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歌劇院
- 聞老五三國奇遇記
- 遠望黃泉
- 3044字
- 2020-10-23 18: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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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喜道:“以后你便是這醉紅樓的東家,好生打理此間生意。至于你原先在倚翠樓的遭遇,這里斷然不會。平日對龜公們,要嚴加管教,不可出現打罵歌舞伎的事情。”
妍香一禮道:“妍香明白?!?
聞喜又道:“你與杜遠的事情,就不要瞞我了?!?
妍香慌忙跪倒于地道:“大官人要罰,就罰我吧?!?
聞喜笑道:“這杜遠丑是丑些,人卻不壞,對我還算忠心。只是你二人每日廝混終不是正途,等開張之后,生意好了,你們選個日子完婚,至于杜遠是娶妻還是納妾,你可有話?”
妍香喜出望外道:“奴家這下~賤丑陋的身子,不敢奢望正妻的身份?!?
聞喜道:“你要記住,從今日起,你不是倚翠樓的頭牌,而是我醉紅樓的東家。以后再莫要說自己是下~賤之人,等賺足了銀子,坊間的當紅姑娘不要嫌貴,多爭取一些。方法和點子我都教給你了,如何經營,不要讓我失望?!?
妍香三拜九叩道:“主公放心,妍香定不負所托?!?
聞喜笑道:“至于杜遠,我另有安排,這醉紅樓我是不會讓他常來的。”妍香小~臉微紅轉到一邊。聞喜心道:這杜遠的眼光還有些獨到之處。雖說是過氣的花魁,但也是攝人心魄的勾魂女一枚。想著想著,聞喜不敢再多看妍香一眼,萬一把持不住,行了茍合之事。身邊唯一放心的杜遠再起了二心,這主公以后還這么當?
忙完了醉紅樓的事情,聞喜悄悄出來,上了后巷的一輛馬車,杜遠騎著馬從一旁閃出道:“主公,有何吩咐。”
聞喜道:“巡視酒莊?!?
洛陽城西,原先那一座西涼私人驛站的小院,被翻修擴建,變成了一座釀造私酒的酒莊。聞喜并沒有告訴酒莊上的人工,蒸餾白酒的技術,能在洛陽城中,尋個喝得到糧食醪酒的地方,只怕是不多。又有什么必要創新工藝流程,違反自然法則呢?
酒莊看完,聞喜騎著白馬,在田間游蕩。洛陽是天下糧倉,看著一望無際的莊稼,聞喜心想:有朝一日,遠洋出海,若又朝一日能到了那勃西之國,把地瓜,玉米和番茄等作物弄回來。不出二十年,我就能平定天下。戒指,戒指,可惜,可惜。
酒莊轉完,聞喜對杜遠道:“重啟馬幫,往來西涼與洛陽?!?
杜遠道:“可這路上不太平啊。”
聞喜道:“帶上這封書信,上呈主公,日前我已得報,西涼已平,主公已進兵長安。”
杜遠道:“進兵長安?主公是西涼刺史,如何進兵長安,這不是謀反嗎?”
聞喜道:“天下將亂,朝廷里大臣與閹黨斗。各地都有農民造反,朝廷無力剿滅,只好讓地方擁兵自重,天下豪強,以剿賊平亂的名義,四處搶占地盤。進兵長安就算過分嗎?主公很快就會進兵洛陽的?!?
杜遠道:“進兵洛陽!他要干什么?”
聞喜道:“匡扶漢室?!?
杜遠道:“我不信。”
聞喜道:“我也不信,所以我們也要另做打算?!?
杜遠道:“請主公吩咐。”
聞喜道:“賺錢,賺很多的錢。”
翌日,醉紅樓開張。新奇的歌舞,讓大漢朝的達官貴人大開眼界。在等級制度森嚴的漢朝,把妓院按歌劇院般的設計,按照樓上樓下,主次之位把席位分開,滿足了貴族的優越感。同時,花臺正對著的坐席,要價極高,賺錢多少,看來只是時間問題。一時,生意大火,不光這尋花問柳的嫖~客愿意來醉紅樓,連坊間的青樓姑娘,都希望能轉會到醉紅樓多掙些銀子。不知道是哪個姑娘多嘴,給聞喜送了一個“聞大官人”的別號,一時名鎮京城。
聞喜站在臺下,環視著一個個興高采烈的賓客,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衛仲道果然來了,聞喜假意沒有看見他,端坐在全場最醒目的位置上,幽幽的喝著茶,兩個侍女在一旁伺候?;ㄅ_上是名耀千古的脫衣之舞,臺下是只剩下滿眼肉~欲,形形色~色的男女。聞喜不時的觀察著衛仲道,衛家有此子,真是為他聞喜準備的。
歌舞告一段落,臺下飲宴的眾人,各自熱鬧起來。衛仲道這才左顧右盼,終于看到了聞喜,高聲喊道:“聞兄,聞兄,原來你也在這里?!闭f著,就朝這邊走了過來。
聞喜起身一禮道:“衛兄,別來無恙?!?
衛仲道笑道:“那日幸虧是你,今日這花酒錢,算在我的頭上?!?
聞喜苦笑道:“那就多謝衛兄了?!?
衛仲道曰:“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過這醉紅樓的新東家,不知使了什么門路,竟然敢公開叫賣私酒,我洛陽衛家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
聞喜笑道:“那是你大衛家不屑于這蠅頭小利。”
衛道:“也是,想我衛家,專為朝廷運營鹽鐵,期間之利,怕是聞兄你想不到的?!?
聞喜拱手道:“那是那是。”
衛仲道笑道:“不說這些廢話,你我兄弟選上幾個姑娘,尋個去處,如何?”
聞喜道:“衛兄自去,我還要等個人?!?
衛仲道看了許久的歌舞,怕是急死了,火急火燎的去找花姑娘去了。聞喜搖搖頭,謂侍女道:“我要他走出去的時候,酩酊大醉?!?
宴席還在繼續,聞喜一邊欣賞這世間百態,一邊吃著范廚子送來的燉羊肉。其間,袁紹走進來道:“聞校尉什么時候變成聞大官人了?!?
聞喜笑道:“我那校尉本就是虛銜,拿來應景罷了。這京城花錢如流水一般,我家主公給我的些許銀兩,根本不夠我等揮霍。我也是迫于無奈,才出此下策。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袁紹笑道:“聞大官人說笑了,方才我聽董將軍說起,你不要董刺史的一分一毫,坐擁金山,揮金如土。你這賺錢的本事,怕是無人能及了。”
聞喜笑道:“那里那里,灑家無才,只是有幾十個兄弟,偶爾走走馬幫罷了。雖萬死不能報其一?!甭勏泊藭r竟還要西向而拜,對董卓的情誼,可不一般。
談笑間,董旻也走進了聞喜的房間。進門時,宋憲魏續也跟了進來。董旻一進門便道:“不喜吾弟!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這偌大的醉紅樓,被你這么一改,如日中天,如日中天??!”
聞喜一見董旻,連忙跪倒:“下官拜見將軍。”
董旻親自將聞喜扶起道:“自家兄弟,不要客套了?!?
聞喜起身,微微欠身道:“日前種種,都是下官的不是?!?
董旻道:“過去啦,過去啦。今日高興,就不要提這些喪氣話了?!?
聞喜道:“不瞞董大人,末將已經為您在這醉紅樓里選好了一間上房,以后您再想出來玩,也就不用再去別家了?!?
董旻一聽,自然是嘿嘿一樂。聞喜沖侍女使了個眼色,兩個姑娘就把董旻推推搡搡的送出花臺院,轉向舞鳳樓了。等董旻走遠,聞喜對袁紹道:“他怎么說也是我的上司,袁大人勿怪?!?
袁紹笑道:“聞小兄,小小年紀,便能在這京城的達官貴人中混得如魚得水,佩服,佩服。”
聞喜連忙擺手道:“那還不是全靠您袁大人,想您袁家四世三公,那我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大靠山啊。”
袁紹見四下無人,一把攥~住聞喜的手,小聲道:“聞小兄,這董卓其人,如何?”
聞喜見袁紹說話間,眉宇全變了,一時摸不著頭腦,搪塞道:“袁公何意?”
袁紹道:“小兄是聰明人,有些話自然不用我說的太明白?!?
聞喜道:“袁大人,有些話還是明白說的好,小人比較笨。”
袁紹冷笑道:“這董旻雖然是董卓的親弟,但這蠢豬一般的人物,你會甘居人下?我觀董卓也是人中的龍鳳,我袁紹自問不傻,你和董旻在京城的所作所為,目的何在,我也能猜出幾分。怕是人前董旻是你的主子,人后你是董卓監視他弟弟的眼線吧?!”
說話間,袁紹的手上又加了三分力道,捏的聞喜手腕生疼,聞喜叫苦道:“袁大人,袁公,小人可受不得您這般拿捏,放過小人吧。”
袁紹瞇縫著眼睛,心道:這賊孫子好深的心機,這話說的不溫不火,一語雙關,竟連我也分不出是真是假。
袁紹送開手笑道:“小兄既然是董刺史的心腹,那我就不好奪人所愛了,看來我的西席是要另尋他人了。”
聞喜笑道:“袁大人說哪里話,小人何德何能,做的了您的西席?!笨纱丝搪勏驳男闹性诘窝涸蟾?,你早說啊,我跪下給你磕頭的心都有啊。別的不說,我起碼也能跟著你去河北了,這下可好,我什么時候才能見到我大哥??!
聞喜又與袁紹喝了幾杯,袁紹假意吃醉,起身告辭,聞喜親自攙扶著送到門外。大門口,兩個巨漢一左一右,扶住袁紹,聞喜看著二人,猛醒道:“袁大人,想必這二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