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劉裕等人回到營地后,大火已經(jīng)從他們引燃的山腳燒到了山腰。
看著沖天而起的滾滾煙柱劉裕不由發(fā)出感慨:“真是好一場大火。”
這場大火一燒就是兩個時辰,等到太陽偏西時,大火才將將熄滅。
等到阿史那沙比帶著軍隊進入峽谷來到漢軍軍營前面時,劉裕等人已經(jīng)養(yǎng)足了精神。
阿史那沙比在軍隊的護持下,帶傷看了看漢軍軍營的布防,見對方的防守嚴密,不過人數(shù)卻并不多。
想了想阿史那沙比還是打算先下令讓軍隊扎營,因為要進攻漢軍營地就要制造攻城器具,雖然那些精妙的漢家器具他們不會打造,可是簡單的梯子,還有撞擊營門的木樁還是會弄的。
只是看了看身后已經(jīng)燒毀的山林,又看了看河對岸完好無損的山林。
他們現(xiàn)在也只能涉河,渡過對岸去伐樹,這樣一來等到攻營器具建好怕是已經(jīng)到日落了。
阿史那沙比只能先扎營,至于攻打漢軍,只能等到明日再說,而且他們也已經(jīng)忙了一天了,士卒體力也沒剩下多少也該休息一下。
而漢軍這邊。
劉裕見到離去的鮮卑軍隊,便長舒了一口氣。
“看來今天他們不會來攻營了。”
“那我們今晚是不是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聽到鄭斌的話后,劉裕搖了搖頭:“還不是時候,雖然今天鮮卑軍隊不會攻營,可是也要防止他們半夜襲營。”
劉裕沉思了一下:“遇春吩咐下去,讓玄甲軍先睡一覺,我們晚上去襲營。”
見到要張口的劉盛,劉裕接著說道:“二哥你挑一些水性好的人,在河邊修一些河壩捕魚。”
“???這是為何,我們不是還有吃的嗎?”
“不用管,我有大用,你快去做吧。”
“張司馬,接下來的營防就交給你了。鄭司馬還有薛司馬,你們也快去睡覺吧,不說今晚的營防,明天還有一場惡戰(zhàn)呢。”
張秦三人抱拳領(lǐng)命。
夜幕降臨。
阿史那沙比因為右臂的傷口正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營帳外傳來一陣喧囂,他還以為是自己睡的不好引起的幻聽呢,也沒有在管繼續(xù)睡覺,可是沒過多久一名親衛(wèi)突然闖入到他的營帳之中:“首領(lǐng)不好了,漢軍來劫營了。”
“什么?”本來對突然闖入的親衛(wèi)阿史那沙比還有些生氣,但在聽到他的稟報之后就馬上從床榻上做了起來。
今晚原本他還想著要不要去漢軍營地劫營,不過想著鮮卑士卒已經(jīng)累了一天了,也就把這個心思放了下來。
沒想到他沒有去劫對方的營地,反而被對方偷家了。
真是豈有此理!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回稟首領(lǐng),那李淵在營地中沖殺一陣之后就離去了。”
剛穿好衣服的阿史那沙比聞言后長舒了一口氣,而后便氣定神閑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讓士兵們做好防御,不要讓對方再來了。”
“是。”
之后阿史那沙比便又解衣躺會了床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次他入眠的倒是很快。
不過很快阿史那沙比又被士兵吵醒了。
等到他起身后,親衛(wèi)又來報:“李淵又來了!”
“怎么又是這該死的小兒,給我追上去,殺了他。”被起床氣干擾的阿史那沙比大聲叫道。
“是!”
等到怒火沖天的鮮卑士卒順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出了營后,又被埋伏在營地外的常明帶領(lǐng)二百玄甲騎兵沖殺的大敗而歸。
阿史那沙比也被惹毛了,氣的他直接下令連夜攻打漢軍軍營。
可惜在這黑燈瞎火的環(huán)境下,而且又是在河邊沙地上,他們怎么能夠順利的攻下漢軍的營地呢,只能在一陣發(fā)泄似的攻打了一陣后就退去了。
畢竟草原異族本來就不擅長攻城戰(zhàn)。
而這邊阿史那沙比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剛剛回到床榻上睡下沒多久,親衛(wèi)又再次闖進來。
“怎么了,李淵那小子又來襲營了嗎?”阿史那沙比都會搶答了。
進帳的親衛(wèi)愣了一下,這才恭敬的稟報:“并不是,而是李淵去襲擊了另一邊的營地。”
“什么!?”阿史那沙比有些破音的叫了一聲:“那鮮于林他們怎么樣?”
“回首領(lǐng),鮮于林頭領(lǐng)沒事,只是李淵劫營燒了幾座帳篷還有攻營用的梯子,現(xiàn)在火也已經(jīng)撲滅。”
“呼,那便好,你傳令下去,叮囑他們一定要打起精神,防止李淵再次偷營。”
“是。”
阿史那沙比在親衛(wèi)下去之后,便索性不睡了,直接穿著衣服坐在胡椅上。
果然,沒過多久親衛(wèi)又進帳稟報。
“這次還是鮮于林那邊吧。”
“是的,首領(lǐng)。”
阿史那沙比點了點頭,因為這次他并沒有聽到軍營中發(fā)生騷亂,所以很快就能夠判斷出是鮮于林那邊的營地被劫了。
“吩咐下去,接下來李淵一定會襲擊我們這邊的營地,哼,漢人還是這樣,用他們的話來說……哦,就只會聲東擊西,以卵擊石。”
“我看他們這是自不量力,驕傲自大。”在白天跟董全學了些成語的阿史那沙比忍不住賣弄了起來,只能說還有待提升。
“是,首領(lǐng)。”
而在親衛(wèi)下去傳令之后,阿史那沙比更是得意的直哼哼:“任你李淵驕傲自大,大仁大勇那也不是要吃,吃,吃我拉下的屎嗎?哈哈哈……”
可惜接下來劉裕并沒有如同阿史那沙比猜測的那樣,再次襲營,而是帶著常明還有玄甲騎兵回大營睡覺去了。
而阿史那沙比就這樣坐在虎皮披著的胡椅上,瞪著眼睛干巴巴的望著大帳門口盯了大半夜。
等到親衛(wèi)打水進來后,阿史那沙比才知道天已經(jīng)亮了。
“啊,李淵小兒,安敢欺我。”阿史那沙比憤怒的把洗臉盆從親衛(wèi)手上打翻在地。
因為氣急,阿史那沙比還是用受傷的右手打的,這讓他本就傷痛難忍的傷口又再次疼痛難忍起來。
現(xiàn)在的阿史那沙比是憤怒加上傷痛,心中的心情那叫一個五味雜陳啊,臉上的肉更是因此而扭曲到了一塊,十分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