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學子初成
- 獨愛千金
- 雪的星星
- 2061字
- 2020-10-24 01:43:35
“出去?!”李藍先是驚喜接著黯淡,這又是永明的伎倆嗎?給塊糖吃接著棒打。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她冷靜地坐了下來,手肘支著桌面,冷冷地不屑一顧。
見李藍不出聲,何永明瞄了飛紅一眼,似乎要她說話。
飛紅立馬抓住李藍的衣襟要她清醒,“還不快謝少爺?”
李藍的嘴嘟得老高,正賭氣不理何少爺。
飛紅怕何少爺罰她,拼命地暗示李藍,要她說少爺的好話,謝謝他。
李藍弄得煩了,一手拂開她,下了床,走上去就是推少爺,“你出去,出去,別煩我。”
她雙手推著永明,用雛稚的力量企圖推走他。
他也識趣,任由李藍推出了大門。
“嘭”的一聲,李藍關上了大門。靠在門上,一眼望去,畏縮的飛紅在李藍眼里多么不堪。
她也要飛紅出去。
邊趕她走邊大罵:“你們這些走狗,都是串通一氣的,走吧,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
“小姐,你別動怒啊!我走了,誰來照顧小姐你。”飛紅被推得走投無路,頂在門背上大聲抗議,“你不要不識好歹,把誰都趕走。少爺知道,不會放過…我們的。”
李藍推不動飛紅了,還哭了起來,鼻涕淚水嘩嘩直流,她詛咒何家,是誰給她帶來不幸。
是少爺永明嗎?
何永明隔耳有墻,聽到了李藍的哭泣聲,他也心疼,暗暗一念想,他那發青的瞳孔里發出了灰暗的色彩,是一股犀利的憤怒…
指引他走向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中午李藍小姐還在鬧,有人已經打點了書包和行李,要送她出門 。
為首的家仆見李藍茶飯不服,還在跟飛紅慪氣,便不耐煩地催促,還不快走。
快走是好事,更何況她是去讀書。
少爺立的契約還是有用的,李藍名義上還是何永明的妹妹,身份卻變成了一位學生。
她在對永明的半揉半推中,進了城里最優的學堂。
在這所女子學堂里,李藍是插班生,望著黑板上似曾相識的粉筆字,李藍恍然若夢,陌生得不得了。
就這樣,李藍開始了漫長五年的學子生涯。
這五年間,李藍會想起阿盈,也想念養父,可惜亂世紛紜,好人難免命短,他們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被那個狐貍精阿姨害的,她有時會恨她,就是她害的。
恨得癢癢的,也會發癡,有時書本都拿不穩了,丟在地上也毫不知覺。李藍呆呆地坐在床沿邊,她的怒容驚動了同學,大家看她又癡癡呆呆的,以為她又在生悶氣,都紛紛離開了宿舍,不理睬她。
久了,也自討沒趣,李藍只得站起身來往門外走。
打開門就碰見了云茹,她在做夢么?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證實自己不是在做夢,李藍用理智戰勝惶恐,推了對方一把,“滾,你來做什么?”
楊云茹知道這就是李藍了,一身珠光寶氣,不減一絲一縷風韻的她一點也不生李藍的氣,她從多方打聽,李藍就住在這里,被何家的人照顧得好,還受著什么教育。
見李藍一身素雅的打扮,書卷氣甚濃,楊云茹甚是滿意,她提起蘭蔻指,欲往李藍臉上抹去,可手指怎么也不爭氣,硬是吊在半空沒法下來,她到底是摸還是不摸,畢竟是十八年了,對方還認嗎?
“你找誰?”見云茹這個妖精伸出手似乎要抓她,李藍萬分冷淡,拒絕了她。
李藍柳眉倒豎怒容滿面,讓原本帶著十分希冀的楊云茹一時間碎了想念,她囁嚅著嘴巴,口齒不清卻又斷然十分地說:“我來找你,你,你就是李藍嗎?我能不能帶你走,你做我的干女兒好不好?”
“哦”李藍大腦里閃現出一萬個可能,這個阿姨是來贖罪的嗎,居然想帶我走,想不出為什么,她漠然看了一下地面,又抬頭看了看云茹,“你說什么?我不認識你。”
說完她把門輕輕關上了。
“李藍!”楊云茹還想說什么,李藍的面孔已經從門背后漸漸隱去。
終于不見了她……
……
……
黯淡地走上回去得路上,楊云茹似乎失去了找李藍的希望。
秋葉紛飛,一切沉入夢境般變化莫測,凄涼黯淡。
李藍何嘗不是這樣,她又沉入了癡癡的念想,把書擱在了一邊,看不下去了,微微嘆氣,她決定出外走走。
滿大院的滄桑寥落,秋葉紛飛,衰草叢生,一些學子正在院子里踢球,穿著學生裝的李藍像迷了路的孩子到處亂走,冷不丁背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李藍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是飛紅。
兩個人進了宿舍,飛紅聽了李藍對剛才那一幕的述說,要求她不要胡思亂想,“何少爺也說過,誰也不能帶走李小姐,那個楊云茹一定是癡人做夢。”
李藍一聽何少爺,很快又恨自己的沒心機,比起楊云茹,何少爺更可怕。
舔了舔嘴巴,李藍將心中那一點點不安壓抑下去。
飛紅見李藍神色不對,起初的話閘子突然停住了,以為她還計較何少爺,剎時也陷入了沉默。
可寂靜的氣氛總是不對,飛紅很少從兜里拿出何少爺給李藍準備好的禮物,一件大紅的旗袍和三寸長的高跟鞋。
這么華麗的禮物,讓李藍瞬間紅了臉,“呸,真不要臉,難道要送我去歌舞廳當歌女。”李藍覺得禮物骯臟極了,拒絕收。
飛紅也紅了臉,這禮物她稀罕,打開禮盒之前,她自己也不知道裝了啥。
望著這名家裁縫設計定制的高檔貨,飛紅的眼睛亮,嫣然一笑又望望還在生氣的李藍,她無限感慨,勸說小姐,”藍兒,別慪氣了,做為女人,能穿上這么華麗高檔的衣服,真是女人的幸福啊!你不覺得嗎?”
李藍睨了飛紅一眼,覺得她腦子有病,不相信地問她“你說什么?”
她自認為是良家婦女,不夠資格穿那樣的衣服,太艷了,太花哨了,她還沒有墮落到這個程度。
倒是飛紅,她一個保姆,真向往那樣的生活嗎?紙醉金迷,令人吃驚。
“飛紅,你變了!”李藍冷冷盯著飛紅目光中驚艷并艷羨的那一抹光芒。