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賀川風的絕技和黑云寨巨變
- 賊竊
- 落葉漂飄
- 6402字
- 2020-09-12 20:25:54
說到這千丈崖可不是個簡單的地方,它是老孤山的后山,陡峭無比,幾近于九十度。它到底有沒有千丈人們不知道,可是大家都知道從來沒有人能從下邊爬上去,即便從老孤山山內上崖頂也要費很大的事,老孤山上的黑云寨也正是憑借這點才能據險而守,不被官兵和其他寨子攻破山寨,要不只憑黑云寨那三四百人早被飛虎寨和黑蛇嶺吞了。
對于賀川風的話疤叔卻毫不懷疑,在賀川風拿出這兩樣東西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現在,他越來越好奇這個總能給大家帶來神奇的少年,或許……
疤叔沒有再往深了想,他已經被賀川風那堪比猿猴的矯健身影給驚住了,只見賀川風手腳并用已經爬了五六米高,虎子同樣看的目瞪口呆。他們從來沒想過人可以像猴子一樣靈活的攀爬懸崖如履平地。疤叔還注意到,他是全憑手指手腕上的力量把整個身體都牢牢固定在崖壁上,兩腳也成一個怪異的姿勢外懸著,配合整個身體的動作,整個人仿佛有吸力一般吸附在光滑的崖壁上,就如壁虎一般。
疤叔可以想象他手指力量的強大,也只有在完全光滑毫無借力之處時,他才會用腕上那雙奇異的爪子在壁上用力插進去來固定身體,那兩雙爪子卻端的是鋒利無比,插入巖壁如切豆腐一般,當然也側面說明他的腕力之大。
疤叔知道江湖上的輕身功夫,甚至他自己也是此中的佼佼者,可是那也不過一縱兩三丈而已,他從來沒聽說有人可以像壁虎一樣從光滑陡峭的懸崖下爬上去。他再一次為賀川風那神奇的本領而嘆服,至于虎子,早把眼睛瞪的像牛一樣再也合不起來……
此刻,在去往老孤山的路上,一行大約六七十人的隊伍正在悄悄行進。
“大哥,你說小風他們真的能打開山寨門嗎,總覺得心里懸懸的。”
“倉滿,我怎么記得小風第一次進山時你也是這樣的態度啊,難道這兩年在山里見的小風的神奇之處還少嗎,放心,他既然說能進去就能進去,大伙啥時候見到小風說出而過做不到的事?大伙還是快些趕路,多想想到時候怎么殺那群該死的王八蛋。”
族長就是族長,三兩句就打消了大伙心中的疑慮,確實啊,還沒見小風說出什么而做不到呢。
“可是,大哥,那黑云寨到底是什么情形大伙都知道的,不是我不相信小風的能力,只是這次的事也太……太不可能了吧,大伙在山林里都信服小風,可是……”
“滄海大哥,我這心里也一直毛毛的,可不是我老謀子怕死啊,只是這事兒不知道個子丑寅卯的,心里總不踏實,小風也不和咱們說他怎么做,那能上山的路就一條,還被守的嚴嚴實實的,除了那條路,除了那條路,除了,難道……”
“老謀子,你也想到了吧,我也是這樣想的,哼,倉滿,以后好好和人家老謀子學著點,要動動腦子。”
老謀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即又繼續說,“可是滄海,那可能嗎?咱,咱們周家屯祖祖輩輩多少代人,可從沒聽說有人能從那兒上去啊。”
老謀子還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的判斷,畢竟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也太不可思議了。
“開始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不過有件事提醒了我,大伙還記得吧,一年前虎子被五花蛇咬了……”
……
千丈崖下,疤叔突然發現剛才還被賀川風那驚世駭俗的本領驚的一臉呆滯的虎子忽然平靜下來,他注意到,虎子越來越平靜,獨獨眼角有些濕潤。
“虎子,你咋了,不會是嚇傻了吧。”說著在他肩膀上使勁拍了兩下,他可不想關鍵時刻有人掉鏈子。
不過接下來的事證明他是多慮了,虎子開始以一種異常平靜的語氣開始說話,“疤叔,你還記得一年前我被五花蛇咬了的事兒吧。”
“記得,后來不是杏兒玩耍時在屯口撿到的孤星草才救回你的命嗎?大伙那時都說你運氣好,要不……”
疤叔還沒說完就被虎子打斷了,他的語氣忽然變得激動起來,“疤叔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你以前不是我們屯里的人,你不知道的,那孤星草可是只有千丈崖頂上才有的,別處再也沒有生長。當時大伙都說可能是山頂的老鷹無意叼下來后被杏兒撿到的,我當時也以為是這樣的,我還記得我第二天我好了后去找小風哥時他不知為何累得在床上睡覺,賀大叔說可能生病了。今天,今天我終于明白……”
……
“大哥,你是說去年的時候就是小風爬上千丈崖采的孤星草救的虎子?”
“要不還能是咋回事,你在屯里活了這么多年,除了以前屯里有獵鷹時指揮著叼孤星草,啥時候見到有老鷹會主動去叼那玩意,還恰好在屯口被杏兒撿到,指定就是小風去干的,我也是今天聽到小風的提議,無意中忽然想到這茬事兒,這才想明白的。好了,大伙現在知道了吧,抓緊時間養足精神,咱們就在這兒等小風的信號,都記住咱們事先商量好的,誰也別亂來,哼,讓那群龜孫子嘗嘗報應。”
正在說話的族長周倉海沒有注意到就在他說到賀川風時,賀鐵匠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隨后低下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此時的賀鐵匠也變了模樣,一改他那憨厚的鐵匠模樣,不僅手里提著一把大弓,腰上也多了一把刀,看那冰冷的光芒就知道不是凡品。不過現在大伙都知道這爺倆是大有本事的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而此刻,千丈崖上的賀川風并不如大家想象中的那么輕松。要知道這可是千丈崖,一不小心失手掉下去就是尸骨無存,雖然他這手徒手攀巖的技術在前世已經經過了無數次的考驗,可他此刻畢竟還是個孩子,身體和力量都沒有發育成熟,練習的時間也不多,即使一年前已經攀過一次,此刻依然驚險無比。他已經能夠感到指尖微微發痛的感覺,這不是個好兆頭,幸好已經快到崖頂了,堅持一會就好。
這個時候,無論是在崖壁上努力進行著生死奮斗的賀川風,還是在崖下充滿著炙熱目光的虎子,或是已經趕到老孤山附近的周家屯的獵戶們,他們都不知道,此刻,黑云寨中也正發生著一件大事兒,
……
老孤山,黑云寨。
“大當家的,馬六那一伙人人越來越囂張,越來越不把咱們的兄弟放在眼里了,我看還是讓他們走,或者……”說著對著脖子比了個切的手勢。
“伯瑞,這樣不好吧,畢竟他們是來投奔我們的,如果我們做出什么不仗義的事,豈不是落了我們連云五大寨的臉面,不行,不能這樣做,不過他們的人這幾天表現的是有些囂張了,要警告一下。”
看著一臉猶豫的吳黑馱,張伯瑞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失望和悲哀,要不是為了報恩,他也不會一直留在寨中,可是眼前之人實不是做大事的人,優柔寡斷,貪圖小利,看上了人家的馬,又沒有魄力對人家下手,遲早會養虎成患,看來不給他來一記猛的,他是不會下這個決心的了。
“大當家的不知道吧,今天馬六他們單獨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了吧,咱們也不能把人家看的太緊,畢竟他們除了給自己人每人留了一匹馬外,可是給山寨貢獻了好幾十匹的,人家出去宰宰肥羊搞點私貨也說得過去。”
“可是我們的兄弟可沒發現今天有商隊經過,而且他們回來時都是一身的血腥氣,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好多弟兄都嚇了一大跳,還有幾個眼尖的弟兄發現他們的面上還有二十多個年輕女子,咱們寨里有人認識,竟然是附近周家屯里的人。”
吳黑馱霍的站了起來,“你說什么,周家屯?你的意思是他們洗劫了周家屯?你確定嗎,洗劫平民可是犯我們寨子忌諱的大事兒。”
“大當家的還是小看了這伙兇人,他們不是洗劫,是屠村,我偷偷的派人去看了,那個兄弟回來吐了一地,他說整個周家屯都被屠了,遍地是尸體,他也沒敢仔細看就趕緊回來了,我看了馬六他們一路的馬蹄印,就是他們干的。”
“什么?他們敢屠屯?反了他娘的,當了土匪就忘了自個兒以前是干啥的了?”
“大當家的,他們和咱們就不是一路人,當初我就說不要留他們,他們那樣子一看就是殺慣了人的,一個個煞氣沖天,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死了好幾百個人,想瞞也瞞不下去,其他寨子的人只怕過不了幾天就知道了,為今之計,我們只有……
“只有什么,你快說呀。”
“我們只有先下手為強,把馬六他們都殺了,到時候其他寨子問起來我們一推二六五,也算有個交代。我看馬六這個人也不像個甘于人下的人,留著遲早要出禍害,不如我們今晚就把他們……”
張伯端沒有再往下說,他知道大當家的明白他的意思,他只不過是要促使大當家的下決心而已,他早看出那個馬六不是個好東西,來山寨只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可惜大當家的一直不相信,被他送的那些馬匹給迷住了眼。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那我們何時動手?”吳黑馱的語氣不是那么堅定,還是有些猶豫。
“宜早不宜遲,我們今晚就動手,他們剛剛洗劫歸來,必定放松警惕,縱容娛樂,我們只要安排所有的弓箭手在他們的營房外邊齊射幾輪,到時候他們的戰斗力估計就剩不了多少了,弟兄們再并肩子上,他們再兇又有何用。”
“可是他們的馬也在那兒,射箭會傷了馬匹,那可是五十多匹馬呀,比他們給我們的還好,馬匹是一定不能傷了的,我們還是再想個穩妥的辦法。再說那些馬實在大有用處,山寨有了那些馬匹,實力就會大漲,以后五寨大會時我們也不用總列末席,而且那屠村畢竟事大,萬一其他寨子的人逼得緊了我們也可以送些馬匹了事。”
聽了吳黑馱這話,張伯瑞心里不禁一聲悲嘆,對他也更加的失望了,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人家的馬,一不小心就會被人家轉頭給滅掉的。再說如果其他寨子眼饞你的馬,哪是送幾匹能了了事的,開了這個口子,那就沒完沒了了。
唉,可惜,可嘆,可悲。不過既然大當家的不愿意這樣做,張伯瑞也沒啥辦法,他不過是個謀士而已,名義上是山寨軍師,實際一點實權也沒有,吳黑馱對他暗中甚至還有一些提防。看吳黑馱做事如此沒有魄力,如此計較眼前之利,他也無話可說,只得靜下心來繼續商量辦法。他已經打定主意,他這幾年也為山寨做了不少事,用來報恩也足夠了,此間事一了,他就想和自家兄弟從山寨抽身而出。
山寨這邊正在商量如何除掉馬六又不傷馬匹的兩個人正在為某些不同的意見而出現分歧的時候,他們自然不知道,在山寨的另一邊的一間屋子里也在商討著某些事情。
“六哥,你說咱們這次能成嗎?”
“耗子,說啥呢,你啥時候見過六哥策劃的事情有不成功的。不過我這大老粗就是有些不明白為啥今天要去屠了附近那個小村子,咱兄弟們雖然殺人不眨眼,可是這種屠村絕戶的事做得也不多,以前都是為了滅口啥的,這次就不知道為啥,凡事兒都得有個原因,六哥,你給兄弟們說說,弟兄們這心里也都納悶著呢。不過還別說,咱們帶回來的那幾個小娘們還真有幾個漂亮的。”
“你們這些個兔崽子,幾天不教訓就上天了,要是耗子你們幾個都能想明白那別人不就都明白了?再說你們要是明白,那你們就去當老大了,還要我這個老大干啥。哼,至于那幾個小娘們,等今晚做完事就是大家的了,現在別誤了正事兒。”
“六哥,俺就想不明白了,咱們想要這個山寨,讓兄弟們直接打下來就是,就他們這幾百個慫包,俺們從外邊想要打進來或許要費點事兒,不過他們既然把俺們放進來了,就輪不到他們說話了,那為啥俺們還要轉這么多彎啊,俺看俺們直接殺過去把寨子給六哥奪了就是了。”
說話的一看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長的倒是五大三粗,尤其是那個大腦袋大的沒邊,就是里邊沒貨,一腦子的漿糊。
“大猿,六哥說話的時候啥時候輪到你插嘴了,就你那榆木腦袋能像清楚了六哥的東西那才叫咄咄怪事,是吧六哥。”
六哥也被這不著痕跡的馬屁拍的有些輕飄飄的,滿意的笑了笑,不過面上馬上一肅,開始往下說。
“哼,看來西北的事兒還是沒讓大家長記性,要說咱們兄弟縱橫西北多年,雖不說無人能敵,可也少有敵手,可是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咱們兄弟當年自詡強大,不也是因為犯了馬幫的行規在西北混不下去,才遠遁到此嗎?當年咱們太驕傲,就是因為不把那些行行道道的東西放在眼里才載了那個大跟頭,兩百多個兄弟最后能活著出來的不過咱們現在這四十多個”,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聲,“從那時開始我就明白,如果咱們的實力不夠,干一行就得守著那一行的規矩,除非我們實力已經到了能夠制定規矩的地步。”
頓了頓,看到大家臉上都有些悲戚,知道大家想到了西北的事兒,他又接著往下說,“咱們弟兄初來連云山脈,對于這兒的勢力來說我們是外來人,所以我們要盡力融進去,之后再慢慢蠶食他們。我們現在實力不足,也沒有一個穩妥的地方,所以我才策劃奪了這個寨子。可是在奪寨子當連云山的土匪的同時,我們還不能犯了連云山脈的規矩,不能犯了他們的忌諱,所以我們這些外來人不能先動手,只能逼他們先動手。我們人手不多,還需要補充大量的人手,我看著這山寨里的就不錯,殺了那些死硬分子,想來余下的人實惠乖乖歸順的,我們再把他們好好操練一番。”
“而且咱們初來乍到,很多事都不明白,萬一犯了眾怒被連云五大寨聯手打壓,只怕大家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我們不能直接來,要讓黑云寨的人先動手,這樣日后也有了推脫的理由,其他寨子的人心里雖然明白怎么回事兒,可是看在咱們送的那些東西的份上,也會默認的。哦,對了,八指他們回來了吧。”
剛說完外邊就進來了幾個人,打頭的兩只手上都少了一根指頭,大概就是八指吧,“六哥,都辦妥了,其余四大寨都各送了十匹好馬,他們的大當家都很高興,我暗中的意思他們都表示了支持。”
六哥一拍掌,高興的喝下一碗酒,“好,這事兒成了,那咱們這次就成功了。”
頓了頓,“哼,這黑云寨的吳黑駝就是個草包,那個張伯瑞到還有些真才實料,可惜了,可惜在吳黑駝這沒用的老大手下辦事。這黑云寨要是在他的主事下,我們估計得費好大一番事兒,能不能成事還兩說,不過這個吳黑駝只讓他做個沒有實權的軍師,注定了他們要成為悲劇,可惜了。”
又接著道,“吳黑駝此人做事沒有魄力,又貪眼前小利,這黑云寨如果沒有張伯瑞和這老孤山天險,估計他們早被人吞了,而眼下我們要利用的也是他的這點。這幾天我故意讓你們囂張,去挑釁他們的人,就是為了激起吳黑馱的殺機。吳黑駝此人氣量不大,估計對我們已經有些生氣,可是他又撣忌我們的實力,沒啥做事的魄力,估計下不了除掉我們的決心。所以說,這個決心嘛,還得我們逼著他來下,所以我們今天才做了這檔子事兒。”
“六哥,我們還是不明白,做這事兒和逼他對我們下手有什么關系,我們殺不相干的人,干他們何事?”
“哼,要是你們都明白那還得了,人家也早發現了。這次我故意讓大家搞出大動靜,回來還特意讓他們注意到我們身上的血和擄的人,剛才老七說看到張伯瑞偷偷派人去那個屯子看了。哼,估計現在這時刻他正在慫恿吳黑馱對我們動手呢。吳黑馱本來就眼饞我們的馬匹,苦于沒有動手的理由,那今天我就送給他一個。”
“什么,他們已經商量著對付我們?六哥,趕緊讓弟兄們準備吧,別讓他們打個措手不及。”說著就把腰間的刀往外拔,不過剛拔了一半就被一只手按住。
“不急,我們不著急。咱們雖然來這兒時日尚短,可是對這個吳黑馱的性子我早摸清了,要是張伯瑞,估計早就讓一群弓箭手圍著我們射了,可惜啊,這兒主事的是吳黑馱。他眼饞咱們的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這三當家的還是用馬換來的,他才舍不得那些馬兒都被射死。哼,所以一會他一定會派人來請我去議事,當然,他議事是假,真正的目的是取我性命,估計他對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挺自信。一會我就一個人去好好會會他,他一定會吩咐人在我被殺之后才對你們動手,他也撣忌我們的戰斗力,也怕我們會騎馬逃跑。”
“哼,待會老七在后邊偷偷跟著,我一進聚義廳你們就在外邊動手,放開手腳殺人,先殺人立了威,撿那些忠于吳黑馱的人殺,多殺幾個,那些個廢物,死了就死了,不要顧忌什么,把他們殺怕了他們就服了,投降的人聚在一塊看著。反正這人里聚義廳遠著呢,一時半會還聽不到什么動靜。還有,咱們人少,要都聚在一塊,不要散了。好了,就這樣吧,大家都各去準備。”
“六哥,你一個人去太危險,要不再叫幾個弟兄吧,讓我和八指跟著去也好有個照應。”
看到手下的弟兄露出擔心的表情,馬六直接擺了擺手拒絕了,“笑話,如果就這山寨里的這些三腳貓功夫就把我給留下了,那我馬六這些年的名號不是白混了嗎,大伙不用說了,都各自去準備吧,我估摸著這會兒他們的人也該來叫我去了。”
話音剛落,外邊就有了動靜,外邊鉆進個獨眼漢子,“六哥,外邊來了個人,說是大當家的叫你現在趕緊到后寨的聚義廳去,說有要事商量。”
要事兒?馬六在心底冷笑了一聲,估計是殺自己的大事吧,“你去告訴他,我馬上就過去了,讓大當家的稍大。”說完,他解下了那把從不離身的腰刀,拔出來擦了一碗酒,卻又放在一邊沒有系在腰上,而是拿起面前桌上的兩把短刀藏入袖中,又把前后心的護甲都在里邊暗中穿好,冷笑一聲,朝聚義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