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解毒的藥引——難得
- 撩完就跑:軍師是個女先生
- 秋雨微寒
- 3119字
- 2020-09-13 09:41:29
一間簡陋的小屋內,雖然時值正午,但卻依舊感覺陰森森的,沒有半分活氣。屋子的窗子很小,顯然就是不想讓更多的光線照射進來,光線十分昏暗,
屋內彌漫著說不清是香還是臭的氣味,好像是草藥卻又像是什么東西腐爛發酵而成的味道。總之很難聞,讓人聞過之后不止刺鼻而且還惡心,比單純的惡臭還讓人難以忍受,莫言實在忍不住了,用袖子擋著鼻子盡量讓自己能在這里多呆一會兒。
云煦卻一臉的平靜,好像這里什么味道都沒有一樣。
莫言看著他心中都不由得佩服他了,要知道當時在雪蝠洞中,雪蝠的尸體被她剖開那么血腥惡心的味道她都面不改色,都沒想逃走。而現在這味道她都難以忍受,可見現在這屋內的味道有多難聞。
反觀云煦卻一反常態,當時在雪蝠洞中,他可是連她都不如,退到一邊不敢靠近的,可現在卻可以站在那里神色如常。
這……要么是他進步了,要么是她退步了?要么……
莫言用胳膊肘頂頂身邊的云煦,云煦側頭看著她,“何事?”
莫言看了看床上拿著藥杵還在搗藥的虔婆,用手擋著嘴,湊到云煦耳邊小聲的說,“你不覺得這里的氣味難聞嗎?我都要忍不住了!”
云煦有些奇怪的看著她,臉上閃過一絲不解,“沒有!”
莫言的眼睛瞬間睜得老大,這么明顯這么難聞的氣味他竟然說沒怪味?難道他聞不到?
想到這,她一把拉過云煦,把他拉出了屋子,莫言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口外面的新鮮空氣,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個小藥瓶,打開蓋子,遞給云煦,“聞聞什么味道?”
云煦莫名其妙的接過藥瓶,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皺了皺眉,“什么味道也沒有。”似乎感覺到了一些不對。
這下莫言徹底呆了,又從院外采了一束丁香花,遞到云煦鼻子下面,“聞聞!”
云煦聞了聞,這才變了變臉色。其它的他沒接觸過,沒有氣味還算正常,但丁香花他是認得也聞過丁香是有香味的,可自己現在竟然什么味道也聞不到。“沒有味道!”
這四個字他說得很慢,好像是在說話,也好像是在自己消化,消化一個非常不愿承認的事實。
莫言看著云煦,半晌,沖進屋子,盡量讓自己平靜,“婆婆,我的朋友鼻子好像出了問題,什么氣味都聞不出,與中的尸毒有沒有關系?”
虔婆抬起頭,用渾濁的眼睛看了看她,“這種尸毒先是封五感,讓人失去所有的感覺,最后再死去,過程十分痛苦。”
“那,您是否研究出解毒之法?”莫言急了,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尸毒,對于尸毒她以前也遇到過,畢竟當年與老鬼一起也下過不少的墓,曾經中過尸毒。但她卻萬萬沒想到云煦中的尸毒竟然這么厲害。
早知道她可能先不管那個行尸先想辦法解云煦的尸毒,可是現在拖延了這么久,而且他已經開始失去五感,之后還會怎么樣?關鍵是她對于解毒一點沒有頭緒。
老虔婆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看她的樣子莫言更急了,“到底怎么樣,您說話啊,這是有辦法還是沒辦法啊?”
老虔婆又看了看她,“點頭是因為我有解毒的方法,搖頭是這方法,……”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婆婆您說,要多少錢,或是要什么藥材,只要您能說出來我一定給您找來!”莫言急道。
“我們村里那個中毒的小伙子是我的遠房侄子,我也想盡快救他們。可是這藥好找,藥引太難找了。”老虔婆說完有遺憾的搖了搖頭。
“您說,我去找!”莫言更著急了。
“這在別的地方可能很容易,可是在我們村子卻難于登天。”
莫言被這老虔婆調足了味口,心中越是急她越是不直接說,但還不能發火,還得忍下這口氣,盡量讓自己語氣平和,“婆婆,您就直說,倒底是什么,至于能不能找到,我去想辦法!”
老虔婆終于長長的嘆了口氣,“唉,需要處子之血,而且要很多,別的地方可能找到很多處子,可是我們這里,卻很少而且都是孩子,只有陳忠家的女兒大些也才只有十歲,加上兩個不足五歲的女娃,血最多夠救一個人的。”
言下之意,云煦和那個村民兩個之中只能救一個。
顯然她沒看出莫言是個女人,而且是個處女。
莫言聽完心里第一次慶幸自己是個女人,以前很多時候她痛恨自己的女兒身,如果自己是男兒何必從小女扮男裝?如果自己是男兒身也許就可以修習內功心法,可以修練高深的武功!如果自己是男兒身可以與自己那些兄弟坦誠相待,不必總是覺得對他們有所隱瞞。
可是現在,她真的在慶幸自己是個女兒身,因為此時此刻只有身為女兒身的自己才可以救他,那個自己最在意的人。
“婆婆,血的事我想辦法,您先救你的侄子,我的朋友需要的血我去找。”莫言說著就想出門,但又停下腳步,“需要多少才夠?”
虔婆拿出一個罐子,裝滿它就夠了。
莫言接過這個罐子眉頭皺在了一起,這個罐子雖然不太大,但要裝滿它,也要不少的血,難怪虔婆說要用三個女孩子湊,一個的話,要裝滿恐怕得把血放干了。
可是就算她是個大人了,要裝滿這一罐子血,也得沒了半條命,最重要的是她之前還受了傷,血氣一直都虛弱,裝滿這一罐子血,她還有命嗎?
正在這時云煦走了進來,“陳忠那邊讓我們過去。”
莫言笑了笑,“你先過去,我在這幫虔婆個忙,馬上到!”
云煦看了看莫言,此時他視力已經開始下降了,屋內光線暗,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又不想說出來讓她擔心。所以點了點頭,便與來找他的陳老四走了。
莫言背對著虔婆,語調平靜地說:“婆婆藥您這兒夠嗎?”
“其它的都有,就是……”
“我朋友需要的血,我想辦法。”頓了頓,“他……還有多久?”
虔婆輕嘆了一聲,“最晚到今晚子時!”
“好,您把藥準備好!血準備好了我讓人通知您!”說完拿著罐子走了出去。
莫言來到山角下,見那個坑已經挖得很大了,此時陽光正足,陽光照到里面肉眼都能看見從里面蒸騰而出的黑氣。
人們站得都離那個洞口很遠,這沒用莫言他們告訴,完全出自于本能,因為只要走近,便會覺得陰冷異常,即使在這么強的陽光之下也能讓人冷得直想打哆嗦。
莫言走到洞口向下看了看,一陣陣的陰風從里面吹出來。但明顯能感覺到陰風的力道在不斷的減弱。顯然陽光對消除陰蝕之氣是最有效的。
莫言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在心里暗暗的盤算了一下,“陽光照進洞里大約還能有一個時辰,過了一個時辰便照不進去了,你們現在多準備干柴,等陽光照不進去之后,將干柴點燃,扔進洞里,用火將里面的陰氣和尸體盡量燒光。此風水陣便可解了。”
“真的?!那是不是我們就可以離開這里了?”陳忠等一些年輕人立時歡呼道。
比起已經在這里生活了多半輩子的老人們,年輕人更渴望外面的多彩生活。
莫言點頭笑了笑,“是,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應該就不會下雨,而明天你們就可以離開這個村子了。”
大家都興奮不己,都忙活著從各自家中拿來干柴,還有的去砍柴,備在一邊先點起來將更多的新柴烘干,以備干柴用完之后再將這些烘好的柴加進去。
此時沒有了莫言他們剛進入這個村子時的那種一團死氣的感覺,眾人都互相合作,也不再在意天色漸黑,到了晚上必須回家的習俗。都風風火火的忙活著,為了自己和家人更好的明天,努力著。
這邊村民們忙得不亦樂乎,另一邊老虔婆也把中尸毒村民的家人叫去,讓他們去找那幾個女娃的家人要血。
兩邊都緊張的忙碌著。
時間過得很快,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陽光已經照不進尸坑里,此時早就有村民將點燃的干柴扔進洞里,頓時里面便燒了起來,一時之間一股股的燒骨頭和腐肉的臭味從洞口竄出。
大家都用布條捂住鼻子,還在不斷的往里面加干柴,誓要將里面的陰氣和枯骨都燒光為止。
莫言見這里已經不需要她了,扶著云煦走回到他們之前住的房間,而此時的云煦眼睛已經看不見,耳朵也不太靈敏,腿也越來越沒有力氣,走路都很費力。
從山角下走回到他們的房間都是莫言在一邊扶著他,有幾次差點被突起的石頭拌倒,此時的云煦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很鎮定,但空洞的眼睛中流露著絲絲的慌亂。
從來都沒有如此無助過,如果沒有莫言在一邊攙扶恐怕真的是寸步難行。
雖然手藝不太好,但還是親自為云煦煮了一碗面,莫言讓他坐在床上,自己則拿著碗,慢慢的喂給他吃。她喂得很小心,盡量不讓云煦感覺到不適。
但因為他看不見,感覺也漸漸遲鈍,還是有一滴湯汁順著嘴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