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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狩獵·狂想曲

  • 黃天獵人
  • 孤語存
  • 5024字
  • 2020-09-12 21:38:43

唐晨在岸邊,大口的喘著氣。雷霆萬鈞之后,他又費盡了手段,這才從包圍中突圍出來。只不過他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他扭頭看著自己的左臂,略微有點焦黑,此刻已經(jīng)完全麻痹的動不了了。

海水是導(dǎo)電的,他之所以能夠脫困是因為他在海水里一直是使用的雷電系的術(shù)法,當(dāng)然會有所代價,只不過他把所有的代價都轉(zhuǎn)嫁到了左手上而已。現(xiàn)在唐晨的左手只是有點焦黑,麻木的動彈不得,這還是因為他難以想象的自愈能力恢復(fù)了整整一夜的成果。

狩獵才開始沒兩天,他一只手就幾乎廢掉了,要不是有種莫名的自愈能力幫他恢復(fù),他的左手此刻就已經(jīng)沒用了。這才剛開始沒多久,形式就如此惡劣,往后會怎樣,他實在是難以想象。

仔細(xì)思索了一下,他調(diào)轉(zhuǎn)了一下方向,現(xiàn)在不得不朝著鸞雛山前進以求活命了。

海邊這里的地勢實在太過于開闊,他再在海岸邊待著只會被當(dāng)成活靶子,吸引眾人的圍攻,這樣他會累死。如果他去了鸞雛山,借助鸞雛山的復(fù)雜地勢還有可能會活下來。當(dāng)然,凡事都是有利有弊,鸞雛山的環(huán)境也有利于敵人的隱藏,方便敵人的偷襲。

如果是別人被圍獵,只要能想辦法找到上面部門,把自己的東西交出去,就可以活命,狩獵也會被迫中止。可是唐晨實在不敢冒這個險,天知道他聯(lián)系到的人會不會是夏凝心。

想到這里唐晨心中暗恨,以前因為夏晨輝的事,他對夏凝心心有愧意,所以一再忍讓她的挑釁。現(xiàn)在倒好,一再的忍讓不僅沒有換來夏凝心心中的恨意稍減,反而讓夏凝心直接啟動了狩獵的行動。唐晨疾步離去,他要是能活下來,就一定會報復(fù)夏凝心,一定!

只不過剛走了第一步,唐晨就一個低頭,躲過了一枚暗器。昨天擅長使用土行術(shù)法的那幾個人看起來不僅沒有走,反而叫來了更多的援兵。唐晨想到這里,加快了步伐,想要更快的逃離此地,并不敢戀戰(zhàn)。戀戰(zhàn)的后果就是糾纏,而糾纏的后果就是地方會越來越多。

曹庚凌看著面前熟睡的工藤洋子,寵溺地一笑,看著像章魚一般緊緊地抱住自己的愛人,輕手輕腳的把她的手腳挪開,獨自起床穿衣洗漱,去準(zhǔn)備早飯。

馮志誠的事他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兇手的目的不單單是想引出馮志誠,更是想引出背后的曹庚凌。這點讓曹庚凌不得不驚疑,因為很少有人知道他會和馮志誠有所聯(lián)絡(luò),兇手是哪里來的線索?兇手如此迫切的想要引他出來,是不是知道了他在調(diào)查的事?

他前幾天打了個電話給某個殺手組織,讓他們?nèi)ゴ虤⑸虺纬骸R话愣裕嫒耸遣粫蛉魏纹胀ㄈ讼率值模驗楫吘惯€有著鐵律的約束。可是殺手組織和雇傭兵卻不在此列,鐵律對于他們的約束力太過于薄弱,只要給他們足夠的錢財,他們就敢于突破底線,甚至敢于向某些國家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人下黑手。所以曹庚凌付出了兩千萬的代價,目的就是讓他們在七天之內(nèi),盡量殺死沈澄澈這個普通人。他知道,沈澄澈的安全受到了威脅,李軒轅不可能坐視不理。

殺手界一般對于殺死目標(biāo)有兩個概念,一個是盡量殺死,一個是必須殺死。盡量殺死和必須殺死還是有所區(qū)別的,從酬金到代價,都是有很大的區(qū)別。如果是必殺,那殺手組織派出的殺手就不止是獨孤隱和慕容弒神了,他們很可能全體出動,不惜一切代價殺死沈澄澈。但沈澄澈身邊畢竟還有一個李軒轅,目標(biāo)任務(wù)又是盡量殺死,僅憑兩個殺手界的新星,其實還是很難威脅到沈澄澈的性命。曹庚凌的目的,當(dāng)然不是想要沈澄澈的性命,他只是想要讓李軒轅聯(lián)系他。

他調(diào)查的事情,一定需要有李軒轅的參與。不過他也知道,李軒轅不屑于和他聯(lián)系,他主動去聯(lián)系李軒轅的話呢,李軒轅也不會搭理。那他就只有出此下策了,無論李軒轅是不是瞧得起他,為了沈澄澈的安全,他也一定要和曹庚凌聯(lián)系一次。

任凡開著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

他的面前,有一個人正在飛速奔馳,只不過他奔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以至于任凡開著車達到最大時速也只能勉強的跟著他,不至于跟丟了。

任凡僅僅兩天便排查出了兇手是誰,只不過兇手的反追蹤能力實在是一流,追到現(xiàn)在,也就只有任凡能跟上。而兇手意識到任凡仍然在緊追不舍之后,立刻就開始了高速奔跑,任凡立即就發(fā)動警車追擊。

任凡在聽到小劉報告說馮志誠是奇人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件案子會跟奇人有關(guān)。所以小劉他們想要幫忙的時候,任凡還是拒絕了他們。小劉他們還只是普通人,卷進這個案子當(dāng)中,萬一兇手惱羞成怒,小劉他們只怕有殺身之禍。

只是無論如何任凡都沒有想到對方的速度會這么快,而且持續(xù)跑了這么久都不覺得累,一般的奇人高速運動都很難有人能持續(xù)一個小時,可是眼前這個兇手已經(jīng)跑了三個小時,速度還是絲毫未減。

任凡看了看自己的車子,已經(jīng)快要沒有氣了,干脆狠了狠心,一咬牙,直接跳車,他也開始跑了起來。

也不知道為什么,本該川流不息的高速公路上此時卻是一輛車也沒有,只有一直鳴叫的知了,以及一路蜿蜒曲折的道路在提醒著任凡這條高速公路的存在。任凡覺得很反常,云臺市是個沿海城市,交通便利,經(jīng)濟發(fā)展勢頭也好,往來經(jīng)商或者路過的人應(yīng)該有不少才對,此刻路上一輛車都沒有,是不是有人封鎖了這幾天云臺市的進出?不及多想,任凡看著眼前的兇手,他知道再讓兇手這么跑下去,兇手就會進入云臺市區(qū),到時候就容易給人民群眾造成更大的傷亡損失。任凡一咬牙,腳下突然發(fā)力,同時手上熠熠生輝,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他高高躍起,一記手刀揮出,捅向兇手的后心處。

只聽到“當(dāng)”的一聲巨響,任凡被震的手臂劇烈晃動,整個人都被反彈出去一段距離,兇手也是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不過兇手隨即翻身而起,繼續(xù)逃跑。任凡見狀也是立馬翻身而起緊緊跟隨著。

不過,任凡的心中并不輕松,他的手刀沒有兩位師兄那么出神入化,可是他自信削鐵如泥是不成問題的。但剛剛他一手刀下去,只是劃破了對方的衣服,連對方的一點皮都沒有擦破。對方的橫練功夫只怕是不容小覷。好在他剛剛不止用了手刀,他還用了別的手段,防止跟丟。無論如何,他都要阻止對方。

唐晨終于到達了鸞雛山的山腳下,一路殺過來,不到十公里的路,他花了三天的時間。

他知道哪怕上面再怎么努力,也只能保證一部分的普通人生活不被打擾。他現(xiàn)在到了鸞雛山,只是為了一旦開戰(zhàn),不會波及到普通人。鸞雛山畢竟不是居民區(qū),無論如何,普通人的數(shù)量都要少很多。

他一路殺過來,雙手上都是血,已經(jīng)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天色漸晚,他總算可以借助夜色的隱蔽而短暫的歇息一會兒了。

一路殺過來的代價,就是他滿身的傷痕,以及插在他背上的那把武器,帶著倒鉤的武器,唐晨之前沒有把它拔下來,是因為根本沒有時間去拔,現(xiàn)在暫時的脫離戰(zhàn)場了,暫時變得安全了,唐晨手臂漸漸的變長,朝著后背抓去,一咬牙一用力,把武器拔了下來,帶下來一塊兒肉,以及一大片血跡。

唐晨眼前一黑,連忙扶住了身旁的一棵樹。他晃了晃腦袋,打量了一下四周,連忙朝著山上跑去。他一路疾馳到山腰,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閃身躲進了草叢里,拿出了飯盒,開始狼吞虎咽起來。要是平時他肯定細(xì)嚼慢咽,但是現(xiàn)在他要分秒必爭,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刻他還能不能這么安心的吃飯。

唐晨狼吞虎咽了好幾口,正準(zhǔn)備咽下去,突然就一個翻滾遠離了原地。不過他雖然是翻滾的姿勢,手上的飯盒卻四平八穩(wěn)地在手上,里面的飯也沒有掉出來。

反倒是原地的草叢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枯萎。

唐晨心中哀嘆,這才剛休息了多久,他都整整四天沒有合過眼了,可是現(xiàn)在情況有變,他還是不得不收起了飯盒,把口中的飯咀嚼了幾口,用力地吞了下去。

看到剛才的那草叢,唐晨心想這才是唐門的作風(fēng),以逸待勞,伺機而動,以毒藥和暗器摧毀目標(biāo)的抵抗能力。

唐晨耳朵一動,不得不再次哀嘆,他背后,從山上又來了一波人,他們光明正大的朝這個方向走來。

現(xiàn)在局勢明了了,唐晨已經(jīng)傷的不輕了,很多人已經(jīng)不再遮遮掩掩了。他們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的所在,一方面是為了阻止唐晨的竄逃,另一方面卻是信不過彼此。

唐晨的手掌本來有道金光,可是漸漸地就不再閃爍,他看了眼四周,陸陸續(xù)續(xù)有人朝著這個方向趕來。

唐門的人也不再隱匿行蹤,他們光明正大的站了出來,向唐晨這個方向逼近。

月亮已經(jīng)升了起來,唐晨轉(zhuǎn)了一圈,看起來,該到的人似乎都到了。

鸞雛山一座小山,卻是承擔(dān)不了太多人。半山腰上,只是站了幾百個人。

還有一小部分人在空中,腳下踩著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里。

唐晨放棄了抵抗。這里的高手實在太多了,他根本無法突圍出去。

如果這些人是那天小餐館一條街出現(xiàn)的那幾百個黑衣人的水平,唐晨還不可能這么快的放棄抵抗,畢竟逆勢而為才是他應(yīng)該秉持的理念。

不過就算要逆勢而為,也要懂得量力而行。這種情況下要讓他逆勢而為,無異于找死。

唐晨看了看,朝著一個方向嘲諷的道:“少林寺的高僧,什么時候也開始插手俗事了?”

無論如何,金篆玉函都是道教的至高寶典,一堆和尚出現(xiàn)在這里,實在是有些不倫不類。

為首的戒貪大師出面道:“唐施主此言差矣,圍獵一事,向來是部門對于某個犯罪分子的打擊,我等雖是佛門中人,對于除魔衛(wèi)道一事,還是義不容辭的。”

唐晨搖了搖頭,戒貪這種虛偽的說辭實在是令他反胃,好在他在獵人界廝混了這么多年,對于這種冠冕堂皇的說辭能有所免疫。不過戒貪有一點沒說錯,狩獵這種事,都是針對犯罪分子的打擊,唐晨目前的罪名是走私軍火,雖然有夏老的調(diào)解使得他走私軍火的罪名暫時得以免除,但是唐晨還是免不了一個潛在危險分子的頭銜。

一旁又傳出來一個粗嗓門,“戒貪禿驢,想要這小子身上的寶貝就直說,不要整天除魔衛(wèi)道的,你自己都貪念未盡,心魔未除。”唐晨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如同肉山一般的男人站了出來,看著唐晨道:“唐晨,你把身上的東西交出來,我可以保你不死。”

唐晨心里暗笑,你許諾一個空頭支票,就想賺我一個順?biāo)饲椋肯氲耐γ馈2贿^他也不好怠慢,只能抱拳道:“洪掌門,我多謝你的‘好意’,只不過我不想把東西交給你。”

不等洪承興回答,唐晨就已經(jīng)高聲大喝道:“我持有的東西是金篆玉函。”說罷,唐晨手中已經(jīng)涌現(xiàn)出一道金光。

眾人發(fā)出了一陣驚嘆,不過雖然眾人聲音嘈雜,但并沒有人敢于上前搶奪,誰也不想盲目的上前。

唐晨看著面面相覷的眾人,“怎么,你們不是都想要嗎?現(xiàn)在我拿出來了,怎么沒人來拿啊?”

人群中冒出來一個聲音質(zhì)疑他,“誰知道你拿出來的是不是假貨?”

唐晨把手中的金光放在地上,金光慢慢消散。眾人都是瞧過去,原來那金光不過是一個盒子。

唐晨冷冷地道:“現(xiàn)在我把東西放在這兒,我相信各位朋友里面肯定有煉器師,你們可以過來瞧一瞧,仔細(xì)的鑒別一下,這東西是真是假。”

唐晨站在原地,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他現(xiàn)在實在是頭暈?zāi)垦5挠悬c厲害,不知道是因為四天沒吃飯,還是因為打傷他的武器有毒,但無論如何,現(xiàn)在不是一個適合倒下的時機。

有幾個人從人群之中擠了出來,互相看了一眼,還是互相謙讓了一下。一個頭發(fā)有點白的人率先來到了唐晨的面前,拿起了地上的盒子。他剛剛一觸碰到那盒子,盒子就金光大作。

唐晨認(rèn)得出來,這是涼州省的煉器大師荀文龍,他也是一個著名的考古學(xué)家,向來以眼光毒辣著稱。只是沒想到他會從涼州千里迢迢的趕過來。

唐晨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強迫自己清醒。咬破舌尖可以使人清醒,讓人短時間內(nèi)精神狀態(tài)迅速活躍,但是勁頭一過,卻容易傷及元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傷及元氣,日后還能慢慢補回來,可是萬一暈了過去,就不一定可以再醒過來了。

荀文龍仔細(xì)端詳了半晌,托在手里,還運轉(zhuǎn)能量仔細(xì)探查了一陣,默不作聲,把手上的盒子遞給了第二個人。

荀文龍煉器手段獨到,他上前的目的有兩個,其中之一就是辨別金篆玉函的真?zhèn)危硪粋€卻是試圖在盒子上留下烙印,方便自己將其納入囊中。以他的手段,可以排查的出這個盒子卻是年代久遠,其中封存的東西也是神秘莫測,頗具靈性,不出意外的話,里面確實應(yīng)該是金篆玉函。只不過他費盡手段,也沒能將盒子打開,更沒能在盒子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留下印記,方便追蹤,更方便搶奪。現(xiàn)場畢竟有這么多人,他荀文龍自忖沒有唐晨的本事。以唐晨強橫的戰(zhàn)斗力都不敢在此地硬拼,他荀文龍就更加不敢造次了。只是他沒有想到,他的手段完全被這個盒子給化解了,無聲無息。他不得不將手中的盒子交給了其他人。

其他的煉器師估計也是一樣的想法,都是磨磨蹭蹭的在手中拿了好久,最后才垂頭喪氣的交給下一個人。

最后一個人看了看,沒有煉器師再出來了,只好把這個盒子放在地上,大喊了一聲:“勘驗無誤。”

唐晨冷眼旁觀,等到他們都檢查了一遍,這才說道:“東西你們也查過了,現(xiàn)在,我可以離開了吧?”

荀文龍在一旁問了一句:“這東西怎么打開?”

唐晨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他一眼,把他嚇得退后一步,“我要是知道怎么打開,你以為還會有這次狩獵?”

眾人給唐晨讓開了一條下山的路。

唐晨下了山之后,立刻蹲下,吐了一口血。

不等他緩過勁兒來,一顆子彈擦著他的后腦勺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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