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入殷墟之集市斗毆
- 凰落成仙
- 雪柔
- 3398字
- 2020-09-10 10:53:09
饒歌在阿離面前站定,怔怔地看了阿離一會兒,阿離回望著他。饒歌覺得此刻的阿離很不一樣,具體哪點不一樣一時又說不上來。他伸出手,看到阿離低下頭,若有所思。
饒歌十分緊張,不知不覺屏住了呼吸,緊盯著阿離,像是過了幾秒,又像是歷經(jīng)了滄海桑田,終于,他看到阿離抬起頭開心地對他笑著將手放在他的手心里,眼中像是盛滿了星光。
饒歌胸中提起的那塊石頭掉了下去,長長舒一口氣,嘴角不自覺的翹起,牽著阿離返回餐桌。
他和阿離,第一次牽手了呢。
銘刻美人單濤看呆了眼,等他們過來時趕緊假裝捂住雙眼,表示饒歌阿離的一系列操作沒眼看。
“你們兩個越來越過分了啊,大庭廣眾之下眉來眼去卿卿我我,酸也不酸。”單濤調(diào)侃。
“就是,以前還遮掩一番,相處時彬彬有禮,今日卻在眾目睽睽中動手動腳,羞也不羞。”美人玩笑。
“短短數(shù)日從謙謙君子到肢體接觸,饒兄不僅在學習上一日千里,追女孩子的速度也讓我們拍馬也望塵莫及,實在佩服。”銘刻揶揄。
饒是饒歌素日沉穩(wěn),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此時聽到損友們?nèi)绱寺豆堑恼{(diào)侃,臉色在瞬間變成了猴屁股色兒。他偷眼看看阿離,阿離嘴角還帶著淺笑,好似未聽到剛才那幾人的話。
饒歌看一眼杯盤狼藉的桌面,不自在地清清嗓音,問阿離可否吃晚飯,要不要重新點菜,阿離點點頭,又搖搖頭。饒歌明白她的意思:吃過了,不點菜。
銘刻在一旁奇道:“真是怪了。”桌邊的人向他看過去:“如何怪?”
銘刻皺著眉,疑惑地看著阿離:“我一直覺得平日的你和我中秋那晚見的你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同,今日的你倒和那晚很像,好奇怪的感覺。”
阿離揚一揚眉,這才仔細觀察銘刻。她沒看出這個凡人有何特殊,但這樣一個很平凡的凡人竟能察覺出自己和花瓣人有不同,著實奇怪。
“你們晚上可有計劃?”阿離問饒歌。
“今晚有集市,還有售寶大會,我們會在集市上逛逛,同時聽聽售寶大會上的新鮮事。”
售寶大會是需要邀請函的,每張邀請函千金難求,他們只是四個來自凡間被殷墟排擠的外人,才剛聽說有售寶大會這回事,既沒有社交資源,也無很多鈔票,買不到邀請函。
重陽節(jié)這天常薇小鎮(zhèn)對外開放,會有很多人來小鎮(zhèn)上。但是邀請函就那么多,一些帶著不甚寶貝貨物的人進不去售寶大會,就在集市上租個攤位擺攤子。雖然參加不了售寶大會,但在集市上逛逛走走,也許能撿個漏。
這個集市之所以出名,每次都引得大陸各地的人不遠千里趕來參加,除了因為小鎮(zhèn)在常薇山下,是外人能接近天下第一名山常薇山最近的地方,還因為小鎮(zhèn)上安全性也較高。
小鎮(zhèn)上的居民都是聞名大陸的隱居人士,隨便一個出手都能秒殺大陸高手。常薇小鎮(zhèn)平時是封閉的,只有重陽節(jié)這天才會對外開放。
來此貨寶的人和物都會受到小鎮(zhèn)的保護。有不開眼的想來截寶,要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常薇小鎮(zhèn)的追殺。
至于那些有私人恩怨的,只能相約在小鎮(zhèn)外明謀暗謀地私下解決。
只不過售寶大會已經(jīng)進行多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有真正的寶物進行拍賣。
倒是有些有目的的人瞻慕常薇書院名聲,抱著和常薇書院的生員們結(jié)交的目的而來。常薇書院的學生一方面能力確實強,另一方面人際關(guān)系網(wǎng)也很強大,提前和他們搞交情,畢業(yè)季挖人的時候,也更為方便
鎮(zhèn)上的常住居民也會趁著這樣的機會,擺攤子售賣些普通食物和玩物,湊個新鮮。
饒歌之前從阿離處聽了這個集市的事情,對于找寶貝不抱什么期望,陪著阿離在集市上閑逛。另外三只仍然希望瞎貓碰個死耗子,興致勃勃地踏上尋寶之路。
如此長時間的接觸,饒歌已經(jīng)習慣了阿離身上的幽香和她腰間的鈴鐺。
咦,阿離常常帶著的鈴鐺呢?怎么不在腰間了?饒歌大吃一驚。
“阿離你的鈴鐺呢?”饒歌問。
阿離平日里把那串鈴鐺寶貝地當眼珠子看,此時竟然不見了,阿離卻沒任何反應。
“放在住處了。”阿離淡淡笑道。其實是被她施法送到了常薇峰的乾坤卦里,以協(xié)助乾坤卦的最后測試階段。
兩人邊聊邊走,他們吃了鸞姐送的燒餅,收了鳳嬸送的燈籠,剛走到山伯的模型攤前,就看到單濤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急道:“出,出……事了,打起來了。”
饒歌趕緊拍著他前胸,幫他理順呼吸,問:“發(fā)生了何事?慢慢講。”
單濤大聲喘息幾聲,趕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一遍。
原來單濤三人在一個地攤上看中了一本青山先生的古籍,講好價付賬時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同他們搶青山先生的孤本。本方三人在家也都是不可一世的小爺,從沒受過這種鳥氣。他們看上的東西,哪有讓出去的道理,當下拒絕了對方的無理要求。
對方也不是善茬,被拒絕后言語越來越粗俗放肆,雙方都是熱血少年,一言不和,立馬拳腳相見。
不過單濤他們?nèi)齻€人還是托大了,年輕的心,帶有強烈的少年輕狂,學了兩個月功夫,就誤以為可以天下無敵,不把對方放在眼里了,沒想到卻踢上了鐵板。
對方人多,雖然也都年輕,可都是功夫好手。武學的根基,不是美人單濤和銘刻能比的。戰(zhàn)局由剛開始的混戰(zhàn)進入了單方面毆打,當然是銘刻美人單濤他們被毆打。
單濤狠狠吃了幾拳后,突圍出來喊救兵。在殷墟,他們也只熟悉阿離和饒歌,只能跑來向他們求救。
阿離聽他描繪發(fā)生爭執(zhí)的地點,知道是在小鎮(zhèn)東頭會文橋旁大石像旁邊的空地上。
這地方她熟,直接帶著饒歌和單濤抄小路趕了過去。
等他們到達時,銘刻和美人仍在被對方單方面毆打,已經(jīng)分不出來哪個是哪個了,望眼過去,只看到兩個豬頭。
阿離觀察,幾個充當打手角色的,僅會些粗淺功夫的人。倒是旁邊站的兩位,雖未習法術(shù),但內(nèi)力已有小成。
阿離搖搖頭,被幾個小混子功底的人擺平放倒,單濤他們的功夫真的弱爆了,這樣的他們作為饒歌的朋友,真是侮辱朋友兩個字,看來,是要好好調(diào)教他們了。
單濤看阿離和饒歌沒動靜,急道:“底下那兩人就是銘刻和美人,我們快上,救他兩人出來。”
饒歌跨步出去,卻被阿離拉住衣角。
阿離邁步上前,語氣雖輕,聲音卻清晰地傳到了在場的每個人耳中:“住手!”
打手們住了手,又抬腳踢,阿離又趕緊叫道:“也住腳。”打手的腿抬到一半,定在了那里,看看殷若離,又看看旁邊站的兩位,一時不知道腳要往哪里放,就踢了底下不知道誰一下,退回到閑站的兩個人旁邊。
饒歌和單濤上前把銘刻和美人扶起來。饒歌不忍地扭過頭,忍笑忍得很是辛苦。美人的那張美人臉,此刻竟成了調(diào)色盤,兩個人都臉腫眼清嘴破的。
單濤緊張地摸摸銘刻的臉,問道“怎么樣?疼嗎?”
銘刻呲著牙叫“輕點輕點”。
反正,從相貌上看,兩個人臉上仿佛被武力翻來覆去演練了好幾遍。
饒歌正觀察美人的情況,被單濤的一聲驚叫嚇了一跳。“銘刻,你二級殘廢了。”
銘刻慌道:“怎么了,怎么了?我哪兒鏟廢了。”一面慌張地低頭看自己的身體,重點往胯部看了看。
“你牙掉了一顆。”
銘刻先是拍了拍胸口,放松地說道:“還好還好,”又用手摸了一圈牙齒,找到了牙齒的豁口,說:“我說怎么說話漏風呢,話都說不囫圇了。”
他看向打手的腳下,燈光昏暗,也看不清掉的那顆牙在哪里。他又懼怕走過去那幾個打手再下狠手,吃不必要的虧,只好握緊拳頭,忍下了這口氣。
可惡,這要是在凡間,就可以報警驗傷了,絕對能整到那些鼠輩,讓他們吃幾天牢飯,在人生履歷上留下一筆。
興許是看對方僅來三人,一個是小姑娘,還有一個是手下敗將,斗毆的另一方頗不把饒歌他們放眼里。
打手甲嘲笑道:“呦,打不過就搬了救兵來,也不多叫幾個人,卻叫上一個小姑娘。”
打手乙怪聲怪氣道:“我看不是不叫,是沒人叫吧。凡間一共來了他們四個蠢材,在我們殷墟,沒有人愿意和蠢材做朋友,難道要他們跑回凡間搬救兵啊。”
打手丙嗤之以鼻:“此言甚有道理。凡間烏煙瘴氣的,和他們呆在一起,身邊空氣質(zhì)量都變差了。”
銘刻腹謗,都知道空氣質(zhì)量一詞了,還說我們凡間不好。
打手丙陰陽怪氣:“我很同情黃班的學生,每天要被迫呼吸污染后的空氣。”
打手戊譏笑:“喂,小美人,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趕緊回家洗洗睡吧,或者跟著哥幾個混,保證你比現(xiàn)在威風有趣。”
對方又一陣哈哈大笑。
太過分了,竟然對阿離出言不遜。饒歌握緊的拳頭蠢蠢欲動,想要揮向口出惡言的人。
“聽著他們說話,感覺好像打手混混流氓,黑幫老大手下的小弟呢?”銘刻假裝疑惑道。
“恩,和常薇書院的氣質(zhì)一點不相符。”單濤點點頭
“林子大了,總有一些老鼠屎四處存在,我們就不要大驚小怪了。”美人補充。
不能從武力上壓倒敵人,從語言上占些便宜,也是好的。何況,銘刻看看阿離,這可是一個低調(diào)但武力值逆天的美麗小蘿莉,此時再動起手來,還不知道誰會吃虧呢!
饒歌點頭,心道:真正說出了我的心聲!
但是……雖然很不厚道,可饒歌憋的很難受,還是很想笑出來。
因為…銘刻…缺牙的他發(fā)音很不準,還有美人,頂著豬頭臉抱臂一本正經(jīng)的說話,很搞笑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