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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龍游蝠翔

  • 一群人的武林
  • 東方正義
  • 5543字
  • 2020-09-12 13:51:40

其它人都走了,曲葉琦也覺得留在這里沒什么意思,便走開了。接連幾日,仍渾渾噩噩地獨自游蕩街頭,無依無靠,心境冷清。這天下晚,來到城里一座大橋旁,大橋的兩頭,周圍都有斜坡草坪。坐在草坪上,或抬頭仰望天空,或俯視橋下河水的波浪起伏,自己的心念也跟著它波動不止。

她輕輕嘆了口氣,看著附近喧鬧的人群,想必也都是有著各自的生活,甚至無憂無慮。心下羨慕,覺得自己要是也能和他們這樣平平凡凡的過生活就好了,偏偏自己生命中有這么多故事。

低頭看著草坪上的綠草,繼而向大橋上瞧了去。突然發現橋邊有個白色長衫男子滿臉笑容地望著橋下湖水,笑容并不像笑容,倒是有些詭異。

那白衣男子像是吸了一口氣,忽地蹦出離地數米,身子成了個弧形軌跡,往橋外飛出。翻了四個筋斗,雙腿或直或彎,身體扭動如靈蛇。姿勢、動作都極為優美,既像龍的盤旋而落,又像天使從天而降,令人賞心悅目。可再怎么賞心悅目,也還是不能掩蓋事實:這個男子跳河了!

曲葉琦大驚,當場大喊:“快……快救命啊,有人跳河了!有人跳河了!”

別說她了,剛才那白衣男子跳河之前,早就有人好奇他站在橋邊想做什么,光是他穿的那身白色長衫,現于眾人面前,都令人注目。此刻看見他跳河,也就和曲葉琦一樣大喊了起來;剩下的其它人大嘩,是因為遇到這個變故,猝不及防,驚慌失措。

霎時間,一傳二,二傳四,四傳八……大橋周圍所有人都知道出事,一片喧嘩吵鬧。路人紛紛擔憂:橋下的河水又長又寬又深,人要是跳下去哪還有命在?

曲葉琦關心人命,不管水深危險,快速跑到河邊,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名跳河的男子。她手搭在河邊欄桿上,目不轉睛地望著河水。剛才那白衣男子跳河,所以河面上波起一陣大漣漪。

望著漣漪,心里尋思:“這人是怎么了,活著不好嗎?為什么自尋短見?難不成這個男的,和我前幾天一樣,對生活失去了信心,這才跳河自殺?可世上再困難、再大的事,總會有解決的辦法啊,沒必要這么想不開……”

她滿臉失望地尋思不停,隔了很久,嘆了口長氣。

正恍惚間,發現面前的河水好像有些古怪,像是有個白色東西潛伏于河面下。曲葉琦嚇了一跳,還以為碰到了水怪,隨即發現不是水怪,是人,而且還是剛才那名跳河的男子。

曲葉琦嘴巴一張,心里一喜,正要喊其它人一起救他上來,那白衣男子卻在水下向她做了手勢,意思叫她不要聲張,水對他來說就像家一樣,毫無大礙,不必驚慌。

曲葉琦訝意仍未退,實難想象,好好的一個人,竟能在水下游動自如。也不明白他好好的要跳進水下干什么。但這是人家的事,和自己沒關系,還是按他所說的做了。

白衣男子在水下向她微笑點頭示意,凝視了曲葉琦一會,接著四肢彎曲,如波浪線似的游入水下深處去了。動作就像龍在游動一樣,何況他身穿白衣,皮膚白俊,活脫脫應了個“小白龍”的外號。

曲葉琦心念一動:“這個人,有點煦龍的樣子和氣質……”

既然那白衣男子有這神奇的游水技術,就不用擔心人命了,如釋重負。離開了這大橋附近,緩緩踱步。剛走十幾步,突然有個小男孩跑到她面前,遞給她一張紙條,說道:“姐姐,有人叫我給你的。”曲葉琦微笑道:“謝謝。”說完小男孩就跑開了。

曲葉琦心想:“會是誰給我的?”攤開了這張紙條,沒寫名字,只寫著十四個字:“有人視你為眼中釘,兇多吉少,速逃。”曲葉琦一怔:“這是什么意思?有人視我為眼中釘?我沒得罪過什么人啊。”想問那個小男孩是誰轉交自己,但他已經嘻嘻哈哈地跑遠了,頓時覺得這也可能是某人的惡作劇,就不相信了。

花了幾個鐘頭,坐車回了曾和煦龍一起住過的小區家里,跨進小區大門,拐了幾個彎,記起當時煦龍就在這個地方被人用劍殺死了的。自從被關居鈺抱飛而走,多日在外,今天回來,尸體早就不見,想再看他一眼都不行,心頭一陣難過。

用鑰匙開門回家后,家里的樣子還是和當初差不多,唯一沒了的就是陪伴自己的另一人。晚飯沒吃,打掃一下家里衛生后,便燒了開水,去樓下小店買了泡面回來吃了。之后倒在床上心思如潮,回憶過去,想累了后,竟漸漸睡去了。

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陣奇怪動靜吵醒,眼睛一睜,發現房間里赫然出現一個男人,身穿黑衣,嚇人的面孔,竟是當初遇到的教堂黑衣怪男。

幾天前遇過的惡魔,此刻如同幽靈一般地突然出現在自己家里,怎不讓她嚇得尖叫?家里就自己一個,沒人保護自己,此人又對自己好色如命,心中只是叫苦,滿臉驚慌之色。

黑衣丑男嘿嘿笑道:“老公死了,獨守空閨啊,未免太寂寞了吧?”曲葉琦叫道:“你……你……怎么會在我家里?我不歡迎你,快滾走我家!”黑衣丑男搖頭道:“我既然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追你到這,又豈能半途而返?你長得如花似玉,我可是鐵定要你做我老婆的。”曲葉琦罵道:“無恥,混蛋!”黑衣丑男點頭道:“罵的好。你老公不在了,以后身體有什么需求,我這無恥混蛋可以幫你。”說著尖笑幾聲,爬上了床。

曲葉琦不明白他是怎么突然出現在自己家里的,但這已經是事實,多想無用。當即用被子裹著自己,身子不停往后縮。

眼見他一張骷髏頭般的丑臉笑嘻嘻地逼近,頓覺一陣惡心,拿起床頭柜上的一把剪刀,向他直戳過去。她不會武功,用剪刀戳人都是閉著眼睛的,毫無方位。黑衣丑男輕輕松松兩根手指夾住了剪刀,曲葉琦感覺剪刀就像被鐵鉗鉗住一樣,戳不得,拉不回。

黑衣丑男突然手指一松,曲葉琦恰巧正用力拽,猛地往后一仰,后腦撞到了床頭墻壁,昏昏沉沉的。

曲葉琦把心一橫,喝道:“我是弱女子,不會武功;又沒人救我,難道我連死也不會嗎?你休想侵犯我!”說著就要用剪刀戳頸自殺,卻被黑衣丑男以一招彈指,將剪刀彈飛了出去,撲通一聲,掉在地上。

黑衣丑男道:“死,為什么要死?花朵一樣的美人,大好的青春年華,死了就什么都沒了,一具身體而已,算得了什么?”曲葉琦失聲大叫:“來……來人啊,救命啊……”不停高聲呼救。

黑衣丑男嘻嘻笑道:“這個家里又沒其它人,你叫破喉嚨,叫破嗓子,都沒人理你。”出指點了曲葉琦的穴道。曲葉琦穴道一麻,身子一軟,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擺布,眼角淚水橫淌不止,哭道:“你……你不可以這樣……求你放過我。”

黑衣丑男撕爛了曲葉琦裹的被子,正要強脫她的衣服,突然房間窗戶玻璃一陣破碎,一個男人從外空闖進家來,正是關居鈺。手里拿著一條抓鉤繩,原來他是借助這東西,從外面飛身撞碎窗戶進來的。

曲葉琦目光一瞥,見到救星,歡喜無限,心中大慰。

關居鈺環顧房間內,猜到這里確是曲姑娘的家,大喝道:“蔡鏖,住手!”一記手刀當頭劈去。黑衣丑男蔡鏖回身自保,出掌相迎,和關居鈺對了一掌,就是這么簡單的一觸,這一掌的掌力已被他吸去了一小點。

關居鈺擔心曲葉琦是否已經受了侮辱,滿臉關切地觀察他們,見曲葉琦衣服尚在,黑衣丑男也沒脫,知道阻止成功,這才松了口氣。

黑衣丑男蔡鏖鐵青著臉,說道:“我的好師侄,幾次三番地干涉,非要跟我過不去嗎?”

關居鈺斥道:“我師父猿林道人禪心隱居,不染世俗,哪知道卻有你們這群師兄弟,胡作非為,禍害世人,強搶民女,甚至因你們而死,你們估計就是跟我那個太師父一個鼻孔出氣。與其說模仿動物格斗,倒不如說你們就是畜牲。”

蔡鏖搖頭道:“姓澹臺的那小子和我也沒多深的關系,最多只有授藝之恩而已,又有多大點事了。當年他只顧著自己享樂,從來沒送過一個女人陪我睡覺,那我憑什么跟他結為死黨?要不是因為他武功高我太多,老子早就跟他翻臉,大打一架了。”關居鈺哼道:“你既然不跟他一路,卻不做好人,反而做壞人,就是武林的敗類。”

蔡鏖笑道:“我怎么是壞人了?”關居鈺手指著床上,怒道:“還需要解釋嗎?萬惡淫為首,你看你現在,這是在干什么?”蔡鏖瞥了一眼曲葉琦,見她滿臉害怕神色,但仍不失風韻,笑道:“我知道師侄你對這小妞一往情深,你想娶她做老婆,本來我也不想這么做,但這小妞長得太美,師叔實在太想先占其身。”

關居鈺喝道:“你胡言亂語,又胡作非為,咱倆只好再干上一架了。”蔡鏖道:“那晚在網吧,我是瞧在你師父的份上,招數之間才對你容忍一些。真要打起來,勝負有待考慮。”關居鈺冷冷地道:“那晚動手時,明明招招都要置我于死地,你的話不盡不實吧。”

蔡鏖哼了一聲,說道:“你師父老梅狗屎運好,多年前得到了《疲重元歸法》的武功秘籍,令人眼紅,可他寧愿歸隱猴子山,都不肯出來闖蕩,就連當年師兄弟的情誼也都不管,吝嗇的很,不愿跟我們分享。誰知道后來竟傳給了你,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竟然學會了疲重元歸法。”

關居鈺昂然道:“那又怎么樣?我學我的,關你什么事?”

蔡鏖道:“疲重元歸法擅于吸人內力,那晚我動手時有所顧忌,便是因為這門功夫,并不是怕你,而且又聯想到你師父,才暫時走開。否則以我老蔡的性子,見到美麗花姑娘,豈能空手而歸?”

關居鈺道:“今晚我還要叫你再空手而歸一次,趕緊滾吧,不然就讓你嘗嘗疲重元歸法的威力。你也知道這功夫擅于吸人內力,當真中招,內力被吸干,就算不死,也會成為廢人。不久前,武林中聯賢魔教的水壇壇主,就是這個下場!”

蔡鏖聽到“聯賢魔教”四個字,臉現不屑之色,說道:“聯賢教?呵呵,有什么了不起的,除了他們教主,其它人只不過是一群螻蟻而已……題外話不多說了,言歸正傳,你想要救這小妞,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關居鈺道:“為什么?”

蔡鏖道:“你小子嘴上功夫不錯,能說會道,還是個多情種子,一心想保護你喜歡的人,這也算男子漢行為。當初我和你師父老梅還是師兄弟的時候,深知他的為人。他長得像只老猴子,尖嘴猴腮的,卻總是一副正經樣子,他嘴上功夫就沒你這好徒弟厲害,還滿嘴大義,隱居猴山,冒充正人君子,自私自利地獨吞秘籍。”

關居鈺聽他侮辱自己逝世的恩師,氣往上沖,兇道:“王八蛋,你說什么?”

蔡鏖笑道:“沒什么,只是稍微評價一下你的好師父而已。師叔外號‘黑翅蝠’,輕功在武林中是數一數二的,你師父猿林道人當年都未必勝得過我,還一直以靈巧之術當吃飯家伙。我一直看他不爽,現在他死了,說實話心里還真有些痛快。”

關居鈺罵道:“痛快你媽!”大怒之下,一招猴拳“呼”的一聲,攻了過去,頗有內勁。

他已經吸了聯賢教姚靈瓦苦練七十多年的功力,又兩次吸過蔡鏖的小部分內力,加上當初體育場三名健美男子的肌肉力量,結內力、外力于一身,既動作優美又力量強大,使得蔡鏖微微吃驚。

蔡鏖不敢和他身體相觸,防止又被吸功力,同時見他拳風厲害,立即側身躲過,房間墻壁被打破一個洞孔。蔡鏖贊道:“師侄功夫可以。”單手抓起曲葉琦提在手中,用她的身體作擋箭牌,往前一伸。關居鈺一驚,第二拳的拳力趕緊縮回。重新運勁出掌,向蔡鏖拍去,蔡鏖依然故技重施,第三次仍是這樣,關居鈺大為惱怒,對他破口大罵。

一瞬之間,又交了十幾招,但卻不像過招,一直都是關居鈺攻,蔡鏖用曲葉琦擋,兩個男人,一個女人,交替在床上滾來滾去,翻來覆去。讓人又好笑又好氣。關居鈺數次想把曲葉琦趁機搶過來,但蔡鏖始終不讓他得逞,以她的性命作為威脅,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蔡鏖心下計算:“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小子身有邪功,麻煩得很,還是帶上小妞,走為上策。”瞥了一眼破窗,想要仗著自己高超的輕功挾住曲葉琦飛逃出去,但關居鈺不停對自己出招出拳,注意力集中于閃避,一時之間騰不開手。

關居鈺知道只要稍微被他鉆了空子,他就會立即施展輕功逃出窗外,自己輕功萬萬比不上他,絕對是追不到的,那就救不了曲姑娘了。當下一邊目光留意他的行動軌跡,一邊發拳發掌猛打。

蔡鏖有四次想要闖出窗外和房門,都被關居鈺強行攔住,心下氣忿,將曲葉琦扔到了床上,呼的一聲,出掌硬攻。關居鈺沒料到他會突然回擊,一招圈手制住他的脈門,正要運功吸他內力,蔡鏖卻怪招忽出。

但見他以關居鈺的手為支點,兩腿一躍,在空中倒立,接著兩只腳掌牢牢吸住了房間天花板,樣子活脫脫是個倒掛的黑蝙蝠。

蔡鏖腳掌吸住天花板后,用力上拉,把關居鈺的身子拉得離地浮空起來,不住搖晃。關居鈺眼見前方乃是窗戶破碎處,蔡鏖抓起自己搖晃,看來是硬要將自己扔出窗戶外面去。

蔡鏖人瘦力大,要將自己扔出窗外下墜而死,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情急之下,回憶“疲重元歸法”口訣文字,心與氣通,發動了起來,開始源源不斷地吸其內力。

蔡鏖被他吸的無比難受,身體發搐,又仿佛是眼睜睜看著別人拿走自己身上的錢財而不能阻止,但他為了搶走曲葉琦這個美人,竟置之不理,讓關居鈺吸,仍然不停搖晃他的身體。搖晃幅度夠大了之后,大吼一聲,呼的一下,關居鈺的吸功黏力被他一股怪力震開,整個身體真的被他扔出了窗外。

曲葉琦親眼見此情形,急切大叫:“關居鈺!”卻沒人回應。

曲葉琦家住在五樓,就算是會武功的能人,那也是肉體凡胎,這么掉下去怎么得了?眼見關居鈺為了保護自己,與蔡鏖糾纏,從自己家直墜樓下而死,流下了幾滴眼淚,這次是真心為他流的。

突然窗戶下方關居鈺的聲音傳來:“曲……曲姑娘,我沒事,不用擔心我!”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興奮,是因為剛才曲葉琦擔心自己而嚇得大叫。他卻不知曲葉琦不僅為他大叫,還為他流淚了,知道他一定更心花怒放。

曲葉琦關切道:“你……沒事吧?”關居鈺應道:“沒事,我抓住了四樓的晾衣桿,沒跌下去。”蔡鏖道:“那你就慢慢抓吧,我先把她帶走了。”話音有些低沉,顯然是剛才被吸去不少內力,有些中氣不足了。

蔡鏖心想:“我一身功力,已經被這個臭小子吸去不少了。吸力之仇,以后再報,眼下是個良機,趕緊把花姑娘搶走。”稍微調息了一下,抱起床上的曲葉琦,黑衣一飄,一陣尖嘯,從破窗直躍出去,幾個起落,已經去遠了,果真有蝙蝠之姿。

關居鈺抓著四樓那戶人家窗外的晾衣桿,親眼見到曲葉琦被蔡鏖施展輕功擄走,消失不見,又急又怒,運起內力大聲喝罵:“蔡鏖,你要是敢碰曲姑娘他一下,小心斷子絕孫!將來要是被老子撞見,老子一定吸干你這老蝙蝠的全部內力,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剛才吸了蔡鏖的不少內力,引進丹田,化為己有,氣功雄渾,聲音傳出去,整個小區都有回音。其它樓棟人家,有的人伸頭出窗看了看外面,想知道是誰那么大嗓門,在叫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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