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都是紅車的錯
- 驅靈
- 純屬禍水
- 3759字
- 2020-10-24 00:47:26
猴子幾個昨晚玩得明顯很哈皮,導致今天中午都是被楊康吼醒的。在外面找了個小飯店,簡單地吃完午飯后,楊康便拿著手機,不停地翻查著通訊錄。終于找到了個合適的人選,他稍稍醞釀了下便按下撥號鍵打過去。
“喂,阿柄哥啊?”
電話里頭:“哦,楊康啊,怎么說?”
楊康:“阿柄哥啊,你那里還有沒有‘刀’啊?借我一點。”
電話里頭:“你要真刀還是什么啊?”
楊康:“呵呵,要真刀干嘛,當然是錢啦。”
電話里頭:“那兩個外地佬跑回老家去了,幾十萬都凍外面了,你還問我借。昨晚我在‘城市花園’輸了十多萬,現在自己還欠著‘刀’呢。”
楊康:“呃,那你有沒有熟悉的人?叫他拿五刀給我先。”
電話里頭:“你拿刀干嘛?”
楊康:“我想去星哥場子里放款,這不缺幾刀么。”
電話里頭:“我熟悉的幾個也是在賭場放的,利息都太高了,不適合你。這樣吧,我回頭去幫你問問,看有沒有一天十塊、二十的。”
楊康:“嗯,謝謝阿柄哥,要多久啊?”
電話里頭:“明天給你答復,不管有沒有,我都會打個電話告訴你的。”
‘你妹的,這些人就是靠不住!勞資上次幫你辦事,差點被人捅了,現在想叫你拉一把都不愿意。還幾十萬呢,你他嗎的怎么不去死!’掛了電話后,楊康坐在車上繼續翻著通訊錄。
楊康對著坐在他后面的阿偉問道:“阿偉啊,棺材明你也熟悉,你覺得問他怎么樣?”
阿偉猶豫道:“可是,哥。上次棺材明被星哥拉到山上打斷了幾根肋骨,我們都沒有幫他。”
楊康:“哦,他沒打電話給我嘛。再說,我那時候我有在家么?”
阿偉尷尬:“呃,那好吧。那我們找他當面講吧,這樣比較有誠意。”
這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猴子突然開口道:“哥,我剛才用手機上了下網,度娘告訴我最近出門,帶著紅色的東西好像很不吉利。”
阿偉在一旁奇怪道:“還有這個說法?太扯了吧。”
楊康卻深以為然道:“我早看這輛倭國車不爽了,明天就去還掉。”
楊康打了個電話,得知棺材明在家后,便開著這輛刺眼的紅車浩浩蕩蕩地前往。在到達棺材明家時,他家正好準備修房頂,棺材明正和他老婆從一輛大卡車上搬瓦片。這可是個好機會,楊康招呼這一幫兄弟,二話不說沖上去幫忙。
楊康自從成為驅靈人后,就感覺自己真是力大無窮,搬個瓦片跟玩似的。就是搬完之后,身上太臟了,全是黑灰。更郁悶的是,和棺材明說明來意后還沒什么收獲。棺材明和矮子羅一樣,擺出一副愧疚的樣子,然后誠懇地保證,晚上一定去幫楊康問別人借借。
等到晚上,矮子羅和棺材明的答復來了,連說明天才有答復的阿柄都提前地打電話來了。三人說的話還驚人的相似,都是說最近南江區倒了好幾個具有影響力的賭徒,經濟不景氣,警察抓的嚴,好多放款的連錢都收不回來云云。說了一大堆,反正就是自己愛莫能助的意思。
看著靠在沙發上,臉色陰沉的楊康,猴子慚愧道:“哥,我錯了。”
楊康奇怪地看著猴子,笑道:“呵,你又哪里錯了?”
猴子:“我昨天晚上不應該喝那么多酒,也不應該要小姐,我沒想到錢這么難弄。而且,我覺得自己很沒用,吃哥的用哥的,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看著哥一個人為一幫人煩心。”
楊康聞言苦笑兩聲,無力地揮了揮手,說道:“想什么呢!哥像你現在這樣的時候,比你還沒用。不要多想,你沒錯,都是紅車的錯。”
第二天,楊康早早地就去租車公司將紅色“馬自達”換了。換來的還是輛倭國車,溫水城到處都是小鬼子的車,楊康也沒辦法。只好開著這輛七成新的黑色“尼桑”,重新踏上籌錢的道路。
楊康已經將臉皮提生至極限,凡是有號碼,喝過一兩次酒,自己叫的上名字的,他都打過去試試了,可是結果很不理性,有些老大甚至很不耐煩。
“白老大,你就幫幫忙嘛。等你以后老了,我也會照顧你的嘛。”
“.....好了,好了。不借就不借嘛,兇什么兇啊!以后有事別找勞資,就這樣。”
楊康惡狠狠地掛下電話,嘴里罵道:“嗎的,這傻逼白粉吸傻了吧!”越想越生氣,轉頭一看,原來有一輛耀眼紅車一直停在他旁邊。“草,又是紅車!”楊康氣地一腳就踹在那輛紅色吉普車上,“砰”一聲巨響,車門直接向里凹了一大片。然后,在猴子幾個驚訝的眼神中上車走人。出氣歸出氣,要是被車主拉住索要賠償,可就不好玩了。
“哇靠,哥你太牛了!那可是吉普車的車門啊!鐵頭還整天炫耀自己曾是什么什么散打冠軍,我看他那幾下還不夠哥你一根手指頭。”猴子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楊康,崇拜地說到。
“呃呵呵,你哥我從小就修煉家傳的功夫,后來還去過大明寺接受特訓,當然比平常人厲害一點啦。”楊康胡扯到,大明寺是傳說中的中州武學圣地。
“原來如此,那為什么你以前出手都不像剛才那么犀利呢?”猴子好奇道。
“這個嘛,那個電視上不是常說嗎?功夫不是用來持強凌弱的,習武之人要有一顆仁愛之心。哥剛才只是太生氣,一不小心,力度沒扣好而已。”
這話扯的,也就猴子還會相信,依舊用他那花癡的眼神注視著楊康,把楊康盯的心里直發毛。猴子還哀求楊康教他功夫,被其用什么家傳不可外傳啦、什么歲數大了就沒效果啦,給堵了回去。
之后,阿偉提出了去XX那貸款,XX開了一家信貸公司,利息很合理。可是沒什么擔保人、介紹人什么的,XX也不會給你貸。于是楊康想到了和他喝過幾次酒的OO,OO曾和楊康吹噓著自己和XX的關系多鐵多鐵,并且表示楊康有事打個電話給他,他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云云。可笑的是當楊康找到OO時,他一雙賊眼警惕地瞥來瞥去,愣是不敢上車。等楊康說明了來意后,才露出招牌式的豪爽笑容,毫不猶豫地占了猴子副駕駛座的位置,然后和楊康天南地北地吹噓了整整一個小時,做做樣子打了幾個電話,結果不只是什么結果都沒有,還告訴了楊康一個壞消息,說是XX的信貸公司最近也沒錢。
接下來的日子,楊康改變了政策,既然那個哥這個哥的靠不住,他便決定去自己的那些已經開始工作賺錢的兄弟朋友那試試。你還別說,比問那些老大借有效果,楊康開著黑色“尼桑”到處奔波了一個星期,還真借了好幾千塊。幾千塊有啥用?沒有這幾千塊,楊康都快斷糧了。
兩天后,鐵頭這五個吃貨也回來了,楊康這一幫子終于集合了,然后當天晚上又是一頓放血。本來,鐵頭他們回來,楊康是很開心的。他在心里想,五萬塊也是五萬塊,就先拿去放放。楊杰最開始放款的時候,拿著一、兩萬塊就進賭場了。相比之下,自己這五萬還算不錯了,要不然一幫子人整天沒收入可是很嚴重的事。
可是丫的,鐵頭這五個回來竟然只帶回了五張嘴,別說五萬,連五百都沒有,還和楊康訴苦,說自己回來得不容易。
當晚的酒桌上,鐵頭正手舞足蹈地訴說著他們幾個的辦事過程:“當時那個什么什么老板正好從一個酒店出來,身后還有兩個和他一樣穿西裝打領帶的朋友。我們三人每人喝一瓶白酒,再倒點身體上,造成醉酒的假象。然后讓龜田先上去將那個老板撞倒,我和阿良再上去一起和他們爭執。等龜田和他們扭打起來時,假裝搬運工的河蟹正好搬著兩塊鋼板路過。于是,我就和阿良從河蟹手中一人‘搶’一塊,那鋼板敲在腿上的聲音真動聽,那腿骨可是‘啪啪’地碎。完事后,我們就跑進巷子里,坐阿善開的車撤退。一切OK,就算被攝像頭拍下來,警察也不會懷疑我們是有計劃的。”
楊康笑道:“這主意不錯,誰出的?”
鐵頭不好意思道:“呵呵,是我姐夫教的。”
楊康聞言,笑容更甚了,甚至有點陰測測的,他說道:“嗯,不錯,不錯。這樣一來,你們幾個就可以將黑鍋完全背下。就算被警察抓了,也不用擔心你們把他供出來,畢竟早有預謀可是比酒后鬧事嚴重的多了。”
鐵頭幾個聽后,都有些尷尬,鐵頭撓了撓后腦勺傻笑道:“嘿嘿,我姐夫說了,萬一我們被抓進去了,只要不亂說,他老板一定會想辦法把我們保出來的。”
楊康:“哦?你們不亂說的話,這件事就和你姐夫和你姐夫老板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他為什么要奮力保你們啊?保人不是那么簡單的,被你們打斷腿的老板就不會讓你們這么容易出來。”
鐵頭還像有點不甘心,弱弱地說道:“可是....可是我姐夫還說,如果誰不小心被抓進去了,他的家人在他坐牢的時候每個月都會得到三千塊補償。”
“人都抓進去了,那三千塊有個錘子用。再說,這五萬塊的傭金都沒拿到,那每個月三千塊的封口費,你就那么肯定會有?如果真是這樣,到時候就算供他們出來對自己也只有壞處沒好處,還不一定有用。”楊康冷笑道,他看著沉默不語的五人,繼續道,“你們還太年輕啊!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一條腿五萬塊其實也是挺不錯的,你們辦事也挺干凈,看情況出事后也不一定找地到你們頭上。可是,這他嗎的到底怎么回事啊?錢呢?你們干白活啊?”
鐵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苦著臉低著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他是我姐夫嘛,他說辦完事后給錢,我也就相信咯。誰知道他一拖再拖的,昨天還不知怎么的突然被抓了。我們畢竟心里有鬼嘛,在接到我姐的電話后就急忙跑回來了。”
楊康無奈地舉起酒杯,苦笑道:“算了,這件事其實你們也沒做錯。你們這幾天小心點,不要亂走,看看你姐夫到底是什么情況再說。來來來,喝酒喝酒!”
散后,一幫人鬧轟轟地回到了楊康家里。楊康家是四層樓的落地房,一共六個房間,一樓是廚房沒有裝修專門的客廳。楊康把房間從三樓的前房搬到了二樓的前房,二樓前房是他父母的房間,他不想猴子他們把它弄亂。剩余的五個房間,九個人要怎么分配就讓他們自己決定,大冬天的兩個人一個房間睡得也是挺舒服的,如果有誰帶女人回來,再擠出一個房間就是了。一屋子全是大男人,難免會成為狗窩,也幸好楊康這“狗窩”總有小太妹“慕名而來”,然后這些可憐的女人就被楊康毫不猶豫地逼迫著做免費苦力,楊康的家才不至于成為垃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