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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會稽有女名虞姬

  • 桃源天關記
  • 柳葉彎刀
  • 2433字
  • 2020-10-23 23:50:57

天關爺倆將老者扶到一處平攤的山石邊坐下,天關又細細的給老者檢查了一番傷勢,看無大礙,這才說道:“傷口不算深,你自己這傷藥不錯,將養些時日,就會好起來的。放心吧旬日之內就可以騎馬提槍了。”

那老者向二人再次抱拳:“感謝倆位了,言語不可當此大恩,某家會稽郡虞姓名尤富,這是小女沐歌。”說到這里那少女重新過來福了一禮。“我父女二人粗通武藝所以會稽大鹽商吳家一直照應我父女為他家的鹽貨護衛,此次是前往月氏國運送鹽貨交易而回,這條路慣常走的,歷來無有山匪野寇,也是進來國境日久有些懈怠,要不是二位仗義援手,這一次就要折在這里了。”說完忍不住搖頭嘆息。情緒一亂,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那少女急忙上前為他舒緩氣息,口中輕聲怪爹爹不要生氣著急。天關聽著這鶯聲燕語,心里想到果然是吳儂軟語,確實是好聽啊。

原來舊日他們這股鹽道歷年來就是從會稽精選好鹽,然后經陸路運致彭澤然后登船一路上行至巴郡,后再經馬幫轉運至月氏國 ,雖然路途遙遠,但海鹽精細,在月氏國等地十分搶手,每年秋冬之前這一次獲利頗豐,素年也偶有路途上的小摩擦,但是這一次確實深深的打擊了虞尤富的信心,忍不住萌生了退意。

天關聽到他們要走巴郡心中暗喜:“我叔侄二人要前往嶺南投親,因囊中羞澀,無法投店,想著在此歇息一宿,天明趕路,沒想到巧遇此事,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萬望虞伯莫要再時時提起,如此我叔侄二人可就羞愧難當了。”

虞尤富看這少年應對得當,舉止有禮,再加上儀表堂堂,身挎長劍滿面英武之資,暗暗點頭叫好。那虞沐歌也忍不住偷偷看了幾眼。

“前往嶺南,這路途遙遠幾時可至啊?”

“沒法子了,家鄉今年欠收,活不下去了,有個親戚在軍中為官,我叔侄前來投靠,結果聽說隨軍前往嶺南了,沒辦法只好再去嶺南碰碰運氣吧。”說完天關想到此去也不知尋不尋的到任囂趙佗二位,就是尋到見到也不知能否如母親所說,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不如與我等回返會稽,你叔侄二人都有一副好身手,咱們一起將這支鹽道擴大一番,不比你二人前去那不好毛之地尋那不一定找到的親戚強啊?” 虞尤富看這爺倆也是憨厚人,又加上有武藝在身,忍不住起來拉攏之心。

“謝謝虞伯這番美意,那親戚實是小子的娘舅,多年在外,小子也想找到好對故去的娘親有個交代,待尋到娘舅,在那邊待的不如意,說不得真就去會稽找尋虞伯投個生計了。”就算推辭,天關也是說的振振有詞,桃萬軍心想:“小公子這不像小少年倒像是多年的江湖客,這番話要是叫我這大老粗應對還真不知如何反轉那!” 。

“好好好。那就說定了,真要是去往會稽,老夫定當掃榻迎賓,雖不說錦衣玉食,但溫飽尚可無憂,桃老弟若是愛酒,老哥我隔三差五也可以與你小酌一杯的。哈哈哈哈”桃萬軍一聽有酒,忍不住就要喊好,想到天關的囑咐,滿臉笑容的笑著一個勁的點頭。

“叔父大人頸部有疾,答話不易,小子替叔父謝過虞伯了。”

“既是前往嶺南,巴郡也是必經之地正好順路,咱們這一路,先喝他個痛快再說。”

桃萬軍、天關自是答應著。唯有那虞沐歌擔憂著飲酒父親的傷勢會否有變,可是看父親高興,也只能皺皺眉不說話了。

這邊說著話,那邊伙計眾人已經收拾停當,招呼眾人上路。傷者上車,死者入土,同行千里就要返鄉,尸骨落于此地,眾人忍不住又是一番祭拜哀傷不提。

眾人一路風餐露宿,經過那日褒中縣山中大戰,這一回是小心再小心。桃萬軍斥候探馬的本事不是蓋的,擔負起了前哨的重任,一路平安,毫無差錯,引得眾人交口稱贊。閑暇時與虞老漢對酒而坐,天關在旁提醒,倒也無有醉酒失言的舉動。

經過這幾日的廝混,大家也喜歡上了這個小少年。與眾人也越加熟識,那虞沐歌平日也會與天關說上幾句話,但大姑娘家總不能多言多語的,就算習武之人,長走江湖也多少會回避一二,所以多時還是在父親養傷的馬車上照料。

這一日將入巴郡,適逢這幾日雨水頗大,眾人趕路辛苦,前面正好有一市集,眾人商議前去投店,休憩一晚,虞伯等人以前也在此落腳,知道此處民風淳樸,輕車熟路進了客店,自有客店伙計,牽馬卸車,招呼各人,眾人這一路勞頓,精神緊張。好歹算是找個踏實落腳的地方。

安排房間,洗刷過后,各伙計又陪著虞伯轉了一圈,看到安排停當。虞伯這才招呼眾人進廳堂用飯。伙計們這段時間風餐露宿,可有頓熱乎飯吃了,忍不住大聲嬉鬧的進了廳堂。

眾伙計分開幾桌,虞伯也招呼趕車的大師傅老于,天關叔侄,一起坐了一桌,虞沐歌也落坐在虞伯下手挨著天關坐了下來。

熱騰騰的飯菜上開,眾人放開了手腳大快朵頤了起來。雖是住店,但虞伯早有囑咐,不可多飲酒。所以每桌也只是上來一壇當地米酒解解渴漱漱口,然后就大吃起來。

天關也只是與虞伯等人對飲一碗之后,對著桌上的美食發動了進攻。自從田莊那日之后,他這叔侄二人可是真沒好好吃過一頓好飯了。這時候也不管其他,風卷殘云的吃了起來,引得沐歌看著他那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偷偷地笑了起來。 這小姑娘好大的酒量,他們這一桌酒水沒有限制,天關在吃的時候也在偷偷看這漂亮的小姑娘,看她就跟喝涼水一樣已經喝下去五六碗米酒,忍不住偷偷咋舌。

酒水雖然不多,可是這氣氛已經起來了,就有人攛掇虞伯:“首領,今日高興,何不讓沐歌舞劍一番也好叫大家開開眼界,可是好久不見沐歌舞劍了!”

彼時民風開放,女子也不羞澀,舞劍在當時也是風雅之舉,虞伯點頭應允。沐歌長劍隨身,看到父親點頭,站起來端起手中酒一飲而盡,眾人看到先叫了一個好字。

彼時舞劍就如后世的器械舞蹈,并不是大開大合的武藝表演。沐歌尋了一處寬敞的地面,擺了一個起手式。緩緩舞動起來。只見劍影婆娑,長裙飄飄,隨風擺柳,舞姿妖嬈。引得是滿堂喝彩。舞畢沐歌環場一禮,俊美的小臉因為酒水和這一番舞動,紅的如一顆秋日將要熟透的蘋果,分外的美麗動人。

趕車的大師傅老于贊到:“虞姬此舞,實在是美不勝收,海神祭奠之時的舞資也趕不上虞姬之舞萬一啊!”

桃天關正喝著茶水美滋滋的看著漂亮的小姑娘往這邊走了,被老于一句話說的嗆在了嗓子眼,噗嗤一口就嗆的咳嗽了起來。桃萬軍忍不住啊了一聲這就起來要看。天關伸手只擺:“無妨,無妨!”

心里想這是虞姬,這小姑娘是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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