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諸葛琴
- 成為余燼
- 行難
- 3224字
- 2020-09-12 21:33:31
我叫諸葛琴,是一個演員。大學時我因甜美的形象和姣好的面容當過模特,拍過一些時尚寫真而受到一部分人的歡迎,畢業后受邀請參與過一些電視劇的拍攝,漸漸有了一定的名氣,而真正讓我大火的是自從接拍了一部愛情情景喜劇后,劇大受歡迎,而我也大火了起來,雖然算不上頂級巨星,但也是廣受歡迎。可是我知道,我表現出來的我,并不是真的我,在家里,我是父母的乖乖女,成績優異,性格溫和,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出社會,我自信,美麗,大方,待人溫和,大家也都很照顧我。或許是我成熟的早,或許是什么別的原因,我覺得好無聊,人的一生,只是在追求這些嗎?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難道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的一生,就好似安排好了似的,讀書,工作,繁衍,死亡,沒有別的選項,好平淡。我好像也是其中的一員,我想活的精彩,出生然后等著自己死亡,太無趣了,我想要不一樣。我該怎么辦?誰來告訴我?我不斷地麻痹自己,告訴自己,我就是一個普通人,看透了這些有什么用,我改變不了什么,我就是個普通人。
社會本就是個熔爐,沒有絕對的善與惡,有的只是規則,我真正了解到我不正常就是在進入社會之后。讀書時的成績優異,只是因為我不服輸,我想證明我的優秀,證明我過的很精彩。表現出的性格,也只是希望得到大家的贊揚,得到其他人羨慕的目光。工作的努力,更是因為我發現了原來我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所以我拼命的努力做到最好,不斷地超越讓我感受到那么一點刺激。我一直認為只要我努力,就會成功,直到在我名氣漸大之后,各種各樣的人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他們幫助著我,誘惑著我,威脅著我。我沒辦法反抗,因為他們比我更懂規則。我發現原來,也有我怎么努力也無法做到的事情。我陷入了迷茫,直到有一個人,一個男人,他還太年輕,失去了耐心,妄圖越過規則,想要直接得到我。他在我的酒里下了藥,把我帶到了房間,在我腦袋越來越不清醒時,我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能睡去,不能放棄,不能讓他得逞,這不是我想要的,他沒有這個資格。人們常說人意志力的強大可以超越常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意志力,我感覺我觸動了什么,我逐漸清醒了過來,雖然腦袋還是很暈,就像喝多了酒一樣,而讓我完全清醒的是那個男人的慘叫。據后來我的朋友告訴我,那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他在浴室里摔斷了腿,骨頭刺出了皮膚,刺進了他的下面,他這輩子估計只能當個看客了。朋友說,真是活久見了,不知道怎么摔,可以把人摔成這樣。我也表現出了遇到這種事情的人的正常反應。但是我記得很清楚,我好像觸動了什么,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那種感覺,很奇妙,我很興奮,我不知道該告訴誰,也不知道誰能給我解釋。直到我遇到了另一個男人,一個奇怪的男人,從那之后,我知道了原來我可以活的精彩,我能夠改變。
“啪,嘶嘶嘶,呼。”
“你是誰?你怎么會在我家里?”
“你好,我叫栗烈,你現在被我挾持了,麻煩你先把門關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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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你的問題我已經都告訴你了,如果你想了解這個世界更多,想要活的精彩,你可以在我走后帶著我給你的東西去H省H市HN大學,在那里,你或許可以直觀的看清這個世界。”
走在HN大學的校門口,假期導致這里的人比平時少了許多,諸葛琴腦海中不斷回想著那個叫栗烈的男子對她說過的話,按道理一個挾持她的人對她講的話是沒必要理會的,但是她清楚,她想要知道的更多,她想活的跟其他人不一樣。她對他說的話非常好奇,像一只小貓一樣在她的心里不斷地跳動。她看著手中的兩顆像彈珠一樣黑色的珠子,下定了決心,走進了學校的大門。而在進入的那一刻,虛空結界降臨了。
在大學附近的小吃街,一位呆著眼鏡吃著午飯的中年男子,突然抬起了頭望向了大學,他就是儒家的李筆,自從接到了特勤組組長的通知后,他一直對那個即將被押解過來的名為栗烈的男子提起了警惕。儒門跟佛門不同,他們入世更深,或者說他們本就是世俗中人,所以從儒門中的得到消息來看,這個栗烈與虛空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而現在虛空結界的降臨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了語音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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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算是晚上了,但是路燈卻沒有亮起,H省的黑夜本就來的要晚一些,所以就算沒有路燈還是能看清附近的環境。自從進入學校之后,諸葛琴手里的兩個珠子便像蒸發了一樣飄散,身邊偶爾會路過幾個沒有回家的學生,看似一切正常,但她之前的那種觸動感又回來了,像一個按鈕一樣,只要她想啟動就能夠做點什么。她有了奇怪的感覺,好像什么東西在這所學校里傳播著,而天空也突然轉陰,好似要下雨了一般。就在這時,她聽到了爭吵聲。
“小子,我告訴你。阿瑤喜歡的是我!她是我老鄉,我們都說好了過幾天一起回去。回去之后我們就去見父母,所以你給我滾遠點。不要在她身邊晃,她是我的女朋友!”
“阿瑤從來都沒承認過跟你交往了!我看你就是自作多情!你這個大塊頭,除了會賣肌肉騙騙女生你還會什么。我告訴你,我才能給阿瑤幸福,我家有的是錢,到時候車房,只要阿瑤喜歡我都給她買!離阿瑤遠點,別像個哈巴狗一樣!”
雖然言語有些過分,但是這或許是在每個人的青春中都存在的爭風吃醋。只是隨著爭吵的升級,兩個血氣方剛的男孩動起了手,從互相的推攘在短時間內變成了瘋魔般的撕咬。像兩只發情的野獸,身上留下的鮮血刺激著他們更加瘋狂。而他們爭風的對象,是一個身材妖嬈,面容艷麗,右眼的眼角帶著淚痣的女孩,讓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她的身高,兩個男生都有近一米八的個頭,而女孩在他們身邊卻并沒有顯得比他們矮多少,身著學生裝的女孩笑盈盈的看著兩個人為她大打出手甚至血肉橫飛卻不為所動,任由鮮血濺在自己的身上甚至臉上,反而笑的更開心了,眼中放出了奪人心魄的神采。
過了一會,那個身材健壯的男學生滿身鮮血的站了起來,盯著女孩發出癡癡笑容,而女孩則對他說了什么,男孩好似聽到了什么天大的好消息,帶著癡笑往學校深處走去,嘴中念叨著“阿瑤說了,去找她的弟弟,她弟弟知道怎么賺錢,等我有錢了就跟我在一起,我要去賺錢,賺錢,嘿嘿嘿嘿。”而男孩卻沒法現自己的身體也已經慘不忍睹了,扭曲的手指,流血的肚子,他好像根本不在乎,一瘸一拐的走著。
諸葛琴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她并不是像一個正常的女性見到這么恐怖的場景那樣尖叫或者恐懼,她知道她從來都不怕這些,一切的別人的認為都是她讓別人這么認為的。她知道她是一個沒有什么感情的人,人們之前的共情,她從來感受不到,她更像一個冷血動物,她只恐懼一件事情,沒有意義的活著和死去。她只是覺得奇怪,這幾個學生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她越來越好奇了,栗烈告訴她的那些事情,讓她一反常態的興奮了起來,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從一開始就相信,或者說她一直期待著有人這樣告訴她,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說服自己,我可以活的不普通。所以她想親眼看到親身經歷,這讓她真正的感覺她活著。于是她展現了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展現出的姿容,從容、淡定、冷漠,眼中透出興奮的光芒,她走向了那個女孩。
“你好!我叫諸葛琴。”
“我認識你,我可是你的粉絲呢。我叫陸海瑤,叫我阿瑤就好了,聽說您最近被人挾持了,我和我弟弟還擔心了好久呢。您怎么到我們這來了?”陸海瑤身材樣貌都非常的年輕,但她的嗓音帶著點淡淡的沙啞,充滿了誘惑。讓就連身為女性的諸葛琴都泛起了意思波瀾,難怪兩個男孩為了她瘋狂,不,或許只要她想,整個世界的男人都會為了她瘋狂,烽火戲諸侯只為博美人一笑,好像都可以理解了。
“有點事,所以來了,可以帶我參觀一下學校嗎?我第一次來。”
“當然可以,我帶你走走,我弟弟也是你的粉絲呢,要不先去我弟弟那邊吧,他在游泳館,他那邊也很有趣呢!他要是知道你來了,他肯定高興壞了。
兩人好似有默契一般,對剛剛發生的事情只字未提,也沒有理會四濺的鮮血,像一對姐妹一樣往學校內部走去。一路上,綠樹,草地,教學樓,本是任何一所學校都會有的場景,只是隨處可見的尸骸和血水,讓人知道這里正發生著令人恐怖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