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蟲子2
- 我的靈異同桌
- 三木成林
- 2374字
- 2020-10-24 00:55:54
板磚兒他當然是不會讓蜈蚣大蟲所失望的。
其實在這個甬道的底下,能夠供給給人活動的范圍空間已經足足有了兩個足球場加起來那么的寬廣。
在這么寬廣的范圍里的話,也只是更加方便了板磚兒他的發揮而已。
板磚兒他單右手持著環柄老刀,左腳正面向前踏出了一小步,右腳微微有點兒彎曲,到接近到彎曲成了一個直角。
這其實是板磚兒慣用的一個準備活動的姿勢,他通常也把這個姿勢叫作狩獵。
他現在就像是一頭正在狩獵的豹子,用子彈一般破風的速度彈射了出去,他割裂了風,所以頓時風起不止。
而蜈蚣大蟲也只是咂巴咂巴了它的嘴巴,那表情仿佛是在說:
都這么多年過去了,想你這樣的,要和我拼命的人我見得多了去了,可反正他們就是沒有一個人是能夠回得去的。
雖然板磚兒的速度已經比剛剛開始的時候還要更加地快速,但是依然還是沒有能夠碰到蜈蚣大蟲一根汗毛,而且蜈蚣大蟲它只是稍微挪動了一下它那肥碩的大尾巴,就非常輕松地躲了過去。
而且這次它還非常得意地沒有抽出空檔去襲擊還在失手當中的板磚兒,不過這大概也是它給長了記性的關系。這一回,它第一時間注意到的對象是還站在那邊安慰受傷的鐵錘的頭兒。
頭兒?
在板磚兒記憶碎片的余光中,我們才發現,這個時候已經看不到頭兒的身影了。
他不在鐵錘旁邊!
蜈蚣大蟲永遠也不會知道,它是怎么被肢解的。它永遠也不會知道,為什么它躲避向哪方,頭兒就會停留在哪方的原因。
頭兒他就在蜈蚣大蟲的頭頂上,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又是以怎么樣奇異的方式到達的,但是事實真真切切的就是頭兒他,又是連續不斷的就是連板磚兒的眼睛都不能分辨的多記連環重拳,凌空就把蜈蚣大蟲給打成了篩子,一片一片地從空中墜落下來。
紅彤彤的蜈蚣大蟲的肢體散落了一地,就像是無端地打翻了多瓶蕃茄醬一樣,把地上鋪得滿滿的,把地上染成了鮮艷的紅色,詭異的紅色。因為那些都是它斷裂開的腿腿腳腳和肢節間漆黑的鱗片之類的密密麻麻。
板磚兒有點兒氣餒的感覺,但是他還是走過去想揀起蜈蚣大蟲的蜈蚣細細頭殼兒看看。卻在的時候,頭兒極其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說道:
“磚頭兒,回來!這兒還有其他東西!”
板磚兒聽到這句話即刻本能地就警覺了起來,他迅速收回已經快要伸到出去的手,另外一只手又把握緊了手中環柄老刀,他在翹首以待。
板磚兒他當時是只覺得是不是這周圍空氣里的水分都被凝結了,有種極度的嚴寒正在向他走來。
而這種感覺,其實他已經有過一次的。
“速度躲避,找掩體,趴下!”
頭兒毫無保留的聲音激烈地晃蕩在這個不大不小的空間里,晃蕩進了板磚兒的心里。他下意識地就按照著頭兒他所吼道的去找掩體躲藏。
緊急時刻的反應在板磚兒身上顯現了。他迅速地雙腿往后伸,很是自然而然地就趴在地上,再用以匍匐前進的方式爬到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個掩體處,就是那個還未被蜈蚣大蟲徹底吸干腦髓的人。
很清晰的,我們在板磚兒的記憶碎片里聽見了有風吹來的聲音。準確一點兒地說,是那種夾雜著腥酸臭氣和腐爛變質的混合味道的一陣風迎面掃過來。
這陣風可比橫躺在板磚兒前面,作為了一面盾牌的死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腐敗氣味更加難以讓人忍受,簡直就是直接掰開你的鼻子,往里面灌硫酸的感覺。
我們等到這股腥風過去以后,才看見板磚兒他偷偷地冒出頭來,他通過了“盾牌”的縫隙之間,向著對面張望過去。
那是一條猶如小象一般大小的,但是卻類似于四腳蛇的模樣的蜥蜴站立在了板磚兒的前方,那里不足十米的地方。
它貌似也在往板磚兒這個地方張望。
但是四腳蛇最為引起我們注意的不是它龐大超乎尋常蜥蜴的體形,而是它居然是沒有尾巴的。
雖然一般說來,在大自然中四腳蛇之類經常出現在遭遇敵害或者受到嚴重干擾的時候,把自己的尾巴給切斷掉,而切掉的斷尾巴因為不停地跳動,從而吸引了敵害的注意力,達到了它逃之夭夭的目的。
這本是一種逃避敵害而保護自己普通的現象,我們在學術上也稱之為自截。
而且自截的定義是:自截可以在尾巴的任何部位發生。但斷尾的地方并不是在兩個尾椎骨之間的關節處,而發生于同一椎體中部的特殊軟骨橫隔處。這種特殊橫隔構造在尾椎骨骨化過程中形成,因尾部肌肉強烈收縮而斷開。軟骨橫隔的細胞終生保持胚胎組織的特性,可以不斷分化。所以尾斷開后又可自該處再生出一新的尾巴。再生尾中沒有分節的尾椎骨,而只是一根連續的骨棱,鱗片的排列及構造也與原尾巴不同。有時候,尾巴并未完全斷掉,于是,軟骨橫隔自傷處不斷分化再生,產生另一只甚至兩只尾巴,形成分叉尾的現象。
但是,在我們看來,它可不應該像是那種會自截的角色。
板磚兒按照他的估計,四腳蛇應該暫時也不會那么快地就走到過來,所以他只是打算挪動一點點的地方,但是卻突然間像是觸電一樣,抽怵著退了回來。
他壓制不住的內心劇烈膨脹的心臟,板磚兒都感覺著他就快要吐出來了。
因為即使是腐爛流膿的死人的臉孔,板磚兒他也不是沒有少見多少,根本沒有必要大驚小怪的。
但是,習慣性的視覺想象被打破的沖擊,還是令到板磚兒不能忍受。
那個被那種夾雜著腥酸臭氣和腐爛變質的混合味道的風所吹過感染的尸體,已經不能稱之為人的尸體了。
四腳蛇吐出的腥酸臭氣和腐爛變質混合味道的氣體,把他的正面的身體簡直是自上至下徹徹底底地清洗了一遍,甚至于骨頭都沒有剩下,只剩下了半個的軀殼。
而他露出在空氣里的內臟以不安穩的狀態排列著,這種不安穩的形狀,使人眩暈的感覺程度,是難以以人力抗拒的。
板磚兒只得又回到的他的尸體背后蜷縮著,盡量讓他擋住自己的全部身體,再扭回了頭看著頭兒那邊的動作,卻又再次失去了頭兒的蹤影。
但是就在這個倒霉的時候,四腳蛇卻突然踏著它震地震天的步伐,朝著板磚兒擋著自己的尸體走了過來。
看來是板磚兒臨時選擇的掩體吸引了它的興趣。
四腳蛇它一邊兒走還一邊兒不閑著,一直吐著剛剛那種腥酸臭氣和腐爛變質混合味道的氣體。這種氣體,即使只是沾染上一點點,也是極寒極為狠毒致命的。
而這個時候的板磚兒,就已經陷入沉重的了選擇當中。
是出去?
還是不出去?
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