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暗流
- 成為余燼
- 行難
- 3482字
- 2020-09-12 21:33:31
Y國是世界宗教發祥地之一。直到現代,絕大部分Y國人仍然篤信宗教。宗教與Y國社會、政治經濟和文化有著密切的關系,它深入到Y國絕大多數人生活的各個方面。在Y國,不管是城鎮,還是鄉村,是工廠,還是學校,從幾歲、十幾歲的兒童,到幾十歲的老翁,他們同你交談之間,一定會問“你信什么教?”當你回答不信任何宗教時,許多人甚至青年學生都會感到驚奇,和不可思議。
在Y國,可以說處處有神廟,村村有神池。在一些地區,街上的行人路過一座神廟,便會停下來,轉身跨進廟門,舉手擊幾下吊著的小銅鐘,然后在一個容器里放一些錢,接著雙手合十,閉上眼睛,祈禱片刻。之后再繼續趕路。前邊若再遇到一座神廟,又會重復一番。白天,在大街十字路口的廟內或路邊的廟中,總有不少信徒赤腳盤腿席地而坐,全神貫注地聽祭司向他們講述各種神話故事。
由于Y國是個宗教盛行的國家,宗教在人們生活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在Y國人看來,宗教至關重要,認為沒有宗教就沒有生活,這種思想體現在人們生活的各個方面。因此,人們信仰宗教,按宗教教義行事。絕大多數人從早到晚,從生到死,一舉一動,無不與宗教聯系起來。
Y國可以說是世界上受宗教影響最深的國家之一,宗教的影響深入到它的社會與文化的每一部分。宗教在這個國家及其絕大部分人民的生活中扮演中心和決定性的角色。
Y國也被稱為“宗教博物館”,其中最大的宗教是婆羅門教,全國有約83%的人口信仰婆羅門教。婆羅門教的歷史幾乎貫穿了Y國的整個歷史。
雖然婆羅門教是Y國的主流宗教,但是其他的宗教也在Y國有眾多信徒,可以說整個Y國就是由各種宗教組合而成的。
而Y國的‘梵一宮’就是東方四大次級學府之一,這些年為世界和‘生命聯盟’培養了眾多人才。這一次的五大學府交流大會的地點就選在‘梵一宮’。
這次大會‘天地學府’由項豪為領隊,成員主要有兩位教授、部分老師和部分一年級新生代表。
本來這次領隊不是項豪的,畢竟他身為‘天地學府’的第一副校長,公務已經不能用繁忙來形容了。但臨到出發前,領隊突然換人,宣布由項豪親自帶隊,眾人雖然不解,但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寬闊的大道上,一條黑色的車隊駛過,路的盡頭就是此行的目的地‘梵一宮’。
楚青云趴在窗戶上看著路邊隨處可見的各式神廟發出一聲聲驚嘆。
“喂,別像個劉姥姥似的,丟不丟人啊?凸(艸皿艸 )”孫落落看不慣她這副德行揶揄道。
“切,人家第一次出國嘛,看一看怎么啦?”楚青云頭也不回的答道。
王不笑之前在易虛子那不知道學了些什么,整天都魂不守舍的,臨出發的前幾天才漸漸恢復正常。而他之所以能跟過來是因為楚青云取得出席資格,而孫落落作為她的老師必須跟著一起來,而老師的特權就是可以帶著自己學生來觀禮,其實也就是帶學生來長長見識。
所以這次的新生代表其實不光只是九名取得資格的學生,加上同行觀禮的一共有近三十名學生過來參加大會。
“老師,這‘梵一宮’的名字有什么說法嗎?”雖然王不笑他們來之前對各學府有一定的了解,但看到這隨處可見的神廟后,還是有許多疑惑。
孫落落哼了一聲,表示不了解,惹來楚青云一陣白眼。
還是坐在一旁的翟蕓替他解圍道:“你們都知道我們‘天地學府’的天地二字取自‘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的頭兩個字,而‘梵一宮’取自婆羅門教著名典籍‘奧義書’的核心思想‘梵我同一’,意思是宇宙就是我,我就是宇宙。”
“這些人吶,跟我們那邊的老頭子一副德行,取個名字不引經據典一下都不舒服,搞得自己多么有學問似的。~~( ﹁ ﹁ ) ~~~”孫落落被楚青云白了一眼,一臉不爽的說道。
“切,你來之前還在那說大話,號稱走遍世界,棍掃一大片,拳打西方獵魔人,腳踹北方圣騎士,連這都不知道,還在那吹牛,我看你就嘴巴最厲害。”楚青云瞇著眼睛對著他嘲弄道。
孫落落被她弄得火大,上去就是一頓愛的鐵拳,一大一小在車上鬧得天翻地覆。
Y國的東北方,毗鄰世界最高峰圣母峰,而第三空間重疊處就位于圣母山脈之中,如果有人登上山峰就可以看到遠方的山脈深處有大片黑色的痕跡,與周圍的積雪形成強烈的對比,如同一道道傷疤,其最中心處縱橫交錯著一道道高墻,將那里變成了迷宮,最外圍還有一層如同城墻一般的建筑將其完全圍死,那里就是當初‘紅龍之災’的主戰場。
而‘梵一宮’就建立在離圣母峰最近的城市邊緣,當初的大戰使得‘梵一宮’損失慘重,直到現在,雖然城市恢復了生氣,但駐守于此的高階修行者人數仍居高不下。
當車隊到達‘梵一宮’時,其樣貌真正的展現在眾人眼中,與其說是學府,不如說是一整片廟林。
‘梵一宮’的一位副宮主在大門處迎接‘天地學府’眾代表,與項豪寒暄了一陣,便親自作為向導帶領眾人進入宮內,一路上各式建筑讓人眼花繚亂,大部分建筑上部有一尖塔或半球狀的墳墩,前部有一個或多個門廊形大廳,殿堂內的雕飾通過形象的重復實現整體的協調。建筑表面以巖石雕刻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其內容包羅萬象。
一直到‘梵一宮’為他們準備的落腳處,項豪囑咐了一下眾人便低聲和‘梵一宮’代表交談起來,聊了一會只見那位副宮主臉色突然嚴肅,不久就帶著項豪匆匆離去。
孫落落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翟蕓,見她一直看著項豪離去的方向發呆,便用手肘輕輕頂了她一下,問道:“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翟蕓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次大會。。。”
她剛開了個頭,突然停下了,又搖了搖頭接著說道:“算了,等項校長回來再說吧。”
翟蕓說完就走了,弄的孫落落一臉懵圈。
‘梵一宮’為他們安排的住處環境清幽,房間并不豪華,但也什么都不缺,一些細節也安排的很到位,看的出還是比較用心的。
除了‘天地學府’以外,A國的‘知命學府’和J國的‘魯梅特宮’又稱‘淚宮’的代表都已經到了,只剩下R國的‘伊勢神宮’代表還沒到達,據說是因為一些原因耽誤了,不過時間還早,他們表示會按時到達。
雖說‘伊勢神宮’出發的略微遲了一些,但他們比‘天地學府’也沒晚多少。
離‘梵一宮’不遠處,一眾車隊正勻速的朝著‘梵一宮’開去。突然,領頭的車開始加速,整個車隊好似接到什么緊急命令一般,向‘梵一宮’趕去。
車中‘伊勢神宮’的師生代表一臉納悶,雖說他們遲了一些,但時間應該還早,一路走來車隊也在平穩行駛,眼看離‘梵一宮’不遠了,怎么突然一下子著急了起來。
眾人正低聲交談時,只有一個人坐在車里默不作聲,好似其他的事都與他無關。
柳生一心默默的懷抱雙刀,眼睛始終閉著,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伊勢神宮’之所以會耽擱出發的時間,就是因為他們三個回來的晚了一些。
雖然有些人對他們遲到的行為表示不滿,但神宮領隊當場將二號駐地的信函拿了出來,質疑的聲音頓時消失,信上的內容就不一一贅述,只見署名處是萬劍和歸海兩位執法隊隊長親筆簽名。
。。。。。。
依舊是那個陰暗的房間,杉田信離正彈著三味線,輪椅上栗烈眼眸微合正靜靜的聆聽,一只手在膝蓋上打著節拍。
琴聲突然中止,只聽杉田信離輕聲說道:“大人,‘恐懼’回來了。”
“喲,小信離進步很大嘛~這么快就發現我了?”房間的角落里傳出了一句略顯輕浮的聲音,聽聲音應該是一個年輕男子。
黑暗中走出一名身著黑色和服,手臂上綁著銀色啞光手甲的男子,腰背上斜掛著一把短刀,一只手有氣無力的搭在上面,血紅的惡鬼面具斜著掛在側臉上,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頭半長不長的碎發,一雙劍眉下的雙眼卻顯得有些懶洋洋的。
“智和,事情辦得怎么樣了?”栗烈眼睛微睜,輕輕歪了下頭看著青年男子,聲音略顯嘶啞,但話語中卻包含了一絲笑意。
智和全名山本智和,本是R國山本集團的二少爺,從小錦衣玉食,貪玩好~額,吃,有那么一丟丟喜歡美女,他自認為那是欣賞,純粹的欣賞。
這家伙從小到大享受慣了,對家族企業又沒什么想法,再加上上面有個哥哥,所以家里也不怎么管他,就任由他瀟灑。也不知怎么就追隨了栗烈,而且是跟他時間最早的一個。
看著栗烈那恐怖的樣貌,山本智和臉露出一絲尷尬,額~他才不會承認那是害怕,有些磕巴的對栗烈說道:“放,放心吧,有我出馬那不是輕松拿下?哈,哈哈~”
杉田信離瞥了他一眼,看著他在那干笑,搖了搖頭,明明身負‘恐懼’之名卻是個地地道道的膽小鬼。
栗烈面帶微笑,再次閉上了眼睛。山本智和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又顫顫巍巍渾身僵硬的坐在了杉田信離對面,眼睛始終不敢看向栗烈。
“既然回來了,就休息幾天,過段時間有個任務需要你去完成。”
“額,老大~我才剛回來啊!”山本智和哀嚎了一聲,整個教會也只有他對栗烈的稱呼是‘老大’,而栗烈也從未表示過什么。
“這個任務只有你才能完成。”栗烈的聲音第一次帶著嚴肅。
山本智和也收起了嬉笑的神態,身體端坐正色道:“只有我適合嗎?我知道了。”
三味線的演奏聲在黑夜中又緩緩響起,曲中帶著一分無奈、兩分悲傷、三分決絕,剩下的全是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