電話也沒打通,我干脆去骨灰寄存處把帶上行李,就直接離開了火葬場。

在火葬場周圍找了家小旅店登了記,進了房間我就鎖好門躺在床上補覺。

昨晚一宿沒睡,我躺在床上沒多久就沉沉的睡著了。

這小旅館的環(huán)境比較差,房間里根本沒窗戶,不點燈就一片漆黑,我也沒什么時間概念,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

恍惚間我趕緊周圍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像是水流的聲音。

我有點納悶,這房間根本沒有浴室,怎么會有水流聲?而且這水流聲貌似離我越來越近。

醒醒……別睡了……你怎么還走了……

正在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時,突然被人用力推了幾下,當感覺到一只濕噠噠冷冰冰的手拍到脖子上時,我猛然驚醒。

背后那家伙卻并不知道我已經(jīng)醒了,還在用力推我,口中抱怨著,怎么還沒醒?

我雙手緊緊的攥著被子,整個人都不好了,睡覺之前我特意將門鎖死,這人是怎么進來的?

何況這人渾身都濕噠噠的,就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還透著寒氣,又是怎么回事?

我實在不想往壞處想,但經(jīng)歷了昨晚的事之后,我的三觀已經(jīng)徹底崩塌了,怎么想都覺得背后這家伙不是人。

人在恐懼到了極點時,就會將恐懼轉(zhuǎn)化成憤怒,我現(xiàn)在就是這種反應。

又被推了幾下之后,我忍不住掀開被子跳下床,沖著床邊大吼:"別推了!你丫有病呀,老子睡會兒覺,你瞎過來搗什么亂!"

房間里一片漆黑,我只能隱約看到,床邊立著個身形消瘦的人。

"他們讓我來通知你,該去上香了!"

那人身形微微動了下,像是轉(zhuǎn)身面對著我,聲音飄渺的說道。

我寒毛一下子全都豎了起來,連行李都不顧了,打開門飛快的逃了出去。

此時天已經(jīng)徹底黑透了,街上有不少散步的人,看上去十分正常。

我站在門口擦了冷汗,剛剛緊張的情緒才算緩和了一點。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嚇了一跳,連忙將手機拿出來,發(fā)現(xiàn)上面顯示的是劉啟甫的號碼。

"婁彬,你找我有事?"

劉啟甫那邊聲音很嘈雜,應該是在某個地方吃飯。

"對,我是想告訴你,這份工作我勝任不了,你還是找別人吧!"

我撓了撓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忍不住朝著旅店里面撇去。

果然在漆黑的走廊中,看到一個消瘦的身影,正是剛才把我推醒的那位。

雖然看不清楚他的摸樣,我依舊能感覺到,這家伙在盯著自己。

"這可不行!咱們可是簽了合同的,你工作第二天就撂挑子,已經(jīng)違反了合同條例。你想辭職也行,必須得賠償火葬場三萬塊錢,不然咱們就走司法程序,你懂的!"

劉啟甫聽說我要辭職,語氣立刻冷淡下來,明顯是有些生氣。

三萬!

我心頭一驚,整個人都石化了,心說簽合同的時候,我怎么沒看到這個條例?

"我可聽火葬場的員工說過,今年已經(jīng)死了三個在骨灰寄存處工作的員工,你別以為這么說,就能騙我去送死!我告訴你,這工作我不干了,錢我也沒有!"

我這人本來脾氣就犟,聽到他的恐嚇之后,當即火氣就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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