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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侈衣美食

宋璃兒話音落下,整個大理寺牢獄陷入一片靜默,此時怕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得十分的清楚。

許久,宋夏景才緩緩說道:“讓江少卿進來吧。”

“好。”宋璃兒壓抑著心中的欣喜,面上依舊的情緒低落,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大哥,我們等你回家。”

宋璃兒話終是擊敗了宋夏景心中的最后一根防線,抬頭看著宋璃兒笑了笑:“好。”

宋璃兒回以微笑,出了尋江渚。

只見江渚目不斜視的盯著她,宋璃兒想,該不是聽到了剛才的話吧?

“我的那些話當不得真,我只是為了全服我大哥罷了。”宋璃兒笑瞇瞇的踮起腳,湊到江渚的耳邊低聲說道:“不過,你不能將我出賣了。”

江渚彈了一下宋璃兒的額頭,讓她離自己稍微遠些。又將手里的湯婆子放在宋璃兒的手中:“知道了。你在外面候著。”

“倒是體貼。”宋璃兒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接過湯婆子。

江渚低眉笑了笑,不過一瞬間,又恢復了常態。

宋夏景見到江渚進來,站起身來對著江渚行了拱手禮:“江少卿,這兩日麻煩你了。”

“無妨,辛苦的是宋小娘子和宋主簿。”江渚給宋夏景添了一杯茶,手里握著玉牌不自覺的又把玩起來:“可否再細致的跟我說說當日的情形。”

“我撒了謊,我和玉娘在此之后早已經見過數次,只是沒有過任何的交談。”宋夏景臉上帶著一絲的尷尬,見江渚沒有意外之意,看來是早已經知道自己撒了謊,不免更加羞愧。

江渚沒有插話,靜靜的等著宋夏景自己說下去。

“玉娘每個月都會來寺廟供奉香火錢,也會到后山來走走。次數多了,我也會有些印象。”宋夏景調整心態:“年二八的時候,明凈前來找我,拜托我在年二九回家之時順便也送一個人回到都城。當時未明說是男是女,我也沒有多想,當即就答應了。但寺里比往年忙碌,我回家的日子推遲了一天。明凈說無妨,那人還是同我一路走。等我去到明凈所說的地方時,就看到一位娘子,別無他人。我本想直接離開,但這冰天雪地的,我也算是半個出家人,怎么能將人棄于不顧。只好問了玉娘的去處之后,讓她坐在馬車里,我同車夫坐在外面。到了都城,等我的奴仆看到了,恰巧玉娘說了一句話。我便下馬車,囑咐奴仆不要將此事說與家里,也暫時不要說我回都城了。”

宋夏景臉上有不著痕跡的紅:“我送玉娘去她所說的地方時,玉娘問我何時會將她迎入家門。我不明所以,但車夫在我也不好說得什么。玉娘見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問。之后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玉娘所記的地址不詳,我們圍著城中轉了一個圈,又回到了城西。馬車進不去,我只好下車送玉娘進去。”

......

下了馬車,宋夏景的性子內斂,與玉娘同步之時,盡量避開些,玉娘卻不依,總是讓他的身上靠。最后他還隱忍著,玉娘倒是先開了口:“那日你不是答應我不日就會迎我入門嗎?”

宋夏景再一次聽到這話,詫異的很。后退了一步,以防玉娘身上的胭脂氣沾染在身上,回到家中不好解釋。

“玉娘,雖然我們曾有過數次會面,但我們從未說過話,這話從何說起?”

“你當真要如此嗎?這里已經沒有其他人,何不說實話?”玉娘步步緊逼,好看的峨眉擰作一團。

宋夏景作勢又后退一步,臉上全是疑惑:“玉娘,你莫不是認錯人了?”

玉娘從懷中拿出一塊翠綠玉牌上面雕刻著一朵純凈的蓮花,正是宋夏景之前不見的那一塊,想要伸手去拿:“怎么會在你手中?”

“這是你送與我做定情信物的,怎么不會在我手中?”玉娘將玉牌護在身上,避免宋夏景搶奪去,更是翻臉不認人。

“玉娘,這玉牌雖是我的,但是是我之前不見了的。”宋夏景只好如此解釋道。

“宋夏景,字古木,都城宋府長子。我說的可句句屬實?”玉娘如數家珍,將宋夏景的家世一一道來:“這玉牌上可有“古木”二字,且你家中兄妹三人皆有此玉牌。”

宋夏景晃了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玉娘見宋夏景不語,紅了眼眶,眼淚也流了下來:“她們說的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而我竟然還傻乎乎相信。古木,你是害得我。讓我無家可歸,又沒了去路。你讓我如何是好?”

宋夏景見玉娘的情緒波動很大,連忙安撫:“你說的關于我的家世并不假,但我是受人之托,才將你送回都城。”

“古木,你當真要棄我于不顧?”玉娘不信宋夏景的話,滿臉淚痕的看著他。

宋夏景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答應明凈了。可此時,唉~

“當時我看著時辰實在不早了,爹娘定然在家中等著我回去吃年夜飯,就開口讓玉娘先跟著我回家,之后再做打算。卻不想,就在我轉身之際,玉娘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捅進了自己的胸口。當時我整個人都嚇懵了,剛好附近有人開了門,見到在我面前倒下玉娘,隨即大喊,引來了附近的禁軍。在禁軍之前,我想到玉娘懷中還有我的玉牌,我急忙拿回。也是在那個時候我身上才沾了血跡,想解釋無人相信。等去了大理寺,你們來之時,我只好省略了一部分與你們說。不然只會更加不信我。”

宋夏景說完看著江渚問道:“你可信我?”

“明凈是何人?”江渚并未回到宋夏景的話,轉而問道。

“同我一起在晗光寺做俗家弟子的人,他也是都城中人。不過他在晗光寺待的時日少,經常回家。”宋夏景回答道:“對了,那日他托我幫忙的時候,跟我說是與友人鬧了一些矛盾,但已經答應載人回家,不能食言。可兩人相見尷尬,便讓我稍載一程。”

“你可知他家在何處?”江渚繼而問道。

“似乎是在城北,具體是誰家我倒還真不記得。”宋夏景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我平日忙,這些都不去注意的。要是去城北問問,定然會有人之后,不然就去晗光寺,住持應該也會知道。”

江渚點了點頭,準備起身離去:“事情我會立即去查驗,還望宋郎君想起其他事記得及時告知我。”

“那就麻煩江少卿了。另外還托江少卿送我妹妹回宋府,讓她少在外面奔波,爹娘該在家中擔心。”宋夏景拱了拱手。

江渚回頭去看一直在聽墻角的宋璃兒正扮著鬼臉,江渚失笑:“定然。”

“多謝。”

宋璃兒見宋夏景朝著她的方向看過來,連忙退了出去,在外面等著江渚。

江渚出來時,看到宋璃兒站在院子中間張開嘴巴,接著從天上落下來的雪花,吧唧著嘴。

“味道如何?”

“沒有任何味道。”宋璃兒也不覺得丟臉,轉過身子,道:“我不會回去的,我說好了要跟著你,一直到將我大哥的案情查清楚。”

“那走吧,現在趕到晗光寺,還能在寺里吃到一頓素餐。”江渚也算是了解了宋璃兒的性子,要是這樣將她送回宋府,鐵定還是會想方設法的跟著他。還不如直接帶著。

“今日的恩情,等還了大哥的清白,我讓他還給你。”宋璃兒瞇著笑眼。

江渚見宋璃兒身上只披了一件狐裘,在這風雪交加的天氣,等到了晗光寺,還不得身上都濕透了:“先跟我去一趟我府中。”

“行,你說去哪里就去哪里。”宋璃兒是打定主意跟著江渚。

江渚也不說什么,帶著宋璃兒回到府上。將二人身上的狐裘換成斗篷,又挑選了兩匹馬才奔著晗光寺去。

“江少卿,怎么之前都沒見你說起過你府上有這種好馬?”宋璃兒騎在馬背上,緊跟著江渚。開口一說話,嘴里灌滿了風和雪,冷得宋璃兒牙齒直打顫。

“少說話。”江渚冷冷一句。

宋璃兒舔了舔還在打顫的牙齒,閉上了嘴。

晗光寺來往的人多,香火旺盛。朝廷也大力支持人心向佛,修了官道。一路前行,沒甚障礙。

到了晗光寺腳下,通往門口的是一百九九階梯,馬是上不去的,江渚一干人只能徒步上前。

宋璃兒看著長龍似的階梯,垂頭喪氣:“這便是我平日不愿來此找我大哥緣由。”

江渚倒不想宋璃兒會這么說,還以為多少會沾染宋夏景的氣息,對此比較信奉。

還沒走上幾步,宋璃兒已經氣喘吁吁:“等我......們......還了大哥的清白,我定然讓他換個寺廟,不然除了他回家,我再也不會來尋他。”

江渚真是無奈:“你還是省下些力氣吧,好好走。”

宋璃兒看了眼江渚,他大氣不喘一個,再看看后面跟著的江風和江鑫也是跟沒事人一樣。所幸站著不走了:“你們怎么一點都不喘?”

“宋小娘子,郎君和奴才們都是自幼習武,這些個階梯走起來,自然不費力。”江風解釋道。

“敢情就我那三腳貓的功夫幫不上半點忙。”宋璃兒認了命,想要邁動沉重的步伐,可全身都在抗議。

“聽說,晗光寺的每逢過節的齋飯是最好吃的,也不知道依照我們這個速度,能否趕上?”江渚神情帶著不少期盼,但見到宋璃兒速度之慢,語氣又頗為惋惜。

宋璃兒一聽,身子瞬間直了,加快步伐朝著晗光寺走去:“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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