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西涼駐洛陽辦事處副主任
- 聞老五三國奇遇記
- 遠望黃泉
- 3015字
- 2020-10-23 18:22:21
聞喜蹭得一聲就站了起來,頭上的汗嘩嘩往下~流,鄒萍兒見說動了他,奪門而出大罵道:“哪里來的野人,給我打出去!”
院子里的買主和其他四個家仆歪著腦袋,看著小丫頭唱的是哪一出?馬書生道:“萍兒,主公說這是咱們這院房的買主。“
鄒萍兒喝道:“誰說這房要賣了!”
馬書生沒好氣道:“主公說賣,你個使喚丫頭有什么好說的?”
鄒萍兒撂下一句話,摔門回屋道:“想賣房,先過女主人我這一關(guān)!”
馬書生,范廚子幾個在心里盤算,這小妮子天天和主公同處一室,怕是真有轉(zhuǎn)正的一天。這賣房子不關(guān)廚子什么事,范伙夫一個閃身就消失進了廚房。留下馬書生給買家賠了一萬個不是,才把對方哄走。
聞喜坐在炕沿上,鄒萍兒立在門口,大半天誰也沒有說話。她想的是一時情急,把清清白白的女兒身,用舌頭送給聞喜了。可老爺并沒有伸手去接,現(xiàn)在心里正是七上八下呢。而老爺呢?刺史大人還不知道他想去洛陽臥底的事呢,萬一不同意呢?兩個人四目相對,腦子卻想的是不一樣的事情,可情感上都認識對方在為自己的事情在考慮。聞喜看著鄒萍兒眉頭緊鎖的樣子,憂慮中給了他一絲欣慰。而人家小姑娘怕是就想聽老爺說一聲通房或是納妾呢,老爺卻不自知。
翌日,刺史招。李儒的話不算一言九鼎,也七七八八的算是一言八鼎六鼎了,董卓找他就一件事,鑒于漢末日益復雜的政治形勢,派聞喜去洛陽蹲點,同時輔佐董太師的弟弟董旻開展在京的日常工作。為了保護他順利抵達,許一千金,自募曲部三百,不日赴京上任,欽此。
臨行前,聞喜聞去刺史府拜別,聲淚俱下,感動的董卓都不想讓他走了。行晨,李儒帶著一大堆書信來,李儒道:“你小子在主公軍中不長,人緣卻是不錯,現(xiàn)在各營都在備戰(zhàn),無暇送你。卻都讓家奴把予你的送別書給我,讓我轉(zhuǎn)達,一封兩封我就代勞了,可竟然是這一大堆,只好讓兩個家奴抬來。”
聞喜對著李儒深深一拜道:“主公志不在西涼,而在天下。今弟去,主公身邊就多多仰仗兄長了。”
言罷,有些愴然,翻身上馬向東絕塵而去。
出了武威地界,聞喜下馬換車,趴在車廂里讓鄒萍兒給他揉著屁~股,而聞喜在盤算以后的事情。
家里留下老奴一個和范廚子的妻小,聞喜告訴他們好生住著,等在洛陽安頓下來,就讓老奴帶著伙夫的妻小,賣了房屋田產(chǎn)來洛陽尋他。主公賞了一千金,聞喜本為招募私兵發(fā)愁。華雄,張濟,樊稠幾個有人出人,有錢出錢,硬生生送給他三百曲部,而且人人帶刀,皮甲革盔。牛輔還送來五十匹馬,說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三百多人馬扮成行商,走到安定聞喜一行等了五天。早在一個月前,就書信杜遠,會在安定遇他相會,讓他在安定等著。以為他會先到,沒曾想還是聞喜先來了。待等到杜遠的馬幫,兩下合兵一處,聞喜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下已經(jīng)有五百人之多,而且完全合法,人人騎馬。桃園結(jié)義以來,聞喜又一次擁兵超過了敬愛的劉大哥。
讓手下在安定城休息了一天,才晃晃悠悠的上路了。從安定走長安,過潼關(guān),一路走走停停。沿路做著各種買賣,把經(jīng)過的鄉(xiāng)紳商賈狠狠的得罪了一遍。別人兩個多月的路程,聞喜帶隊走了小半年,沿途被聞喜買下的莊園和小院,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杜遠馬幫的據(jù)點。到了洛陽時,聞喜讓杜遠帶著商隊和馬幫進市集,自己帶著兩個親兵拿著地址去尋董旻。
這董旻,哎,真是不愿意多提他,吃啥啥沒夠,干啥啥不行。拿著他哥的金子銀子,四處吃喝嫖賭,招搖撞騙。最最可氣的是,根本不把聞喜放在眼里,除了叫他去喝花酒,平日里想和他說一句話都難。他這般胡鬧之下,想必認識了不少洛陽城里不少權(quán)貴家的公子兒子孫子的,結(jié)果聞喜組織了幾次大的派對,這董二弟叫來的多是洛陽城里混吃混喝的地痞流氓。
面對這么一個飯桶上司,加上刺史大人在西涼大勝的消息,聞喜的心情墜入了低谷。這幾日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杜遠在市集被宰,盈利少了近三成。不過好在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多點兒少點兒就不計較那么許多。這幾日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鄒萍兒選中了洛陽城中的一幢房屋,聞喜本以為古時等級森嚴,他這么個小官,怕是不能買這么大的院落,萬幸中平年的皇帝愛財如命,只要有錢,什么事情擺不平?
聞喜在這將亂的東漢末年,別的沒有,就是有錢。除了董卓撥給他的一萬金活動經(jīng)費,這一年半的時間,杜遠四處走私賺來的錢,加上聞喜在西涼巧取豪奪,一路上坑蒙拐騙,也差不多有三萬金之數(shù)。聞喜用市價近三倍的大價錢買下了這處洛陽市中心的房產(chǎn),一個在洛陽城里揮金如土的少年,從此聲名鵲起,一發(fā)不可收拾。
等馬書生寫完給武威老奴的回書,聞喜想起了他的結(jié)義大哥劉備。此刻他老人家怕是在安喜縣當公安局長兼警備司令吧?也不知道二哥此刻打沒打督郵,他是不是已經(jīng)投公孫瓚去了?也不知道他見到俊男好基友趙子龍之后,還想不想得起他這個無甚本事的四弟聞喜來了?
房子大了,聞喜和鄒萍兒也就住的遠了,畢竟人家姑娘還小,養(yǎng)上幾年再殺不遲,聞喜來去睡不著,盤算起自己的人生規(guī)劃來。
回到自己來的那個時代,儼然是不可能了,反正也無甚留戀,不如珍惜這再活一世的機會。
是大隱于市,還是權(quán)傾朝野?是武裝割據(jù),還是擇木而息?惶惶然站在歷史的十字路口上,獨我一人的這一份明悟,卻也是獨我一人的痛苦選擇。以上種種憑著咱穿越千年的獨到眼光,在這世界立足不難,可一旦選了,就隨時會有兵敗被殺的可能。也想揮金如土,殺人如麻,成就帝業(yè),可自己這慵懶的個性,不知道要累多少時代精英。
再想想,反正董卓有沒有他總要進京亂政,不如早一點兒跑路,別成了他的幫兇。可說走,能去哪里?找大哥去?人家三兄弟上天入地的本事,聞喜去就是個拖油瓶,再把大哥拖累死了,那就成了歷史的罪人。到南方去?現(xiàn)在無論是江東,還是荊州,益州,都正在或者將要大亂。黃河以北,黃巾之亂新定,也沒有什么好去處。聞喜默著心中的三國地圖,目前除了這大漢朝首都洛陽,真的沒有什么地方能讓他看的上的。不過,還是有一個地方,是個例外。夷州,可惜!搞不到海船。
越想越消極,聞喜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一個無用之人,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摸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個世界是沒有紙煙的。而且連煙草都沒有!聞喜從床~上跳下來,長嘆一聲,道:“管他呢,縱是上天入地也要從頭開始,老子要錢有錢,要人也有人。說是來洛陽為董卓結(jié)交權(quán)貴,不也是給老子掙人脈嗎?大哥,你別急,小弟終有一天不會辜負結(jié)義時的那片桃園的。”
這一年,是大漢中平四年。兩年后的中平六年,公元18~9年何進被十常侍所殺,曹操袁紹等一伙暴徒殺十常侍清理閹黨,之后董卓進京,把持朝綱。
中平年的洛陽,作為大漢朝的帝都,它即將要走完最輝煌燦爛的里程。聞喜不是圣人,現(xiàn)在他的眼里只看到權(quán)貴,只看到了洛陽的繁華。鬧市大街兩旁深邃的街巷,他一次也沒有進去過,那深巷里是大漢最底層的窮人生活的地方。
聞喜上街甚至不愿意騎馬,躲在又小又灰的轎輦里,不到目的地不露頭。依聞喜的個性,他斷然不是這樣一個藏著掖著的人,可李儒的一封密信,讓他不得不小心起來。
信曰:喜見字如面。一別數(shù)月,一切安好?涼州平定,主公已進兵雍州平亂,家里平安勿念。主公托付之事,不宜操之過急,徐徐圖之。另:兄得密報,李肅雇兇尋你,萬望小心。
聞喜把~玩著藏在袖子里封上火漆的竹簡,里面記錄著他在洛陽月余的見聞。如同后世特務接頭一般鬼鬼祟祟的,聞喜在車里都貓著腰。
車停了,腰間懸了兩口刀的杜遠守在一旁,小聲道:“主公,到了。”
聞喜探出腦袋,四下看了看,感覺沒有可疑,縱身跳出車門,徑直鉆進了接頭的地方。
這是一座董卓集團在京城秘密據(jù)點,與他接頭的人是負責往來涼州和直隸經(jīng)費遞補的專員。董卓麾下小將,八等校尉胡車兒。比聞喜這個七等虎衛(wèi)校尉還要低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