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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再會

  • 魔命難違
  • 蘇羨魚
  • 3124字
  • 2020-01-14 22:33:35

溫玄翦呼吸沉沉,眼眶一紅,將沈漁一把摟進了懷中,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沈漁怔了怔,問道:“怎,怎么了?信里頭說了些什么?”

“阿漁。”溫玄翦竟有些哽咽,“我總算能同你一起了。”

沈漁還沒懂溫玄翦這話是個什么意思,糊里糊涂地問道:“什么?”

“我是說,”溫玄翦說道,“季公子留下了一個藥方,我可以一輩子同你在一起了。”

沈漁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睫毛顫了顫,一下子就落了淚,不可置信道:“真,真的嗎?太好了!”

她一下子抱住溫玄翦,緊緊地摟住,像是再也分不開了的模樣。

此后,落日西斜,落影成雙。

馬蹄聲聲,季羨舟頭也未回,問道:“你同沈漁關系應該挺不錯,方才為何不同她告別?”

滄琰別過臉說:“有什么好告別的,我要想來,一個駕云便隨時可以來了。”

分明就是舍不得,偏偏裝作十分看得開的模樣。

滄琰向來就是這個性子。

季羨舟輕笑了一聲,卻沒再說話。

滄琰抓住季羨舟的衣服,微微有些用力。

季羨舟問道:“怎么了?”

滄琰也不管季羨舟看不看得見,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然后望向那個小漁村的方向,臉色有些憂郁。

她記起來,在幻境之中,她便是走了之后,再見沈漁和溫玄翦的時候,她們倆便陰陽相隔了。

她還記得,在這個小漁村里面,季羨舟吻了她兩次,統(tǒng)共兩次,她一點兒都沒有生氣,一點兒被輕薄的感覺都沒有,最后一次,她甚至還做出了一點兒回應。

滄琰想起來,溫玄翦似乎是活不久了。

思緒胡亂地飛著,也不知道心里頭究竟是個什么心情。

她悵然地望著自己身后,那個小漁村的方向。

告別嗎?

還是算了吧。

來的時候沒有馬車,是以花了很久,其實騎馬回去,要不了兩天便回到了金陵。

一路上倒是十分繁華,吆喝之聲一陣又一陣,這個在小漁村是一點兒都見不著的景象。

一下子回來了,滄琰覺得渾身都累極了,一下馬,回到了季羨舟的府邸,滄琰就想去自己的院子里頭躺著睡覺。

她像是還在跟季羨舟鬧別扭一般,一句話都沒同他說,捏了個法術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季羨舟失笑,吩咐了下人將李云深和季羨雪帶去好好休息之后,便直直地朝著自己的書房走了過去。

他沒什么倦意,隨口問道:“這幾日金陵可有什么新鮮事情?”

一旁的侍衛(wèi)趕緊上前,抱拳作禮,恭敬說道:“啟稟殿下,前兩天陛下立了一名國師,除此之外,并無什么新鮮事情。”

季羨舟理了理自己桌子上面的公函,問道:“國師?什么國師?”

那侍衛(wèi)說道:“陛下前些日子忽然得了疾病,數(shù)位太醫(yī)都治不好,后來放出皇榜說,若是能夠醫(yī)治好陛下之人便立為國師。”

季羨舟皺著眉,聲音嚴肅:“本王怎么不知道這件事?”不僅如此,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放出來。

那侍衛(wèi)這一下便開始緊張了,結結巴巴說:“殿下恕罪!屬下通知了殿下,只是……只是放出去的信鴿不知為何全部沒有消息,完全聯(lián)系不上殿下和謝護衛(wèi)!還請殿下責罰!”

季羨舟思索了一下,問道:“有沒有這個國師的詳細資料?”

那侍衛(wèi)這一下又猶豫了,將腰彎得更低了,說道:“沒,沒有,完全查不到……”

“完全查不到?”季羨舟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本王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的!”

那侍衛(wèi)一下子就嚇得跪了下來,連聲請罪:“請殿下恕罪!請殿下恕罪啊!那國師確實是查不到來歷啊!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屬下確實是找不到啊!”

季羨舟眼睛微微地瞇著,心里頭似乎在盤算著什么一般,那侍衛(wèi)看著季羨舟不說話,頭也不敢抬,就這般跪著,一個字都不敢說。

半晌,季羨舟像是平定下來心情了一般,擺擺手:“下去吧。”

一聽季羨舟并不責罰自己,那侍衛(wèi)送了一口氣,幾乎是趕忙站了起來,彎著腰跑了出去。

憑空冒出來了一個國師?

季羨舟皺著眉,得盡快查明這個國師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有什么目的。

他那位父皇,一向是身體好得很,無病無災的,怎么會忽然一下病倒了,宮里沒有一位太醫(yī)治得好的?

他不得不懷疑有什么陰謀。

季羨舟想了想,立刻寫了一封信。

不管動用什么力量,都要查清楚這件事情。

滄琰輾轉(zhuǎn)反側怎么都睡不著,在沈漁家里頭睡慣了硬硬的床板,回來了睡的軟鋪倒是總覺得差了一些什么,困極了,就是睡不著。

可難受了。

滄琰索性爬了起來,反正天色尚早,倒不如到處去晃晃。

她沒有跟季羨舟說一聲便出了府,一個人晃蕩倒也自在,滄琰也不大想要季羨舟跟在身邊,太招搖了。

滄琰漫無目的地在路上走著,不知道去哪里。

忽然聽見前頭一片嘈雜,滄琰心頭一喜,心道總算有熱鬧可看了,趕緊加快了步伐,往前頭走過去了。

“小姑娘,你干嘛偷我的錢袋啊!”

滄琰擠了半天,總算擠進了人群,看著一個痞里痞氣的人,站在一個姑娘的面前,叉著腰斜著腦袋,蠻不講理的模樣。

那個姑娘冷然看著他,一聲不吭,表情像是結了霜凍。

“哎喲,小姑娘,你該不會是不會說話吧?”那男人調(diào)笑著,伸出手就要去勾住那個小姑娘的下巴。

那個姑娘往后退了兩步,硬生生地避開了那個男人的動作,就是不肯說話。

難道這個小姑娘真的不會說話?

那個男人也不覺得尷尬,笑道:“就算你不會說話,也不能偷我的錢袋啊!這可是要被帶到官府的!”

那個姑娘冷冷的一個眼神丟了過去,抱著雙臂看著他。

“要不……”男人笑得十分猥瑣,慢慢地朝著那個姑娘走過去,摸著下巴,說道,“要不小姑娘你陪陪我,那些錢,就當我送給你的了?”

這也太過分了吧!這樣欺負一個小姑娘!

滄琰看了看四周,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忙的。

大抵是都怕惹上麻煩吧,滄琰嘆了嘆氣,真真的遇上了活得話本子里頭的故事。

可不是每個話本子里頭的故事都恰恰好有人出頭的,這周圍所有人都看見了這個小姑娘被欺負,卻沒有一個人真的像話本子里頭的人出頭的。

滄琰抿了抿嘴,兩指一并,默念著法術口訣。

“住手!”

滄琰動作一頓,咦,還真有?

人群自動分成兩邊,從那一頭緩緩走過來兩三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人,竟然是,聞人晞?

嘖,真是好久不見,差點兒將她給忘記了。

那個男人一點也不害怕的模樣,摸著下巴笑:“哎喲,今兒莫不是走了桃花運?又來了個小美人兒!”

那個原先被欺負的小姑娘看見聞人晞,微微屈了腰,恭敬地喊道:“小姐。”

原來不是個啞巴啊。

那個男人難得詫異,又很快恢復了之前調(diào)笑的模樣:“原來不是個啞巴!你們主仆二人都生得這般好看,要不然就都跟了老子吧!哈哈哈哈!”

“大膽!”跟在聞人晞身后的護衛(wèi)往前走了一步,肅然道,“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誰!”

這話一出,那個男人心里頭一驚,莫非是個有來頭的,撐著精神問道:“這我還真不知道。”

“我家小姐是聞人國公家的千金,三殿下未過門的妻子,你竟然敢對我家小姐不敬,不要命了?”那護衛(wèi)直接將刀亮了出來,直直地抵在了那個男人的胸前。

那男人似乎真的被嚇了一大跳,往周圍看了看,咽了咽口水,一下子便變了之前的面貌,直直地下了跪,直嚷道:“原,原來是,是聞人小姐!小,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有罪,求,求小姐饒了小人吧!”一邊喊著一邊還打了自己好幾巴掌。

嗯,跟從前看過的話本子沒什么兩樣。

滄琰摸了摸下巴,直嘆無趣。

可惜了這么個小美人兒,來救她的竟不是什么風流才子達官貴胄,真是有著話本子的開頭,卻沒走話本子的路,可惜了可惜了。

“還不快滾!”那護衛(wèi)喝道。

那男人一聽,連忙站了起來,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跑了。

周圍人看見沒什么熱鬧看了,索性都散了。

滄琰咂咂嘴,還沒看見什么熱鬧就散去了,真沒什么意思。

“阿琰姑娘!”

滄琰正準備隨著人群散去,沒想到聞人晞倒是個眼尖的,一下子就在人群中將她給認了出來。

這下不打招呼都不行了,滄琰微笑著沖著她招招手:“聞人姐姐,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聞人晞走了過來,作了作禮,笑道,“這么久不見,阿琰姑娘也不來找我敘敘話,可是在忙些什么?”

滄琰憨然一笑:“也沒忙什么,前段時間去外頭逛了逛,今兒才回來,沒想到一回來便碰見聞人姐姐了,確然是有緣啊有緣。”

聞人晞向她投去了一個艷羨的目光,說道:“真羨慕阿琰姑娘你可以到處去玩兒……”

作為一個大家閨秀,怎么可能可以像滄琰這般說出城去玩兒就出城去玩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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