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紀尚輕的人連蹦帶跳，在首都一條街上飛跑。他喜氣洋洋、生氣勃勃地邁著腳步；兩眼神采飛揚，嘴角掛著笑容，動情的臉蛋高興得通紅……他渾身上下都顯得心滿意足和喜欣萬狀。

他發生了什么事？是得到了一筆遺產？晉升了官階？他正急匆匆地趕赴與情人的幽會？或者他只是吃了一頓可口的早餐——于是他身體每一個器官都充溢著健康和精力充沛的感覺？哦，波蘭國王斯坦尼斯拉夫，人們可曾將你漂亮的八角形十字架戴到他的頸上！

不。他編造了一個讒言中傷一位熟人，小心地巧加擴散，又從另一位熟人的口中聽到了這個讒言——而且自己也信以為真了。

哦，這個前程無量、可親可愛的年輕人，此時此刻是何等心滿意足，甚至充滿仁愛之情！

1878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