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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宮中突變蘭妃危

窗外夜深人靜,月光將樹影長長的拉在窗棱之上。一陣風吹過,樹影在窗上搖曳著,如曼妙的少女舞動著窈窕的身姿。

屋內昏暗的燭火在紗燈內輕輕的搖動,映照著屋內兩道身影,忙了一天,莫言把云煦的一切事情,除了上廁所,都包攬了下來。喂藥、喂飯、喂水還有擦身,現在又把人都打發回去休息,他自己守在床邊,靜靜的看著趴在床上沉睡中的云煦。

萬籟俱寂,一切靜好,莫言用食指指尖輕輕的在云煦的臉上勾勒著,高挺的鼻子,斜插入鬢濃密的眉毛,緊抿的薄唇……

突然這只不安份的小手被一只大手握于掌中,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雙星子般的眸子含著笑望向他。唇角微勾,“就這么喜歡我?”

莫言臉上不自在的泛起紅暈,怎么云煦好像變了個人,以前是他捉弄他,可是現在整個反過來,總是在不經意間被他撩撥一下。

不行,這樣下去自己就要被他吃得死死的,撩人的主動權得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于是臉上帶上幾分痞笑,用手指勾起云煦的下巴,“小爺就是喜歡你這樣的美人,乖乖聽話,不然小爺吃了你!”說完還不忘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以前的云煦被他這么撩完要么氣得一掌將他震飛,要么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臉紅得像個小姑娘,而他也最是喜歡看他的這個樣子,所以總是逗他。

可是這次,腰上一緊,身體一失重,整個人被摟著壓在了床上,“你、你、你要干什么?”眼中的慌亂是最真實的。

身上這人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不怒也不羞,眼中戲謔之意滿滿,“怎么?不是要吃了我嗎?我自己送上門可好?”

“啊?唔……”對方俯下身,將他的唇蓋了個嚴嚴實實。纏著繃帶**的上身將他穩穩地控制在懷里,莫言也確實不敢掙扎,怕云煦一用力再撕開傷口。

隨著他的吻,他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輕,頭腦一片混亂,口中是他的味道和柔軟,鼻中也是他獨有的淡雅清香,身上是他炙熱的溫度。他已經是他此時的全部、全世界。意識漸漸模糊,氣息越來越混亂,感覺自己好像要飄起來,眼前一片光明,如置身天堂。

直到云煦也氣喘吁吁的抬起頭,才結束了這個讓莫言快要窒息的吻。而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主動的勾住對方的脖子,整個人都快吊在人家身上。

“嗯,那個,我……”莫言試著在云煦身下動了動,想從床上下來。

“別動!”云煦聲音低啞,額上滲著點點冷汗,好像在隱忍什么。

莫言一下緊張起來,立時不敢再動,“是不是傷口又裂了?我,我給你看看。”眼中一片擔憂。

云煦長長的呼出口氣,身子向旁邊一斜,側身躺在了莫言的里面,但胳膊和腿還壓在莫言身上,鉗制著他,不讓他離開。“別動,我沒事。”

“怎么會沒事?你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讓我看看,我給你換藥!”莫言還試圖起來。

“別動!”云煦趴了下來,壓住莫言半個身子,嘴唇正好靠近他的耳邊。“再動我可不敢保證還有定力能控制住自己——不要你。”

溫熱的氣吹在莫言的耳朵上,讓他不由得一機靈,而說出來的話更讓他心頭一顫,他不是孩子,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也明白云煦現在忍的是什么。

所以他真的不敢動了,一動不動,連指尖都不動。漸漸的耳邊的呼吸平穩了下來,云煦睡著了,莫言也困得眼皮越來越沉,最后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莫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原本他自己的病也沒好利索,加上昨天又衣不解帶的照顧云煦,所以也真的是累壞了,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還是月影在外面不停的敲門,才極不情愿的睜開眼。

看了看還半壓著自己的云煦,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他的鉗制中抽出身來,半邊身子都被壓麻了,下床都費勁。好不容易挪下床,又被一只大手扣住了手腕。“早!”聲音低沉有磁性。

莫言愣了一下,云煦竟然主動問他早上好?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極不自然的扯了扯唇角,他不用看都能猜出自己的這個笑一定很難看,“早!”

門還在被不停的敲著,看來外的的月影應該有急事,莫言站起身跺了跺發麻的腿,這才一瘸一拐的走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就看見月影急得發紅的臉,“怎么才開門,出大事了!”

莫言眉心一抽,心中不由得一緊,“什么事?”

月影咬了咬嘴唇,“宮中出事了,蘭妃中毒,危在旦夕!”

“什么?!”莫言感覺腦袋里轟了一聲,胸口像是被誰重重的打了一拳,嗓子眼一甜,一口鮮紅的血噴了出來。身子晃了晃,差點沒坐到地上。

“公子!”月影趕緊扶住他,扶著他坐在外屋的椅子上,拉起他的胳膊給他號脈。

“什么時候的事?”莫言覺得腦袋一陣陣地發昏,胸口也悶得緊,像是什么壓著,呼吸極不順暢,隨著呼吸牽著一下一下的痛。

月影眉頭漸漸的收緊,“公子,平靜下來,慢慢呼吸!”用手在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捋著,見莫言呼吸稍稍平稍一些,突然出手在他的后背一拍。

莫言一張口,一口黑血噴了出來,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感覺胸口的沉悶舒緩了許多,呼吸也順暢了。蒼白著臉,點了點頭,“舒服多了!”

月影見莫言好了一些,趕緊說道:“宮中的太監來傳話,說皇上召見你。”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遞給他。

莫言接過藥丸,用水送下,“因為蘭妃?”

“是,聽說今天一早中毒,太醫束手無策。”

莫言略一沉吟,對月影說:“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進宮,一會兒正門集合。”

“好!”月影應了一聲便回去了。

莫言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來不及回去換,就在云煦這里洗了把臉,簡單收拾了一下,進到里屋剛想和云煦說一聲,就看見他已經穿戴整齊,一襲白衣一絲不亂,芝蘭玉樹般的站在屋內。

要不是臉色依舊蒼白,整個人看起來與平時無異,就像昨天被打得半死的人根本不是他。

“你怎么起來了?你的傷至少得在床上躺三天。”莫言趕緊去扶他。

“沒事,別忘了我吃過雪蝠的內丹,恢復得比別人快得多。你們剛剛的談話我聽到了,蘭妃是誰?”云煦握住莫言扶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很冰,而且他臉色蒼白,唇角還有一絲殘留的血沒擦干凈。

云煦嘴唇微動,但卻沒說什么,只是眼中流露出心疼,抬起手,用拇指在他的唇角輕輕的擦了一下,擦去那抹血痕。

莫言被他的這個輕柔的動作弄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側了側頭,想躲開他的手,但卻被他硬是用食指勾住他的下巴,拇指在他的唇角擦了幾下,才放開他。

莫言扯了下唇角,“她是我的摯友!我必須救她。”

“我陪你去。”聲音溫柔且堅定不容置疑。

莫言略微有些吃驚的看著他,臉上一如繼往的平靜無波,但眼中卻溫柔得能溺死一條魚。莫言點點頭,有他在他什么也不怕。

皇宮大內,芝蘭苑。

宮中最清雅靜謐的地方,此時卻侍衛林立,院中還站著許多的太醫,皆一臉的愁容,彼此小聲交談,但卻都無奈搖頭。

原本外男是不能進入后妃住的后宮之內的,即使王爺也不可以,可是現在的芝蘭苑內卻進來了一黑一白兩個外男。莫言、云煦。

皇上南宮昭正襟危坐在正座的椅子上,旁邊站著李全。南宮昭面色陰沉,目光冷冽,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跪在地上的莫言。身上隱隱的散發著怒意。

“你與蘭妃什么關系?為什么她在病危之時要見你?”皇上的聲音也透著陰冷。

無論是誰聽到這樣的話都會心驚,一個人臨死前要見的必是心中最重要之人,皇上的寵妃心中最重要的不是皇上,而是另一個男人。就是這個男人與這個寵妃之間沒什么,那也會成為皇上心中的一根刺,以后還會有好下場嗎?

莫言此時卻好像沒聽出皇上語氣中的責備,蒼白的臉上一片悲凄。“回皇上,蘭妃與草民是舊友,而草民欠她良多。”

“歐?”南宮昭眉頭微皺,剛想說什么,這時內室的珠簾一挑,月影走了出來。

莫言趕緊看向她,眼中詢問之意明顯。

月影搖了搖頭,走到莫言身邊,跪下,“回稟皇上,蘭妃娘娘最多還有一柱香的時間。”這句話是對皇上說,也是對莫言說。

莫言與蘭妃相識相知于三年前,月影對他們的事知道一些,也知道莫言看起來荒唐無羈,其實最重情義,當初蘭妃入宮是為了助他。這是他心中最重的一塊心病,而他一直都想著一切結束之后,要將她從宮中解放出來 。

可是現在她馬上要死于宮中,只剩下一柱香的時間,他心中的痛苦、自責該有多重,她能體會,但卻沒有辦法。

果然莫言聽完身形晃了晃險些沒栽倒,還是云煦站在他身后,用手悄悄的扶了他一下。

莫言咬了咬牙,伏身扣頭,“皇上,請準許草民見蘭妃娘娘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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