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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誰才是漁翁

  • 誡天
  • 紫輪
  • 6236字
  • 2020-09-12 15:49:42

太上長老的到來,就像是給在場的長老打了一注強心劑,細細回味著其中的強勢,韋策似有所悟。

無極劍派剛剛經歷了一次新生,一切也開始逐漸走上正軌,可是門派中的危機始終沒有完全解決,看似無極劍派在這次的風浪席卷下占據了上風。可是最根本的危機根本就沒有解決,這一次有貴人出手挽救無極劍派,那么下次呢?

只要無極劍派一天沒有覆滅,那么那些在暗中虎視眈眈的敵人就不會放棄,說到底這次的劫難是各種矛盾湊在一起爆發,敵人選擇了一個無極劍派實力處于低谷的狀態,展露他們的獠牙,他們現在雖然把嘴閉上了,但是遲早有一天,他們還會再次磨牙霍霍。

而太上長老的原則卻是要趁著這次的風向,狠狠的把門派推上一個新的高度,只有這樣,門中的弟子和長老,們才能真正做出破釜沉舟的決心來。

現在的無極劍派看上去是銅墻鐵壁,可是韋策知道,這些完全是因為有著外在的危機,一旦敵人使出軟刀子,無極劍派上下很可能會不攻自破,譬如這次諸大門派聯名上門來提親,那些隱藏在暗中的黑手也是算準了門派內部會因為這件事情產生分歧。

很顯然,他們現在已經稱心如意了,如果不是太上長老今天過來,局面只會向著更糟的情況發展。

太上長老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韋策看著甘心站在下首的那個身影,一時間也是思緒紛飛,在他心中一直有著一個疑問,那就是長老為什么要把它交到自己手上,而且就算是在那場劫難中,即使幾方勢力占據上風的時刻,長老都沒有挺身而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有他才知道,現在躺在自己懷中的那把黑尺狀的器物代表著什么樣的意義,那象征的是無極劍派最后最強的戰力,但也是一只無法被掌握的戰力。

調動他們的黑尺在自己手中,也等于讓自己背負了一種全所未有的責任。

自己將來唯一的下場只有兩條,一條是成為無極劍派的罪人,一條是變成人人喊打的魔鬼。

哪怕是踏錯了一步,等待自己絕對是萬劫不復。

此時的大殿上,有了太上長老的發話,氣氛一下子變得凝滯。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長老的一番苦心,但是長老的權威擺在那里,哪怕個別有意見,在這樣的場合也只能乖乖的保持沉默。

作為上任掌教,太上長老的威望并沒有隨著他的退隱而減弱,相反,他的威望一直處于一個不斷上升的趨勢,尤其是從后山傳遞出來的那股浩浩蕩蕩的無雙劍意,更是把他的威望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韋策對于這些沒有一點不滿,在其位謀其政,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清楚,如果不是有著太上長老在暗地里支持自己,無極劍派早就在幾年前就分崩離析了,顏家也不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變成一個畸形的龐然大物了。

“太上長老,那么依您看,我們該做些什么呢?光這么耗著也不是辦法啊!”中年儒生的廖辰長老恭敬的開口問道,在這之前,他可是議和派的代表,可是今天他的理念被太上長老批了個體無完膚,但是他卻不敢有絲毫的違逆,他還沒有這個資格。

鎮靜下來的太上長老此時完全看不到他進來后的風風火火,臉上滿是溫和和藹之色,俏生生站在他身后的翁玉猶如一株悄然綻放的蓮花,兩人站在那里完全就是一副關系親密的爺孫兩。

現場的長老雖然對于翁玉的變化有些好奇,但是他們此時全部把注意力放在了一聲不吭的太上長老上,深怕落下一句話,要知道他接下來講的每一句話都將關系到無極劍派今后的內政外交,事關自己利益,誰也不想慢人一步。

但是等了半天,太上長老還是沒有給出他的答復,好似他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個局外人。

雖有疑惑,但是長老會的諸位長老卻不敢有任何怠慢,莫看這些平日里在門中弟子面前威嚴高高在上,可是到了太上長老面前卻只能擺出一副犯了錯誤等待家長責備的小心翼翼樣。

良久,太上長老似乎才神游回來,他的眼神并沒有落在那些戰戰兢兢的長老身上,而是凝重的看向韋策,問道:“它們可曾放出去?”

“回稟長老,已經全部派出去了,只是還沒有收到他們的回訊,我無法做出判斷,不過這樣做會不會……”韋策仿佛心有顧慮,但是他的顧慮卻被太上長老給打斷。

“你就是這副優柔寡斷的性子,守成有余,開拓不足,不過我當時把掌教的這個擔子交到你手上未必沒有考慮到這一點,這些年門派在你的手上雖說不上有多威風,但是至少你讓我們看到了一個并沒有損失多少元氣的無極劍派。我很欣慰,不過現在你的這種性子只會讓你跟不上形勢的發展,你可愿意?”太上長老微瞇著眼睛,內蘊精光綻射。

殿堂上的氣氛因為兩任掌教的不著調交談而變得詭異之極,能夠猜出其中含義的人少之又少,而那些真正知道內情的長老則是滿眼的不可思議還有震驚。

韋策并沒有讓大家久等,只見他終于下定了某種決心,先是走下作為,立在大殿中央,神情莊重的向著他原來高座后的祖師畫像畢恭畢敬的磕了三個響頭,每一聲都像擂響的戰鼓,響在長老們的心頭。

這個時候,哪怕是再搞不清狀況的人也明白了今后的無極劍派將要走上一條不同的道路了,他們的眼神中有欣喜,有不甘,有熱血還有怎么也無法掩飾的落寞。

他們知道,無極劍派要變天了,至于自己這些人是否還能夠保持原來的地位,一切還待時間來證明.

當韋策再次抬起頭來,他的眼神中已經只剩下堅毅:“祖師歷位前輩在上,第七任不肖弟子韋策,今日請你們見證,把這無極劍派的掌教之位傳給趙無極(太上長老)。”

聽到他的這番話,哪怕是大家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此時還是有點失態還有茫然。

韋策緊接著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劍,小劍長三寸五分,呈青銅色,劍身上銘刻有四十九個古樸無拙的符文,暗含大衍之數,小劍驟一現世,一股滄桑之意就迎面而來。

小劍看起來很輕,但是此時在韋策手上卻是重于千鈞。

這把小劍正是無極劍派的祖師爺隨同無極劍典一同傳下來的信物,象征著掌教的無上權威。

趙無極面無表情的自韋策手上接過了這把小劍,但是他的眼神卻是落在了韋策身上,猶豫再三,還是嘆息道:“這些年辛苦你了,我們所做的都是為了無極劍派能夠在我們手上走的更遠,變得更強大,因為我們心中都有著一個夢想。”

說完這些,趙無極就不再停留,眼神冷冽,好似有著一團風暴在他的眼瞳中孕育而出。

“現在是時候給那些跳梁小丑一個難忘的記憶了。”趙無極眼神閃爍間,就有了念頭。

緊接著,看著諸位長老的眼睛,肅聲道:“傳我法旨,密切關注那些來訪的各方代表,摸清楚他們那些是被當作了槍來使,那些是對我們門派懷有善意,我想很快這些人就要坐不住了,到時候就不再是他們賴著不走的結果了。”

趙無極的眼瞳深處一道詭傑一閃而逝,恰好這一幕被有點失神的韋策捕捉到,怔了一下,用一種有點不忍的口氣說道:“真的要造這么多的殺戮嗎?”

這道聲音很輕很輕,就仿佛一只蚊子在嗡嗡叫,沒有人聽見他的話,他說的這番話更像是在反問自己。

那些還用種種借口留在鎮沅山脈中無極劍派山門外的各派求親使者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一夜之間,偌大的無極劍派竟然就換了一個掌門人,而這個與他們此來目的息息相關的情報除了無極宮中的眾人,再沒有泄露出去,就是門派中的弟子對于換了掌教的事情也是毫不知曉,因為韋策還經常出現在人前,但是卻無人知道,他的身份已經不再是掌教。

“主人,我感覺到了一個強大的氣息正在朝我們這個區域趕來,我們要不要先藏起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在夏衍的耳邊響起。

他皺了皺眉頭,用心仔細感應了一下,眼神中陡然閃過一絲了然還有殺機。

“看來人家的動作一點都不比我們慢,這就找上門來了,這是想要給我一個好看呢!”夏衍的語氣中帶上了淡淡的嘲弄還有興奮。

隨即他又趕緊傳過去一個念頭:“藍靈,我們這次是否已經準備妥當,這次的對手可是兩個惹了躲不起的家伙。”

“主人,你這個問題已經是第一百遍了,我藍靈可以拍著胸膛向你保證,我們設下的這個圈套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等著獵物主動送上門。而我們就是那個漁翁。”藍靈語氣篤定的說道。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夏衍不放心的重復一次。

………………

經過一段時間的布置,夏衍終于確定了那道先天殺氣的生活規律,藍靈嘗試了多種辦法,還是無法和對方搭上線,不過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藍靈的這個行為終于讓對方知道了這里還有一個先天生靈,兩者的本源氣息相近也讓他們能夠和平共處,至少不會上演第一次夏衍見到它時的翻天覆地。

它不介意自己多了一個鄰居,對于夏衍來說,簡直猶如天上掉下的餡餅,差點把他砸暈掉。

不過夏衍深知循序漸進的重要性,在對方有了一個印象后,他并沒有操之過急的表露出自己的目的,而是當作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回事一般,悄悄的在這片區域住了下來,并且在心中掐著時間,估摸著敬軒老祖什么時候能夠找上門來,幫自己一會。

至于童子和洪灝兩個追隨者,則是一開始就被夏衍打發的去打探弱水城那幾位節度使的虛實去了,不管是生還是死,至少要先摸清楚這樣一股不穩定因素現在怎么樣了。

至于那四位守護者,想必還注意不到自己這個塵埃般的存在,他們連敬軒老祖闖入弱水城差點毀了城池這樣的舉動都沒有任何表示,至少證明了這樣的事情還入不了他們的法眼。

夏衍盡可以大行其道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只是他還有一點隱憂,那就是自己一旦尋到離開這里的辦法,想必到時候那個動靜不會小,他們會插手嗎?

這個不確定的因素前些日子一直困擾著他的神經,不過隨著敬軒老祖過來的可能性不斷提高,他也只能暫時把這個念頭消去,應付好即將出現的局面才是自己該做的,八字都還沒一撇了,現在操心這些有的沒的,不是杞人憂天嗎。

他這樣安慰著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逃避的借口。

“來了,就在西北方的天上。”藍靈驟然傳訊給他

夏衍見此情形,心中一怔,一言不發的向著其所指望了過去。

遙遙有著一個黑點宛如隕石墜落,挾勢而來。

黑點在夏衍的眼中不斷放大,夏衍不為所動,全身的氣息和生機全部收斂的和一塊石頭沒有任何區別。

他不知道這樣對方是否還能夠發現自己,但是形勢嚴峻不容他多考慮,因為接下來的某個時段就是它出行的時間。

時間上,夏衍掐的很準,至少要在這樣的情況下,讓雙方先產生交集,甚至矛盾。

虹光由遠而近,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威風凜凜的戰車,拉車的異獸,生有五顆獅子般的頭顱,龐大身軀披著一層深藍色鱗甲,后面拖著一條長長的蝎鉤般尾巴。

而戰車本身精致異常,并在車中豎立著一桿漆黑如墨的幡旗,表面寫著幾個斗大的符文,一個個赤紅似血,隱隱有晶瑩血芒在上面流轉不定。

在幡旗下方,一團團的黑氣翻滾,一名身穿銀燦燦戰袍的中年男子動也不動的站在那里,附近還有七八名陰靈恭敬的站在兩側。

男子面容赫然和以前追殺他的敬軒老祖一般無二。

看到這里,夏衍心境波動,驟然目光一寒,不禁有一絲殺機迸射而出。

銀袍男子卻立刻感應到了什么,略一轉首,雙目竟準確無比的一下和夏衍雙目遙遙對在了一起,瞳孔中略一轉動,瞬間變得漆黑如墨,并立漩渦般的刻傳過來一股冰寒刺骨的強大吸力,仿佛要將夏衍目光一下強行扯進去一般。

夏衍心中一凜,強大神念一動之下,立刻將目光強行斷開。

“難道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蹤跡。”夏衍心有余悸的想道。

這一次,遠處戰車中的銀袍男子,臉色微微一變了,一抹疑惑緩緩爬上他的眉頭。

“竟然無法勘破那絲殺機來源于何處,不過這個地方和符纂傳遞回去的方位一樣,想必就是那個人類少年發出的這道殺機,看來在他身上還有著一件能夠隱匿氣息的寶物,竟然連我的靈覺都能屏蔽。”銀袍男子看了一眼夏衍隱身所在的位置,用神識探查再三,還是一無所獲。

“有意思。”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就不再停留,驅動身下的戰車劃過天際,就此消失的無影無蹤。

同一時間,一處光芒流轉的空間中,夏衍雙目緊閉,好一會兒才將頭顱中的那一絲眩暈之感驅除干凈,心中有些吃驚的睜開雙目。

“主人,你沒事吧。剛才莫非是……”藍靈目睹夏衍的異樣,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沒事,剛才只不過被對方用秘術偷襲了一下,但已經無礙了。”夏衍搖搖頭,輕描淡寫的回道。

“沒事就好。”藍靈如釋重負的傳念過來,顯然他的一個心思全系在夏衍身上,時刻關注著,深怕夏衍不是對方的對手,吃虧。

“主人,你已經確認那人的確是我們的對頭了吧。”藍靈安靜了一會,無聊的很,但馬上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嗯,應該八九不離十。那人和我先前見過的敬軒老祖,容顏氣息都一般無二,應該不會錯的。”夏衍摸了摸下巴肯定的說道。

夏衍心中想著銀袍男子用來拉戰車的異獸,和腦中的知識相互映證。

作為在荒野中縱橫無敵的首領,他深知荒野中兇獸數以百萬計,種類之多更是讓人目不暇接,其中既有牛頭人身的異獸,也有四翅六足的人面怪禽,更有身高百丈的巨大石魔,但是在他記憶中,卻根本就沒有見過那只為銀袍男子拉車的異獸,他一時間有點躊躇,到了這個點上,也只能在心中祈禱,但愿自己這次的準備足夠充足。

夏衍驟然心有所感,轉身朝著銀袍男子來的方向看去。

視線盡頭的地平線沒有過多久就出現了一條整整齊齊的黑線,夏衍的瞳孔陡然一縮,難道是?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了,來的正是從來都不輕易出荒野深處的兇獸,而且還演變成了獸潮。

好大的排仗,夏衍感受著遠處傳入耳中炸如雷的轟隆聲,眼角跳動不已。

兇獸潮水般的一涌而出后,從獸群中又驀然飛出上百團黑光。每一團黑光赫然都有一名半獸半人的化形兇獸。

在這些開啟了靈智的同類催促之下,原本有些混亂的獸群竟瞬間變得整整齊齊,除了低低的獸吼外,竟再無其它噪聲發出。

在夏衍看不到的某個區域,銀袍男子在感受到獸潮來臨后,微微一笑,單手一翻轉下,手中多出一個白濛濛的陣盤,張口沖此物低聲說了幾句。

片刻功夫后,他所在的這片空域驀然一陣驚人波動傳出,數座巨型法陣無中生有,先后毫無征兆的自虛空深處浮現而出。

在法陣中心處,赫然懸浮著一座座白如玉的祭壇。

而這些祭壇上,則各自供奉著數件看似普通的器物。

當他掐動一個玄奧的法訣后,祭壇上準備的幾件器物仿佛一下子走出了歷史的塵埃,光芒吞吐不定,散發出驚人的靈壓。

隨之這些綻放著寶光的寶物紛紛自祭壇上飛起,滴溜溜一轉,就沒入虛空,好似湮滅了一般,氣息全無。

而顯然銀袍男子對于這些只是保持熟視無睹,他的注意力完全凝聚在法陣中心處的白玉祭壇。

祭壇在它上面的寶物消失后,開始若無其事的漲大,直至擴大至百畝大小,這才在銀袍男子的操縱下逐漸淡化,直至化為星星點點,隱入虛空。

做完這些的銀袍男子這才松了一口氣,感嘆道:“花費了我這么大的代價,這次總不能再讓你跑掉了吧,你遲早會變成我的囊中之物。”

他的目光看穿時空,落在某個地方,嘴上不自由主的流露出勝卷在握的微笑。

“一箭雙雕。”

如果夏衍能夠看到這一幕的話,他就會知道,原來打藍靈同類注意的不止自己一個人,辛辛苦苦布置下的手段,沒有想到反而差點變成別人的嫁衣。

不過顯然他現在是無暇考慮到這些了,因為耳中的轟隆聲正在逐漸增強,這些無不意味著那道有組織的獸潮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

敏銳的神識觸角已經從越來越近的獸潮中感應到了好幾道足以讓自己很頭疼的氣息,而無巧不巧的是,自己此時正擋在它們的必經之路上。

兇獸隊伍中,一只有幾十倍尋常妖獸的兇獸驟然放緩了自己的步伐,這只兇獸獅身,額頭上猙獰的樹立著一個遒勁的獨角,獨角上密布著一種天然的紋路,而此時,這些天然紋路居然從兇獸的額頭開始,一圈圈的迸射出華光。

這些華光一離開獨角,就自發的組合在一起壓縮成一道凝聚的光束,光束驟然激射向夏衍所在的方位。

“咻”

根本不由夏衍反應過來,他辛苦布下的禁制竟然在這道光束面前毫無抵抗力,一擊就碎。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當夏衍還在為光束的威能嘖嘖贊嘆時,他的身形頃刻之間就暴露在了滾滾如雷的獸潮面前。

于是乎,他悲劇了,獸潮和他之間本來就相距不遠,這下子他等于是主動把自己送到了一群雄赳赳的兇獸面前。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長著奇異獨角的“獅子”則是看著夏衍流露出一抹人性化的陰笑。

夏衍很快就發現了情況不對,當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直面數之不盡的獸潮時,饒是一向修養很好的他也忍不住罵出一個字。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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