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取得了信任
- 萌狐九天
- 文銥
- 3257字
- 2020-12-03 19:27:17
森谷喬咽了大口的口水,捧著玉珪的手有些汗濕了。她扶了扶自己的發冠,輕手輕腳地邁出了第一步,晉見皇帝陛下,此生她還是第一次。宮人打開寢殿的門,她弓身而入。
這大齊的皇帝陛下自從病倒就再也沒有入朝聽政,以至于不少官員只知攝政王,已經不知有皇帝了。
澤王輕輕地俯著身子,侍立著,看到森谷喬有模有樣地進到跟前,他便嘴角輕輕地一勾,眉間燃起了別人不易察覺的那么一種神秘,便輕聲道:“父皇,圣女來了。”
皇帝清瘦的面容已如死灰色,半天沒有反應,澤王又輕輕地俯身道:“父皇,您要見的圣女來了。”
皇帝這才慢慢地睜開已無神采的眼睛,目光里現出些迷蒙之色,兩個年長的宮女急忙上前,輕輕地把他頸下的那枕頭換成了靠枕,才又低眉順眼地退到內廷之外。
“來…了。”一個嘶啞而又蒼老的聲音響起:“噢,那就讓她看看我吧!”皇帝的聲音似乎比起蚊子的鳴叫大不了多少。
澤王一個眼色,森谷喬馬上跪倒在地,伏身下拜:“參見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萬福金安。”
“好,好,好。”大齊皇帝已經沒有了說些贊美之辭的力氣,手只輕輕一抬,澤王很會看眼色,說道:“你起來吧,陛下賜你站著回話。”
森谷喬不聲不語,立在床邊不敢抬頭。
澤王則成了皇帝的代語者:“讓你來,就是讓你給皇帝陛下看看龍體。”
森谷喬很會裝腔作勢,把身子往前一探,作出了一個細細觀察的樣子,接著又把手往前一伸,做請脈狀,只是她并沒有觸到皇帝的手腔,只是隔著空氣,撫了撫。
皇帝微瞇著眼睛,神情如刀刻的雕像一般。
半天,森谷喬才清了清嗓子,把早就準備好的臺詞一一的背了出來:“回皇帝陛下,以小女拙眼看來,您的病實癥居多,還要以藥石治療。”
“實癥?”澤王有意把聲音提高了一些,看了看正在做出一些假動作的森谷喬。
“這么說,還有虛癥?”澤王引著森谷喬把他們想說的話,說給皇帝陛下。
“是的,澤王陛下,皇帝陛下,小女看出些虛癥,只是不知道皇帝陛下你信還是不信了。”森谷喬的這話一出,澤王佯裝大怒。
“大膽,我怎么敢這樣說呢,我們皇帝陛下是天子,是上天賜予我們大齊的,你怎么敢這樣說話!還不跪下!”澤王為了演得更像,居然弄出些小插曲。
皇帝居然目光明亮了些,輕輕一抬那幾乎已經抬不起來的手:“讓她說。”
森谷喬跪倒在地,輕輕朱唇道:“回皇帝陛下,您這是因副星耀于主星之癥啊!我已看出不出七天便會有北斗七星移位于主星北極!如果不在這星相出來的三天內除去這副星,怕是,怕是就…”
她有意把話說了一半,留下一半,樣子著實可惡。
“什么?你不要妖言惑我民心!來啊!”澤王假意生氣,叫了侍衛。
病央央的皇帝居然大幅度地一擺手,慢語道:“你說星相?這些你也能看得出?”皇帝的病似乎好了不少,他也長久不與誰說話,今天在這個所謂的圣女的預言之中,他居然說了話。
“是的,陛下,小女略識一二,其實也不是我識得,而是上天傳達與我而已。”森谷喬感覺自己的大袍子太熱了,自己的臉上開始泛起了緊張的紅暈,畢竟她是在撒謊。
“噢,那,那我們就先看星相好了,如果沒有這星相,你當吃這欺君之罪啊!”皇帝雖病,可也不是傻瓜,她說什么怎么就會是什么呢?
再說這北斗七星怎么可能移于北極星之上,而且還是七日之內!真是笑談。
侍立于一側的宮人們也都心中如聽了一個大笑話,想著這皇帝已經好久沒有因事而給誰降罪了。
“好,陛下,我言既出,即當由我來承擔這個責任。但小女有一請求。”森谷楚想著怎么把后面的話說得圓。
“你講。”皇帝輕問。
“如果小女所說的成為了事實,那沖了天子之命的人,當由小女子來懲罰。”森谷喬終于要說到正題上了。
“好,好,就這么辦吧,我累了。”皇帝已經長久沒有坐這么久了,他氣喘了半天,宮人進了藥,他服下。才又平躺著,面如死灰。
森谷喬退下時,所有的在場的宮人都已經嚇得把身子縮了縮,這皇帝陛下是被人沖撞著了,那這個人可能就在他的身邊,宮里又刮起了一陣人人自危的風了。
半刻后澤王也退了出來,宮人退下,皇帝卻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枕側,兩個黑影閃在皇帝的床前。
“去,看看他們在搞什么鬼。”皇帝的聲音聽起來并沒有之前那么糟糕:“再把太醫那邊的藥給朕換了,這些補品朕已經吃得夠多了。”
皇帝起身,居然能下地行走。
“主子,您還是回去躺下吧,您這血虧心勞之癥,雖然不能馬上發作,可是您也要保重啊。”一個黑影上前去扶皇帝,皇帝卻一揮手。
“怎么樣了?”皇帝的臉色依然不好看。
“回主子,沒有消息,我們也在盡力!”黑影低聲道。
“盡力?我還有多少日子,我自己知道,你們為什么就不能真正為我分憂。”大齊皇帝把手一拍,那桌子上居然就陷下了一只手印。
“若不是我當初練功太心急,怎么著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大齊皇帝說完這話,就突然倒在了地上,如之前那般,黑影馬上把他扶了起來,抱回龍床。
“去,一定要給我找到!”他的聲音又變得低而嘶啞。
兩個黑影了閃去之后,這個偌大的皇宮里,沒有人知道這個病了很久的皇帝在想什么。
澤王府里,一只顏色艷麗的蝴蝶飛離盛開的芍藥。
“哈哈哈,太好了,喬兒。”淺羽澤的大笑從房間里傳出來:“這回,我想讓誰死,誰就別想逃過!”森谷喬得意地把自己的秀發從淺羽澤的祼露的胸前移開,兩個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沒錯,是我們,我們讓誰死,誰又能活過半分呢!”淺羽澤在森谷喬的艷麗紅唇上,又啄了一下:“我的寶貝兒…嘿嘿…”淫笑之聲又傳了出來。
淺羽澤也真是聽話,自從森谷喬成了圣女之后,他先后以無子嗣為由把自己的那三個平妻都送出了家門,現在澤王府里沒有別的女眷,除了偶爾會從地道里來跟他約會的森谷喬。
“你想從誰開始?”淺羽澤撫在森谷楚的耳邊輕問道。
“可是,我為什么老是感覺不對勁兒呢?皇上他老人家都病了這么久了,為什么老是病重,可就是不死呢?”森谷喬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淺羽澤馬上把她的嘴捂上:“別亂說,如果被別人聽了去,你我就都完了。他的病我也說不好,時而好些,時而壞些,可是這是為什么,我們就不知道了。”澤王起身,穿衣服。
“還有,今天你見了皇帝的事先不要跟任何人講,我們要先把七星欺主的事宣揚出去,這樣才會有一個好的效果!哈哈哈!”兩個人又是一陣好像得了天下似的怪笑。
可他們不知道,這房脊上的黑色影子閃了身子,走了。這黑影剛離開,樹后的那一個黑影才輕輕一閃身子,離開了。
“啊…欠!”楚云閣里,笨貍還是大大咧咧,她揉了揉鼻子,趴在床邊已經快一個時辰。
“他怎么還不醒?”笨貍又問了一句,可站在她身后不遠的春天和春梅無言以對,因為兩個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二小姐,找個大夫來吧,如果給耽誤了,可怎么辦呢?”春天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用,都說了不用了。”笨貍不是不給他看病,而是老媽剛剛明明說沒事了,可這個家伙都就是不醒呢?
好了,你們都出去,笨貍想冒險給眼前這個家伙用一用珮瑛的法力。
“是,二小姐。”二人輕聲退出,可這聲音卻被躺著剛剛醒來的淺羽一鐸聽得清清楚楚。
他馬上警覺地把眼睛半瞇著,看了看周圍的東西,才反應過來這是森谷楚的房間。
笨貍要喊珮瑛,所以背對著淺羽一鐸,先把窗子打了開。笨貍動了動耳朵,又提了提鼻子,知道他已經醒了。
又把窗子一關,回到床邊。
淺羽一鐸則一心里的竊喜。
嘿嘿,走近些,走近些,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小丫頭怎么看我。
“哎呀,他也不醒,是不是死掉了,如果是死掉了話,我不就犯了大錯,啊哈!不如這樣吧,我毀尸滅跡好了。”笨貍假裝自言自語到,因為站在床邊的她,已經看到淺羽一鐸的睫毛動了動。
呃,跟我玩裝死啊,哈哈,讓你知道姑奶奶我的厲害!
笨貍又近到床邊,貼近了淺羽一鐸那張剛剛從腫脹中恢復過來的臉。
只那么一吸,喵了個咪的,又是蘭香之氣!這個大男人怎么還那么長的睫毛啊!這若是個女人,必定是禍國央民的貨色。
“呃!讓我看看。”笨貍假意小聲咕嚕著。
淺羽一鐸已經緊張起來了,從他對這個小丫頭的理解看,她是根本就不會按套路出牌的,把自己弄成什么樣,還真不好說。
他提著氣,不敢用力呼吸。
“如果分尸的話,會不會太費力了。”笨貍有意拎起淺羽一鐸的手臂又輕輕地放下。
“不如,不如,我把他吃掉吧!看起來這肉會很好吃的樣子。”笨貍說著,已經上了床坐在了淺羽一鐸的身上:“從哪里開始呢?”
什么?吃掉?呃…還有這樣野蠻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