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初入殷墟之解決爭斗
- 凰落成仙
- 雪柔
- 3134字
- 2020-09-10 10:53:09
對方氣得擼起袖子上前兩步:“找打是不是……”
“不服來呀”銘刻可不管打不打得過了,輸戰也不輸了氣勢。
戰斗當然沒打起來。對方上前的時候,被一直站在旁邊事不關己頭戴玉冠的藍衫公子用一把玉扇子攔住。銘刻則被單濤死死扒住:“乖,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鼠輩一般見識。”
饒歌上前準備開口,阿離拉住他搖搖頭。眼下這種情況,對方擺明了是欺負外地人。
阿離上前,向藍衫公子說道:“黃班殷若離,江公子,希望今天此事能夠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小美人,惹了我們老大,還想到此為止?”打手甲高聲叫道
“哈哈,對,你們雙手把《青山殘疾》交出來,再跪下磕三個響頭,叫聲爺爺,這件事才能到此為止。”打手乙附和。
旁邊的人又是一陣哄笑。
打手丙陰陽怪氣道:“小美人,你長這么美,何必跟那些蠢材玩,真是可惜了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你知道我們老大,相必也是對他有意,悄悄地打聽了他的名諱,不如趁此機會,跟著我們老大,也省的你跪下叫爺爺。”
江公子一聽,要壞。
他知道殷若離叫出他的姓可不是對他有意,然后悄悄打聽了他的名諱。他注意到之前殷若離不經意間瞟到他腰上懸掛的玉佩,隨即點點頭露出了然的神色,明白她是從他隨身攜帶的龍紋玉佩上認出了他的身份。
從他腰間懸掛的龍紋玉佩猜出他的身份并不稀奇,自己出生時名字已昭告天下,識貨的人都能從玉佩和自己的年齡上猜測出自己是誰。
但,這一切都建立在有光的時候。
江公子緊緊握著腰上的玉佩,又松開。玉佩對上了街邊的路燈,在光亮下內部泛起淡色水紋緩緩流動,形成一簇燃燒的火焰,好似一條銀龍翻卷著在火中燃燒。
相傳這枚玉佩,是江家先輩偶遇一位的仙人所贈。江家的長子嫡孫才有資格佩戴此玉佩。
無光的時候,玉佩光滑平靜,與普通玉佩并無二致。剛才自己一直站在暗處,玉佩并未見光,這個殷若離是如何看出這是龍紋玉佩的呢?
再往前推,殷若離喊“住手”的時候,聲音并不大,可是每個人卻都清晰地聽見這兩個字,仿佛這兩個字是從人心底發出的聲音,讓人不自覺地順從這個聲音。
這可是修為處在大境界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以他爹江家宗主目前的修為,也達不到這種高度。
而且,常薇書院自建校以來,就沒有插班生存在過。當時太子徐子章年中求學于常薇書院,被山長弦歌拒絕了,徐帝又御筆傳書給弦歌,弦歌竟看也不看。此事雖然隱秘,但在貴族之間也傳了些許風聲。
書院駁了當今天子如此大的面子,天子卻并未發怒,徐子章則在第二年春節后,才進入聽風院天班學習。
聽聞殷若離是無父無母的孤兒,竟然越過太子,成為常薇書院第一位插班生,不得不讓人驚奇。這也解釋了為什么短短半天內殷若離的名聲就響遍常薇書院,大多數生員有事沒事都會跑到紫竹院黃班去瞅她了。就連自己,也幾次有意無意,走過大半個校園轉到紫竹院假裝經過黃班窗外瞄一瞄她長什么樣子。
故事到這里才揭曉,饒歌之前認為那么多人來搭訕阿離,是因為她的美貌,這個想法一直有誤。
這小美人,哦,不,這姑奶奶的見識、修為和人脈比老爹或許都高出一個層次,辱文彬(即土黃錦袍少年)幾人言語上對她頗為不敬,勢必要惹對方不快,不好收拾。
但剛才辱文彬幾人一直自命自己手下,已經和他連為一體,撇不清關系。如不開口相幫他們,對自己的名聲,以及對自己以后的發展,有不好的影響。江家未來的宗主,可不能是個出賣朋友沒有擔當的小人。
但是,對方來歷莫測,搞不清她的虛實,也不敢得罪,怕為自己豎立一個強敵,免不了要從中斡旋。
果然,殷若離聽到這些話,扭頭對饒歌一行人不怕事大地說:“有人讓你們跪下磕響頭叫爺爺呢,你們說要怎么辦?”沒等他們發泄怒火,又回頭接著說:“我倒是有另一個提議,不如我們將此事告知巫兆,請他來評判《青山殘集》的歸屬,和要不要向你們跪下磕響頭叫爺爺,如何?”
她在“叫爺爺”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殷姑娘說笑了,他們幾人說的都是玩笑話,當不得真,我在這里代他們向殷姑娘和饒公子幾人賠罪了,巫院長教務繁忙,這些小事,犯不上驚動他。”江公子道。
“你的手下不是這樣想的吧?”阿離瞟一眼打手們。
“殷姑娘又說笑了,他們是我在賀云院天班的同窗,不是我的手下,平時互相開玩笑慣了,還請見諒!”江公子忙解釋。
土黃錦袍一聽,急了:“老大,這不是什么玩笑話,你是江家嫡孫,為什么要對這些凡間來的人禮讓有加呢?這里誰敢不聽你的話,我就用我的拳頭打的他掉渣。”
“文彬,不可亂說,還不快向殷姑娘道歉。”
“可是……”
“道歉。”土黃錦袍也就是辱文彬還想說什么,被江公子嚴厲打斷了。
辱文彬狠咽下一口氣,語氣沉沉道:“之前是我們不對,不應該搶古籍,不應該打人,還請原諒。”
饒歌看他緊握的拳頭,以及眼中的狠意,明白他雖然道了歉,但是心里很不服。
“有你這樣如此識時務的子孫,江家這一代和下一代一定會繼續興旺。”
江公子抱拳一謝:“那就借殷姑娘吉言了。”
“這古籍現在怎么說?歸你們還是歸我們?”美人陰陽怪氣問道。
“這位好友說笑了,凡事都有先來后到一說,古籍既然是你們先發現的,你們自然有權利先行購買。”江公子笑道。
單濤興沖沖地跑到地攤前出錢買青山先生的古籍,不久卻耷拉著頭回來,垂頭喪氣地說古籍已被別人買走了。
銘刻用漏風的嘴巴說:“這就是現實版的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吧。”
“也就是說我們今天結了一個仇家,挨了一頓打,還讓一個女孩子給救了,結果這些都是白受了。” 美人完整地總結道。
回書院的路上,阿離問單濤買青山的孤本的緣由------銘刻和美人因為吃了拳腳,現在不是很方便講話。卻原來他們聽說巫兆愛好之一是青山先生的書籍,在集市上碰到了就想買來給送巫兆,以求他以后多多關照。
阿離搖搖頭:“你們想的這都是什么歪門邪道,巫兆性情嚴肅,為人正直,最討厭辦事走后門,還是不要想這種方法好。你們看中的那本書書名是什么?”
“《青山殘集》。”
阿離嗤笑一聲:“你們白做功了,巫兆只喜歡青山的《殘夜》,因為那是青山寫給巫兆本人的。青山其他的書,巫兆并不感興趣。”
銘刻的心非常痛,像大猩猩似地捶了幾下胸,為今晚的事情表達最后的懊惱。饒歌卻對別的事情有疑問。
“你和山伯、鳳嬸很熟悉嗎?”饒歌問阿離。
“話題轉得這么突然,有點突兀哦?”美人頂著一張豬頭臉,小聲陰陽怪氣道。
阿離疑問的看一下饒歌,他繼續說:“要不是單濤跑過來,我剛才就問你了,我注意到,單濤來求救時,山伯和鳳嬸也想跟著我們過來。之前他們見到你,很熱情的給你玩具小吃,我想你們應該很熟。”
“我一直住在這里,小鎮上的人都認識我,我算是他們看著成長起來的。”殷若離淡淡道。
美人不著痕跡地靠近饒歌拉著他退兩步道:“這個阿離,很神秘的樣子。據說常薇學院每年正式開學日期是農歷元宵節過后,報道日期從十六到二十,招生人數在一百五十人左右,特殊招生開學日期是每年陽歷七月,所招學生少數一人,多數三人,今年最特殊,招了我們四個。但每年僅有這兩批學生,除了這兩批,從來不收插班生,可是阿離入學日期,卻是我們入學過后一個多月,甚是奇怪。”
“我贊同美人的看法,”單濤聽到美人的分析后也說道,“她剛來的兩天有著許多人到我們黃班看阿離,我以為是看她的美貌,后來聽到有人稱除了看她的美貌,還想看一看,這個打破常薇書院自正式建院一千六百七十二年,從未有過插班生記錄的人,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對,云顛多牛一人,誰都不往眼里夾。獨對她好像很尊重,并頗多照顧,對她從不打罰,雖然她每件事情都完成得很完美,并無需要打罰的地方。”銘刻重重點頭。
“我和她同桌,她上課經常是發呆不認真聽講的樣子,但講師布置的功課從來最快完成,考試也總是獨占鰲頭,就連云巔師兄教授的武術心法,也總是最快領悟。”饒歌若有所思。
“更重要的是,阿離曾說,她父母是因為政變去世的,我查過殷墟的歷史,最近上百年,不說皇宮,就是各級王侯,邊遠屬地、少數民族部族都沒有什么政變事件。”饒歌看著前面行走的阿離,暗自問道:“她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