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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皆川一的來訪

  • 兇獸異聞錄
  • 靜水深遠
  • 2596字
  • 2020-09-12 18:31:56

天地間原本寧靜祥和,青年的呼吸隨著風(fēng)一起一落,幾近有書上說的通明之意,顧小北被一聲大呵驚醒,雙目睜開。

他原本盤腿坐在道場的木樁之上,忽然間睜開了眼睛。那方空地之上多出一人,仔細看去原來是陸游契的侍者音雪。

音雪站定在那里,舉起漆黑的燒火棍,風(fēng)吹葉落的一刻燒火棍被斬了下去,稻草人的左臂被整個切下,掉落在地上。

風(fēng)姿矍鑠,就像個流派大師,而且是女流。

真酷啊!這一刀,落下之勢仿佛將空中的風(fēng)都給生生切斷。雖然招式簡單到不行,但究竟匯聚了多少的能量才能到達這種境界。以粗重的燒火棍斬斷木頭。

這難道是某個流派的高段大師?顧小北看過武道大會的記錄視頻,那些大師們能夠精準地劈開物體,切面整齊如鏡。

“音雪小姐,你和他應(yīng)該不是一個流派的吧?”他問

音雪點了一下頭,做出完成的收刀姿勢。

“很好奇……這里是日式建筑,還有音雪小姐你的身份,回廊里有一些日本的照片,還有那些刀。”

“你想說什么?”她開口,那雙墨色的眼睛看著顧小北。

“與學(xué)院制造的刀不一樣,那些刀都很純粹,沒有摻入機械。我從沒看到過那樣好看的紋理……你們應(yīng)該都是來自日本吧?”

“看起來不像嗎?”音雪反問一句。

“我說的不是您,而是……陸游契先生。”

“他不是,不過他在那里生活過一段時間。”

“這樣嗎……”

“這些都與你無關(guān),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就好了。”音雪離開了,這是她與顧小北之間難得地一次對話。

更多的時候她都是以安靜的姿態(tài)出現(xiàn)。

顧小北看著她離開,沒有說話,拾起地上那把燒火棍,投入到今天的訓(xùn)練中去。

這套刀法需要對應(yīng)的呼吸頻率來使用,陸游契每日都會讓他把頭浸在水缸里做閉氣訓(xùn)練。用刀講究氣息悠長,深厚,一刀斬盡的時候不能氣盡,而是要循環(huán)到下一次斬擊中。

如同水流、生生不息。

可顧小北哪能領(lǐng)悟到那么多啊,聽了一大堆解釋之后他也只是憑著感覺去練習(xí)。繁瑣復(fù)雜的大道理即便是領(lǐng)會進去了操作起來也極其困難,不如將更多的時間投入訓(xùn)練,去尋找感覺。

道場上又響起燒火棍敲擊木樁人的聲音。

陸游契咬著草根靠在墻柱上,瞇著眼睛看過去,若有所思。

音雪忽然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

“好久沒練過了,今天上去試了試。”

“感覺怎么樣?也不拿上你的‘炎碎激流’”

“我不會再碰它們了,我說過。”

“別這么肯定,誰能想到之后會發(fā)生什么呢?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看著他,我就想到了那年的自己,很多年前……那時候還不用刀的我。”

“我記得……”

“真懷念啊,我從沒有想過自己已經(jīng)到了這個年紀的,可時間卻好像停留在那一年,風(fēng)雪飄飛的那一年。”

“可我一點都不懷念,那與我與你都是沉重的過去……不是嗎?”

“真的嗎?對我來說,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可以安居、棲息,我是沒有根的人。就像這院子里的落葉,他們可以被風(fēng)吹到任何一個角落,融化在泥土里,然后生根發(fā)芽。誰也不知道落葉最終歸根之所是在哪兒。可你不同。”他輕輕撫了撫音雪的額前沒被扎住的頭發(fā)。

“我明白……你之所以把這里變成與家一模一樣,還穿著舊衣,都是為了我。”

“你不說,但我看得出來,無論是誰都無法忘記故居。”

“可那里終究是傷心之所。”

“不想回去看看嗎?舊事、舊人,就讓它過去,我們以外來者的身份重臨。”

“你早就這么想了吧?”她抬頭,兩雙眼睛對上。

真好看,就像那年她剛看到他的時候,眼睛里這么多年過去還是能看到那些好看的風(fēng)景。

“我只是覺得,呆在這兒會委屈了你。”

“可我不覺得。”

“那又如何?”他的手扶上音雪小姐的臉頰,逐漸上升的溫度讓氣氛變得氤氳起來。

真安靜,地板上沒有人走動的吱吱聲,音雪小姐的臉頰變得通紅,眼神含情幾乎能化出水來。

兩人的眼里只有彼此,耳旁是萬籟俱寂,幾乎就要吻下去的一瞬間,一個不合時宜地聲音響了起來。

“咳咳……那個……學(xué)院來人了。”顧小北實在是有些尷尬,打破了這本該浪漫無比的氣氛。

可他也沒辦法啊,誰能知道學(xué)院的某位高層在這個點拜訪了屋子坊。

音雪小姐扭頭,向著后方怒氣洶洶地走去,顧小北從沒見過她這樣生氣。而陸游契則是沒心沒肺地朝著他笑了一下。

學(xué)院的來人顧小北也見過。

皆川一,在入學(xué)測的某一天他曾與牧羊教授邀請顧小北在咖啡店見了一面。即使過去這么久,顧小北還是能想起那個匆忙闖入、手持公文包的中年人。

道場門口停著一輛銀白涂裝的AE86,老款的停產(chǎn)車型居然還能在這里見到,不知道有沒有上秋名山飚過車。

兩人在主室里商談,顧小北繼續(xù)在道場里靜坐,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自從來到古蘇里,任何玄乎的秘術(shù)都可能真實存在。

畢竟連神話中的滔天兇獸都在東海鑄就了自己的宮殿,還有什么不可能發(fā)生的呢?

“陸先生,相信你已經(jīng)明白我的來意了吧?”皆川一遞上前一份暗金色的任務(wù)報告,另一只手緊緊地攥著。

“這是什么?”陸游契瞄了一眼。

其實他知道這種顏色象征著什么,但他還是一副并不清楚的模樣。

“我相信你明白的,這里訊息有關(guān)于十一年前日本海上發(fā)生的那場連攜爆炸。”皆川一推了推自己的眼睛。

陸游契瞇著眼睛,沒有說話。

“這次的S級調(diào)查委托之所以失敗是因為遭受了不明魍魎鬼的襲擊,你能夠想象的到那種數(shù)量的A級魍魎同時出現(xiàn)在學(xué)院的船體周圍嗎?這是一場預(yù)謀……。”他的聲音很激動,甚至驚動了在外修煉的顧小北。

“我知道……身為這里的一員,我也表示沉痛。每個巫族都有著殺盡世間所有兇獸的使命,即使獻出他們的生命。”

“陸先生,你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嗎?”眼睛下的眼眸爆發(fā)出精光。

“哦?”

“我是一名日本人,當(dāng)然,我不認識音雪小姐,也不認識您。十一年前我在古蘇里的日本分部工作。”他頓了頓,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呼吸。

“那場爆炸發(fā)生的當(dāng)時……我是在場的。”

“哪場爆炸。”陸游契的眼神在一瞬間布滿殺機,仿佛一把刺破虛空的利刃。

“關(guān)于鳳凰之血,涅槃重生的終極力量。老實說……我也是后來才知道這件事居然是因為這樣一件物品的存在。十一年前在東京與大阪之間,靜岡縣與山梨縣的交界處外的太平洋海域上,有一座奇特海域下的火山噴發(fā)出一團紅色光芒。那團火焰比太陽還要耀眼,仿佛蘊含著能夠焚盡萬物的烈火,僅僅是余暉就讓附近海岸上的森林燃起熊熊大火……”

“夠了!我知道了。”陸游契呵斥道,在皆川一的描述下,他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年的那段歲月。

“如果引起您的不適,我先在此處道歉。陸先生,我的老師,也就是牧羊教授,本次S級調(diào)查委托的負責(zé)人,他并沒有像任務(wù)里所說的那樣失蹤。”

“他逃亡去了日本?”

“沒錯,他以只有我們之間知道的聯(lián)系方式在向我傳達兩件事。”

“什么?”

“這次的魍魎鬼與當(dāng)年似乎是同一批人,二、學(xué)院內(nèi)似乎存在兇獸一方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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