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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的吻

第22章 他的吻

“紀珩川,我……”郁時淺翕動著嘴角想要說什么,呼之欲出的話一到了嘴邊倏地頓住了。

她想說什么?她怎么突然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郁時淺踟躕,“……我好像做了一個特別長特別冷的夢。”

紀珩川收緊了臂彎,眼底洋溢著憂忡,嘴角卻故意挑起一抹邪魅,輕輕的抿了一下她的耳垂:“你的夢里沒有我嗎?”

郁時淺被他微涼的氣息吹的耳根一陣酥麻,一陣羞惱之后,用力的把他推開:“想的美。”

紀珩川順勢靠在茶幾邊,一手撐在地板上,另一只手勾住了她的小拇指,輕輕的拉扯著,壞笑:“小芋頭,我可是一閉上眼睛就夢見你。”

郁時淺呵呵:“猥瑣。”

紀珩川挺直了身子,神秘的把下巴抵在她的膝蓋上,笑道:“小芋頭怎么知道?”

“……什么?”郁時淺怔了一下,看著他眼里的狡黠忽然明白了過來,頓時臉頰一紅,“你……你流氓!”

紀珩川眉峰微微一挑,語氣哀怨:“小芋頭,我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心之思極,不由自主,怎么能怪我呢?”

郁時淺瞇眼:“那怪我咯?”

紀珩川當真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隨即意味深長的傾身朝著郁時淺的靠了過去,一點點的爬到她的身上,直到把她牢牢的抵在了柔|軟的沙發里,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

“知道錯了就好,現在彌補來得及。”

看著紀珩川一臉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和傲嬌,郁時淺眉梢都快聳到月亮上去了,趁他不注意抬起右手敲上他腦門。

趁他吃痛,郁時淺正要從他臂彎下躲開,卻被他稍作用力一扯,重新給扯回了沙發里。

紀珩川欺身而上,兩個人的重量把柔|軟的沙發壓下去一個深深的坑,深陷下去的郁時淺被山一樣沉重的男人壓制著,沒有任何逃脫的余地。

羞惱至極,郁時淺拼命的推攘著他紋絲不動的胸膛,呵氣:“你起來。”

“不要。”紀珩川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往她頭頂一叩,低頭抵上她的鼻尖。

近距離的盯著紀珩川的眼睛,郁時淺這才發現他瞳孔隱約一條金色的印痕,像是黑曜石上泛起的金斑。

他微涼的鼻息吞吐中逐漸變得急|促而厚重起來,呵在她的鼻翼上,好像羽毛輕輕的搔過。

郁時淺的心跳不覺一陣加快,躲閃著不敢直視他滾燙的視線,仿佛那是炙人的烙鐵,生怕自己會被燙出鱗結來。

“你……你想干嘛?”郁時淺用力的咽了咽嗓子。

紀珩川鼻息一促,嘶啞著聲音低語喃喃:“小芋頭,我想你。”

短短的幾個字,仿佛沉重的是壓|在他心尖上磐石,落下了唇邊,卻又緊跟著被慌亂的提了起來。

他想她,無時無刻的不在想她。

春雨時想她,夏露時想她,秋霜時想她,冬雪時想她……那一寸寸虛妄的光陰里,鐫刻著的全是她。

然而,不見時想她,可現在她分明就在自己的跟前,為何這思念卻像是落進湖面的柳絮,盤結在了一起,糾|纏成了一團,非但沒能疏解反而沉重的壓到他幾近窒息。

下一秒,他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翻涌的海潮,狠狠的吻上了她。

糾|纏,紀珩川就像樹木即將干涸的根系在郁時淺口中尋找續命的水源,腦袋里一片空白只有來自他內心深處壓迫已久的渴望,和他身體中最原始的澎湃和潮涌。

可是對于郁時淺來說,當紀珩川柔|軟而透著涼意的唇突然附上她的唇,纖弱的身體不禁猛地一緊,當即繃的像一根木頭似的,不知所措的迎接著來自他唇齒間的熱情,訥訥的感受著他拼命想從自己這里索取回應的企圖。

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明明有一個“把他推開”的念頭閃過,可還沒付諸于行動就被他火一樣的熱情澆滅了。

那就像是往一堆熊熊燃燒的火焰里潑上一盆冷水,還沒澆滅火焰反而“轟”的一聲化作一朵朵騰升的水蒸氣,熏的郁時淺腦袋一片空白,只能微瞇著眸光,蘊著熱熱的水汽,緊緊的抓住他后背弓起的線條,呼吸凌亂。

沙發里,旖旎的熱浪在兩個人之間如同颶風一樣洶涌,一時間竟分不明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縷黑氣冷不丁的從猝然顫動的空氣中鉆了出來,緊跟著化作一個骨瘦嶙峋的身影立在一旁。

刑叢面不改色的看著糾|纏的兩人,漆黑的眼睛里看不出半點神采:“老大,我回來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郁時淺一跳,發熱的腦袋一下子清醒的像是塞進了一大塊冰似得,一下子冷了下去。

使勁兒的掐了一把紀珩川的背,郁時淺羞的頭都快抬不起來了。

推開放開了自己的紀珩川,郁時淺抓著一個抱枕趕緊抽身出去跑到另一邊的單人沙發里窩了起來,那樣子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去。

紀珩川低頭嘆了一聲,側身躺下沙發,一手扯了扯領子,一手抬起來指了指依舊波瀾不驚的刑叢:“你來干嘛?”

刑叢怔了一下:“老大,不是你讓我早去早回的嗎?我一拿到資料就立刻趕回來了。”

紀珩川抬眼,暗暗的咬了咬后槽牙,眼角瞇著笑,眸子卻冷的像是要把眼前的刑叢撕成八瓣:“我是不是應該夸你?”

刑叢搖了搖頭:“不用客氣的老大,這是我應該做的。”

紀珩川幾乎一臉黑線。

“騰”一下站了起來,紀珩川扯了扯領口,對刑叢使了個眼色:“出去等我。”

而后,他看了看還把臉埋在抱枕里的郁時淺,走了過去,拽了一下抱枕,調笑:“再悶下去,我老婆就被你悶死了。”

郁時淺的手還在死死的揪著抱枕,只不過把緋紅滾燙的臉抬了起來,惱羞的瞪著他:“誰是你老婆?”

紀珩川瞇眼:“要不是刑叢壞事,我們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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