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原來一切都是計
- 撩完就跑:軍師是個女先生
- 秋雨微寒
- 3106字
- 2020-09-13 09:41:29
莫言將兇手怎么下的毒向南宮昭介紹完,大理寺卿宋玨,將如何鎖定的兇手向南宮昭介紹了一下。整個過程聽起來就已經很復雜,可想而知他們在偵破的過程就更是復雜難想。
還差最后一個環節,就是如何從四個太監這個范圍中找到那個真正的兇手,畢竟一切都只是猜測。
“我派了兩個輕功好手,裝成兩個黑衣人,分別裝著去兩間房間殺人滅口。他們事先向屋內吹入迷煙,因為怕他們真的都被迷暈,特意控制了量,只讓他們身體發軟動彈不得。
所以在動手的時候不容易穿幫。因為不確定是他們四人中的哪個,所以便一個一個的假裝殺,第一個被抹了脖子,只不過那是假的,只是刺破了個血袋。
但如果他是兇手,那他身上一定會些功夫,不會被人那么輕松的滅口,所以第一個不是,而到他時……”宋玨指了指地上的張順,“他早就發現外面有人向屋內噴迷煙,所以根本沒吸入,自然便與我派的黑衣人打斗了起來。
而他一動手便坐實了他的身份,于是就被微臣發現了,被臣用大網給罩了回來。”
南宮昭此時才完全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計。
“他招了嗎?”他沉聲問。比起過程他更關注結果,如果這次能從這條小魚身上牽出條大魚來就最好了。
莫言看了看地上跪著的張順,只見他雖然不有明顯的外傷,但臉色十分蒼白,看起來非常虛弱,看來昨天晚上他應該是受過刑了。
之前她抓到的右相的爪牙都是死士,所以很多時候還沒等開問便都自盡身亡了,可是這次他到現在還活著,說明他并不是死士,就有可能從他口中問出些有用的東西。
不由得也看向宋玨,但卻也只看到他搖了搖頭,“臣已經讓人審了他一夜,他只說那夜他的確去了花圃,但卻不說究竟做了什么。”
莫言也明白,現在他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推斷,并沒有一絲真憑實據,而且這毒又下得十分巧妙,即使張順供出什么也無法定那個人的罪。不由得有些懊惱。
南宮昭也明白,如果真的這么容易將右相定罪的話,也不至于拖到現在了。別說這樣一點實質性證據都沒有,就是實實在在的證據擺在面前,只要不是什么大案,也難定他的罪。
莫言低頭想了相,走到張順的跟前,蹲下身,歪著頭看著他,也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的眼睛。
許久張順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你要做什么?”
莫言淡淡一笑,“我要做什么?好像最重要的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你幕后的人要做什么。你說你在這里死抗,他們知道嗎?如果不知道那他們會不會對你采取什么措施呢?
會是什么呢?你是太監,但也有家人吧,畢竟誰都不是從地縫里蹦出來的。而且我覺得你們更可憐,也更不容易。有的是為了家里人能活下去,所以出賣了自己的身體,現在這個樣子,不男不女的。
但他們會放過你的家人嗎?其實從你接受他們的任務開始,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他們把你們這種人叫死士。就是一旦被發現就必須是個死人。
可是我就為你們不平,同樣為人,他們憑什么決定你們的生死?那些事他們來做就會做得更好嗎?
我看不,你其實很聰明,就從你知道被小蘭發現了之后采取的一系列措施就能看出,你是反應非常快,而且補救措施也做的很好。
只是因為遇見了我們你才會被找出來,否則換個人你就成功了。
可是如你這樣的人才,他們依舊要滅你的口,依舊只能做個死士,你心里平衡嗎?”
莫言頓了頓,也許是說得太多了,所以停下來緩了一口氣,“如果我是你,你猜我會怎么做?”
莫言笑著看著他。
張順一開始根本不想聽她說什么,但漸漸的他卻不知不覺的將她的話聽了進去,她問他,他便也想知道她會怎么做。
不由得將轉到一邊的臉轉了回來,看向她。
莫言對他笑了笑,沒有一絲的厭惡、嫌棄或者是仇視,有的只是平和、淡然還有一些溫和,“我呢,本就是不是什么好人,對我好的呢我會加倍對他好,但是如果存心利用我,并且傷害我的人,我一定會加倍討回來。”
張順皺了皺眉,“你什么意思?”
莫言眼睛瞇成一條縫,“你不明白?好,那我就說得再明白一些,我知道他們對你一定不好,而且也以你的家人威脅你。但你以為你什么都不說就能保他們的安全嗎?”
莫言蹲得累了,站起身,揉了揉發麻的腿,“和他們打交道我比你更多,你這樣的小卒子我見得太多了。你上面的人要的是絕對的安全,什么是絕對的安全,就是無論我們怎么查也不會找到一絲你與他們之間的聯系。
你與一般的死士不同,他們如果變成尸體,我們便無從查起,因為他們的尸體是無法辨認的,一絲能證明身份的痕跡都沒有。
可你不一樣,你在入宮之前都做了登記,都有過調查,從你的身上我們會發現很多,即使你現在馬上就去死,我們也可以根據你的蛛絲馬跡找到線索。
你覺得他們為了絕對的安全會怎么做?”
張順的臉更加的白了,身體都在微微的發抖,“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說他們會殺了我的家人?”
莫言搖了搖頭,“不,我不是說他們會殺了你的家人,而是一定會,也許在你死的同時你的家人就沒命了。不過……”
看了看已經亂了方寸的張順,故意停了一下,調了下味口。
“不過什么?”張順急道。顯然他已經進入了莫言的節奏之中。
宋玨在一旁微微低了下頭,唇角微微的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原本就慵懶的神情因為放松下來,更顯得懶散了起來。
南宮昭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沒想到莫言在問訊上還有一手。
梁遣是整個大殿上最特別的存在,完全就是像個木樁一樣充數的。
從昨晚開始就已經進入不明所以的狀態,稀里糊涂的就把人抓到了,剛才聽莫言和宋玨的解釋也是聽得糊里糊涂。現在看莫言在張順面前就說了那么幾句話,怎么張順就從開始的一言不發,變得開始問問題了?
莫言則不管他們心里想什么,抓住機會,“不過你現在活著,他們不敢殺你的家人。這也是你聰明之處。相信你也知道自己如果死了,家人也難保吧!”
張順原本并不是為了保家人才沒自盡,也許潛意識里也有這種想法,但更多的還是想活下去。可是現在被莫言一說,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那些人手段的殘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雖然自己一直做為一顆閑子被放在蘭妃身邊,但也多少對他們了解一些。
“你,你會救我的家人?”張順試探的問。
莫言則一臉的鄭重,“不然呢?你現在在這兒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的上級不僅不會救你,還在用你的家人要脅你,而且你一旦死了,你的家人便失去了要脅的價值,你以為他們還會活下去嗎?
你犧牲自己換來的也只有是你們一家人在陰間團聚而已,既然如此,要不要賭一把?”
張順眼中似有了一絲生氣,“賭?賭什么?怎么賭?”
現在主動權已經變了,不再是莫言他們要他做什么或者是說什么,而變成了他想主動要做什么說什么來救自己和家人。
原本如石頭一般硬的人,終于被莫言撬出了一道縫。
莫言挑了挑眉,唇角浮現一絲邪魅的笑,“賭你的眼光,賭你的膽量,賭我的良心和能力!”
“什么意思?”
“簡單,賭你眼光就是看你眼光準不準,能不能看出我是真心的想幫你救出你的家人,還是也是在利用你,你失去價值之后便隨你們自生自滅。
賭你的膽量,就是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相信我,就算是你覺得我會幫你,但這畢竟不是百分百的事,如果沒那個膽子,你也可以放棄。讓自己和你的家人都白白死去。
賭我的良心,就是我利用完你,完全可以不管你和你的家人,因為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們的死活已經與我無關了,我不管你們自己還省心。但也許我很有良心, 答應你的事就會做,而且我也覺得你的家人不應該卷入這些紛爭之中,幫你把家人救出來。但我說了,這是賭,救與不救完全看我有沒有良心了!
賭我的能力,你也知道你上面的人不是好惹的,而且你的家人現在已經在他們的控制之中,如果我能力不夠,即使想救他們,但很可能我還沒找到他們便已經被他們發現把你的家人殺了,以絕后患了。
所以,我才說,這些都是賭,至少對你來說都是賭。”
莫言看著他,又補充道,“不過,對我來說也是賭,賭你對家人的關心,賭你的膽量,賭你的能力,賭你的眼光。
其實我們人生在世不都是在賭嗎?有人在賭場賭是為了金銀,有人在官場賭是為了官位,有人在商場賭是為了錢財,有人在人生賭是為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